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次要的,只是今天晚上,沐筱蘿覺得自己的心緒不寧,好像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春雨坊。
“從今天開始,你就要住在春雨坊,知道嗎?如果沒有皇上旨意,不準隨意亂走!”
小燁子給章文嫣安排了一個住處。
章文嫣臉上洋溢著靜幽的笑容,“謝謝公公。”
章文嫣知道這里便是皇宮大內了,此處的春雨坊,寓意皇帝神恩宛如春風化雨,專門供給一些歌姬舞姬女子們排舞排歌用的地方,里邊當然也有睡的房間。
小燁子安排了章文嫣在春雨坊充作歌姬,正好隨了這姑娘的老本行,也不算辱沒皇帝讓自己去辦的事兒,這事兒就是這么定了,想必皇帝他一定滿意。
章文嫣步入春雨坊的閣樓就寢了,她躺在軟榻之上,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她的鴻鵠之志那個小燁子恐怕也不知道,她要當這大陵皇朝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多虧了那個神秘人跟自己說了一番話,叫她遠離花滿樓那個鬼地方,一個清倌兒的初夜能賣多少錢,享受這大陵皇朝的榮華富貴,才是一生一世的大事。
赫連皇,你是我章文嫣的男人,我要定了!
若竹宮人回來稟報說,小燁子公公不曾去過哪里,他一直陪著皇帝陛下呆在御書房里一整天,這一點,在御書房的外側守衛軍士可以作證。
沐筱蘿點點頭,心想,肯定是赫連皇今日的奏章看得特別快,又沒有比較煩心的國家大事,所以他才會如此輕松吧。
畢竟關于漕運之事,已經解決了一段落,赫云太后的病去如抽絲,皇子們失而復得,的確算是樁樁喜事連連,沐筱蘿心生邀請文武百官還有命婦夫人們來皇家參加歡喜宴會,慶祝慶祝,這樣的想法,惹得沐筱蘿心里頭存放著,她都睡不著了。
翌日,沒等用過早膳,她就來到皇帝日常的寢宮,來親自給赫連皇梳頭,冠冕,整理龍袍。
“梓潼,這些事兒,讓奴才們做就好了,你又何必來一趟呢。朕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且放寬心知道嗎?”赫連皓澈沖她寵溺一笑,無限的深情厚誼。
沐筱蘿悠然一笑,“這,只是臣妾的分內之事。皇上,昨夜是不是又忙的很晚呀。”
“沒有,聽哪個該死的奴才饒舌根?放心放心,朕呢昨晚上睡得很好。梓潼,你睡得好嗎?”赫連皓澈這才認認真真得看到沐筱蘿眼眸之間的一抹黑眼圈兒,“啊呀,皇后這是怎么了?”
沐筱蘿掩唇一笑,“皇上,臣妾有個主意,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出來。”
“你我是夫妻,有什么是不能說。難道就因為朕是天子,所有一切東西都變得生份了嗎?”赫連皓澈詳作薄怒。
沐筱蘿知道他是假裝生氣的,趁著殿內無人,她就兩只手環住赫連皇的脖子,甜膩得說道,“如今四海升平,太后康泰,皇兒們健健康康的,朝廷漕運貪污大事也從根本上遏制了,皇上何不趁兩個月后的中秋月圓之月舉辦一場皇家家宴,邀約眾位大臣和命婦夫人們來參加,共襄盛舉,與民同樂,豈不是妙哉。”
“這,是好事呀。梓潼,一切就全權交托你去辦了。現在上朝時間快到了,朕要去了,等下了朝,朕去椒房殿與你一同用午膳,對了,你把皇兒們也帶著,朕這一天沒看到他們,朕就覺得少點什么。”
“好了,這個好父皇。”
“朕不但是個好父皇,朕還是一個好夫君,梓潼,你敢說不是嗎?”
