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根本沒得比。
“張塵風先生對我有恩,我不得不報。”
夜贏沒有猶豫,沉沉的說道。
他得到夜魅的消息后,左思右想之下來到了天牢,可這地方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中途被耽誤了點時間。
不然昨天晚上他就能帶張塵風離開了。
“呵呵!今日,我就要這小子死,誰也擋不住!”
秦石光冷冷說道。
殺意洶涌。
“是嗎?平西王,你真的好大的口氣!今日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誰能動他!”
一道清冷的話語,從牢房外響了起來。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是誰膽子那么大,居然在這個時候敢去觸那秦石光的霉頭!
入眼。
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
這青年眉宇間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陰冷感,肩膀上還站著一個如翡翠娃娃般的小犀牛。
“這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開口喝那平西王!就算是有一百顆腦袋也別想要了!”
有人低聲開口說道。
對那青年很是不屑。
只不過這話剛剛說出口,就被旁邊那人捂住了嘴巴。
“混賬,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再說下去,我看是你有一百多顆腦袋也別想要了!”
那人很是驚恐,神情透著一種懼怕。
“怎么回事?”
那人也閉上了嘴巴,知道自己的同伴不是沒來由的這樣說。
“你看他的袖袍就知道了!三枚金色的小鼎啊!這可是三品煉丹師,在我們郡上,也只有那煉丹師公會的會長――華天都了!”
那人畏懼的說道。
這話音落下,之前說話的那人,頓時把自己的嘴巴給牢牢閉緊了。
與此同時,極為感激的看著他同伴,要不是他這同伴提醒,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會惹上什么是非。
這小犀牛一看到張塵風,就撲了過來。
“老大,我把你要找的人帶了過來。”
這小犀牛,正是那小黑。
而這來人,自然是……
華天都!
“嗯,很好。”
張塵風點點頭。
而華天都此時也是站在了張塵風身前。
面色陰冷的說道:“怎么了王爺,本會長要保下這人,你說我擋不擋得住?”
秦石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這夜贏他可以無視,但這華天都…他倒不能無視了。
這家伙實力雖然不強,僅僅只是天河境武者。
但是,這華天都可是三品煉丹師,滄瀾郡煉丹師公會的會長大人!
整個明嵐王朝中,最為年輕的煉丹師!
一個三品煉丹師的威懾力,可要比一個知命境武者大上幾倍!
因為,你不知道會有多少個知命境武者會選擇為其賣命。
畢竟,三品煉丹師也是能夠煉出讓那知命境武者眼紅的丹藥了。
所以,秦石光聽到這華天都要去保那張塵風的時候,他的神情就變得極為難看。
他心中恨意與嫉妒交織在了一起。
這張塵風的身份來歷比他還要低,到底走得什么狗屎運,能讓這等人物為其出頭。
這讓他極為妒忌。
“華會長,這小子殺了我的兒子……”
可秦石光不甘就這么放走那張塵風,當即又是開口說道。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兒子先主動招惹別人,死了也是白死!”
華天都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本來就是那種極為乖張之輩,只不過因為遇到了張塵風,在丹道上制得服服帖帖的。
才會顯得那么的乖巧。
在他眼里,就算是那明嵐王朝的國君都不算什么。
更何況這秦石光?
秦石光聽了,臉都黑了下來,可他卻不敢還嘴。
畢竟這華天都的身份擺在那里。
只不過,他不敢對華天都說什么,但卻把怨恨統統轉移到了張塵風身上。
更是滿臉怨毒的盯著后者看。
要是這家伙剛剛就死了,那現在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他也不會在眾人面前這般出丑了。
千錯萬錯,都是那張塵風的錯!
而就在這僵持不下之時。
一道憨厚的聲音突兀響起。
“呵呵,想不到本座這死斗場里,居然來了那么多人,真是讓這里蓬蓽生輝啊!”
