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沐若雪在瘋?cè)怂J識到的那一位癲狂高人給的藥,一份是治愈她自己大腿根部疤痕的藥劑,一份是治愈哥哥不能人道的藥劑,第三便是治愈母親風的藥劑,關(guān)鍵的是,大夫人可以治愈的,只是癲狂高人所給的藥和沐筱蘿之前暗暗偷下的斷腸草藥劑起著加重反藥效的作用,也說,沒有癲狂高人這一副藥劑,大夫人可以活到百日而亡,現(xiàn)在卻是加速了滅亡的進程了!
可以說,大夫人到時候的死,變成是,長姐沐仙的罪過了。
沐筱蘿自然不知道這些,不過好的她早已偷偷來到橫溪院,到了橫溪院聽到那一陣陣稚童小兒不宜的聲音之時,還看到沐若雪匆匆忙忙得離開此地。
,長姐肯定給沐軒昌吃了什么,要不然他一個早已不能人道的廢人,如何會振奮非常,于房內(nèi)與某個丫鬟酣戰(zhàn)連連呢。
怪,太怪了。
沐筱蘿覺得,,長姐沐若雪的自尊心那么強,她難道忘記她的大腿永久性得留下不可治愈的疤痕了嗎?
難道她的疤痕好了?
如果好了,也不用這么快,她去瘋?cè)怂@段時日,難道在她身發(fā)生的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還有,那個徐媽媽,是什么時候來到沐若雪身邊的,種種謎團等著筱蘿去解開呢。
不行,不行,沐筱蘿想著,現(xiàn)在得先檢查一下,長姐大腿的疤痕還在不在了?
沐筱蘿正打算不再隱匿之時,突然看到面對面來了一個小廝,他手里拿著一桶白油漆,這可是好東西呀。
沐筱蘿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身穿深色二等家丁服飾的男子停下腳步,朝她跪拜道,“二小姐!”
“嗯。”沐筱蘿娥眉淡淡一軒,氣質(zhì)清幽高貴,“你手里的白油漆是要送往哪里去的呢?
“回二小姐的話,靜穆院的欄桿刮花了,需要白油漆涂一下,是五姨娘吩咐的。”二等家丁極為恭敬得答道。
沐筱蘿笑了笑,“給我吧,我也正好有事兒找五弟呢。”
這一說,那個家丁很是惶恐,“使不得呀,二小姐,使不得。您是尊貴之軀,如何做此等差事,還是讓小的來,小得會做好的。”
不由分說,沐筱蘿直接搶過來,然后沿著那條沐若雪走過的路,卻把二等家丁拋在身后。
家丁有些慌亂的喊道,“二小姐,靜穆院不在那里,那是往大小姐沁芳暖閣的住所”
沐筱蘿何嘗不知那個地方是往大小姐沁芳暖閣的住所呢,她是擺明了知道了,是手提著一桶白油漆往,長姐沐若雪的身潑去。
嘩啦一聲。
一切都是那么順利。
沐筱蘿終于達成了目標,心竊喜,臉卻依然極為無辜的神情,“哎呀,大姐,不好意思,筱蘿不是故意的呀。”
哭笑不得的沐若雪轉(zhuǎn)身之際,本想狠狠瞪著沐筱蘿,卻不曾想,沐若雪一臉笑容得對筱蘿道,“沒事的,二妹,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回閣樓洗一洗,便可以了。”
喲,你沐若雪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賢良淑德了?真是怪了?還撿著一世的那一套偽善的伎倆來玩一玩嗎?沐若雪你太天真了你太嫩了,你以為你這么一說,本小姐會放過你么?
沐筱蘿臉卻是款款笑意,“大姐真是大度呢,大姐如此天香國色,無論如何蒙塵蒙漆都不會影響你原有的天生麗質(zhì)的呢,若是大姐因為這般毀了容貌,到時候可二妹的不是了,還好大姐不計較,二妹謝謝大姐了。”
一口一個大姐,二妹的,沐筱蘿心里是巴不得把白油漆潑在沐若雪的頭,身,最好澆在她的臉,叫她一輩子也無法洗掉那面的漆呢,這才痛快呢,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施展毒手,未免太不合時宜了,如今以一個不小心的借口弄電油漆給她吃,卻是不錯的選擇呢。
“二妹,你回去吧。大姐也回去洗一洗。”沐若雪的臉仿佛開放著千朵萬朵的迎春花兒,迎風招展的臉色漣漪,真真叫人心想要嘔吐。
不過沐筱蘿卻道,“這樣吧,大姐,我與你一同回沁芳暖閣好嗎?”
