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是詩婉喜歡景煊,景煊從來都沒親口說過喜歡詩婉,難道詩婉喜歡景煊,景煊就非得喜歡她,不喜歡她就是一種過錯?”
“張詩芳就算是嫉妒唐槐得到景煊的喜歡,也不應(yīng)該毀她的名聲,毀她清白,唐槐才多大的孩子?就找個男人到學(xué)校去鬧,說什么打胎,開房的話,這些話,都是張詩芳教那個男人說的。一個女孩,思想要有多骯臟,才能想出這樣的話來?”
“她還和趙國那幫小混蛋,放風(fēng)說是唐槐打傷你的,她這不是硬生生按個罪名給唐槐嗎?你和唐槐是有過沖突,這個我都知道了,可唐槐一個女孩子,能把你打成這樣?能把大狼黑豹一拳打死?”
“趙國和劉強華就算了,張詩芳阿爸可是司令,她從小在那樣的家庭長大,怎么就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罪名這種事,是隨便能安的嗎?沒證據(jù),就說人家是罪人,簡直過分!”
馬老太在馬志豪耳邊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前面的一大堆,馬志豪都沒有聽進(jìn)去,倒是后面那幾句,他留意到了。
他看著馬老太,道:“奶奶,查出兇手了嗎?是誰把我打成這樣的?”
說到這個,馬老太又氣又懊惱:“還沒查出來,不過你不要灰心,現(xiàn)在,警方繼續(xù)在查,有結(jié)果,會第一時間向我們匯報的!”
“奶奶,我就懷疑是唐槐!”馬志豪篤定地道。
馬老太和馬超前,馬建國一聽,都愣了一下。
馬超前問:“你怎么懷疑唐槐呢?唐槐要是有心殺你,也不會給你輸血了。”
“可能是心虛了呢?”馬志豪道。
“你怎么跟張詩芳一樣?張詩芳沒腦子你也沒腦子?別說唐槐是一個女孩子,就算她是一個粗漢,也未必能一拳打死大狼和黑豹!”馬老太氣道,真的好想把馬志豪這個小蠢蛋給打醒,張詩芳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他怎么能夠也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
“大狼死前,唐槐就一拳把它打趴過!我和趙國,強華他們都親眼看到的!”馬志豪很氣,為什么奶奶就不相信是唐槐把他打傷的?
“什么時候,在哪里?”馬老太問。
“我受傷前一晚,在大田扇那段路。”
“什么時候?”
“下晚自習(xí)后啊。我和趙國強華帶上大狼在附近過著她,等她來了,就讓大狼咬她,沒想到,她一拳把大狼打趴了。”
“你瘋了,你這個臭小子!”馬老太一聽,把水果籃一放,一個巴掌就往馬志豪后腦勺一拍,罵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讓大狼去咬唐槐?!當(dāng)時你是要讓大狼咬傷唐槐或者咬死唐槐,你今天還有命坐在這里嗎?死小子,你不知道大狼在部隊待過,是軍犬的種嗎?多兇猛啊!唐槐一個女孩子,要是被它撲倒了,命都沒!”
馬老太這一拍掌,拍得挺重的,打得馬志豪腦袋一陣發(fā)疼,旁邊的馬建國更是心疼不已。
馬志豪摸著后腦,對馬老太控訴:“奶奶,我剛好啊,您這樣打我,會打死我的!唐槐不是還沒死嗎?大狼都不夠她打,她想死也死不了!”
“唐槐真的一拳,把大狼打趴了?”馬超前問。
“爺爺,您不相信我的話,難道你也不相信強華和趙國他們的話嗎?”馬志豪氣道。
“趙國和劉強華的話更不能信,誰不知道他們是你的跟班,你讓他們說什么他們就說什么,你說是唐槐打傷你的,他們敢說是別人嗎?”馬老太冷道。
“他們說是唐槐打傷我的時候,我是不是還昏迷不醒啊?”
馬超前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讓她不要再說話,然后看著馬志豪問:“跟爺爺說,當(dāng)時唐槐是怎樣把大狼打趴的?”
馬志豪:“我當(dāng)時看得不太清楚。那么晚了,那段路兩邊都是稻田,沒有房屋,而且也不像我們大院有路燈,唐槐當(dāng)時只拿了一只不是很亮的手電筒。”
“看得不太清楚……也是看到了?你說說當(dāng)時的情景。”
馬志豪當(dāng)時也是聽到大狼一聲哀嚎,然后是一聲重物砸在地上發(fā)出的“噗”一聲。
聽到連續(xù)不一樣的聲音,他們才從樹后面出來,用電筒光照了才知道,大狼已經(jīng)趴在地上不動了。
他們走近去看,大狼慫了,沒有原來的兇猛了,就在他們發(fā)愣時,唐槐走了,等他們再往唐槐站的地方看時,她人都不在了。
馬志豪一十一五地把這些跟馬超前他們說了,馬超前蹙眉:“你確定是唐槐?黑乎乎的夜晚,對方又是打著手電筒,你看她,她不是背著光對著你們,你們能夠看清她的容貌嗎?”
