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崖上,千軍列陣,陣勢森寒。
白秋愁面朝大海,派下去的高手,動用,都無法弄開一個洞口。
隨著時間過去,白秋愁的心情愈發沉重。
被困洞中的古破虜,縱然能在各種意外中存活下來,也遲早會被餓死渴死。
海州若沒了古破虜,將成一盤散沙。
和倭寇的勾結,看似無恥,但在當前,卻是保證了沿海百姓的安寧。
只要是腦子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責罵古破虜。
數日來,靠近此崖的江湖人,足有數百。
其中,不乏有倭國高手混跡。
突發的意外,導致古破虜等人被困。
但在江湖中,卻被說成是古破虜想要獨吞武庫秘寶,故意封住洞口。
來到海崖的江湖人,一來想一探究竟,二來也想分杯羹。
然而面對駐守此地的千軍萬馬,沒有誰敢冒死去挑戰。
南宮壽跟隨古破虜被困洞中,陳超被關在牢中,白秋愁必須留在此地。
都說古破虜麾下兵多將廣,但真正的心腹,其實只有四個。
除了他們三人,還有一人,便是郴州守將古默。
鎮守海崖,關乎古破虜和南宮壽的生死,白秋愁必須親自盯著。
而陳超在牢中,如此一來,海州城就無人鎮守。
好在魏無忌也被困在洞中,不然以魏無忌的奸詐,多半能夠拿下海州城。
不過就算暫時跟他們合作的倭寇,也不能相信,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趁機落井下石。
白秋愁想著這些,臉上的愁容更甚。
卻在這時,有兵士跑來稟道:“有人說是軍師的弟弟,想要求見軍師。”
弟弟?
白秋愁眼前頓時浮現中一張玩世不恭的臉。
白秋愁擺手道:“讓他過來。”
來人正是白秋水。
白秋水手持折扇,身穿白袍,風姿綽綽,躬身給白秋愁行禮。
“你怎么來了?”
但白秋愁沒給他好臉色。
白秋水道:“來勸兄長回頭。”
白秋愁冷笑一聲,他很清楚白秋水在說什么。
他很不恥白秋水所說的回頭,都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都在勸別人回頭,但誰在海上,誰在岸邊,又有誰知道呢?
“你們斗不過魏無忌的。”白秋水輕嘆道:“他手底下,才是真正的兵多將廣。”
白秋愁冷笑道:“海州擁兵二十萬,魏無忌呢?”
“的確沒有,但”白秋水直視著兄長的目光,問道:“海州的二十萬將士是否真的上下一心呢?”
這話刺痛了白秋愁的心。
別的且不說,就是陳超和南宮壽,都看他不順眼。
自古武將和文官之間,就有不可磨滅的沖突。
文官睿智,絕不會瞧不起武將,因為他們知道,再精妙的運籌帷幄,也得靠武將上陣拼命殺敵,才能取得勝利。
但在許多武將看來,那些所謂的文官軍師,呆在營帳中,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贏得軍心,贏得他們拼命也得不來的一切。
這很不公平。
白秋水繼續說道:“如今古破虜被困海崖中,此乃天意,天要幫魏無忌,你們如何能阻止得了呢?”
“就憑城中的三千錦衣衛?”白秋愁冷笑。
白秋水嘆道:“兄長可知道那三千錦衣衛的來歷?”
白秋愁緩緩搖頭,這點他的確不知。
錦衣衛自從創辦后,就爭議不斷,所有加入的人,若非被魏無忌欺騙,就是想要混口飽飯。
世道凄涼,哪怕當個劫道的匪徒,也不見得能填飽肚子。
然而只要加入錦衣衛,就能大魚大肉任吃,美酒佳釀任吃。
對餓肚子的人來說,這是最不可抵擋的。
白秋水知道再勸也沒用,便道:“兄長若見勢頭不對,還請趁早逃命,保重。”
聽到白秋水的腳步遠去,白秋愁沒有扭頭去看,只是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呆在遠處的江湖中人,瞧見白秋水能夠面見古破虜的軍師,難免感到意外。
白秋水剛走出大軍的封鎖圈,就被一群江湖人圍住。
他們想要知道下面的情況。
白秋水輕輕搖頭,徑直朝前走去。
有人拔刀。
但剛拔出刀,腦袋就飛了出去。
這血腥的一幕,嚇得所有人忍不住后退。
然而有一人,卻是直勾勾盯著白秋水,并不讓步。
她正是倭國高手奈奈子。
奈奈子嘴里叼著冰糖葫蘆,模樣俊秀可愛。
只要是不熟悉她的人,都會被她的外表所欺騙,然后死得很慘。
白秋水不認識奈奈子,只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與她年紀不符的殺氣。
大魏武庫乃大魏武皇所建。
故而用禪兒的血,是最正確的決定。
然而在那恐怖的轟隆聲中,鐵門劇顫,并未打開。
陡然間,鐵門上出現無數小孔。
魏無忌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急忙拔出九雷劍。
一瞬間,嗖嗖聲不絕于耳,鐵門上的小孔中,紛紛射出利箭。
這機關的設置異常強悍,疾射而出的利箭,力道奇大。
魏無忌揮劍抵擋,雖能斬開利箭,卻也震得手腕發麻。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功力,還能被利箭震麻手腕,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
利箭射出的距離,也非常恐怖,一直可射到石橋對面。
本在石橋上猖狂的觸手怪物,卻在此刻徹底遭殃。
密集如雨的利箭落下,刺穿觸手,將其死死釘在了石橋上。
箭雨過后,魏無忌氣喘如牛,回頭詢問禪兒的情況。
禪兒沒有受傷,只是看著魏無忌身上的傷口,忍不住流淚。
若非魏無忌為保護她,也不會受傷。
讓魏無忌受傷的利箭,魏無忌本可挪身避開,卻因在他身后的是禪兒,他不能躲閃。
禪兒取出金創藥,給魏無忌包扎傷口。
多處都是輕微的擦傷,抹點藥止止疼就好,但有兩處的箭傷,傷口極深,皮肉翻開,禪兒都不敢直視。
魏無忌皺眉看著鐵門,看來想要進去,還得費一番心思。
鐵門上的小孔重新合攏。
禪兒的確是大魏皇室成員,為何她的血會失敗?
難道她不是魏皇親生?
禪兒包扎好傷口,低聲道:“石頭哥哥,花花說要用你的血。”
“我的血?”魏無忌瞪著花花,花花的眼睛并不眨動,也在瞪著魏無忌。
一人一蛇,就這樣對視良久。
“禪兒不想看石頭哥哥流血”禪兒道:“我們回去”
魏無忌苦笑道:“傻禪,我們只能往前走,沒有退路。”
現在回去面對一眾高手,魏無忌絕無法保護好禪兒。
相信那群江湖人對他的憤怒早已達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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