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我不相信!沐筱蘿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沐若雪事到如今仍然不肯相信,“你這個賤人怎么會識破的?對了,你和赫連皓澈不是吃了我們的歸陰丹嗎?怎么沒有死?明明敲響了喪鐘,怎么可能,這一切怎么可能會是這樣?我不信啊”
聽沐若雪仿若三歲小孩子般的糾纏,沐筱蘿淡然一笑。
國舅爺沐宇軒帶著殷娘也入了殿宇,殷娘柔美一笑,“殷娘我出身漠國,什么東西不曾見過,歸陰丹,是雕蟲小技吧,對了,沐若雪你和夜傾宴不會傻傻的以為,你們真的能用你們的寒蠱中傷我們的小郡主無雙嗎?那也太天真了!小郡主的無雙的寒蠱早在前一天被殷娘解除了,御放駙馬現(xiàn)在和你們不過是要演一場戲罷了。”
“什么演戲,不可能!”夜傾宴不死心得狠狠瞪著堂下數(shù)人,“莫雪,莫雪你在哪里,你不是答應(yīng)我你會串通所有的一切軍士為我賣命!你不要忘記你遠(yuǎn)在山東濰坊的老母親也是中了我的斷腸蠱。”
莫雪剛正不可根本不去看夜傾宴,相反跪在赫連皓澈的跟前,“皇上,家中老母能夠幸存,完全是托了皇上您的洪福。夜傾宴此等狗賊以下犯上,讓臣親自手刃了他吧。”
“幸虧殷娘治好了咱們的娘親,并且把娘親轉(zhuǎn)移了到了更為安全的地方啊。”江左將軍堅(jiān)忍得對莫雪道,“咱們一同上去,殺了夜傾宴,砍下他的狗頭如何?”
“好”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羽林軍,還有西陵軒上上下下把夜傾宴和沐若雪重重包圍。
他們還在幻想自己可以通過這一場陰謀可以奪得赫連皓澈和沐筱蘿的一切,可惜,一切終究是功敗垂成!
“啊!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啊!”沐若雪瘋了一般,四處碰壁,她想要逃離,可是她發(fā)現(xiàn)愈多的人就好像一堵堅(jiān)硬的城墻讓自己還有夜傾宴插翅也難于飛了。
沐筱蘿輕笑了笑,“你們早已在很久很久就失去了人心!”
長公主宸瀲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自己的女兒差點(diǎn)被害死,她豈能放過他們,旋即看了一眼御放,“駙馬,你還在等什么?趕緊取下他們的頭顱,給本公主當(dāng)?shù)首幼!?br />
“沐筱蘿,你生了一個好女兒!哈哈不過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jī)會的我寧愿死也不會屈服的”說罷,沐若雪自己越過身,跳下金鑾座下的高臺,是以頭點(diǎn)地,頭顱炸開了一團(tuán)雪花,鮮血宛如猩紅色的帷幔慢慢沉沉得鋪疊開來,沐若雪身上剛剛穿好的鳳袍,也染上了千重的血腥子。
驟然間,滿殿宇之中滿是血腥味道,叫人不敢直視。
“只是,夜傾宴,切莫讓他死得如此輕松!”沐筱蘿眸色一凌,頓時(shí)間數(shù)百弓箭手射出毒箭,頃刻間沒入夜傾宴的身體之中,他最終以向眾人跪拜的形式倒在金鑾臺上。
生前,他們不惜為了一切角逐權(quán)力,如今死后,他們亦然不惜為了一切角逐權(quán)力。
可是能有什么好下場呢?
沐筱蘿放開大聲,頓時(shí)覺得自己無比輕松,她原本不想動手殺死他們,總是覺得他們的血太臟,不足以玷污自己潔凈的靈魂,只是沐筱蘿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加持著弓箭手的頭一個,竟然是早早回宮闕卻沒有及時(shí)向他稟報(bào)的永樂侯爺夜胥華!