在場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身穿隨意服飾的肥胖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臉上還堆著和藹可鞠的笑容。
看上去人畜無害。
而剛剛說話的聲音,就是這家伙發出的。
可當眾人見到這人后,神情都是變得極為恭敬。
所有人都是連忙從座位上站起,恭敬的稱呼道:
“郡主大人!”
“郡主大人!”
一道接著一道話語聲,響在這死斗場中,不斷回響。
眾人心中都是驚駭萬分。
沒想到,這往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此時此刻全部都現了身。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而這一切事情的開端,則都是因為那少年!
這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讓那么多大人物為其出頭!
“天羽郡主。”
秦石光見到來人后,臉色很是難看的拱手說道。
他是明嵐王朝的王爺不假。
但也只是外性王爺,而這天羽,姓天,是皇室正統!
地位要比他還要高。
所以他也不敢在這天羽面前擺什么架子。
“平西王,好久不見了,本王一直有事,倒是沒來得及跟你見面,還請見諒。”
天羽也是笑著拱手道。
沒有半點的架子。
那秦石光哪里說什么不是,連忙是搖頭。
而那華天都則是冷冷一哼,沒有說什么。
顯然跟這天羽關系不一般。
“事情我也知道了,貴公子死在我的地方,本座的責任,是最大的。”
這天羽一下就將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讓那秦石光想發作也發作不起來。
緊接著那天羽又是繼續說了下去。
“只不過,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這少年又是戰侯的繼承人,在王侯策中也是有著預備的名字,直接殺了,恐怕不妥。”
天羽緩緩說道。
“這樣吧,本座最近發現了一個上古宗門的遺址,到時候會廣邀眾多年輕俊杰一同探索。”
“不如這樣,秦兄你就別自己出手了,到時候派你的大兒子與這張塵風一同進入遺址,要是遇到了,戰一場便是了…生死勿論,你看如何?”天羽打著哈哈,笑著說道。
很明顯是在做和事老。
上古宗門的遺址!
眾人都是精神一震。
這郡主可是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是一個上古宗門的遺址!
“我說天羽胖子,你發現一個上古宗門的遺址,怎么不自己偷著樂去,還廣邀年輕俊杰?”
華天都狐疑的看著這老朋友。
這天羽平時可是一毛不拔,怎么現在會為了做和事佬。
把自己發現的上古宗門遺址給搭進去?
“嘿嘿,這上古宗門的遺址,可邪乎得很。”
說到這里,天羽的神色變得很是凝重。
“那地方有很強大的靈陣,這東西可將本座給攔在外面,只允許知命境以下武者進入其中。”
“而且,那一層靈陣還能測量骨齡,大于二十的,都不能進入其中,我想這恐怕是那上古宗門招收門人所用的方式!”
天羽想起那道恐怖的靈陣,心底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還好他當初沒有強闖那靈陣,要不然的話,恐怕還真得栽在那里。
聽到這里,夜贏等人的神情都是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天羽可是知命三重天的武者。
可連他也難以進入其中,可想而知,這靈陣的威力是有多么的強悍了!
“所以,本座昨日就將在這死斗場中勝了十場以上的死囚統統調走,去探索那上古宗門的遺址。”
“可結果……”
天羽深吸一口氣,顯然那結果讓這個郡主很是難以接受。
“二十以下的死囚,只活著出來一個人,而他則從這里面得到了這個。”
天羽伸出手,那肥胖的手中,一枚紅褐色的丹藥,出現在眾人眼前。
“四品丹藥,這也沒什么。”
華天都眉頭微微一皺,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
這種貨色的丹藥,雖然不錯,但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么。
“呵呵,華會長,可要是說,類似這種四品丹藥的有整整一座小山那么高,又如何呢?”
“而比這丹藥蘊含更多能量的丹藥,也有如一座小山的話,是否能讓你們動心?”
天羽目光閃過一道亮光,緩緩說道。
這話落下,石破天驚!
四品丹藥!
有一座小山!
超過四品的丹藥,又有一座小山!
