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芳伸手在于飛的背上擰了一下,嗔道:“別作怪,老實騎你的摩托車,你要是再這樣,以后我就不跟你一塊出來了。”
“好說好說。”
于飛嘴里叨叨著,背過手去再次把她拉到自己的背上,加了一下油門,摩托車再次馳騁了起來。
石芳這次就那么靜靜的趴在他的背上,腦袋就枕在他的肩上,伸手摟著他的腰,不過那雙手再也沒有下垂過
穿過那片青紗帳,隨著摩托車發出一陣轟鳴聲,兩人沖上了堤壩。
“吆喝”
于飛頓時就驚訝了起來,這邊也就跟自己家的農場隔的有一兩千米,可是堤壩上的路面卻是天差地別。
一水的水泥路面,于飛放眼望去,看著一直延伸出去的水泥路,翹起腿從車把上跨了下來。
在他背后的石芳還不知情,猛然間失去一個依靠,不由得前傾了一下,叮嚀一聲,橫了于飛一眼。
不過在看到堤壩上的情況之后,她同樣驚呼出聲:“這什么時候修的路啊?怎么無聲無息的?”
于飛攤開手說道:“誰知道呢,這些天咱們一直就在農場里待著,而且在咱們那邊還有個沒修好的分水閘在那橫著,誰也沒想到沿著堤壩看一圈啊!”
石芳皺了皺眉,而后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怪不得這些日子,村支書都很少來農場呢,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些事情。”
“應該不會吧。”
于飛有些不確定的說到,因為這些日子里,有一臺看起來不怎么起眼的挖掘機就在村里晃悠著,瞅誰家的房子不順眼就給推了。
當然了,這只是于飛的一種惡趣味,實際上,哪些房子該推到,都是早就商議好的事情。
這也是上次在農場里的一個商議結果,危房改造已經在進行,估計村支書這些天也就只能在村子里面轉悠。
“要不就是你那個同學的老表干的事,你看看,這些水泥也就是剛剛凝固的樣子,應該也是剛修好的。”石芳猜測到。
“不用猜了,謎底這就送上門來了。”于飛瞅著一輛很是眼熟的破面包說道。
“啊!?”石芳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而后很快的就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跟于飛并排站在一起。
因為沒有前座駕駛員的遮擋,后座上乘客的姿勢就不那么的雅觀了,這也是于飛下車之后才發現的事。
根據陸少帥性格和設計初衷來看,這貨肯定是為了夏季那些穿超短裙的姑娘設計的,不穿安全褲的那種,甚至還會有一些也不穿的空擋派。
阿強的面包車就那么停在摩托車前,他下車給于飛打個招呼后,打開車子的側門,很快又從車里竄出來幾個小伙子,幾乎人手一卷膠帶。
他們下了車就直奔河堤下跑去,一人選定一棵樹木,用手里的膠帶,在離地大約有一米五的地方纏繞一圈,之后再奔向下一棵樹。
于飛略一思索就明白他們要干什么了,對著樂呵呵的阿強,他說道:“你這是打算趕盡殺絕啊!難道這些小玩意帶來的收益還能比你做工程來的多?”
“哥,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阿強給于飛讓了支煙后說道:“這東西在咱們看來,那就是彎彎腰抬抬手的功夫,在城市里面,那可是搶手貨。”
“我這還是跟我一個老表學的,學會之后我就把他從河邊上給攆滾蛋了,而且我還跟他說了,以后這一溜的河灘我承包了,他要是敢來搶我的生意,我把他腿給他打斷。”
面對他那洋洋得意的樣子,于飛有些無語:“你這樣媳婦娶進房,媒人丟過墻,就不怕你那個老表給你翻臉,甚至會引起親戚間的糾紛?”
阿強呲牙一笑:“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不在家好好寫作業,整天凈想著怎么撈錢,就算我揍他一頓,我小舅也不會說啥,而且我妗子知道了,那也只會念我的好。”
于飛翻了他一眼,尼瑪,說話你不會一氣說完啊?還非得弄個大喘氣,是顯擺你的智商高啊,還是想看看別人被碾壓的囧樣啊?
掐指一算,今天媳婦在場,不適宜動粗,于飛唯有岔開話題說道:“人家給你開出了什么價碼,值得你這么的勞師動眾?”
“一只毛錢,論個數。”阿強一臉的財迷樣:“而且對方還說了,有多少要多少,不會漏下來一個的,統統現金交易,這邊數完,那邊立馬就給錢。”
于飛頓時就驚訝了:“我去,那要是按你這樣說,這么長的河灘,你一晚上少說也得賺個千百的啊!”
