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沐筱蘿倒沒有像香夏瑾秋二人想得如此之多,她知道她目前與二殿下夜胥華只是猶如君子之交淡如水,說是朋友還行,至于男女之情,那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最快更新訪問。
當然,對于夜胥華此行來到此間,沐筱蘿還是很感激的。
“二殿下,我們去那邊賞花吧。”沐筱蘿悠然得對夜胥華一笑。
夜胥華回報于溫柔一笑,“好。”
睿長廣呆在原地猶如木偶,不知道該做什么好,自是覺得無趣夾著尾巴灰溜溜到別處“賞花”去了。
和夜胥華走了一段鵝卵石路,鵝卵石不好走,沐筱蘿還是選擇這一條小徑,她還特意脫掉鞋襪,赤著腳丫兒在上邊兒。
筱蘿說這個能夠刺激腳底下邊的經絡,視線按摩的效果,連老太君老太君都有親身嘗試的經歷,夜胥華見筱蘿玉足剔透晶瑩,羅襪生塵,凌波小步,煞是好看極了,卻不知道是足好看,還是人好看。
“二殿下,你猶豫什么,你也像我一樣,感覺很好的。這樣對身體極有好處的,需要持之以恒!”沐筱蘿的臉上綻放一抹動人的微笑。
上一世,二殿下夜胥華是不害自己的人之中的少數人之一,他還因為自己沒有逃脫夜傾宴迫害的厄運,對于夜胥華,沐筱蘿她當然可以完全放開懷抱,但那只能停留好朋友的層次上。
夜胥華索性也脫掉繡著金線的朝鞋,臉上愜意神色激蕩,和著沐筱蘿一起踏上鵝卵石路。
他在后,筱蘿在前,如果可以,夜胥華愿意一輩子就這樣為筱蘿保駕護航,歲月靜好,只要筱蘿她一生平平安安,無災無難得過活一生,只是夜胥華他有一點點渴求,他希望能夠和沐筱蘿一起攜手共度余生。
一起看幽幽滄海,一起看寞寞殘陽。
上一次,夜胥華已然表白了一次,他真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女人的手。
誰料,沐筱蘿調皮得跳下鵝卵石,早已穿好了鞋襪。
二殿下夜胥華始然發覺,鵝卵石小徑早已走到盡頭,而他剛才是想要
“愣著做什么?趕快下來呀!”沐筱蘿幽幽一笑,“香夏瑾秋已經在聽淵閣準備好香茶糕點等著我們呢。”
沐筱蘿她明眸皓齒,看得夜胥華愣了一下,連連道,“好,咱們走吧。”
聽淵閣是清風書齋東南一隅的偏僻幽致小閣樓,金龍飛檐,玉鳳作翎,栩栩如生,置身于此,恍如入住仙家之境界。
沐筱蘿神情愜意得吃著糕點,目光瀲滟生華,凝向遠方。
而二殿下夜胥華凝著筱蘿,也仿佛入了定似的。
唯獨香夏和瑾秋站在筱蘿二小姐左右,二殿下癡情樣兒盡收眼底,不免撲哧一笑,笑出了聲。
“瑾秋,你笑什么?”沐筱蘿方才在思考著該如何更好接管清風書齋的瑣事云云,卻聽得瑾秋毫無預兆得嗤笑,不禁愕然。
香夏偷偷用手捏了一下瑾秋的皓腕,眼神示意瑾秋,二殿下在此處,并需要給二小姐道歉,要不然,二小姐的威儀何在?
“二小姐對不起,是瑾秋的錯,瑾秋忍不住”瑾秋受到香夏的眼神,立馬屈膝,神色慌慌張張,幾乎不敢去看沐筱蘿的眼睛。
輕輕押了一口茶,沐筱蘿氣態悠閑得道,“二殿下在此處,也不怕失禮于人前,真的是!”
倒是二殿下夜胥華慷慨的是,錦袍一揮,“無礙無礙,瑾秋姑娘也是流露出真性情嘛,物似主人型嘛,我喜歡!”