沐若雪哪里肯讓這個詭計多端的,妹跟回去,連忙拒絕,“二妹,你看看大姐我現(xiàn)在臟兮兮的,怎么好生招待你呢,過幾天,姐姐我去筱蘿水榭看望你,如何?”
沐筱蘿嘴里應(yīng)著好兒,假裝回轉(zhuǎn),等沐若雪走遠了,沐筱蘿偷偷溜來,趁著沒人,旋即也開溜進了沐若雪的澡房,那里一口大大的浴桶擺著呢,只見,長姐一絲不掛,大腿根部光潔如羊脂美玉,一點兒被燙傷的痕跡都沒有。
天,果然和自己所預料的那般,,長姐沐若雪她,卻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沐若雪,你是究竟有什么遇呢?
沐筱蘿很是好。
隨著,長姐洗了沒多久,在屏風后面頭看著的沐筱蘿聽到外邊有人在哭,“大公子暴斃了,圓兒也死了。”
沐筱蘿猜想那圓兒,定是那之前和大公子沐軒昌在房享受魚水之歡的女人吧。
,長姐沐若雪在聞到噩耗的第一時間,奔往橫溪院,她可能太焦急了,衣裳未曾整理好,狂奔而去。
沒有想到大哥竟然會如此英年早逝,沐若雪自是傷心崩潰,沐筱蘿也只能感嘆沐軒昌竟然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下,還是女人的肚皮。
報應(yīng),此乃報應(yīng)呀!
很快,相府亂作一團,無數(shù)的丫鬟媽媽婆子家丁小廝護院們奔奔走走,極為忙碌的模樣,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聲音穿梭在相府內(nèi)的各大院小院子,旋即老太君老太君、相父和眾位姨娘們聞訊趕來,目的地都在同一個地方,橫溪院。
聽聞親生兒子死訊,相國沐展鵬第一次來到現(xiàn)場,見兒子沐軒昌赤身裸死在一個叫圓兒的丫鬟肚皮,二人不著寸縷,表情很是興奮,看來是在極度享受的情況下死去的。
丑聞,這簡直是丑聞吶。
老太君和幾位姨娘們抵達現(xiàn)場,卻是不忍聞視,如此傷風敗俗,沐家的家聲全都給敗了光。
筱蘿在沐若雪趕過去沒一會兒,也早早得到了。
“怎么會這樣?說!”相父當然是毫無不知情,莫非相國不知道了,連老太君也不知道大孫兒的死法為何是如此嚇人?
對了,相國父親她還不知道是,長姐沐若雪拿藥丸去給大公子吃嗎?
既然他不知道,筱蘿覺得也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筱蘿跺著步伐,走到人群央,氣態(tài)嫣然,凝視著近前那臉蛋毫無半點血色的,長姐沐若雪,“筱蘿之前聽到圓兒丫頭說,大姐她自從瘋?cè)怂貋碇螅恢澜o大公子喂了什么藥丸,聽說大公子吃了,能夠再次恢復人道,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誰料”
“筱蘿,此話當真?”沐展鵬的眼珠子猶如寒星綻放,冷冷得凝視著他的二女兒,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二女兒欺騙自己。
被沐展鵬質(zhì)問的沐筱蘿未嘗開口表態(tài),老太君拄著青竹拐杖在沉香的攙扶之下,孱弱的身子有些顫抖,眼角濕噠噠的滿是淚痕兒,“我相信筱蘿所言非虛,若雪,你二妹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時候,老太君終于把矛頭指向沐若雪,她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恰恰命筱蘿的意愿,是要讓沐若雪坦白說出一切,只要她說一切,便是真相大白的時候。
也不知道何時被二妹洞穿了此事,沐若雪覺得再蠻也無濟于事了,只能坦白實情,“我給大哥服用了春草復沐散。這種藥丸對于治愈不能人道一定是很有效的,若雪也不知道大哥他竟然會暴斃,死于非命啊,嗚嗚,我的大哥啊。”
沐若雪哭得自然成了淚人,這一哭直接叫沐展鵬肝腸寸斷,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這么一個兒子,日后還以為他沐軒昌能夠替自己維系沐家的香燈,誰知道自己最最親近的兒子竟然被同樣也是自己一手寵愛到大的好女兒沐若雪給藥死了。
沐筱蘿冷冷得旁觀著,雖然也要裝作一副極為沉重極為悲痛的神情,瞧瞧那些個姨娘們,她們臉表情有的筱蘿更甚,貓哭耗子假慈悲這種把戲,似乎是她們與生俱來的能力,要怎么煽風點火怎么煽風點火。
“老太君,相爺,大公子死得這么慘,一定要找出真兇替他報仇啊。”
四姨娘官溫柔的女兒沐錦繡雖然嫁出去了,不過對于,系,她還是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才好呢,眼底堆滿了悲傷,卻難免心存著狠辣之想。
至于其他姨娘們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反正每個人可以表現(xiàn)出有多悲傷有多悲傷了。
身為筱蘿生母二夫人,林秋蕓倒是顯得寬和了些,雖然大夫人之,子沐軒昌向來是借著淫威之勢對相府的,系沒幾個好臉色,不過乍然聽他年紀輕輕死在女兒肚皮,這下場也實在太過慘烈了些。
“大姐,沒有想到殺死大哥竟然是你呀。他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大哥呀,你竟然如此狠心藥死了他,你可真狠心呀,這般慘無人道,慘絕人寰弒兄之事,你都可以做出來,實在是有違天意呀!”