“還不止呢。”阿強繼續說道:“在我村里,還有周邊的幾個村,我可是忙活了一上午了,那些樹上我都纏上了膠帶,以我阿強的名義,估計應該沒有人會跟我搶這些的。”
“到了晚上,找上幾個人,拎著桶溜達一轉,那就能賺錢了。”
“當心人家戳你的脊梁骨。”于飛提醒道。
“嘿嘿,咱又不是那種黑心商人,也不是地痞流氓。”阿強笑道:“就算他們提前給收走了,那我也不會多說啥的,頂多我少賺點,五毛錢一個再從他們手里給收回來。”
“說不定這樣下來,我還能在下次的干部選舉上再次被提名呢。”
“你又不想當這個村干部,要那么提名有卵用,看著好看嗎?”于飛沒好氣的說道。
“誰說我不想當干部了?”阿強立馬怪叫道:“這個謠言是從哪傳出來的?不會是我的那些競爭對手吧?”
接著又一臉真誠的對于飛說道:“哥,雖說兄弟不能要求你站出來辟謠,但你最起碼也要做到不信謠、不傳謠吧?”
于飛一頭的黑線,最后還是沒忍住:“我謠你一臉,是誰說的自己不想當這個村干部的?這時候不用我再重復一遍打打臉了吧?”
“此一時彼一時嘛!”
阿強打起了哈哈,緊接著他的臉色一變:“不好,那幾個貨就知道悶頭干活,都不知道回頭看一眼,跑出那么遠了也不招呼我一聲。”
“哥,我不跟你多說了,回頭等你有時間了咱們坐一塊喝兩杯,現在我得為了賺錢努力了。”
阿強的話音剛剛落地,他就跳上了那輛面包車,轟了兩下油門,嗖的一下就從于飛二人面前竄過
于飛看了一眼車屁股,再瞅瞅那幾個已經走遠的纏膠帶選手,嘟囔了一句:“今晚上我就去截你的胡去。”
回頭看了一眼一直都沒有吭聲的石芳,后者攤開手,一副俏皮的表情:“你的謎底跑了。”
是哦原本是想著問問這條路是怎么回事呢,不過被阿強這么一打岔,于飛倒是把最初的這個問題給忘記了。
“哎喲管他誰修的路呢,只要不耽誤咱們走就行了。”于飛很是豪邁的揮揮手。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一種尷尬的氣息呢?”石芳的眼睛又變成了月牙。
于飛雙手平舉,對著她虛抓了兩下,惡狠狠的說道:“再擠兌我當心我給你來個就地正法。”
石芳的腦子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雙手捂著自己的領口,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你好兇惡哦,小女子好怕怕”
說完她自己先繃不住了,趴在摩托車的座椅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于飛一頭的黑線,不過看到那起伏不定的后,他賊兮兮的一笑,走上前輕輕的拍了兩下,在石芳還沒來及反應過來之前,他又捏了兩下。
石芳立馬就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彈起,紅著臉左右看看之后,惱羞的對于飛說道:“這又不是在家里,你就不能注意點。”
“哦”于飛拉長音調說道:“那我就把剩下的那些留到回家的時候再繼續。”
“大流氓,大禽獸。”石芳又開始了三字經,伸手在于飛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后說道:“趕緊上車,咱們到街上買幾個頭燈回來,留著晚上捉爬叉猴。”
“得勒。”
順手在她的上又抹了一記,于飛跨上摩托車,石芳紅著臉上車,念叨了一路的三字經
來到鎮上一家賣家電的商鋪,于飛挑了幾個光線強,續航時間長的頭燈。
原本他想買那種電池跨在腰間的疝氣燈呢,不過在經過店主的介紹之后,他就給放棄了,這款頭燈原本是給下礦的工人準備的。
不過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戴著它在夜間攆野雞兔子之后,這些燈就被那些人改名為兔子燈,這讓他一陣的膈應。
石芳看到他的表情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店主不注意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曖昧的笑容,于飛向她展露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
回去的途中,于飛見到一輛輛的三輪車穿梭在街道上,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很快就要到果果放學的時候了。
于飛扭頭對石芳說道:“果果就快要放學了,咱們一塊去接她好不好?”
“行啊。”石芳很快的說道:“把她接到農場里,回頭再把小英子喊上,晚上咱們一塊捉爬叉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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