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對于戰爭是致命的,吳三桂在確山馬場足足耽誤了兩天,然后吳三桂夢然醒悟過來,這是明軍在故意拖延他的行程。
“快,快把明軍主力現在的位置報上來,朕立刻、馬上、現在就要看!眳侨鹋叵,仁德君王的好形象全然不顧,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容。
李定國天天都在想用什么辦法堵吳三桂,周軍在確山按兵不動的機會他怎么能錯過。
首先,湖廣的兩個軍掉頭東進,直撲漯河江淮方向的兩個軍更絕,兩天時間馬不停蹄地已經趕到了項城,離確山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
“怎么這么快?”吳三桂臉色煞白,他面前的地圖上已經畫著兩軍的態勢圖,留給吳三桂的反應時間已經不多了。
“全軍出發,立刻進攻信陽!眳侨痤櫜患辈槭裁醇榧毩,他得趕緊動起來才行。
“啟稟陛下,人畜都在拉稀,此時不易發動戰事。我手下的兄弟們這兩天拉得直不起腰,戰力連以前一半都打不到!眓n這次說了實話,周軍現在所以沒有死人,可是連續拉肚子兩天,那肯定是會影響戰力的。
“只是拉肚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朕不是也連拉兩天,好好站在這操心國事?”吳三桂大怒,言語不善。
同時吳三桂開始懷疑nn的用心這個關節口,誰要是諫言留在確山,毫不猶豫會被吳三桂列為吳三桂重點懷疑對象。
“皇上,臣建議先攻打信陽。信陽一下,就算明軍追上了我們也有一處可以抵擋一些時日的城池!狈焦鈭拚境鰜韯駥。
“就依方愛卿所奏辦法行軍。”吳三桂很高興,這說明有人跟自己想到一起了。方光堔的建議使吳三桂對他的疑心降低。
拉肚子本身就是嚴重脫水行為,如果這個時候再在五月份的大太陽底下行軍、出汗,那身體就會面臨饑渴。
“好渴!眳侨鹱谒鸟R車上已經渴得不行。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喝一點點鹽水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另外,拉肚子之后又要干活,許多周軍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早已經饑餓難耐了。就連那埋鍋造飯的火頭軍大師傅都感到鹽分給的太少,所有干體力活的人吃鹽吃得都特別重。
鹽,比平時多兩三倍的鹽涌進周軍的體內,然后再被這些人強行運動催化。
“噗”吳三桂的菊花不爭氣地自己炸開,一股子惡臭充斥著馬車車廂。
“停車,趕緊停車,朕要出恭。”吳三桂完全來不及了,就在他跑著調下馬車的一瞬間,屁股后面一陣熱流,一股黏糊糊的異物占滿了褲襠。
他再也沒辦法走路了,黃水順著大腿一直流到腳跟。
吳三桂臉色烏青,他以為一定會有人看他的笑話,然而他看到的是沿路都蹲在野外的,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的周軍士兵。
硫酸鎂的功效徹底發揮出來了,那馬屁股后面的兜襠布早已經流著黑水,拉車的馬雙腿都在顫抖,馬身上也流著虛汗。
吳三桂不知道他現在應該相信誰了。信陽就在眼前,一座守軍不多的小城,看起來是唾手可得。
“攻城,搶城里的吃食。”吳三桂就不信了,不可能這信陽城跟他們一樣吧。
如果是一座城高墻厚的大城,恐怕騎兵真的沒有辦法,但是信陽確實很兩丈高的城墻還抵不過一副稍微加長過的梯子。斑駁的城墻看上去搖搖欲墜。
“放!”周軍炮兵一聲令下,十幾門大炮一字排開,對準信陽就轟了起來。
“快看,那些膽小的明軍。”nn從望遠鏡里看到丟盔棄甲的守軍正在慌不擇路地逃命,高興的哈哈大笑。
信陽城的守軍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柱香時間,然后丟下百姓逃命了。
“啟稟皇上,臣等查問過了,這信陽城內許多百姓也是得了怪病,癥狀和我們一致。有郎中說這可能是瘟疫!狈焦鈭捱特意帶了幾個看起來是城里有名望的老者來到吳三桂的面前。
“瘟疫?”這個詞在人類的任何時代就等同于那索命的黑白無常,是任何人都聞之色變的魔鬼。
“有沒有治愈的辦法?”面對十萬大軍,吳三桂不可能想到拋棄,他只有選擇先保存實力。
“有,此疫來勢洶洶,但是對人畜并無姓名之憂,休息即日按時服藥一定會好的。”一個江湖郎中模樣的百姓建議到。
“真有辦法?”吳三桂已經被折磨了好幾天了,他巴不得現在就被治療,這樣好脫離苦海。
“有。有一個人在得了這種瘟疫之后每天堅持吃上火的藥物,不久就好了。”郎中短短幾個字其實已經把問題說清楚了,他的意思是眼前的病情是不斷拉稀,那就弄一批上火的藥物,一個拉一個堵,通俗易懂。
“那就趕緊治療。”吳三桂把屁股一厥,似乎就等著郎中過來替他看病。
“皇上,您的病情很輕微,但是許多將士命懸一線,他們需要時間來靜養!崩芍薪忉尩。
時間,又是時間,吳三桂現在嚴重缺的就是時間。但是如果不救這些士兵,是不是他們就會等死?
吳三桂已經很后悔了,如果他不來到中原,自己的十萬騎兵肯定不會遇到這場瘟疫。
現在怎么辦?
“你先下去吧!眳侨饟]揮手,幾乎是從聽到瘟疫那一刻起到現在,他一下子老了很多歲,精神面貌就像是一位瀕臨死亡的人。
實際上在吳三桂現在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等待死亡的瘟疫病人。從根源上講,吳三桂得的是心病,自己被自己嚇到了。
“信陽城根本擠不下十萬騎兵,請皇上早做定奪!狈焦鈭蘅粗鴧侨,嘆口氣。這是一句大實話,因為方光堔害怕吳三桂留在信陽,到時候十萬人馬擠在一起,怕是真的有一場瘟疫到來。
“重病的將士有多少人?”吳三桂頹廢地問。
“超過一萬五。”方光堔回答。
“那就留兩萬人守信陽吧,其他人跟朕一起去湖北,朕不服,朕一定要打到武昌。”吳三桂倔強地說著,其實他的心里是想逃到江南,因為江南富庶發達,或許能治好他自己。而北方他已經回不去了,北方凋敝,活得希望渺茫。
同時,吳三桂留下重病患者的目的也是希望感染明軍,禍害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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