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受不了的啊。沐筱蘿心里頭卻是無愉悅,走到橫溪院去,不,現在應該是鎏飛院了,聽聞之前老爺把大夫人移到鎏飛院去,根本無暇顧及沐老太醫的叮囑呢,沐老太醫說,大夫人不能吹風,他不聽了,想來相父肯定是希望,母病勢更重,到時候續娶一個,對了,相國向來對大姨子東方玉嬈很有好感,說不定娶那個寡婦也說不定。可東方玉嬈到底是赫連將軍門下的遺孀,這樣做合適么?
沐筱蘿想到,只要把相父逼急了,恐怕他老人家是罔顧了人倫,也會作出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如果他沒有相爺這一身份在身加持,恐怕這種情況會更為嚴重呢。
對了,還是先去鎏飛院看望母親嗎,母親病了這么些日子,該好好服侍,又恰好這個時候輪到自己服侍,剛剛回去的姨娘是五姨娘李青蘿。
鎏飛院房。
沐筱蘿把隨身的香夏和瑾秋遺留在門外守候著,叮囑她們切不可讓外人進去。
別人要是進去了,沐筱蘿對長房夫人要進行的一番工作可要不好開展了。
五姨娘李青蘿是剛剛走的,桌還殘留著一碗銀耳蓮子羹,還沒有吃完,想必是五姨娘服侍大夫人吃了一半,大夫人吃不完才留下來的。
“母親,你也真是的,五姨娘可是好心好意,您怎么能不吃了呢。”
沐筱蘿淺笑嫣然,外人不知道,還真的以為大夫人是筱蘿的生身親親娘。
誰知道,沐筱蘿對大夫人真的是夠好了的,筱蘿赫然對著銀耳蓮子羹湯吐了一口惡心的濃痰,然后著著,一口一口得喂給大夫人,大夫人是不想吃,可她有什么辦法,眼珠子巴望著沐筱蘿,可是有什么用兒,人家是一口一口得猛往他的嘴里邊灌著。
反正,大夫人“吃”的可一個不亦樂乎。
一個四肢無法動彈的廢人,還能講求什么呢,有她一口飯吃,也是她天生命好呢。
沐筱蘿淺笑宴宴得看著大夫人把東西都給吃完,旋即猛不丁得給東方飛燕一個耳刮子,很是慘烈,打得東方飛燕的嘴唇起的皮更厲害了,那化膿的唇角直接是血流了下來。
“東方飛燕!你個老賤婦!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個下賤女兒若雪,瘋了,似乎起你之前的瘋,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已經被太君和父親送到瘋人塔享福去了,聽聞瘋人塔里邊稍有姿色的女人呢,那些個衙役們好多是個年輕旺盛的小伙子們,這**的,你猜猜能發生點什么事呢。”
后面的話,沐筱蘿是編的,不過前面卻是真的。
東方飛燕心咒罵沐筱蘿是狗娘養的的,可她又能怎么樣,只能干巴巴得看著沐筱蘿在她面前說她是賤婦,說她女兒是賤人。
不會的不會的若雪那么乖巧怎么會!
大夫人她倒是希望自己的風能夠快點好起來,然后狠狠懲戒這個卑微的,女,可反而自己卻被她攥在手心里,想活不是,想死呢,那也不是,極為痛苦!
東方飛燕她倒是寧愿自己這么死了,早死早偷生,何必忍受如此的折磨呢。
她的眼珠子空洞不已,狠狠瞪著沐筱蘿,可人家壓根兒不怕她的狂瞪。
反之,沐筱蘿的眼珠子對了大夫人的那一雙凌厲得再也不能凌厲的雙目,沐筱蘿拿手捏著東方飛燕的下巴,“老賤貨,你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嗎?哈哈我會親眼讓你看到你的若雪和沐軒昌是如何遭受折磨的,我要讓你萬箭穿心!這是因果報應,你知道嗎?這是因果報應!這是你當年種下的毒因,才有現在的惡果,哈哈哈!”
大夫人雙瞳依然是那么傲決,沐筱蘿盛怒,捏著她的下巴,加重了幾分力道,如果灌溉狐岐道的內力,恐怕東方飛燕的下巴骨頭早已碎了,人沒了,不過這樣子的玩法很明顯是太便宜東方飛燕了。
一連下來十幾二十個巴掌瘋狂落下,東方飛燕的嘴里吃著血,一副死男人,死女兒,死兒子的衰樣兒,真是叫人心爽快!
