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這一番話,又叫老太君還有沐筱蘿感動不已,這張小嘴兒好生玲瓏,怎么不會令人生出喜愛之心呢,不比其他腹黑陰險的丫鬟們,沉香她嘴巴甜膩,心地也善良醇和,就愈發(fā)叫人喜愛不行呢。
見沉香這丫頭低眉順眼得收下它,老太君開懷大笑得沖香夏與瑾秋道,“如今你們的沉香姐姐都已經(jīng)有了人家的,如今還懷上孩子了,局就等著做老太太了,你們呢,你們的嫁杏有期了不曾,這事兒得趕緊的呢。”
沐筱蘿饒有深意得看她們兩個,“這個,老太君就不要太操心了,孫女兒可以幫她們解決的。”
“嗯,如今我孫女為王妃,許配給她們兩個,定然是一等一的好男兒。”老太君笑了,一上午的心情好得很呢。
一個一個年輕少艾的圍繞著老太君這里,老太君也感覺自己年輕了幾十歲,到了飯點兒,就圍著吃了飯,一整屋的人又去長安院的一處大院落的涼亭上的欄桿上坐著說笑,也有打著小牌的,也有玩紅線兒,不過后者多是年歲清淺的小仆婢。
午后的太陽尚算不上毒辣,還暖和的很,到了深秋的太陽就是這樣的。
沐筱蘿陪著老太君坐了一會兒,突然感覺起秋風(fēng)了,老寒涼了,就攙張佑赫老太君去上房歇息去了,幾個丫鬟們有的還逗留在這里,玩上一會兒也就回去了。
沐筱蘿從老太君的上房走出來,臨走之前,老太君與她說了,改天要見一見那個叫何太真的,叫他也來給自己請安,其實沉香這丫頭本想這么遭來著,只不過她是怕叨嘮到老太君,所以沒有叫而已。
入了夜,沉香與何太真,也就是明玥小和尚在棲靜院的一所小廂房里頭休息。
香夏與瑾秋伺候完了筱蘿梳洗之后,也一一退出去。
赫連皓澈這個時候也換了一件寬敞的褻衣,筱蘿替他把玉腰帶拾掇起掛在木屏風(fēng)上面,然后坐在羅漢床上,赫連皓澈輕輕上來,就把她揉在懷里憐惜了一陣子。
赫連皓澈忍不住在筱蘿身上摩挲了一陣子,知道他是男兒漢應(yīng)該是想要筱蘿一把推開了他,“大王,你真壞,忍忍著,明年二月就該臨盆了,現(xiàn)在臣身不方便你也是知道的。”
不等赫連皓澈換上一副干愣愣的眼睛,筱蘿繼續(xù)幽幽道,“如果大王實在受不了的話,就再納一個側(cè)妃吧。”
“愛妃誤會了,本王是逗你玩。”赫連皓澈清風(fēng)云淡一笑,說起來他還真是逗筱蘿笑呢,旋兒嚴(yán)肅道,“這兩天,香夏與瑾秋可要交給我了。”
沐筱蘿一急,“他們兩個可不行。大王不是答應(yīng)臣妾了嗎,以后不準(zhǔn)納妾的,如今你卻瞧上臣妾身邊的丫鬟,她們兩個各自與夜胥華二殿下和大花國太子殿下花辰御背負(fù)著鴛盟,萬萬不可的”
“愛妃想到哪里去了?”赫連皓澈輕輕攏了攏衣袖,“愛妃放心,本王答應(yīng)你日后哪怕稱帝,一定會罷黜三千后宮,愛妃怎么就不相信本王呢。本王的意思,是要將香夏與瑾秋交予我,今日一整天谷恩師與本王說好了,明日要強行橫渡豐州壩!”
原來是要橫渡豐州壩攻打太子殿下夜傾宴這一層面上的問題來。
沐筱蘿自我輕松得笑了笑,自我安慰道,“也真是,難道孕婦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么?”
“愛妃在說什么呢,喃喃自語呢。”赫連皓澈見筱蘿自說自話,聲音好比蚊吶,也不知道她說什么,不過見愛妃臉上一片放松的模樣,當(dāng)真是暢快不已,剛才不能否認(rèn)的是,筱蘿愛妃她在吃醋。
一個女人吃醋,說明她很愛眼前這個男人。
“沒什么。”沐筱蘿連連搖著螓首,反問他,“大王,可想到強行橫渡豐州壩的策略了?”
