沐筱蘿知道沐展鵬會反對,“,長姐若雪有沁芳暖閣那么多年了,我有一個區區筱蘿水榭又有什么要緊的?不給就算了,一切免談!”
沐筱蘿的聲音極為篤定,說著就要走的樣子。。更新好快。
“站住”沐展鵬叫住了她。
“為父答應你便是了。”
沐展鵬話音剛落。
沐筱蘿就先行離去。
且說這個父親以前雖然不待見自己,不過答應自己的事兒還辦得挺利索呢。
還沒有到棲靜院,香夏和瑾秋就簇擁過來,臉上有說有笑的,看得出來她們真的很開心。
“小姐啊,聽說老爺子給你一座新別院連名字都取好了,叫筱蘿水榭,以小姐您的名諱為題,好幽致呀。”
香夏臉上滿是款款的笑容。
“真好呀,我和香夏姐姐要跟著小姐您搬過去住了,那邊的竹很漂亮呢。”瑾秋喜悅之色完全浮現于臉上,然后她指著四五米房外的二夫人道,“小姐,二夫人耶。”
看著娘親由小初梅攙扶出來,沐筱蘿急切切得迎過來,雙手拉住娘親的手腕,“娘親,我有新的別院了。”
林秋蕓看得出,筱蘿一定會有什么別的事委任在身上,和沐展鵬夫妻這么多,林秋蕓很了解,丈夫雖然不是一個賞罰特會分明的人,不過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送筱蘿東西的,他冷落了母女二人這么多年了,不可能這么快
不對,一定有別的事兒。
“女兒,告訴娘親,老爺有沒有難為你?”
林秋蕓的眼滿是充斥著對沐筱蘿的擔憂之色,她知道女兒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這才換來一座小別院,人家沐若雪三歲就有了別院,還是老爺子親自提的名兒“沁芳暖閣”,意為留住沐若雪這般仙人般的暖閣,可是沐筱蘿呢,這個傻女兒一直被他的父親所輕視,在小破柴房里住了那么久,直到12歲這年,她勉強和自己擠在棲靜院。
娘親很疼愛自己,被娘親問及這些,沐筱蘿心中不甚觸動,可是她終究不能把這般深沉的感情暴露人前,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得吞咽下去,她知道說出來了,娘親一定會更加擔心自己,與其這樣干脆不說好了。
“娘親,他終究是我的父親嘛。怎么可能會難為我。”沐筱蘿忍住心中的血淚,滿臉嬉笑得對林秋蕓道。
看見女兒笑了,林秋蕓恍如看到了早臨的春光,雖然此刻是嚴冬,可是女兒的笑是那么的溫暖那么的柔和。
“沒有就太好了,你知道娘親多擔心你呀,我怕你父親因為大小姐的事兒怪罪于你。”林秋蕓說到一半,便被沐筱蘿阻止了。
這個棲靜院內,不怕香夏、瑾秋、小初梅她們幾個,她們是絕對忠誠的奴仆,不過那些奔奔走走忙忙碌碌的三等婆子們就不同了,有個別是大夫人的爪牙混入其中。
林秋蕓也知道隔墻有耳這句話,不過很快換了話題,“對了,你你父親賜你的別院,可是相府之內最為幽靜的水榭?”
“是的。娘親,現在完完全全屬于我沐筱蘿的,命名為筱蘿水榭,好聽吧。”沐筱蘿嘴角淺淺一笑,不管相府之內如何勾心斗角,但是至少能夠一方幽靜恬淡的凈土,卻是沐筱蘿的追求,不管外面有多么累,只要回到筱蘿水榭,就可以卸下一天的疲憊。
林秋蕓可有點等不及了,“筱蘿,你現在帶娘親過去,讓娘親看一看你未來居住的地方好嗎?”