不過呢,這樣子是不行的,倘若叫人知道大夫人她的臉這樣,被人打了,豈不是要查到自己身,怎么辦呢。
對了,沐筱蘿心倒是有計策,叫門口的香夏過來,叮囑她對外宣稱,說大夫人染了傳染病,大夫人不停咳嗽,恐怕是難以治愈的肺癆。這誰去了誰死。
香夏的手段也是凌厲,一時之間這般的傳聞,整個相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連老太君和老爺子也深信不疑,看來這一段時間,恐怕是沒人敢去服侍大夫人,至于那些個姨娘們肯定是不敢去了,誰去呢誰倒霉。
這有好處的事兒,姨娘們因為身份地下占了沒多少,這沒好處的事兒,她們誰那么蠢著會想著貼去,除非跟沐若雪一般是瘋子。
除了幾個三等丫頭們按照慣例給大夫人擦洗身子,還要倒糞什么,其他壓根兒不會去做了。
其他人沒敢接近大夫人,沐筱蘿她有機可乘了,香夏和瑾秋可不是吃醋的,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斷然是沒法落下層了的。
幾天下來,沐筱蘿少給大夫人一些吃的,她餓了不成個人心,筱蘿有空的時候那大枕頭掙扎她的后背,又或者拿辣椒油到在她化膿永遠不見好的傷口,順道兒拿鹽巴焗焗,壓根兒跟家常飯菜似的那般簡單。
這是大夫人的報應,前一世她害死了老太君,害死了生母,深海般的血債,如果沐筱蘿今生今世沒有叫大夫人償還,她是枉為人女,枉為人孫了!
你狠毒,好,本小姐你狠毒一千倍,一萬倍!
別惹我!沐筱蘿冷笑道,你一旦惹怒了我,那么接下來,便是叫你赴往無邊深淵的下場!
東方飛燕如果可以開口說話的話,她一定會求爺爺告奶奶,要筱蘿放過她,可大夫人終究不想一想,一世她毒害娘親和老太君的時候,可曾想到要手下留情了么?
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沐筱蘿真想把被子蓋在她的臉,讓她窒息,讓她死亡,只不過,那實在太便宜她,在給她一丁點丁點兒服食雷公藤的時候,一百日是東方飛燕的死期,在這段時間,沐筱蘿可以一點點的折磨她,叫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和當年的自己被囚禁冷宮的三年,那時候多慘啊,夜傾宴和,長姐沐若雪串謀,經常不給自己吃喝,要自己生不如死。
真是太好笑了,沐筱蘿想一想,倘若人不卑微起來,不強大起來,那也只能淪為被人欺負的份兒,與其天下人負我,不如我沐筱蘿負天下人吧!
說時遲,那時快,沐筱蘿抓著鹽巴和辣椒芥末的混合物往大夫人的嘴巴里塞進去,一滴都不允許吐出來。
東方飛燕毅然整日沉淪于沐筱蘿綿里行針的折磨之,雖然不能離開致死,但也能對靈魂起著摧枯拉朽的作用,身體消瘦,苦況日下。
養了近月,大公子沐軒昌昏昏沉沉之,從鬼門關沐醒過來,因不能人道之事,整個大華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沐軒昌更不敢出去了,那些個風流俊俏的紈绔子弟,肯定要拿他當笑話來看待的。
被囚禁在瘋人塔的,長姐沐若雪,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呢,想必也是生不如死吧,沐筱蘿當真是快慰極了,仿佛前世的大仇已經得報了,不,不,那是遠遠不夠的,遠起前世自己所受的罪孽,他們哪怕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可能償還。
沐筱蘿要做的,便是叫他們一步步帶著巨大的痛苦走向永無回歸的亡途。
因為相府百無聊賴,沐筱蘿除了給天香大酒樓的少東家每個月定量送去天溝草香料之外,還跟著香夏、瑾秋從老太君處學習了剪窗花,這鮮紅明亮的窗花兒貼在紙糊窗軒,別提有多喜慶了,距離除夕還有兩個月余,可相府下下少了那么幾分喜慶之色。
往年,家丁們都往外邊采買,丫頭婆子嬤嬤們在屋子堂子里頭壯羅開來,當然了,是大夫人能走能動能陷害,系的那個時刻,不過,沐筱蘿并不奢望這種,算相府里頭有春意的熱鬧,也及時輪不到他們,系。
,系的屋子里頭,點燃著劣質的燒火炭,分下來的月例銀錢也不多,吃的別說,穿得也說不好,沒法子得,系的那些個公子小姐們。
這一次,其實大家都在活受罪罷了!
