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和陸少帥同時(shí)扭頭看向杜子明手中的魚竿,桿身已經(jīng)變成了彎弓,那條垂如水中的魚線崩的直直的,而且有肉眼可見的在水面上形成一條割水紋。
趕尾的紡車輪此時(shí)正嗤嗤的往外放著線,速度雖然不快,但很堅(jiān)定。
看杜子明一臉的驚訝加喜色,于飛心底也驚訝了起來,那個(gè)魚竿是他調(diào)的,泄力鈕被他調(diào)的很緊,一般的魚根本就拉不動,也就是說河里這條亡命奔逃的魚最起碼也得是十斤往上的那種。
“你今天出門踩狗屎了吧?”陸少帥調(diào)侃道:“剛才在那邊你也是第一個(gè)上魚,到了這邊你還是第一個(gè),還是條大的,你想反天呢!”
“別廢話,趕緊告訴我該咋辦?”杜子明緊張的說道。
于飛說道:“沒事,這是第一股勁,你等魚放松的時(shí)候慢慢的絞輪就行了,等它第二次發(fā)力的時(shí)候注意抓緊魚竿。”
他的話音剛落,杜子明就開始絞輪,嘴里還說道:“我以為它能跑多遠(yuǎn)呢,這就沒勁了!
“你小點(diǎn)心,別陰溝里翻船了,到嘴的鴨子飛了那你就等著哭吧!标懮賻淈c(diǎn)起支煙,進(jìn)入到看戲模式。
“當(dāng)心你的魚漂也黑了!庇陲w懟了他一句。
“我的臥槽,我的漂呢?”
陸少帥趕緊揚(yáng)了一下桿子,結(jié)果也是桿子一彎,他的嘴角立馬就咧開了:“不好意思,我也中魚了。”
于飛一邊裝抄一邊說道:“先贏不是贏,那得看最后的結(jié)果才行。”
陸少帥的神情有些詭異,他一邊控魚一邊對于飛說道:“你的魚漂好像也沒有了!
剛裝好抄的于飛往水里看了一眼,可不是嘛,他的浮漂真沒了,而且竿稍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gè)弧度,把抄丟到一邊,他揚(yáng)竿刺魚,手上立馬就傳來一股拉力。
于飛一看自己這邊同樣也是要線的狀態(tài),扭頭對陸少帥說道:“你朝著船左邊控線,別跟我纏一塊了!
接著他又對杜子明說道:“你盡量往船右邊一點(diǎn),咱們要是纏一塊,說不定一條魚都釣不上來!
陸少帥也是老手了,聽于飛這么一說就知道怎么做,杜子明則苦著臉說道:“我盡量吧!
倆小姑娘聽到動靜,從船艙里探出頭來。
“哇偶,一人釣到一條大魚呀!惫麧M臉驚嘆的說道。
“咱們過去幫忙吧!毙∮⒆犹嶙h道。
于飛趕緊說道:“你倆就在船艙里待著,船頭就這么大一點(diǎn)的地方,別來搗亂哎老陸,你沿著船幫到船尾去看看行不?”
陸少帥看了一眼那不足半尺的船幫說道:“你咋不過去呢?這要是掉河里算誰的?”
“算你自己的唄!惫拥溃骸澳愕艉永锪四沁能濕了別人的衣服嗎?”
于飛一邊緩慢的收線一邊笑道:“你看,這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到你那就迷糊了呢?”
“要不是看你也上魚了,我非得把你踹下去不可。”陸少帥瞟了他一眼說道。
說完他試探性的往船幫上點(diǎn)了點(diǎn)腳,覺得穩(wěn)當(dāng)了之后,才又把另外一只腳放了上去,接著身體后仰,慢慢的往船尾挪去。
“哥今天就給你展示一回我高超的技藝,以后見面那得喊我藝哥了昂”
“還藝哥?你以后干脆叫技哥得了唄,簡單明了還好記!笔站動作已經(jīng)變輕松的杜子明調(diào)侃道。
“姓杜的,你給我等著的,等我把這條魚溜上來了,我就把你掛鉤上溜兩圈!标懮賻浐藓薜恼f到。
“那也得等你把魚釣上來再說我覺得我這條魚可能是咱們?nèi)死镒畲蟮哪菞l!倍抛用鹘o自己打氣道。
“你那絕對是最小的,我敢打包票。”陸少帥終于來到船尾,松了口氣說道。
“要不咱們倆小賭一把,我這條魚要是比你的大你給我的狗找買家,要是你那條比我的大,回頭我送給你一只純種的拉布拉多。”杜子明這會也是信心暴漲。
陸少帥嫌棄的說道:“我要你那玩意干啥?你要愿意賭那也可以,不過你要是輸了,回頭到京都你請我嗨皮一晚上就行了,怎么樣?接不接?”
杜子明咬咬牙說道:“我接了!”