“好是好啊二夫人,不過我剛才聽到院子外邊的人說,已經有好幾十個家丁扛著木梯、紅油漆等物件過去,看來是刷葺一下筱蘿水榭。”
瑾秋說道。
小初梅怔住了,不明白得道,“怎么老爺突然對二小姐如此照顧!若是以前,老爺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死初梅,你不能小聲點么!還有你,瑾秋!”香夏用眼睛白了她們一眼,然后小初梅和瑾秋二人紛紛低下頭去,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還是那句話隔墻有耳。
到了第三天,筱蘿水榭林林總總修葺好了差不多,香夏和瑾秋幫著二小姐筱蘿收拾了幾件物件,娘親林秋蕓也和筱蘿一道兒出發,筱蘿水榭距離棲靜院說近不近,說遠倒也不遠。
眾人到了竹林外道口處駐足,耳畔滿是嘩啦啦的急湍水聲,眼畔滿是蒼勁的小竹子,筱蘿水榭全部由青竹所制,沒有一根是木頭的,盈盈修竹掩映著青竹水榭,在這里小憩,或是煮酒品茶,閱讀詩書,或者累時品赫連撫琴,抑或者聞琴起舞,當真是賞心悅目極了。
難能可貴的是,此間環境甚是幽致和清幽,是釋放一天喧囂的絕佳去處。
非同與那沁芳暖閣花用相府重金敕造,一派金碧輝煌,紫醉金迷,雖然富麗堂皇,卻少了一些生氣。
林秋蕓指著門上面提著字,“筱蘿水榭”四個烘漆大字,這個紅漆還是朱砂混合的名貴紅油漆,只有相府做喜事的時候才會用到。
看來這一次老爺的的確確花費了不少心思呀,單單從用上特質的紅油漆就可以知道,林秋蕓一想到丈夫對女兒好,自己的心就無比快慰,只要永永遠遠對女兒這么好,那么要不要對自己好,那就無所謂了。
筱蘿再滿3年就到了及荊之年,意味著就要出嫁了,能不能獲得老爺子的歡心,意味著能否給筱蘿好好指一門親事,而不是糊里糊涂嫁了出去。
哪里會像沐筱蘿此處的筱蘿水榭,推窗是竹,關窗也是竹,盈盈的,幽幽的,翠翠的,眾人進入筱蘿水榭的內部,青竹雕刻而成的書桌,青竹小凳子,青竹懶人藤椅,青竹小枕,青竹小床各種家具應由具有!
林秋蕓坐在青竹椅上,不禁哀聲哭泣。
“娘親,你怎么哭了了,還是舍不得我呀,如果你深度額我的話,筱蘿回去和娘親一起住,你不要哭了嘛。”
娘親是筱蘿的這輩子生存的動力,她所做的一切只要娘親開心,如果娘親不開心,那么做什么都失去了意義。
林秋蕓不想被女兒誤會,連連拿帕子擦干眼淚,“筱蘿兒啊,娘親這是開心的眼淚,孩子你知道不?你終于有了一所自己的別院了,再過三年,娘親一定會爭取給你指了一個好婆家嫁過去,做個,出的大奶奶,再也不受正房的欺負,千萬不要像娘親我”
“好啦好啦,筱蘿知道了,到時候娘親你幫我指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夫婿于我。”沐筱蘿嘻嘻笑道,她卻不知道從今而后誰才是自己今生今世的依靠?
夜傾宴?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沐筱蘿可不想重蹈覆轍!
夜胥華?至少沐筱蘿目前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二小姐,你在想什么呀?”香夏的眼珠子一直凝聚在筱蘿二小姐身上,這時候觀察到筱蘿陷入了沉思了,這時候鬼主意來了,“筱蘿二小姐,快說說你心目中的夫婿是什么樣子呀。”
這事兒,瑾秋最愛插嘴了,“大殿下夜傾宴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驚采絕艷,想必二小姐會喜歡他吧。”
此間,唯獨沐筱蘿一人經歷過前世浩劫,才知道大殿下夜傾宴實乃一個卑鄙無恥擅長偽裝的人皮毒獸,瑾秋她自是純潔,相信很多女孩兒跟瑾秋一樣,都被大殿下夜傾宴高風亮節的英挺外表所迷惑。
其實這也不奇怪,前世的沐筱蘿就是因為看錯了夜傾宴的為人,所以才重重得翻了一個大跟斗。
“我感覺二殿下夜胥華好些。”香夏挑著好看的娥眉好像自我剖析得說道,“你們想一想,我們二小姐被無數的王孫公子纏著的時候,只有二殿下愿意沖上臺去,掩護我們筱蘿二小姐呢。”
這話說的在理兒,娘親林秋蕓是個過來人,她一眼就看穿二殿下夜胥華的心中所想,所以很是贊同香夏的話。