要這真的是那死囚說的那樣。
僅憑這兩點,這上古宗門的遺址,的確值得一探!
這一下,眾人的呼吸都是變得粗重了起來。
每一個人的雙眼都是微微發紅。
就連華天都都是動心了,五品丹藥,即便在他家族,也算得上不錯的品階了。
更別說有一座小山那么高了。
而這天羽將這消息分享出來的愿意很簡單。
他自己一個人吃不下。
這上古宗門的遺址里面,太過兇險了。
勝出十場生死決斗的死囚,每一個的實力都是極為不錯的。
但全部都死在了里面,可想而知,這地方并沒有眾人想得那么簡單。
秦石光眉頭微微一皺,在想著事情。
他此次帶來的青年后輩,也有一些,可要是折損在了里面……
隨后他看到這張塵風蒼白的臉色,嘴角勾起一道不屑之色。
他畢竟是知命境的大武者。
能夠感受到張塵風體內生命力虧空得極為嚴重。
如那風中殘燭,隨時都會被吹滅。
就這種狀態,難道還能對他的大兒子造成威脅不成?
更何況,秦石光知道,有著華天都跟那夜贏在場,他是絕對沒可能現在殺了這張塵風。
還不如趁探索這宗派遺址的機會,將這小畜生徹底埋葬!
所以,他當即說道:
“哼,本王沒意見,我也懶得對這種小螻蟻出手,不過我只怕這小子不敢而已!”
聽到這句話,張塵風冷冷一笑。
這秦石光還真夠不要臉的。
之前對他出手那么多次,現在居然來了一句懶得對他出手?
要不是夜贏幾人到來,這老狗還說不定向他出手多少次!
“我豈會不答應?只不過,我怕到時候你又少一個兒子罷了。”
張塵風咧嘴一笑,充滿寒意。
那眼中閃爍的冷芒,已經表露了他的殺心。
“好了好了,就這么說定了,本王就將此事,定于一個禮拜之后。”
見到這火藥味好像又濃厚不少,這天羽又連忙開口說道。
“嗯,等到此事過后,剛好就到王侯狩獵大賽了!都回去準備準備吧。”
擺擺手,天羽打著哈哈道。
“哼!”
秦石光走之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塵風。
他此次,就要這家伙走不出那上古宗門的遺跡!
“天羽胖子,要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就收拾那家伙了。”
華天都看著那秦石光離去的背影,不屑的說道。
“唉,老兄,我知道你厲害,但這秦石光好歹也是手握實權的王爺,你沒顧忌,我總歸要客氣一點才行。”
天羽嘆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這死斗場,更是覺得頭疼,嘴角都是不由微微抽搐了起來。
本來完好無損的死斗場,現在地上有著無數個巨坑。
而那中間,更是密密麻麻的好像蜘蛛網般的裂痕。
更重要的是……
他這死斗場花大價錢才弄回來的靈陣,被完全的摧毀了。
這要想再建立起來,可要一段時間。
看了一眼那張塵風,天羽沒好氣的問道:
“小子,我看你好像有點眼熟,是哪家的兒子?說不定我還認識你爸,你那么能惹事,你爸知道不?”
天羽從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張塵風好像有點眼熟。
只不過這腦子里面一直沒能想到這張塵風的來歷而已。
“家父是戰侯張志天。”
張塵風拱手說道。
“哦,張志天啊,嗯我就說為什么那么熟,啊?張志天的兒子!”
這天羽開始還喃喃自語,神情沒什么變化。
可到他真的徹底消化了這三個名字后。
身子好像就被雷打中了一樣,整個人都是快要跳起來了。
用著一種萬分驚駭的眼神看著張塵風。
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就是他兒子?”
“是。”
張塵風點了點頭。。
眉頭也是越發緊皺,這情況跟他當初遇到那邢軍一樣。
都是對他父親有一種很深的懼怕感。不過,想到當初邢軍跟他說過,他父親大有來頭的事,也就不以為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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