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警察似是輕蔑的看了小文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個小民警可以知道的,就算是你們所長來了,那也不一定有權(quán)利管到這一塊。”
“我……”
小文的臉色漲紅,嘴巴張了張,他的目光很快越過長臉警察,面帶著一絲喜悅以及找到靠山的那種釋然。
“所長,這個同事不知道他是哪的,來就要接管這邊的指揮權(quán),還說咱這是在知法犯法。”
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剛到場的所長身,一個看著就面善的中年人,后者對著眾人露出一個和熙的笑容。
葉勝軍,這是一個在于飛心目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經(jīng)常能聽到他的傳說,但卻很少跟他有交集。
不過據(jù)村支書講,這個所長原本是縣級領(lǐng)導,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下放到這里,從那之后,就一直在所長的位置待了十好幾年,一直沒能挪窩。
不過雖說對方?jīng)]有升職,但是他的本職工作卻做的十分到位,他有著自己獨有的一套管理機制,識人并且敢用人,這要是小文以及小黑能當民警的一個原因。
他們倆都是本地人,而且小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式的民警了,雖說小黑還在輔警的級別混,但據(jù)說他也到了考察期,只要不犯錯,轉(zhuǎn)正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知法犯法啊?”
葉勝軍對那個長臉民警玩味的笑了笑后說道:“這位同事看起來有些眼熟,但我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了,咱們之前打過交道嗎?”
長臉民警在葉勝軍到來的時候,面色就變的有些不好看,于飛敢肯定他一定認識葉勝軍,而且對他有一定的忌憚,至于原因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果然,長臉民警接下來的舉動證實了他這一猜測。
“葉所長的名字在執(zhí)法系那就是一個符號啊,誰要說不認識你,那一定會被同行看輕的,想當初……”
葉勝軍一伸手打斷了他的吹捧:“以前的事就過去了,咱們說說今天的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到報警說這里捉到了兩個肆意破壞群眾財產(chǎn)的小毛賊,怎么到你嘴里就變了個味呢?”
“我接到的警訊跟你不太一樣。”長臉民警看了一眼身邊的山本次郎繼續(xù)說道:“有外賓報警說他們的同伴在醉酒后走失,經(jīng)過調(diào)查,在民宿發(fā)現(xiàn)他們被……”
“非法拘禁!”
山本次郎的搶詞使得正在斟酌用詞的長臉民警松了一口氣,在面對葉勝軍的時候,他實在是說不出那個詞,這邊的處理程序根本就找不出漏洞。
“非法拘禁?”
葉勝軍斜了一眼山本次郎道:“你的同伴在我們這邊的農(nóng)場里大肆的破壞,被農(nóng)場的主人當場擒獲,現(xiàn)在正在配合著我們的民警進行調(diào)查,怎么到你那就變成了非法拘禁了呢?”
“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山本次郎面色不變的說道:“要知道一件案子那需要多方面的調(diào)查,沒有完整的證據(jù)鏈條是不能輕易下結(jié)論的。”
“還有,我記得我們應(yīng)該有司法豁免權(quán)的,這件事我們需要跟領(lǐng)事館報備,之后會有專業(yè)人員來與你們接洽,現(xiàn)在你們需要先把我的同伴釋放出來。”
“這位先生是不是對司法豁免權(quán)有一定的誤解?”葉勝軍說道:“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這方面的法律法規(guī)嗎?”
不待山本次郎開口,葉勝軍繼續(xù)說道:“司法豁免權(quán)指一國派出的外交代表或有特殊身份的外交人員和組織,免受駐在國司法管轄的一種制度,司法豁免權(quán)的重要依據(jù)是‘在平等者之間無管轄權(quán)’的原則,這一原則認為,根據(jù)國家主權(quán)原則,各主權(quán)國家都是國際社會平等的一員,相互之間不存在管轄與裁決的問題。”
“但是……”
葉勝軍忽然加重語氣說到:“享有司法豁免的人,如因私人的事與對方當事人發(fā)生經(jīng)濟糾紛,不享有司法豁免權(quán)。”
說完他臉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知道這位先生的同伴是因私事還是公事與我方發(fā)生糾紛呢?”
山本次郎頓時就糾結(jié)了,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如果把這件事定義為公共**,那在這個國度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甚至還會波及到他的國內(nèi),影響到他們的本土公司。
但要說成是私事,那就需要作出賠償,這是小事,關(guān)鍵是這么做了以后,在外人看來,他們就算是低頭認錯了,那他這個位子也就算是坐到頭了。
在一圈人都注視著他的時候,山本身忽然傳出一陣鈴聲,后者掏出手機,放到耳邊接聽了一番,放下電話他像是松了口氣般的對于飛說道:“于飛君,對于我同伴的無禮舉動,我愿意向你道歉,對于給你造成的損失我們會一分不少的賠償,現(xiàn)在麻煩你先讓我看看我的同伴行嗎?”