小初梅也忍不住插嘴了,“對呀,我想也是,我覺得還是二殿下好,長得好,又體貼人,不像大殿下為人那么高傲。”
小初梅說的也對,大殿下夜傾宴為人不單單是高傲,還很有城府和心機,他的心中更有一番雄圖大志,說實話,夜傾宴有著極為強大的野心更適合當一個皇帝,可惜他剛愎自用,為人殘暴,為了皇位,他不惜以犧牲親人為代價,殺掉一切阻擋他通往大位之路的絆腳石。
也許是夜傾宴的骨子里流著他薨逝的母親王氏,王氏當年圖謀篡位,弒君,弒子,弒長兄,有什么是王氏不敢做出來的,夜傾宴既然流著她母親的血液,骨髓深處想必也是這么一個人。
而前世血的慘痛經歷刺痛得警覺筱蘿,夜傾宴他確實是一個喪心病狂之人。
“好了!別說了!你們在說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一個一個嫁出去!”沐筱蘿突然震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會狂躁不安。
林秋蕓心里知道筱蘿心中委屈不少,胡亂發脾氣也是好的,如果沒有脾氣,那才是真正有問題了呢。
香夏等人見二小姐沉默不說話,她們更不敢說話了。
香夏和瑾秋就進入內屋,幫筱蘿收拾了一些生活用物。
當天晚上,香夏、瑾秋、小初梅她們在筱蘿水榭的廚房里頭準備晚飯,一碟清蒸鴨掌,青菜下炒,麻婆豆腐云云。
筱蘿生母用了點飯菜,筱蘿也吃了點,筱蘿想要留娘親留宿此間,娘親說她比不上年輕人,老人家更愛認床,還是棲靜院睡得舒坦,小初梅扶二夫人先回去。
待到第二日,沐筱蘿起了一個大早,一整夜的水流嘩啦啦聲很是幫助人是睡眠,所以沐筱蘿睡得格外香甜。
一想起宴會當日,老太君的龍頭拐杖壞了之后,一直就沒有補上,所以沐筱蘿看中了一根竹子,索性去廚房拿了一把砍柴刀,砍了下來,她之前在小柴房子處,日復一日的砍柴,技術已經極為成熟了。
沐筱蘿砍好了一根竹節,削了又削,削得平平整整的,然后又用竹子頭作了一個龍頭拐杖的節,雖然這把拐杖比不上老太君所用的之前那一把,可好歹耗盡了筱蘿的心力,她一上午都在溪水旁邊,足足花耗三個時辰才剛剛做好。
香夏和瑾秋吩咐下的午膳又做好了,她們過來叫筱蘿不僅一次了,可是每次都被筱蘿趕走了,筱蘿嫌她們太吵鬧了,所以干脆不讓她們站在這里。
這兩丫頭的根本舍不得小姐一個人在那邊削啊刻啊,就躲在竹子下邊,也好幾個時辰。
眼見二小姐手中的拐杖做好了,香夏忍不住走出來,兩顆眼珠子瞪得滾圓,“二小姐,你真厲害!這把拐杖很漂亮呢。”
“是呀!你看這表面好平整呀,摸上去肯定很舒服,小姐你的手”
瑾秋也笑著走過來,想要借小姐手中的拐杖來看,筱蘿二小姐的手一伸過來瑾秋嚇哭了都,“二小姐,你為了做一根拐杖,你的手竟然”
“天呀,都起泡了,我得去拿雪花膏,瑾秋,你知道雪花膏我們帶來了放在哪里嗎?”香夏焦急得對瑾秋說。
急紅眼珠子的瑾秋嗤嗤道,“在小姐內臥左邊的床頭柜子里邊第三層的藍色錦盒里邊。”
燙傷藥膏等東西是瑾秋負責的,而香夏就負責筱蘿二小姐的花鈿頭飾什么的。
要不是二人分工有致,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把雪花膏拿出來,涂抹在筱蘿手上。
“小姐還疼嗎?”香夏急切得問。
沐筱蘿搖搖頭,“這么疼痛算什么,這把青竹拐杖想必老太君看見,一定很喜歡。”
“原來是給老太君的呀。”香夏心中一慟,原來二小姐對老太君的孝順是真孝順,哪里像,大小姐沐若雪,一直就會做的就是表面功夫,和大夫人一樣。
瑾秋說,“用過午膳在再去吧。”
“我現在就給老太君送去,我等不及了,我怕老太君會不喜歡我的青竹拐杖。”
沐筱蘿想著,便不理睬她們,直接往長安園走去。
此間的筱蘿水榭距離長安園有好一段的路程,至少比去棲靜院遠得多。
不管香夏和瑾秋怎么說,沐筱蘿去意已決。
長安園。
老太君正坐在涼亭上品茗,她在沉香的服侍下,才用罷午膳。
“老太君!”沐筱蘿生怕這回老太君午休,沒有想到她正在喝茶,正好呢,“瞧瞧孫女兒給您帶什么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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