愛妃是他的一輩子唯一的夫人,赫連皓澈一點也不想瞞她,“江左之前說過豐州壩附近的石頭洞府下方存在一片黑仙壩,黑仙壩靠近絕壁的一端生有穿云鎖扣一樣的青藤,谷恩師早年游離中原以及西域各地,頗有耳聞,說起來這種神秘的藤蔓應(yīng)該是叫萬年蛇藤,這種萬年蛇藤是蛇附著在藤蔓上化成的,后來融為一體了,生命狀態(tài)與冬蟲夏草這種東西差不多,可是這種萬年蛇藤是植物也不是植物,說它是蛇卻也不是蛇,因為它不會咬人,可以變粗變大變長”
說到這里,赫連皓澈眼珠子壞壞得瞥到他自個兒的腰部以下。
沐筱蘿拿手狠狠拍了一下赫連皓澈的胸膛,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愛妃,你真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赫連皓澈趕緊把頭埋入筱蘿的懷中,“你難道忍心看著本王尚未出生的世子就”
沐筱蘿第一時間扳過赫連皓澈的臉龐,火辣的紅唇印了上去,惹得赫連皓澈的兩個腮邊火辣辣的炙燙。
情到了深處,意到了濃處,赫連皓澈還是忍住心中的**,“愛妃,請不要惹我了,要不然我怕忍不住,傷害咱們的孩子就不好了。”
“那你現(xiàn)在好好躺著吧。可不許亂動。知道嗎?”沐筱蘿一個虎眼拋過去。
赫連皓澈立馬安分老實了,嘴里卻說著明天的計劃,“根據(jù)谷恩師所說,明天會起大霧,咱們趁機把事先從山頂上采來的藤索上面的末端綁上方陵雀子,再通過方陵雀子飆射出去的力量,然后牢牢銬住對面的巖壁上面,藤索和藤索交錯項鏈之間,我軍將士一**得橫渡,起了大霧的豐州壩,對面是無法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我軍部隊,這樣的話,等我軍抵達(dá)豐州壩,直搗黃龍,生擒太子夜傾宴,就可以永久性得滅了這個禍害,愛妃,你在聽嗎愛妃?”
赫連皓澈回過頭來的時候,筱蘿愛妃早已沉沉睡去,知道孕婦是最容易疲累的,見她睡得如此酣甜,就不忍心再打擾他了。
旋兒,赫連皓澈嘴邊掛著一抹的甜蜜的微笑,也很快睡著了。
一大早,沐筱蘿起身的時候發(fā)覺,床頭的赫連大王已經(jīng)離去,來服侍自己梳頭洗漱的,也是若竹一人,香夏瑾秋二人也不見了人影。
當(dāng)是去豐州吧壩了吧。
沐筱蘿心中了然,那邊廂房出來的沉香在何太真的攙扶下,步履款款得往上房來。
沐筱蘿吩咐若竹下去擺早飯。
早飯是田雞咸粥,加了桂圓,干貝下去,味道尚可,沐筱蘿覺得好吃多吃了兩碗,忙吩咐身畔的若竹道,“若竹,別杵在這里了,也給大夫人盛一碗去。”
若竹本想開口說話,沉香止住她,旋兒盈盈一笑道,“知道王妃娘娘孝義,來之前,我與廚房師父說好了的,也給大夫人做一份,現(xiàn)在大夫人應(yīng)該正在吃起來罷。”
“什么?真有此事?”沐筱蘿一愣,心想沉香嫁了人之后愈發(fā)懂得分寸了,不愧是身為人母的人呢。
然后再想想,自從懷孕以來,本來就比呆在閨閣的那段日子也圓滑懂事了不少。
這么說起來是不是該要感謝腹中尚未誕生的孩兒呢,沐筱蘿忍不住撫了撫漸漸隆起的肚子,尖尖的肚皮兒,沐筱蘿盯著半晌,恍然之間,咕咚一聲,隱隱有細(xì)微胎動之感。
“王妃娘娘,沉香瞧著您這一胎應(yīng)該是男孩兒。”沉香笑滋滋得說道。
沉香夫君趕緊把手?jǐn)n著沉香的皓腕,“娘子,你這么肯定嗎?如果日后說出了,看王妃娘娘不懲你。”
沉香白了何太真一眼,“王妃娘娘還沒有開口說話呢,你倒是想要先罰我了呢,我肚子里好歹也是你們老何家的種子,怎么著,是不認(rèn)賬嗎?”