“哎呀,陛下好壞呀”
赫連皓澈臨走之前,還故意在筱蘿的臉蛋上摸了一把,這個親密的舉動叫送來皇帝玉帶的小燁子忍住轉過身子去,沒敢看,不過他是閹人,看見了也沒有什么的。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是那么舒心,帝后沐筱蘿一直在為兩個月后的皇家家宴做準備著,這件事她本來可以假手于人去做,畢竟她是皇后沒有必要,可是呢,沐筱蘿就是忍不住,她一想起香夏,瑾秋,沉香她們臉上浮現一抹抹幸福的表情,她就好像渾身都來了勁兒似的。
一個月后,皇家家宴,仍然在緊鑼密鼓得準備中。
在春風坊的章文嫣按耐不住,果然那個赫連皇對自己沒有意思,如果他有意思的話,早就來看金屋藏嬌的自己了,不,這其實算不得什么金屋藏嬌,章文嫣每天和那些舞姬們不停得演練歌舞,就是為了一個月后的皇家中秋家宴做準備,那個帝后沐筱蘿可真幸福啊,赫連皇那么優秀的男人,為什么只把一顆心懸在這個女人身上呢。
我就不相信我得不到皇上的愛意。
章文嫣銀牙牙齒狠狠一咬,突然,她想起來了,她今日要去御河的最北邊,宮外會有一個神秘人用小小紙船上包著藥粉送進宮里面的。
章文嫣趁著入了夜色,裝扮成一個小太監的模樣,這衣服還是趁著偷偷溜進小燁子公公的房間拿到的,她就在御河的最北邊等呀等,等呀,終于等到了一個小小紙船,打開紙船,原來里邊包著一層油紙,里面是黃褐色的粉末,聞起來無色無味,把它灑在帳子上面一定會勾起男人身體最為原始的**,到時候她可以和赫連皇成就好事了。
這包小東西又叫極樂粉,是男女行敦倫之事用了,可以推波助瀾之用,當然要配合檀香,這樣的藥效才會讓人的神智更加狂迷,也就說在做的過程中,男人的眼里會顯出他心愛的女子。
拿到極樂粉,章文嫣覺得怎么樣才能把皇帝引到春雨坊來呢。
對了,找小燁子公公,去求小燁子公公。
章文嫣到了小燁子公公的住處,正好遇見小燁子公公回來了。
兩個人倒是撞了一個滿懷。
“哎呀,哪個沒眼的婢子,撞壞咱家了!”小燁子哀怨一聲。
章文嫣跪了下來了。“公公是我。是文嫣。”
“文嫣,你不在春雨坊呆著好好演練歌舞跑這里來做什么?難道不知道宮規二字是怎么寫的嗎?”小燁子公公罵了她,“快回去把,咱家心煩的很,不跟你扯皮子。”
旋即,章文嫣靈機一動,“不知道公公在愁什么呀,賤妾可以為公公出一出好主意也未可知。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湊成一個諸葛亮。”
“可是咱家怎么看也看不出你是一個女諸葛呀。”小燁子以極為鄙夷的眼睛瞥了她一眼。
章文嫣好笑了笑,“公公不說,怎么知道我小女子不說一個女諸葛。”
“好大的口氣!”小燁子側了側身子,環顧四齊并沒有閑雜人等,在她耳際咬著話語,“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皇上吧,等會兒還想要出去。他總是嫌這個皇宮太悶,總說要透透氣。然后皇后今天晚上也要求咱家幫忙著協理一個月后皇家家宴采買的事宜,你說,兩件事情都落到了咱家頭上,這順了哥情,失了嫂意。”
沐筱蘿呀沐筱蘿,原來你也是充其量讓赫連皇感到厭倦的一個女人罷,管你是與赫連皇是共患難的夫妻呢,今天終于輪到我章文嫣得到皇帝的愛了。
章文嫣蠱惑道,“公公,這有何難,只要公公說皇上說,賤妾今夜會在春雨坊只對陛下一人排演歌舞,這有的話,賤妾練著舞,陛下又可以在一旁指教指教,他難道還會感覺到悶嗎?皇上到時候不悶了,公公豈不是多了一把手再去幫皇后的忙,豈不是一箭雙雕?”
“嘖嘖,看不出來,你真是一個女諸葛,好。你在春雨坊好好準備著。我會讓皇上過來的。”小燁子公公正要走。
章文嫣幽幽一笑,“這樣吧,公公帶一個檀香過來,賤妾喜歡在練舞之時,點燃檀香能夠平心靜氣。”
當檀香與沾染極樂粉的床帳,任憑你是得道高僧,大力金剛也通通化作繞指柔,哼哼!