“好勒!标懮賻浀恼Z氣里帶著一股輕松感,他可能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說話間,杜子明的那條魚終于在水面上翻了個(gè)水花,于飛看了一眼后說道:“老陸你可能要輸了,老杜這條魚最起碼也得在十五斤往上。”
“眼見的那都不一定是真實(shí)的,再說我這條魚可還沒出水面呢!标懮賻涀煊驳。
于飛撇撇嘴,繼續(xù)關(guān)注著自己的這條魚,它要線的勁頭明顯的弱了下來,于是他再次揚(yáng)桿,并且絞起了線輪,魚線在水里橫著割開了水面。
“看你這條魚的勁頭也不小啊。”杜子明還有閑情看了于飛這邊一眼。
“那是,最起碼也要比老陸的那條大。”于飛笑道。
“哎,你把我支到這邊來,是不是就是想你們倆聯(lián)手?”陸少帥在船尾不滿的吆喝道:“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把我放到哪去了?”
“放河里!庇陲w回了他一句。
“艸”陸少帥回應(yīng)了他一根中指。
杜子明那邊的魚終于老實(shí)了,看他收線那速度,于飛不禁擔(dān)憂的開口說道:“你慢點(diǎn),魚在靠近船邊的時(shí)候肯定還要翻騰一波,你注意別斷線了昂”
“我這都釣這么久了,也算得上是老手了,放心,不會犯你說的那么低級的錯(cuò)誤的。”杜子明信心十足的說道。
這話聽的于飛是一陣的無語,你這就算是老手了,那我這樣的是不是就得算大神級別的了?
“哎我這條魚怎么好像是黃色的?”陸少帥那邊疑惑的說道。
“黃色的魚?你片子看多了是吧,這河里是有黃色的魚,但也沒有那么大的啊!庇陲w懟道。
“我沒騙你,真是黃色的,剛才它翻滾了一下,我看得很清楚哎反正這條魚是要上來的,待會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标懮賻洜庌q道。
船艙里一陣的嘰哩咕咚,在聽說黃色的魚之后,倆小姑娘的興致立馬就轉(zhuǎn)移了,黃色的大魚,她們還真沒見過。
杜子明這邊的魚終于被拉到了船邊,也不出意料的翻了一個(gè)浪花,于飛一邊用一只手控著魚竿,一邊用另一只手去拿抄,這活計(jì)要是交給杜子明自己一個(gè)人干,那這條魚鐵定會跑掉。
抄入水,這時(shí)候已經(jīng)能看清那條魚青色的脊背了,是一條大青魚,看那個(gè)頭沒有十七斤也得有個(gè)十四五斤,于飛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條河又活過來了。
“你慢慢的把魚帶過來,我從下面抄。”于飛對杜子明說道。
別看杜子明說的輕松,但真到這個(gè)時(shí)候他也有點(diǎn)緊張了,這條魚如果沒見面那還好,真見了面要是再跑掉那就太可惜了。
那條大青魚已經(jīng)側(cè)著身子游了,于飛瞅了個(gè)機(jī)會,把抄斜插在它的身下,手腕使勁,那條青魚很快就再兜里掙扎開來。
于飛把抄交給杜子明說道:“可以了,直接提上來就行了,別打橫啊,抄桿要是斷了你自己一邊哭去吧。”
杜子明哎了一聲,接過抄了,于飛這時(shí)候正好覺得手頭上的勁道送了下來,趕緊用空出來的那只手開始絞輪,沉重感還在,他松了一口氣。
收起了一個(gè)桿,于飛控起桿來那就更輕松了,很快,自己釣到的那條魚也在不遠(yuǎn)處的水面上蹦跶了一下,于飛看到了一片金色的魚鱗。
忽然他對陸少帥說道:“你剛才看到的不是黃色的,是金色的吧?”
“金色?那不就是黃色嗎?這有啥區(qū)別嗎?”陸少帥問道。
正在努力把大青魚往船艙里抱的杜子明說道:“口中說出的話會反應(yīng)這個(gè)人平時(shí)的生活生活狀態(tài),小飛看見魚的第一眼說是金色,你第一眼說是黃色,這叫怎么說來著!
陸少帥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那你這個(gè)青色怎么說?每天被妖精吸的面色發(fā)青?”
“我這叫青云直上!倍抛用骱俸傩χ涯菞l大青魚放進(jìn)了船艙,那條魚一陣的撲騰。
小英子探頭看了一眼驚訝道:“好大的力氣呀!”
杜子明嘿嘿一笑道:“回頭把它燉了就老實(shí)了!
“燉的不好吃!毙∮⒆右槐菊(jīng)的說道:“像這種魚,魚頭魚尾做成香辣鍋,魚身子做成香煎瓦塊魚最好吃了。”
說著她還伸手抹了一下嘴巴,好像流口水的樣子,果果沒好氣的說道:“你整天就知道吃,你看看你臉上的肉,擠得眼睛馬上都快沒有了。”
小英子伸出雙手食指,在眼睛下面拉了一下說道:“你看這不是還有很大嗎?”
果果抬頭望天:“你沒救了。”
杜子明拿個(gè)抄等在于飛身邊說道:“你閨女真可以啊,一條魚剛出水就知道該怎做菜了!
于飛得意一笑道:“那是,連我都是做菜的好手,你說我閨女要是差了那不是丟我面子嗎?”
陸少帥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就吹吧哎,老杜,趕緊把抄拿過來,我這條魚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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