這說得著實好笑,沐筱蘿被逗樂了,幸好之前吃完了田雞粥,要不然非給噴出來不可,“好了,你們兩個人一搭一合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本王妃都喜歡。”
“男孩固然是好,可倘若生了個女孩兒也是不錯的。就好像本夫人的女兒如今還貴為方陵王妃了呢。”說話的,當(dāng)乃大夫人筱蘿生母,她抱著小九少爺,眉眼含春意,一臉的和熙素淡,大夫人她雖然在盡力掩飾著歡喜,可是她的話語是充斥著歡樂和喜悅的。
連沉香隔著這么遠(yuǎn)都可以感覺到,她在何太真的幫襯之下,連忙給她福了一福,“大夫人安好。”
沉香來到府邸,大夫人被扶正的事情,也多少聽了一點,她始終覺得大夫人這么多年屈居相府為二姨娘也頗不容易,以往備受長房夫人和其他姨娘們的擠兌,如今日子算是過好好了,沉香也打心眼里頭為她高興。
“你如今可是湛州太白樓的少奶奶。可不好給我行禮。”筱蘿生母抱著沐陵,愈發(fā)惹得沉香和何太真喜愛了。
何太真輕輕抱過來,給沉香瞧著,沉香歡喜得不得了,“小九少爺模樣可真俊,跟王妃娘娘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不知道我的孩兒以后能有這般可愛呢。”
“當(dāng)然了。沉香你生得俊俏,太真他比你還生得俊俏,龍生龍,鳳生鳳,準(zhǔn)錯不了的。”沐筱蘿同時也巴望著自己腹內(nèi)的小寶貝能夠一天天得長大,到時候到了這個世界,再教他,寫字,為人的道理,想一想她都覺得好興奮,也許,這是初為人母的初衷吧,每一個少女蛻化成母親的時候大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被沐筱蘿這么一說,沉香俏臉兩側(cè)堆上了一層紅霞,卻不敢答應(yīng),這若是答應(yīng)了還真承認(rèn)自己和夫君是俊俏的人兒,哪有人這么夸贊自己的。
“看來陵兒跟沉香有緣呢。沒逗一會兒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夫人就抱過來,連忙說道,“我得把他抱回去睡,這里晾著會遭涼的。”
“是呀。夫君你可得小心點兒。”沉香小聲囑咐著,見丈夫何太真小心翼翼得把小九少爺沐陵交還給筱蘿生母,沉香也就放心了,“你這個作爹爹的可不許眼饞兒,知道么?我肚子也有了呢。”
看他們夫妻二人婚姻和諧美滿,沐筱蘿不由會心一笑,她自己不單單希望沉香會幸福,香夏,瑾秋也要幸幸福福的,哪怕站在跟前小心伺候的若竹,那也希望她未來可以有一個美滿的婚姻生活,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了的。
“王妃娘娘,您看著我做甚,是不是若竹哪里做得不夠好?”若竹是近日被筱蘿王妃提拔上來做貼身使喚丫鬟的,她向來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可以說是完全把一顆心懸掛在房梁上,生怕一點點的動靜就給撞下來似的。
沐筱蘿瞧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兒,就忍不住莞爾一笑,“若竹,你就當(dāng)真如此怕本王妃么?”
隨之,沉香嘻嘻一笑,“王妃娘娘逗你玩著呢,這個小丫頭當(dāng)真可愛,是喚作若竹么?嗯,很不錯,聽著很悅耳的名字呢。”
何太真濃眉大眼蹙了蹙,好看的鼻梁挺了挺,淡淡道,“倒是跟娘親的沉香二字很是相襯呢。”
“很相襯么?”沉香媚眼一緊,私底下暗暗白了何太真一眼。
沉香這么做,以為筱蘿王妃不知道,其實筱蘿災(zāi)心里頭偷笑著呢,卻沒有拆穿他們,輕輕咳嗽了兩聲,“不過是個名字罷了。若竹你下去弄幾道可口的瓜果上來吧,本王妃有些渴了,要用果回津。”
“是。”若竹柔柔得說了一句,趕緊跑了。臉上早已羞紅了個不得已,她一個緊張得處子,哪能是這些已婚的少爺少奶奶口中可以嬉笑談?wù)摰膶ο竽兀绻f可以的話,那也只能等若竹他日成為人婦再說。
若竹也算是一個小美人胚子了,眉目流春,身子還很未曾長開,如果到了及荊,估計就好看了。
筱蘿看人的眼光向來是奇準(zhǔn)無比的。
“王妃娘娘,香夏與瑾秋一大早就跟隨赫連大王的方陵衛(wèi)兵隊伍趕往豐州壩,您知道嗎?”
今兒個,沉香睡得特別好,就起了一大早,吩咐廚房燉煮田雞干貝粥的時候,敲好遇到了香夏與瑾秋,她們兩個本想跟王妃告別的,可不巧,看王妃睡得如此深沉,也不好打擾,孕婦是要保證睡眠才是。不過沉香算是特例了,她是睡不著。也許是跟以前當(dāng)丫鬟的時候守卯習(xí)慣,所以一時之間想要改,就難以改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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