“我們從學(xué)校一直跟到那里的,怎么不確定是她?看不清她的人影,聲音也聽得出來吧?”馬志豪不服氣地道。
他們問他這么多干嘛?
是不相信他的話嗎?
那個死唐槐,怎么能夠讓他的家人都相信她呢?
“你敢說,跟她到那段路后,你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對方?打大狼的是不是唐槐,你連自己都不清楚!”馬老太道。
“我是沒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但是我相信,就是唐槐把大狼打趴的!”
“唐槐一個女孩,哪有那個本事?”
“奶奶,您要是不信,您可以試探啊,強華家里的狗,不是跟大狼同一個母胎生的嗎?他家的狗,比大狼還狠呢,見到陌生人就咬,你讓它去咬唐槐,看能不能咬成功。”
馬老太一聽,狠狠地掐了馬志豪的手背:“你竟然還敢讓劉強華華的狗去咬唐槐!你的命,可是唐槐救的!”
“我在軍隊混了那么久,識人比你吃米多,唐槐的眼睛很干凈,她就算有手段,也不會狠到在背后玩陰的。她那么聰明的孩子,知道你為什么要針對她是因為詩芳,如果她真的要玩陰的,也是對詩芳下手,怎么會對你下手?如果她真的想你死,就不會給你輸血。你說她因為心虛害怕給你輸血,她為什么要心虛?到現(xiàn)在,我們都還沒找到兇手的半點蛛絲馬跡,說明對方布局很謹(jǐn)慎,而且唐槐跟景煊處對象,她要是不滿你欺負(fù)她,她會跟景煊說的,然后景煊會找上門來‘投訴’你,但這些都沒有……”
“會不會是景少把我打傷的?”馬志豪心中突然有了另一個念頭。
“沒有證據(jù),你不要懷疑這個懷疑那個!”馬超前一聽,臉色一變,嚴(yán)肅地看著馬志豪:“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說話,用一用腦子!景少再怎么糊涂,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故意傷人的!沒證據(jù)前,你懷疑他,就是質(zhì)疑他的人品!要是被你景爺爺聽到,他會很不開心的!你為什么要懷疑唐槐和景煊?因為你對付過唐槐?但是你有想過沒有?或許兇手就是想到了這個時機,利用這個時機,把你的傷,好讓我們?nèi)岩商苹焙途办樱俊?br />
馬老太恨鐵不成鋼,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道:“你要是你景煊一半出息就好了,你不僅沒景煊一半出息,你還很讓人操心啊。張詩芳又不喜歡你,你為了她去對付唐槐,值得嗎?”
“詩芳和她同學(xué)梁鳳這次做得太過分了,以后,你少跟她們來往。”馬建國道,他是放縱式養(yǎng)兒子,但兒子娶的媳婦,是要過他關(guān)的,像張寺芳樣的,他就不喜歡!
馬志豪跋扈的道:“我愛跟誰來往就跟誰來往,你們想管也管不著,我就喜歡詩芳。”
“你這個小子,就這么點出息?”馬老太氣極。
以前,她就不喜歡張詩芳,何況,張詩芳還這么有手段去整唐槐,通過這件事,馬老太看清了張詩芳的真面目,更不喜歡她了。
馬志豪起身:“我很累,中午飯再叫我吃,我上樓休息了。”
看著這樣的兒子,馬建國又無奈又嘆氣,被寵壞了被寵壞了。
“這個死小子,氣死我了!”馬老太連連拍胸口,氣道:“真不應(yīng)該這么寵他的,看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性格?”
“你也別氣了,看你氣得胸口都疼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這樣也是白操心。”
馬老太捶著胸口,突然,她抬眸,看著馬超前:“當(dāng)家的,你說,唐槐真的有本事,一拳把大狼打趴?”
——
唐槐像往常一樣,下了晚自習(xí),就騎車回家。
她一直走這么路回去的。
就快到大田扇那段路時,蝎子道:“主人,有危險!”
唐槐騎著自行車,聽到蝎子這話,她馬上提高警惕,車速放慢:“什么危險?”
“大田扇那段路……有一條很兇猛的軍犬,馬志豪,還有劉強華,嗯,還有馬志豪的家人。他們躲在樹林里。”
“馬志豪的家人?”唐槐皺眉:“馬志豪的哪些家人?”
“他阿爸。”
馬建國?
馬建國和馬志豪他們帶著狗過來,在這里守著她干嘛?
不會又是想用狗來咬死她吧?
他們真的這么恨她,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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