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兒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身軀劇顫,想叫卻叫不出聲,只有淚水撲簌簌的墜落。
魏無忌蹲到她旁邊,輕輕拍打她的后背,柔聲道:“傻禪乖,不怕,不怕……”
禪兒扭身,死死抱住魏無忌,反哭得更兇。
外面的宮女太監(jiān),聽到禪兒的慘叫,有不少沖進來,其中周全在最前面。
他們看到魏無忌和禪兒抱在一起,全都愣住。
郭皇后斥道:“滾。”
一聲喝斥,嚇得所有宮女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郭皇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魏無忌和禪兒,不知不覺,眼角竟已濕潤。
曾幾何時,她和魏皇也是如此,卿卿我我,百看不厭。
歲月能夠抹掉至真的情,更能改變至純的心。
待到禪兒的情緒恢復穩(wěn)定,魏無忌才抓著她的雙肩,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怕……”禪兒不敢抬頭看郭皇后:“回、回家……”
“禪兒,我一直當你是……”郭皇后面露苦笑。
魏無忌說道:“公主怕的不是娘娘,而是那朵荷花。”
郭皇后恍然,忙將荷花收進盒子。
魏無忌扶起禪兒,拉著禪兒再看郭皇后,禪兒用雙手捂著眼睛,從指縫看過去,只看到郭皇后朝她露出憐愛的笑容。
禪兒放下手,嘴角也有了笑意。
禪兒害怕的果然是那朵荷花。
魏無忌當即問道:“不知娘娘可否將此物……”
“本宮一直想請魏大人調(diào)查此事。”郭皇后捧著金盒過來,遞給魏無忌,笑道:“我郭小鳳敢作敢當,但不是我做的,別人也休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
這不是一國皇后該說出口的話。
魏無忌只得干咳幾聲。
“我讓周全帶禪兒來,就是想讓禪兒看看荷花,許能讓她想起什么,還好有魏大人在,不然……”郭皇后心有余悸,輕嘆一聲,道:“魏大人,順著那荷花查,定能找到治愈禪兒的神藥。”
制毒者一般都有解藥。
魏無忌點點頭,帶著禪兒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國有難,陛下累,娘娘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看到魏無忌和禪兒出去,郭皇后面色陰沉,眸中若有所思。
半晌后,郭皇后翻出一把匕首,讓周全進來。
周全貓腰跑進來,迫不及待的抱住郭皇后,張嘴就親。
郭皇后抬手擋住,問道:“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沒、沒人了,只有我、我的小……”周全吸吮著郭皇后的耳朵,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郭皇后嘆道:“甚好,甚好。”說著手臂發(fā)力,將匕首捅進了周全的心臟。
周全全身劇顫,踉蹌后退,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郭皇后拿手帕擦了擦手,大聲道:“來人。”
幾個太監(jiān)宮女進來,看到周全倒在地上,滿地鮮血,都給嚇得不輕,跪地求饒。
郭皇后冷聲道:“周全意圖行刺本宮,罪大惡極,速焚尸以儆效尤。”
周全的尸體,很快被拖出去,在地上留下鮮紅的血跡。
郭皇后看在眼里,深吸口氣,心知一場颶風,即將席卷這深宮后院。
郭皇后招手叫來一個小太監(jiān),吩咐道:“讓太子來見本宮。”
魏皇本就虛弱,楚雄突然被刺身故,魏皇再遭重創(chuàng),郭皇后將柏鳴請到牡丹宮,得知魏皇病重,恐撐不了多久。
白文雖是太子,但地位并不穩(wěn)固。
郭皇后深知在白文身邊,非常需要像魏無忌這樣的人。
……
離開牡丹宮,魏無忌帶著禪兒徑直來到芙蓉宮。
荷花的事,必須得問問梅貴妃,不能郭皇后說什么,就是什么。
梅貴妃也在做女紅,卻是只有她自己。
那份優(yōu)雅,冠絕后宮。
但在她的臉上,卻有淡淡的哀愁。
聽到禪兒和魏無忌到來,她放下手頭的活,起身笑著朝禪兒張開懷抱。
禪兒抓著魏無忌的衣角,并沒有撲過去。
梅貴妃有點尷尬,笑道:“魏大人今日怎得有空?”
“傻禪,你到那邊去玩。”魏無忌指了指旁側(cè)的小門。
禪兒很不情愿,但還是朝那邊走去,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梅貴妃察言觀色,笑問道:“魏大人有事?”
魏無忌打開金盒,露出里面的荷花,然后靜靜看著梅貴妃。
梅貴妃的臉上,多是錯愕。
魏無忌直接問道:“娘娘可認識此物?”
“感覺很熟悉,但我記不清了。”梅貴妃輕嘆口氣:“魏大人給我看這個,可是有什么用意?”
魏無忌道:“這是公主六歲那年,娘娘送給皇后娘娘的壽禮。”
梅貴妃拿起荷花,仔細觀看,時間過去那么久,有太多事都記不清了。
但魏無忌發(fā)現(xiàn)她的指尖在顫抖。
是害怕,還是悔恨?
假若郭皇后所說是真,那這朵荷花就是梅貴妃專門為對付郭皇后準備的,郭皇后一死,梅貴妃自然便是新任皇后的不二人選。
刑案分析,向來都是誰獲益最大誰便最有可能是真兇。
梅貴妃將荷花放下,笑著搖搖頭:“我不記得,但郭小鳳的話,我覺得,不可信。”
魏無忌點點頭,又問:“那娘娘可聽過回眸一笑百媚生?”
“原來魏大人也喜好風雅。”梅貴妃笑道。
梅貴妃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不想在魏無忌面前,表露出半點的異常。
她清楚魏無忌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刻,絕不能讓白武失去魏無忌。
魏皇越來越信任魏無忌,這無疑會讓魏無忌成為香餑餑。
既然梅貴妃裝傻不想聊,魏無忌也不強求,讓禪兒和梅貴妃在一起呆了片刻,便帶著禪兒出宮回到白府。
回長安時,禪兒很想念自己的母妃。
但到了長安,真的見到母妃,禪兒并不開心。
往日的溫情,都被邊塞的風給吹散了。
……
回到錦衣衛(wèi),喝聲如雷。
聶小池的加入,為錦衣衛(wèi)注入了新的活力。
就連盤牧,也在幫著訓練新人。
侏儒老五的強大,逼迫他們更加努力,想要成為更強大的人。
“初征呢?”魏無忌沒有看到初征的身影,平時初征可是訓練最刻苦的那個。
包二黑指著一側(cè)說道:“我看到他紅著眼往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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