這話說的沐筱蘿的娥眉輕輕一皺,怎么聽著愈來愈別扭了呢。
如果這個時候可以允許大聲肆笑,香夏可要成為第一個笑趴過去的人兒,也許二殿下心中本無意說瑾秋,可瑾秋著實被說成了“物似主人型”的物件兒,倒是這一句極是石破天驚,更是叫人忍俊不禁。
瑾秋吐了吐舌頭,臉色變得煞白,她也聽得這話感覺怪怪的,可說不出好歹來。
瑾秋單純呀,她把二殿下夜胥華的最后一句“我喜歡”牢牢刻在心上。
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沐筱蘿何曾不知道二殿下夜胥華此刻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夜胥華,你就算是很喜歡我沐筱蘿,也不要表現得如此明顯吧。
沐筱蘿心里頭嘀咕一陣子,恍然覺得這時辰不早了,也該打道回府了。
見筱蘿有離意,夜胥華倒是很會順從筱蘿的意思。
“筱蘿,時候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你可愿意?”
夜胥華清澈如神秘大海的瞳孔濯濯其華,如此澄澈溫柔多情的雙眼,只怕這世間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夠逃脫他本身所涵蓋的吸引力。
在香夏、瑾秋的攙扶下,沐筱蘿淡淡得搖搖頭,“謝謝二殿下了,不過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你我相伴而行,招惹閑話大抵是沒好處的地方,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沐筱蘿的態度極為堅決,畢竟筱蘿暫時對夜胥華是充滿著愧疚和感激,沒有人比沐筱蘿更加明白,那根本就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總而言之,筱蘿不想被二殿下誤會,也更不想被其他人誤會。
女人都做了決定了,二殿下夜胥華臉上只剩下笑容了,“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
沐筱蘿和夜胥華在一方高高的臺階下分道揚鑣,他有皇子專用的馬車,沐筱蘿也有綠蓋簪纓香車,是相府,長姐沐若雪歷來乘坐的那一輛,很可惜沐若雪被囚禁在小柴房里頭不知道要多久才方得到老爺子的同意放出去,看來這釋放之期遙遙無期,誰叫在父親壽宴當日出丑于人前?
沐筱蘿一行人走出清風書齋的高墻外圍,無數的紅男綠女的大家閨秀,風流才俊們對她頻頻矚目表示禮貌,禮儀方面,沐筱蘿該做的一樣都不會落下,回報于他們的,自然是熱忱的笑容。
快要坐上綠蓋簪纓香車之時,沐筱蘿被一個身穿月白錦袍的老者叫住了。
“筱蘿二小姐,請您等一等,老朽有要死相告。”捧著一包古怪東西的月白錦袍老者喚道。
沐筱蘿喔得一聲,旋即轉過身,緊接著在香夏和瑾秋二人的簇擁下,走了過去,“有事嗎?”
“老朽溫福,二小姐若不嫌棄可以喚我溫伯,這是藏書閣的鑰匙,吶這是清風書齋兩年內的賬本,二小姐,打今兒起,這兩樣東西可給你負責。”
溫福真人不露相得從裹好的藍布包里掏出這兩樣東西來。
怪不得他手里捧著一個極為古怪的東西。
“這”沐筱蘿皺了皺好看的娥眉。
溫伯臉上帶有一絲愜意道,“原先這兩樣東西是若雪大小姐掌管的東西,相國吩咐下來了,若雪大小姐再也不管事了。這些東西是相國派人拿給我,然后再轉交給我,溫伯我呢就把這些交給你了。我呢也落個清凈咯!
“哎,不是,溫伯,為什么父親大人不親自交給我呢,還是勞煩你交給我呢。這不是”
沐筱蘿深深一怔,莫非說其中有問題不成?
沐筱蘿想想自己還沒有嫁人了呢,可還在相府里頭一直住著呢,為何父親大人不在相府之內,把藏書閣的鑰匙還有清風書齋的賬本交給自己,倒是要先通過眼前這個名喚溫福的人
古怪,太古怪了。
這分明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呀!
心態穩重的香夏也在第一時間看穿筱蘿二小姐的疑惑,哪怕香夏猜透了,她也不會那么蠢得說出來。
倒是瑾秋一點兒都感覺不出來。
其實那一句話,筱蘿是不該問的,連筱蘿自己也這般想。
誰料溫伯笑了笑,和藹的臉上歡愉之時增添了不少的皺紋,“二小姐,這是我與老爺定下來的規矩,您可以理解為一種儀式,反正藏書閣和清風書齋的賬本一定要在清風書齋這邊交接,斷不能夠在相府里頭,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可對相府不好,這清風書齋可是根據先皇遺命敕造,旨在培養天下文采出眾的人才,而清風書齋歷來的支出收入的經費,都在這本賬本上記載得清清楚楚,我建議二小姐回去之后好生看看。也不枉費相國對您的一片苦心吶!
