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不知時辰,龍瀚一旦進入了修煉的狀態,就難以自拔。
忽然,他聽到門外有輕輕的腳步聲,還有一陣狗的喘氣聲。
緊接著,只聽見房門“吱呀”一聲,一陣淡淡地幽香鉆入他鼻腔。
不用睜眼,龍瀚也猜出是誰進來了。
一定是那個活潑好動的田靈兒來了。
看來,他不想招惹這個丫頭,這個丫頭反過來要招惹自己。
龍瀚真有些無奈。
“小師弟!”
田靈兒突然沖著龍瀚的耳朵,大叫了一聲。
要是換成張小凡的話,魂魄早就被田靈兒給嚇跑了。
龍瀚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入眼的并不是田靈兒那活潑可愛的俏臉,而是一張大口,兩排尖牙。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大黃狗。
這條大黃狗就是田靈兒最喜歡的大黃。
龍瀚不慌不忙地將面前的大黃狗頭給撥了開來,從床上下來。
看見龍瀚并沒有被大黃給嚇著,田靈兒有些失望。
龍瀚盯著大黃看了幾眼,這只大黃真的很大,足有半人來高,一身黃毛油光鮮亮,正趴在自己的床上,伸著舌頭,不停地喘著氣。
順了順大黃的毛發,龍瀚這才漫不經心地問道:“是靈兒啊,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田靈兒雙手叉腰,指了指發白的窗戶,道:“你練功練糊涂了吧,都已經天亮了,你不會一晚上都在這里練功吧?”
龍瀚拍了拍手掌,微笑道:“呵呵,你這個小丫頭,不懂了吧,我這叫練功就是休息,休息也在練功!”
田靈兒挺了挺胸膛,鼓著嘴巴道:“我都長大了,不是小丫頭,還有,不是讓你叫我師姐的嗎?”
龍瀚輕輕地一搖頭,道:“好吧,師姐妹妹。”
“什么?”田靈兒滿眼都是疑惑不解:“師姐妹妹?”
龍瀚笑著解釋道:“你想想看,你入門比我早,叫你師姐是應該的,但是你年紀比我叫你妹妹也是應該的,所以,合起來叫你一聲師姐妹妹,我已經很吃虧了。”
“你!”
田靈兒嫩蔥般的指頭指著龍瀚,想要反駁,卻找不到理由反駁,只好氣呼呼地道:“好吧,師姐妹妹就師姐妹妹,你現在跟我走吧,今天師姐帶你一起去砍竹子,接著!”
說完,田靈兒扔了一把柴刀過來。
龍瀚眼疾手快,單手很漂亮地接住了柴刀,湊到眼前一看,見是一把普通的柴刀,入手還頗為沉重。
砍竹子,這么小兒科的事情
不過,為了掩飾身份,龍瀚只好不情不愿地跟著田靈兒,去黑竹林砍竹子。
大竹峰一脈的弟子,入門前三年,都要去黑竹林去砍黑節竹。
田靈兒十歲就開始砍黑節竹,今年是最后一年。
龍瀚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他便跟在田靈兒后面,向后山的黑竹林走去。
此時天色尚早,還只是清晨,此時,山間的道路上還有著云霧繚繞。
越往山上走,坡度是越來越陡峭,若是換成普通人,早就吃不消了。
但是自幼就開始修煉的田靈兒,即使沒有用那條琥珀朱綾,依然走得輕松無比,紅色嬌小的身影在山道間晃動著,輕快之極。
這樣的山坡,對于龍瀚來說,自然也不算什么,他不緊不慢地跟著田靈兒后面,輕松自如,如履平地。
田靈兒本來輕松無比的走在前頭,轉過頭來,看見龍瀚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不禁有些驚訝了。
她對于龍瀚并不了解,只知道龍瀚是她爹新收的徒弟,便以為龍瀚只是一個普通人。
像這樣的山路,對于已經修煉了三年的她來說,并不算什么,可是新來的師弟居然能夠緊緊地跟在她身后,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真是令人驚訝。
她便贊嘆道:“師弟,你沒有修煉過就可以這么輕松的跟上我,看來你還是不錯的嘛,聽說以前師兄們剛開始做功課的時候只是爬到半山腰就會累得不行呢!”
龍瀚道:“誰告訴你,我沒有修煉過,在加入青云門之前,我已經學了一些玄門道法的皮毛。”
田靈兒這才恍然,點點頭道:“難怪,不過你的表現還是讓我大吃一驚,看來,你以后每天砍兩根竹子是不成問題了。”
砍兩根竹子?
這個小丫頭也太小看我了吧!
就算黑節竹結實無比,也不至于難倒他龍瀚。
田靈兒帶著龍瀚穿梭于竹林間,走了一會,來到一處細竹較多的地方,此處的黑節竹一般都只有手腕大纖細的很。
“就是這里了,你往后三個月里每天砍一”
田靈兒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可又想到龍瀚剛剛的表現,便又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道:“兩根就可以了。”
龍瀚微微一笑,明知故問道:“一、兩根到底是幾根啊?”
田靈兒認真地想了想,道:“既然你以前修煉過,每天砍兩根應該不成問題。”
“好吧,我試試看!”
說完,龍瀚便拿起柴刀,走到一根較粗的黑節竹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運足了力氣,揮刀砍了下去。
咔嚓!
這根黑節竹應聲倒下,切口平整無比,好似被電鋸切斷了一般。
龍瀚心中一驚,握柴刀的虎口十分的疼痛,而且還感到手臂一陣發麻。
沒想到這黑節竹果然非同一般,若不是他事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只怕手中的柴刀會被黑節竹給彈開了。
不過,此時的田靈兒,比龍瀚還要驚訝。
她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龍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田靈兒連說了三次怎么可能。
想當初,她第一次砍黑節竹的時候,至少需要兩個時辰才能砍斷。
已經砍了快三年了,如今的她,砍斷一根黑節竹,也至少需要四刀才能砍斷。
而新來的師弟,竟然一刀下去,就能將黑節竹砍斷。
若是田靈兒知道,龍瀚剛剛只有兩三成功力的話,只怕她那張小嘴都能塞進去一個蘋果。
田靈兒不可置信地盯著龍瀚,問道:“師弟,你真的只學了一些玄門道法的皮毛?”
龍瀚點點頭:“是啊,不過這根黑節竹真的很結實,剛才我可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把它砍斷。”
田靈兒聞言,小臉一紅,嗔道:“你說話怎地這般粗鄙不堪。”
龍瀚一愣,回想了一下剛剛自己說的話,頓時恍然。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身體還沒有發育全,就懂得這些事情,果然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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