果然,不知道中了計的小燁子還真的把皇帝給領到這里來了。
赫連皇一邊欣賞著他的歌舞,只覺得這坊內到處洋溢著一股極為古怪的香味,不過有一種味道他是知道的,是檀香,另外一種叫他一種無名嫣,難道皇上已經忘記對賤妾做了什么了嗎?”章文嫣淚眼迷離。
赫連皓澈怒道,“你肯定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朕。朕警告你,這件事不準張揚,否則”
一扯春帳,赫連皓澈揚長而去。
這一夜,章文嫣珠胎暗結,她對章夫人這個后宮頭銜是志在必得。
九月中秋,大陵皇宮喧囂熱鬧無比。
章文嫣在舞臺中心表演歌舞,猛然之間裝作暈倒,在眾位夫人包括永樂侯爺夫人香夏,長樂侯爺夫人瑾秋,上官國夫人沉香,上去幫忙攙扶了一把,叫來了太醫,太醫說這個歌姬身懷有孕。
誰知道,章文嫣頓時說,“賤妾懷中的骨肉是當今皇上的皇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什么?她說什么?”
筵席中央接受文武百官命婦夫人拜賀的帝后沐筱蘿猛然得一驚訝,手中的玉杯滾落到地上,倏得一下站起來。
“你這個賤婢在胡說什么!”
眼間的萬千景象愈是繁華,沐筱蘿竟然感覺到此心愈是薄涼,她自然是要捍衛她身為大陵皇后的無上尊嚴。
話音剛落,眾位宮娥內侍撲身上去,齊刷刷將舞臺中心的歌姬強行扣下來,把她抓過來,讓她跪在帝后的跟前。
“說!你到底是誰?!竟然胡言亂語,攪了陛下和本宮的皇家家宴!”
極怒的沐筱蘿伸出巴掌來,親手狠狠掌摑了她,叫她還如此膽大妄為。
坐在首席位置的赫連皇與赫云太后眼里的表情不一,前者驚慌之中又帶有失措,后者卻是一臉震怒之色,滿是贊同帝后這樣做是對的表情。
“皇后娘娘,你不能打死我!你若是打死我!賤妾腹中的龍裔可就沒了!皇后到時候可要成為千古罪人!”
章文嫣一張俏臉滿是帶著不憤的狂笑。
沐筱蘿眸中閃爍一陣如風雷的凌厲,冷冷掃了一眼身邊的王風太醫,那王風太醫連連拱手,“啟稟皇后娘娘,此歌姬腹中是懷有一個月身孕,不過微臣不能確定他腹中是否是陛下之龍種。”
“荒唐我皇兒何時寵幸于你!定是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婢與哪一位侍衛茍合才導致珠胎暗結!”
赫云太后娘娘一句話,就完全把章文嫣定下私通侍衛的死罪。
大陵宮廷律典,宮姬宮人私通私通,女的流放,男的賜予宮刑,嚴懲不怠!
沐筱蘿放眼看案上的赫連皇,他只管自顧自得飲用美酒,渾然不把此事當做一會兒那般。
天上的千萬縷月光籠著他擎著酒杯的手指,手指頭好像微微發涼,赫連皇他不敢承認,如果承認的話,他心想怎么對得起筱蘿,他許偌她罷黜三千后宮,此話說完,他回頭又寵幸歌姬,這又作何道理?
赫連皓澈太過看重筱蘿的感受了。他不能讓筱蘿傷心。他還是三個皇兒們的父親呀。在皇兒們肯定是要樹立一個好父親的好榜樣。
“不是的太后,請您一定要相信,賤妾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千真萬確。皇上,你不能這么狠心!一夜夫妻百日恩呀。若不是你賤妾還來的骨肉!皇上”
章文嫣知道自己如果不極力抗爭的話,皇帝不承認,赫云太后和帝后一定會把讓自己當做瘋婆子的,看來皇后娘娘她是不相信自己懷中的骨肉是龍種。
“皇后,賤妾腹中的骨肉真是皇上的請您一定要母儀天下替我保住腹中骨肉!”章文嫣一路膝行,跪在沐筱蘿的足根前,兩只手抓著鳳裙。
沐筱蘿腳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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