“風(fēng)侯爺,你是什么時(shí)候來的。”沐筱蘿看著夜胥華的臉龐,隱隱有霜華,可見這幾個月他在外面受的苦頭。
“皇上,皇后娘娘,臣救駕來遲,還望寬恕。”夜胥華帶著身邊的香夏,風(fēng)連心和風(fēng)連翌跪了下來。
沐筱蘿也萬萬想不到赫連皇陛下會親自迎接他們,“風(fēng)愛卿快快請起。朕已經(jīng)決定了,讓太子娶你的掌上明珠為太子妃,可好?”
“微臣謝皇上大恩。”夜胥華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如此待他。
其中深意,恐怕沐筱蘿也不知道夜傾宴生前曾經(jīng)試圖誘惑夜胥華,叫夜胥華謀反大陵,但是被夜胥華當(dāng)場拒絕了,那時(shí)夜胥華一家的性命險(xiǎn)些慘遭殺害,若不是因?yàn)檫@個,赫連皓澈也不會給予風(fēng)侯爺一家如此恩典。
而這些消息,赫連皓澈他是從西陵軒處打探來的。云遮和雨濟(jì)二人可是功不可沒。
見四下人滿是贊嘆之聲一片,赫連皓澈似乎又給大家一個正心丸,“朕知道,朕以前是誤會了夜胥華風(fēng)侯爺,如今是朕錯了,希望你們作為人臣的,也該好好督促朕才是。”
竟然有這般的帝皇敢于在眾臣面前拉下臉來說自己錯了,從古至今,哪一個皇帝能夠做到如此這般,唯有赫連皓澈了。
沐筱蘿皇后心中自是歡喜無限,然而又有一聲極為尖銳的聲音沖破了殿宇。
是長樂侯花辰御之女花如,“皇上,為什么連心可以嫁給御放太子哥哥,成為您的皇家兒媳婦,我花如卻是不可以,這是為什么?如不依,如不依呀。”
“放肆,兒,不可對皇上無禮!”花辰御帶著瑾秋飛奔而至,他們來到這里,并不是因?yàn)樽约旱呐畠海且驗(yàn)槁牭揭箖A宴和沐若雪竟然想要謀害皇帝皇后,當(dāng)然了,之前的中宮喪鐘,他們早已洞悉了一切。只不過是一一配合著月溟好處和沐若雪他們二人做戲了,只是他們二人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戲也就不用再演了。
風(fēng)連心一想起當(dāng)日花如對自己甚是無禮,如今有皇帝公公為自己出頭,加封自己為太子妃,不禁冷嘲道,“如妹妹,現(xiàn)在身為太子妃的可是風(fēng)連心我,太子妃在此,你怎么不見過?”
“呸,無恥,宸寧太子哥哥神馬時(shí)候說娶了你,真夠無恥的。”花如兩對腳丫子踩得地上金磚都是碎碎響,極是令人厭煩。
反正太子殿下宸寧是看不下去了,“父皇母后,她們二人,兒臣誰都不要。”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說,無論是風(fēng)連心還是花如他都不會考慮她們其中一個成為自己的太子妃的。
但是呢,皇帝陛下可是發(fā)話下來,要風(fēng)侯爺之女風(fēng)連心給宸寧太子做太子妃。
豈料太子一點(diǎn)面子也不賣給皇帝,花辰御長樂侯爺見女兒如此傷心流淚,心不免惆悵,走到赫連皓澈身邊道,“不知道皇上能否也納我們的如為太子妃,哪怕是一個側(cè)妃,也好。”
“太子妃只有一個。要不然考慮一下朕的二皇子宸禮,宸禮也乖順的很多,以后朕要給宸禮一塊封地,封他為禮王爺,享食邑三千戶如何!”赫連皇陛下知道這般也算是對花如不薄了吧,畢竟太子妃只有一個,可是堂堂的長樂侯之女只能做一個側(cè)妃呢,永樂侯與長樂侯的功勛不再上下,總不能厚此薄彼太過明顯了,赫連皓澈因?yàn)樽约哼要當(dāng)好這個好皇帝呢。