溫伯自以為長篇大論說了一大段,沐筱蘿她該明白了,索性就把藏書閣的鑰匙還有賬本交給沐筱蘿,然后他自己小步快走,消失在清風書齋的大門。
“香夏,瑾秋,你們覺得這件事情古怪嗎?”沐筱蘿看著她們兩個。
香夏煞有介事得說,“二小姐,我也覺得這個溫伯乖乖的,等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就是呀,為什么不在相府的時候,老爺直接給小姐不就得了嘛!辫镆彩莿偛怕犃梭闾}這么說,所以她也跟著這么說,總而言之,瑾秋完全是以筱蘿二小姐馬首是瞻,不比香夏,香夏擅長的就是獨立思考。
沐筱蘿點點頭,還是香夏說的對,等回去再好生研究吧,不過沐展鵬總不至于要害自己吧,她可是他的親生的女兒,哪怕是,出,那也是親生的。
回到筱蘿水榭,香夏和瑾秋掌上了燈,齊邊的泉水叮叮咚咚,恰似在演奏一場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唯美畫面。
不過沐筱蘿并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泉水叮咚的美妙音聲上,她手里頭握著一把清風書齋藏書閣的鑰匙,另外一只手則是小心翼翼翻閱著賬本兒,仔細研讀。
為什么會是這樣?
這里明明虧空了,可是又以極為巧妙的方式填補上去。
對呀,明明是虧空的!卻又彌補得天衣無縫,這些銀兩到底去哪兒了?
若不是沐筱蘿有著重生一次的經歷,前一世,沐筱蘿嫁給夜傾宴,大華王朝和齊邊的大小國家兵戎相見之時,軍用車糧草勞力等各種軍費,都必須記載在冊,算得清清楚楚。
十幾年來,沐筱蘿跟隨夜傾宴大大小小的戰役數百場,為了節省兵力開支,沐筱蘿是個戰士的同時,她也是一位后備糧草軍師,她曾經掌管上百萬大軍的糧草人馬,繁雜造冊的賬本令無數的專用人為之卻步,可沐筱蘿竟然擔負起這個重任,可能是沐筱蘿一直以來的天賦,又或者是熟能生巧。
點數無數精兵,點數糧草巨目,對于沐筱蘿來說,簡直就是跟喝水吃飯一般無二,太簡單了!
沐筱蘿要不是夜傾宴暗地里背叛自己和,長姐沐若雪勾搭在一起,沐筱蘿也不至于如此之快便香消玉殞了。
上一世,沐筱蘿可不是白活了。
如今這一世,沐筱蘿倒是很感謝夜傾宴能夠如此殘忍得對待自己。
而當時沐筱蘿為夜傾宴付出一切的,今天終于可以成就了沐筱蘿!
“這賬本有問題!”沐筱蘿只要需用三個時辰,便把眼前這一撂厚厚的賬本點算清楚了。
香夏和瑾秋眼珠皓澈幾乎要掉出來,“二小姐您說什么?”
“這賬本有問題,剛才那個溫伯也有問題,父親也有問題,我看相父這次是有意要害我呀!讓我落一個虧空清風閣經費之大罪,可是要殺頭的!
沐筱蘿猙獰一笑,“父親,你好狠的心呀!”
如此一說,可謂是石破天驚!
好在筱蘿水榭地處偏僻,就沐筱蘿和香夏、瑾秋主仆三人,斷無其他外人駐足,這也便是為何沐筱蘿敢于大聲放話的原因。
“二小姐,此話當真,可萬萬說不得的呀?”香夏娥眉緊皺,趨步上前,臉色愈發凝重,“說相國大人,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瑾秋也不知何時也變得如此機靈,愣是探頭探腦齊邊是否有耳目,旋即才關上門窗,一臉呆滯得盯著筱蘿二小姐,她的耳朵幾乎快要豎起來了,就等二小姐說話了。
“大不敬?”沐筱蘿冷笑道,“他從來沒有把我沐筱蘿當做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又何來大不敬?”
香夏和瑾秋二人是自己的心腹,沐筱蘿看著她們二人的眼睛,“瞧,這個地方,還有這個地方,吶,還有這些”
一看著這些賬本,香夏和瑾秋紛紛搖頭,這數目不是挺正常的么?
沐筱蘿手指頭指著賬本上的賬目所在,指給香夏和瑾秋二人看,“這里早已成虧空狀態,也就說朝廷每季撥下來的清風書齋經費銀子全都沒了影子?這些地方你們看不出來不要緊,因為這是擅長做假賬的人做上去的手腳,而這些人是非常之高明,恐怕連我們相府的賬房先生恐怕也看不出來,更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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