于飛立馬想到那個跟山本次郎一起但卻一直未露面的另一人,從山本次郎的表現(xiàn)來看,對方的級別似乎要比他高出一些。
“現(xiàn)在不是我同不同意的問題,這件事已經(jīng)被派出所接手了,我只是個當事人,你跟我說沒有用處。”
于飛把話題引到了葉勝軍那邊,從剛才對方張嘴就把司法豁免權(quán)解釋了一遍,且在其中找到漏洞這一點來看,他之前的身份絕對不簡單,這種事情交給他來處理最是合適不過了。
看到山本次郎的目光,葉勝軍也只是擺擺手道:“在這邊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現(xiàn)在就是想找個律師都困難,既然你都承認了,那這件事就好解決了,去看看也好。”
山本次郎對他微微一躬,而后對于飛做了同樣的動作后,這才向關(guān)押伊藤浩二的小院行進。
奧偉手里的木棍轉(zhuǎn)的是虎虎生風,于飛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你打玻璃還沒打夠啊?這是人腦袋,不是玻璃,打碎了就沒得換了。
奧偉接收到于飛的信號,有些泱泱的退回自己布置的本陣中。
看到葉勝軍忽然換了副表情,一把摟著那個長臉民警的脖子把他拽到一邊低語,又看到村里的長輩湊到一塊,同樣在低聲商議著什么,于飛的思緒飄飛了起來。
六十七塊玻璃啊!
這幫小子下手可真狠,記得他把伊藤浩二倆人逮到的時候,他大致看了一眼,也就是十幾塊玻璃被破壞的樣子,好家伙,這幫小子愣是自己砸了五十來塊。
你們確定你們不是在趁機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暴力情緒嗎?
還有張老頭,你下手也夠黑的,十六頭牛啊,那不是十六只小雞仔,你說給弄死就弄死了,你這是不打算把日子當日子過了嗎?
這么多的牛,光做牛肉干那都要好久,不知道這幾天還能不能睡個好覺了,整夜整夜的煮牛肉做牛肉干吧!
魚塘里的魚你們是怎么做的?為什么會翻肚皮?真要是都給我弄死了,我還得再引進一批魚苗,甚至還要清塘。
想到這于飛再次哀嘆,你們確定是在為我考慮?不是因為眼紅?
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于飛回過神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陸少帥那貨打來的,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張老頭弄死那么多的牛,不會是被他蠱惑的吧?
要知道陸少帥可是一直在垂涎那些牛肉,要不是于飛壓著,他能把農(nóng)場里所有的牛都給宰嘍。
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于飛四下里看了一眼,走到一邊才把電話給接通,陸少帥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
“事情解決沒?我這邊都安排好了,只要對方想弄出點什么事,我一定會把他們按到水泥地摩擦的。”
于飛心下感動,嘴里卻說到:“這點小事就不用動用那么大的場面了,真要把我給惹急了我一棍弄死他們。”
“小飛你千萬別沖動,這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說話的聲音有些遠,于飛一時間沒能聽出是誰來,不過陸少帥很快就為他解惑道:“這事你還真的聽老年人的,他們……唉吆~你打我干啥?說你老……好好好,我錯了。”
一陣嘈雜之后,陸少帥的聲音再次清晰起來:“我們這邊是多邊聯(lián)合,放心吧,事情一定會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岡本那個老家伙已經(jīng)開始服軟了。”
“岡本?”
于飛的目光下意識的投向那個小院,這里也有一個岡本,不過這個岡本就是個逗比,不知道跟陸少帥說的那個岡本有什么關(guān)系。
“對,就是岡本,不過這個岡本跟你想的那個岡本不一樣,這是個人,不是一次性用品。”陸少帥的聲音里充滿了調(diào)侃:“你以為我們這一夜都在睡懶覺了,其實我們?yōu)榱四愣疾偎榱诵模贿^接下來你可能會更麻煩。”
于飛立馬把自己的思緒從一個個的氣球中拉了回來,警覺的問道:“咋了?”
陸少帥繼續(xù)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準確來說,這個麻煩應(yīng)該是我們的麻煩,不過你也會有,但你的麻煩就比較幸福了,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會有大批的商人揮舞著鈔票來找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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