從人群之中鉆出一位俊朗的男子,一身藍(lán)色錦袍,端的是如畫的仙童一般的人物,款款步到了花如跟前,溫柔得道,“如妹妹,我喜歡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未曾表露心機(jī),我希望你可以放棄皇兄,選擇我。”
“我”花如滿臉羞紅得跑出去不敢見人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前一刻她想要做御放太子哥哥的太子妃,一心一意的,可如今見了宸禮二殿下蒼松星目,朗月飛鬢,不免得對二皇子殿下有所改觀,在如的心里,她只是想要找一個如意君子罷了,只要能夠一生一世待他的好,就行。
是夜,在長樂侯府閨房的花如竟然無論怎么都睡不著,她細(xì)細(xì)回想著今日宸禮二皇子的溫柔多情,不似太子殿下對自己冷冰冰的,還有他自己喜歡宸寧太子哥哥,也不是出自內(nèi)心的喜歡,只是想要跟風(fēng)連心有所較量一番,他覺得,自己倒是對宸禮二殿下挺有感覺的。
花如到底的青春豆蔻,再加上她敢愛又敢恨的性格,竟然連夜把這件事告訴了長樂侯爺和侯爺夫人,可憐花辰御和瑾秋連夜進(jìn)宮,面見皇帝,皇帝在批閱奏章的時(shí)候,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大喜,便吩咐欽天監(jiān),選一個黃道吉日,將二位皇子的大婚禮都給扮成了,沒有道理長公主宸瀲與御放都有終成眷屬了,而其他的兄弟卻是沒有,如此之后便剩下宸芯。好在宸芯尚小。
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婚禮前夜,沐筱蘿對著椒房殿推開門軒,似乎想起了久遠(yuǎn)的事情,喃喃自語道,“夜傾宴和沐若雪的尸首擺在亂葬崗,似乎也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洗清他們的罪孽,這其中害死的亡魂簡直不計(jì)其數(shù),阿彌陀佛。”
“皇后,好端端的仙這些不吉利的做什么。”赫連皓澈雙手籠住沐筱蘿纖細(xì)的蠻腰,愛憐得道,“以后,朕不會讓你傷心難過,朕發(fā)誓,以后的日子,朕會讓你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等兩個皇兒的婚事一過,朕就把重?fù)?dān)扔給宸寧太子,朕來過一個太上皇,終日和筱蘿你游山玩水豈不是很好么?”
沐筱蘿心中倍感甜蜜,“你我即將要是人家皇祖父皇太君的人了,皇上也依然如此油嘴滑舌,臣妾想啊,皇上是不是想要新納一個嬪妃呢,對了,皇上,在我們游玩大陵江山之前,臣妾給你搜羅一個,讓你不枉此生,你說好嗎?”
“皇后娘娘親自給朕搜羅的,朕豈能不喜歡。只要是皇后娘娘朕都喜歡”赫連皓澈靜靜得看著筱蘿,沐筱蘿也靜靜得看著皓澈,他們各自在對方的瞳孔里找到了各自的影子,那是愛的影子,是亙古不變的。
“皇上,你好壞。”沐筱蘿笑了,輕輕的一拳打在赫連皓澈的胸膛上,只是絲毫沒有用力,就好像一拳頭打在綿綿軟軟的棉花團(tuán)子上。
赫連皓澈輕輕環(huán)住筱蘿的纖腰,二人靜靜得品觀著天上的一方明輪,一想起明日太子二皇子大婚乃萬千之喜,而天上的冰輪無疑彰顯了人月兩團(tuán)圓的美好祝愿。
當(dāng)今太子赫連宸寧娶了永樂侯之女風(fēng)連心為妻。
二皇子殿下宸禮娶了長樂侯之女花如為妻。
而風(fēng)連心雙生子風(fēng)連翌也與小公主宸芯過了文定,他們大婚當(dāng)夜,赫連皇陛下和沐筱蘿在椒房殿之內(nèi)留下了皇帝宇軒,皇后璽綬,溜出皇宮。
五年后。
大陵國土邊境秋鳳寺外的一間茶寮出現(xiàn)了一對風(fēng)塵仆仆的夫婦,衣服尚算不上華麗,只是二人貴態(tài)一看非是池中之物。
