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燈喝道:“滾滾滾滾滾!”
一連五道細小的驚雷,劈向錢富貴。
錢富貴當然并不在意,直接硬接下來。
他無奈的道:“小燈芯,你是個聰明人。”
“你該看得出,我是真的看重你。”
“我今日先走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只要你回心轉意,我隨時可以帶你走,而且必能護你周全。”
他說罷,身形一動,消失在院子里。
院子里,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殷燈,忽然丟下手中的毛筆,放聲大哭起來。
主人被大壞蛋抓走了。
自己又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殷燈哭的天昏地暗,嬌小的身子跌倒下去。
她落在一個溫暖柔軟的地方。
是熊貓擋在了她的身后。
殷燈抱著熊貓,嗚咽道:“熊胖兒,我們去救主人……”
熊貓心虛的道:“小燈芯,殷明大魔頭都打不過那姓殷的,咱們去了也是白給啊!”
殷燈道:“嗚嗚……那你說怎么辦……”
熊貓試探的道:“其實,我覺得老錢是個好人……”
他話未說完,已被殷燈騎上脖子,揪著耳朵狠命的撕扯起來。
熊貓大呼道:“天啊,小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
好半晌,殷燈左手一把白毛,右手一把黑毛,哭喪著臉回到大廳里。
殷明的一個女弟子把殷燈拉過去,抱在懷里輕聲撫慰她。
剛才的動靜,大家都聽到了,都有些心酸。
忽然,大廳的門一響,宰相的弟子們簇擁著一人回來了。
正是宰相,他剛從天牢中被釋放出來。
他的狀態(tài)還算不錯,只是神色有些疲憊。
灰白的胡子和長發(fā),都用麻繩簡單的一系,顯然是沒有心情去打理。
看到宰相到來,眾人都收拾心情,站了起來。
楊子銘一拱手,道:“易相,久違了。”
易和圖輕嘆一聲,也拱手道:“戴罪之人罷了,哪里還是什么易相。”
殷明的弟子也都上前,與宰相見了禮。
雖然在座的都是文圣強者,但是宰相畢竟是前輩,所以都沒有失了禮數(shù)。
宰相也一一回禮,隨后被讓到主位坐了。
宰相道:“我是戴罪之身,被流放千里,不日就要動身。”
“你們諸位,不知都作何打算?”
凌望魚輕嘆一聲,道:“此番,我也算徹底看透這污穢世間了。”
“我準備去極南之地的海島,避世隱居,完善夫子還未傳下的道學。”
俞游嘆息一聲,慢慢的道:“我,與你一起。”
黃亞夫忍不住道:“你們這是說的什么話?”
“夫子創(chuàng)道未半,而中道身亡。”
“我們正該承繼夫子遺志,振興文道啊!”
張卿旭也道:“是啊,諸位,夫子傳下了文道七經,但百家卻述而未作。”
“我們應當同心協(xié)力,記述夫子所言百家,真正展現(xiàn)于世間啊!”
正爭執(zhí)著,突然有人重重的一拍桌子。
劉驥恨恨的道:“你們都在說什么胡話!”
“張口夫子身后,閉嘴繼承遺志!”
“我問你們,夫子可是已經死了?”
剛才還在爭論的眾人登時語塞。
黃亞夫道:“老劉,你得知道……”
劉驥怒道:“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夫子若有意外,文宗也就完了。”
“若文宗完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他猛地站起來,大聲道:“我劉驥本就是個鄉(xiāng)下秀才。”
“幸得夫子點化,才有今日。”
“夫子若有意外,我劉驥也不能茍活!”
黃亞夫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我們都是貪生怕死之徒嗎?”
楊子銘輕嘆一聲,道:“劉兄,你坐下。”
“黃兄,你也不要與劉兄爭執(zhí)了。”
他是追隨殷明最久的人,也是修為最高的。
雖然年輕,但處事穩(wěn)重。
殷明不在,弟子們便隱隱以楊子銘為首。
楊子銘嘆息道:“我保證,論對明兄的感情,我不輸給在座任何人。”
“劉兄是個重感情的人,如此情義,讓人動容。”
“但是,黃兄卻也不是寡情。”
“恰恰相反,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
他看向劉驥,語重心長的道:“劉兄,殷明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白白身死。”
劉驥頹然的坐下去。
其實他也是一時熱血上頭,并非不明事理。
唯有凌望魚和俞游沉默。
他們這番是真的很失望,已經徹底沒有了留在俗世的打算。
宰相嘆了口氣,道:“殷明能有你們這些弟子,我想他也一定很欣慰。”
“剛才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繼承文道,是你們的重任。”
“我在離開天牢時,經過殷明的牢房。”
“殷明囑咐我一句話,讓你們立刻撤離洪京城,帶著文道經文,傳向各國!”
殷明的弟子都瞪大了眼睛,紛紛看向宰相。
有人問道:“夫子可還說什么了?”
易和圖搖搖頭,道:“時間緊迫,他只來得及說了這一句。”
“各位,現(xiàn)在,洪京城已經變成了龍?zhí)痘⒀ā!?br />
“有殷大帥坐鎮(zhèn),你們實力再強,也沒有用了。”
“我建議,你們還是立刻收拾行囊,撤離出去。”
說到最后,宰相也越說越苦澀。
最后,他艱難的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就像是逃跑一般,你們一定覺得難以接受。”
“但是,這都是為了人族未來,希望你們能想通。”
“殷明的血,不能白流啊!”
宰相長嘆一聲,已是老淚縱橫。
殷明的弟子盡皆變色。
楊子銘站起身,強自鎮(zhèn)定,道:“各位,都收拾行囊去吧。”
他看向殷燈,道:“燈兒,錢大老板總算待你不錯。”
“他也能護你周全,你就跟他走吧。”
殷燈尖聲道:“不,我不要,我要等主人回來”
楊子銘搖了搖頭。
他看向書童,遲疑了一下,又轉向眾人。
他問道:“哪位師兄弟,能帶小書走?”
“我是前洪之人,也算戴罪之身,恐怕不能保護小書。”
一個女子站起身,道:“我?guī)甙伞!?br />
林秋蓉是玄國人,出身一個大家族。
雖然比不了五大名門,卻也能守護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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