沐筱蘿想,為何要把別人的錯誤強加在自己身呢,大夫人,大小姐,大公子,他們是該死,他們本身犯賤,與人無尤,這日子還要過下去。
想著,沐筱蘿剪了最后一個“年年有余”的窗花,那是一個胖娃娃坐在一頭肥美的大鯉魚身,興高采烈的樣子,可別提多喜慶了。
沐筱蘿旋即對香夏和瑾秋二人道,“香夏,瑾秋,本小姐剪的好看不?”
“哎呀!小姐呀,你的手咋這么巧呢。”香夏喜滋滋得滿頰飛紅,映射著春色愈發濃烈了幾分。
瑾秋丫頭眼珠子瞪得猶如湯圓似的,“好看呢,太好看了,我要是能夠有小姐的這一雙手好了,肯定很多王孫公子喜歡我的。”
“什么?瑾秋你說什么?”香夏扭過頭去,兩顆眼珠子猶如黑瑪瑙似的,俏皮帶有一點的可愛,可愛之又帶有那么一點的嗔意,“真是個不害臊的,還真當自己是老媽子了,啥話兒都能講呢,你想王孫公子想瘋了吧。”
誰家少女不懷春么?難不成因為今時今日是冬日,不得懷春了么?
要想,也是該的。這才是正正常常的女孩子一輩子嘛,少女思春,再長大了一點,覓個好郎君,不求金龜婿,只要求對自己好,那當然了,如果條件帶金龜婿更是好加好。
這一點,沐筱蘿倒是極有把握得告訴她們,“聽說京城倆大世家的公皓澈很不錯呢。他們分別是薛大世家的公子薛皓,董大世家的公子董進修,一個是世世代代為官為仕,一個是世世代代做絲綢生意,我可不敢保證叫你們嫁過去當正位,妻,不過姨房,卻是不難。”
京城世家很多,可是薛大世家和董大世家的公子們,在京都之屈指可數的高德王孫,他們非一般的紈绔子弟,人品相貌出,個個不是賽潘安,是塞呂布的相貌,這人品好,相貌也好,能夠嫁給他們做為妾侍,莫說是丫頭們心的夢想,更是尋常百姓家的小家碧玉一直心儀的對象,至于那大家閨秀當然要考慮到身份,自然是不肯嫁過去當妾侍的,要當,妻,那可不容易,須要世家老人們的同意。
香夏和瑾秋四目相對一眼,二人各懷心事,臉緋紅。
只不過香夏這丫頭向來是心氣高了點兒,她對二殿下夜胥華的心意,沐筱蘿豈能不知,她旋即笑笑,“你們是我的貼身丫頭,要嫁的人兒,至少是世家里頭的妾侍,不過喜歡皇族人了呢,要自己把握了,這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難說。”
香夏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她并不是一個蠢笨之人,二小姐的話挑明了非常清楚了,只要自己跟皇族的二殿下有緣分,二小姐肯定不會從干涉的,而且還會給香夏她自個兒鋪路。
不知道怎么的,香夏突然跪在地,她也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幾多回跪在筱蘿二小姐的膝前,“二小姐,謝謝你,如果有下輩子,香夏一定還當你的丫頭。”
“哎呀,這是做什么呢?弄了個跟生離死別似的。”
沐筱蘿揮袖一笑,發覺香夏愈發可愛了,這愛情本來是要靠自己追求的,不過仔細想一想,在法度森嚴的大華,低賤的婢女是不得擅自尋找良配之對象的,得要經過主人的許可。
有些命運多舛的丫頭們,沒有瑾秋或者香夏這般好運,碰到沐筱蘿這般很好的主子,要是一個惹主子不高興,隨便給配給外邊的乞丐也是有可能的,到時候配了也配了,你還沒有機會找地方哭訴去。哭死你也不頂用兒。
香夏是個識大體的人兒,她知道二小姐這是對自己情深意重,連連在地磕著響頭兒,“二小姐,謝謝你,謝謝你,香夏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