那個女的對男得說道,“夫君,西域最高雪峰上的黑心蓮花長真心好啊,不枉我們一行呢。”
“要我說,漠國的黑駝峰烤制的很好吃,可惜呀,帶的太少了,要不夫人,咱們再去一趟吧,為夫后悔,帶的太少了。”那位男子竟然作撒嬌狀的央求著女子。
同在茶寮的商客搞不懂他們這一對應(yīng)該也有三十五二的年歲,應(yīng)該是老夫老妻了,為什么總是那么恩愛呢。
此間茶寮的主人叫張?jiān)迥昵埃姷竭@一對夫婦,他們似乎是從某個尊貴的王府侯門逃出來應(yīng)該像是私奔的,又因?yàn)榘l(fā)生了一件極為特別的事情,所以張?jiān)浀锰貏e清楚。
“喲,這不是林老爺林夫人嗎?”張?jiān)樕蠋е緲愕男σ猓拔迥昵埃乙娺^二位的,那時(shí)候我娘子身懷二甲,還是林夫人你給的接生的,當(dāng)時(shí)差點(diǎn)難產(chǎn)呀。”
被他叫喚了一聲林夫人,沐筱蘿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一眼喬裝的赫連皓澈而后道,“小伙子,你的記性可真好啊,是呀,五年了,我們都老了,你那位夫人。”
“青兒,快來呀,看誰來了。”張?jiān)瑳_茶寮里間叫喚道。
只見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抱著四歲不過大的男孩子,一見是沐筱蘿和赫連皓澈,便抱著孩子福下身子,“這不是奴家的大恩人嗎?若是林夫人你,恐怕我們不會如此幸福”
“他叫什么名字。”沐筱蘿愛憐得撫摸著青兒嫂子懷中的小男孩而,頭頂上畫著一個鍋蓋頭,極是可愛呢。
張?jiān)σ鉂M滿,“張大力,我們粗俗鄉(xiāng)下人,沒能有啥好名兒,夠用就行了。”
“大力,不錯的名字,男兒漢有力氣,肯定餓不死婆娘的。”赫連皓澈笑了笑,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而自己的兒子宸寧憑在五年之內(nèi)就把大陵皇朝治理得井井有條,無疑是表現(xiàn)出了宸寧極為逆天的皇帝謀略,退一萬步說,當(dāng)初他和筱蘿選擇踏遍大陵九州的選擇是對的,大陵帝國完全放開了交給他們打理。
張?jiān)鄡鹤钍强蜌猓⌒〉牟潘臍q的張大力很乖,竟然從里邊多抓了兩個大饅頭給筱蘿吃,“這個給你們吃。爹爹和娘親天不亮就起來做的熱乎大饅頭,好好吃呢,可甜可甜呢。”
沐筱蘿愛憐得摸著他的鍋蓋頭,就是不知道宸寧和宸禮的孩子多高了,長得多壯了,她和赫連皓澈這么多年來走南闖北,最容易知道的便是大陵新皇宸寧的近況,宸寧先誕下了一女疏嫻,如今應(yīng)該也有四歲,如果沒有估計(jì)錯誤的,一定和現(xiàn)在的張大力章得差不多高吧,只是二皇子宸禮往封地了,聽說還未曾有子嗣,似乎在頭幾年,花如流產(chǎn)導(dǎo)致身體受損。
“疏嫻,瞧,那,便是皇太君還有你的皇爺爺。”大陵皇帝的華輿施施然而至,令赫連皓澈和沐筱蘿想都想不到,他們更想不到的是,華輿之中竟然探出胖乎乎小女娃的頭來。
新帝赫連宸寧新后風(fēng)連心下了華輿,向赫連皓澈和沐筱蘿行大禮,“太上皇萬福,太后萬福。”
“天呀,原來這對老爺夫人竟然是當(dāng)今太上皇和太后。”張?jiān)驄D和附近茶寮的平頭百姓們都嚇傻了。竟然沒有想到身份如此清貴的人駕到他們簡陋的茶寮,簡直是令蓬蓽生輝,暗室生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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