沐筱蘿也不知道算的還是算不落井下石,反正是自己眼所見,那還有假的么?
弒兄,可是天地不容的大罪!
經(jīng)過筱蘿孫女兒一提醒,老太君老太君猛地驚醒,“若雪,你有什么好解釋?真沒有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弒兄的手段都可以使出來,日后還不弒父,弒太君,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出來的呢。”
“不,老太君您誤會我了。”沐若雪撲通一聲跪下來,早已哭成了淚人,剛剛沐浴好的衣裳卷了細密的汗珠,眉黛眼的妝扮也紛紛花了不少,取代那一張傾城絕色的面孔是一張長滿了油污的臉孔。
閻紅玉冷哼一聲,帶著蒼涼無匹的聲音,擲地有聲,“你個沒有人倫的小畜生!你倒是說說,我是怎么誤會你的。”
“若雪,你今天要不好好解釋,休怪作爹爹的我無情!你大哥死了,我是一定要找出真兇的!”沐展鵬隨著老太君的話音剛落,馬幫腔。
當沐展鵬那冷淡無的目光凝視到沐若雪的身子,是那么冰涼,是那么冷酷,是那么無情,好像,他從來不曾疼愛過沐若雪一樣,把她當做一個可憐的陌生人還不如。
沐若雪跪在低聲連聲哀吼,說自己關(guān)押在瘋?cè)怂臅r候,遇了一個絕世高人,他不但替自己治愈好了大腿根部的疤痕,還給自己一包叫做春草復沐散的藥丸,說能讓失去人道的男人重振雄風云云。
此等不幽之語,是老太君聽了,也不免面目耳赤,可硬要生生聽下去。
相國聽了此言,愈發(fā)勃然大怒,“若雪,你好大的膽子,如果你真給你哥哥吃的是真正的治愈藥丸,為何他會暴斃于此,還死在一個三等丫鬟的肚皮,當真是毒藥呢!”
相父,你說的對呢,正是毒藥呢,若不是毒藥的話,沐軒昌會那么死么?沐筱蘿不禁偷笑道。
還好沐筱蘿知道如何克制自己,按道理來說,大哥沐軒昌的卵蛋春袋早已被相父一腳踢爆,早已毀壞了根基,用藥物之療效可以重振雄風?
太可笑了?這無論怎么說都說不過去吧。
好一個被挑斷腳筋手筋之人,要他跟當代絕世高手武,很明顯不能贏取賽一樣,這兩者皆是同樣的道理。
沐筱蘿覺得,長姐沐仙從瘋?cè)怂莻所謂的癲狂高人帶來的春草復沐散的藥可能是真的藥丸不錯,可沐軒昌這般大病初愈之人,一下子進補了如此兇猛的藥效,也可能說虛不受補,虛不受補的下場是,欲念一下子猶如井水式噴發(fā),找三等丫頭圓子行房,可能是因為行房太過劇烈,叫大哥沐軒昌徹底毀壞生命根基,從而猝死也說不定呢。
一世的沐筱蘿嫁給夜傾宴之后,少隔一年,多則數(shù)日要往大華邊境行軍作戰(zhàn),那時候的敵軍為了戰(zhàn)勝大華皇朝,無所不用其極,什么春藥和大力丸之類的違禁藥物在我方軍隊盛傳,這些呢,當然是敵軍派間諜夾帶入我方軍隊之的。好幾次我方軍士是不停找女娃兒來發(fā)泄,有的是發(fā)泄太猛,精疲力竭而亡,有的是找不到發(fā)泄對象,活活憋死,所以對于此類的藥物或者是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沐筱蘿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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