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悄悄來到白冉身旁,拿出匕首,對著白冉的胸口,割開了白冉的衣服。
白冉睡得很沉,似乎沒有察覺,在他的懷里隱約可以看到一本書卷。
她并不想殺人,否則她會直接割斷白冉的脖子,她是沖著書卷來的,可白冉趴在案幾上,書卷被他壓在了身子下面,得想個辦法讓白冉換換姿勢。
她輕輕撥了撥白冉的肩頭,白冉紋絲不動,她又摸了摸白冉的脊背,白冉覺得有些癢,可也只是聳了聳肩,依舊沒有起身。她又繞道白冉身前,對著白冉臉上吹了口仙氣。白冉猛地抬起頭,抱住她的后腦,一口親了上去。
來偷卷書的正是黃芙,她以為白冉睡著了,卻不知白冉始終都在防備著。這一口親的又深又狠,把黃芙的兩片嘴唇全都含在了口中,不只含住了,而且還狠狠的吸了幾下,黃芙不敢喊叫,只顧拼命掙扎,可憑她的力氣又實在掙脫不開白冉,但見白冉站起身來,一手摟住后腦,一手摟住后腰,兩臂交錯用力,竟把黃芙放倒在了案幾上。
黃芙大驚,但見白冉撲了上來,便知道要發生什么事情,情急之下,只得把匕首刺向白冉的胸口,本來就無意殺人,再加上心慌手抖,這一擊非但沒有命中,還被白冉把匕首打落在地。撕扯半響,衣服被扯掉了,褲子也拉到了膝下,黃芙汗流滿面,生米眼看要煮成熟飯。許是兩個人把動靜弄大了些,卻驚動了樓下的清月,清月拿著燈燭跑了上來,等推門一看,見白冉滿臉汗水,正在燈下苦讀。
“哥哥,你剛才作甚來?”清月問道。
白冉一臉驚詫道:“甚也沒做,我一直都在這里讀書。”
“真的么?”清月滿臉狐疑,道,“哥哥臉上怎么那么多汗水?”
白冉擦擦臉頰道:“屋子里委實有些悶熱。”
清月又問道:“剛才好像有一些聲響。”
“什么聲響?”白冉笑道,“傻妮子,做噩夢了吧!”
清月吸了吸鼻子,又道:“這屋子里好像有些脂粉味。”
“什么都瞞不過你。”白冉從懷里又拿出了幾包水粉和一對耳環,對清月道:“這些是給清蓮的,你替我轉交給她吧。”
清月接過水粉,聞了聞,搖搖頭道:“不是這個味道……”
白冉有些不耐煩了:“死丫頭,哪那么多事情?沒看哥哥讀書讀的辛苦么?”
“既然天熱,為什么不開窗?”清月上前正要打開窗子,白冉上前攔住道:“不能開!”
“為何不能開?”
白冉道:“我正研習一種秘術,開了窗,法術就不靈驗了。”
清月噘著嘴道:“什么秘術?”
“不要問了,趕緊下樓歇息去吧!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做。”
費了半天力氣,好容易打發走了清月。白冉打開了窗子,從窗臺上拉起了黃芙。
原來黃芙剛才一直抓著窗臺掛在半空,有心跳下去,又怕驚動了清月,想爬到屋頂,奈何周圍又沒有抓手。窗臺很窄,黃芙勉強抓著,片刻不敢松手,褲子還在膝彎上,就這么光著屁股掛了半天,等白冉拉她上來,她先打了白冉一個耳光,隨即提上褲子,又問白冉要衣服。白冉從懷里取出了衣服,狠狠的聞了聞那股芳香,才把衣服還給了她。黃芙穿上衣服,啐了白冉一口,轉身要走,白冉從懷里拿出書卷,舔了舔手指,嘆一聲道:“鐘五哥,看來得讓你吃點苦頭了。”
黃芙掉頭走了回來,惡狠狠的看著白冉道:“你想作甚?”
白冉道:“不做甚,就是想和鐘五哥好好聊聊,想看看他到底用什么方法,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黃芙道:“五哥滿腔仁義,哪是你這種市井小人能明白的。”
白冉道:“我是市井小人,可我從不濫殺無辜,鐘老五霸占著馬員外的宅子,和你們這群仙家殺過多少人?”
黃芙冷笑道:“殺人怎地?反正他們都不是好人。”
白冉道:“那兩個叫花子有什么錯?那一對癡男怨女又有什么錯?那小偷就算是有錯,可也罪不至死啊!”
黃芙道:“那小偷之前偷了別人家的救命錢,那家人沒錢治病,孩子死了,孩子他娘上吊了,孩子他爹跳河了,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殺么?”
白冉沒作聲,黃芙又道:“還有那兩個叫花子,他們身上染了瘟疫,要是不把他們殺了,整個村子就遭殃了,我們這是在救人。”
白冉道:“那對苦命鴛鴦呢?”
黃芙道:“他們是冤屈了一點,男的要進京殿試,過了那晚就要上路,女的懷了身孕,被家里活活打死,成了厲鬼,又害死了一家人,男的相思成疾,一年之后也自盡了,女的犯了天條,永世不得超生,男的在地獄門口流浪,怨憤交疊,最后成了魔頭,與其讓這對鴛鴦再受那么多苦,還不如他們攜手同赴黃泉,來世再續前緣。”
白冉皺眉道:“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你們怎么知道的?難道還能未卜先知么?”
黃芙道:“這就是仙法,能看透三生三世,想學么?”
白冉道:“先不忙著學,你先看看我的前生,再看看我的今世。”
黃芙搖搖頭道:“看不出來,我可沒那個本事,只有鐘五哥和火玄姐才有那樣的手段。”
“火玄姐?火龍駒么?”
“對啊,她才是真正得到的仙家,”黃芙臉上露出一臉欽羨,“她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只有她才配得上五哥。”
“哼哼,”白冉冷笑一聲道,舔了舔指甲,看著書卷道,“我還是把你的鐘五哥給弄死吧。”
“你想做什么?”黃芙猛地起身,瞪著一雙綠眼,露出兩顆尖牙。
白冉一皺眉道:“做什么?”他把手指抵在了鐘泉的名字上,“坐回去!”
“你……”
“快點給我坐回去!”
黃芙咬著牙坐了回去,白冉哼一聲道:“都是我的人了,整天還惦記著他,說什么仙法,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看個命相么?我也會。”
黃芙嗤笑一聲道:“是啊,你什么不會,你可是白家三百多代的術士。”
白冉道:“你不信么?把手伸過來,我給你好好看看。”
黃芙輕蔑道:“憑什么給你看?”
白冉拿著書卷晃了晃,道:“當真不給看么?”
黃芙憤恨半響,沒奈何,把手伸了過來,白冉抓住黃芙的手,從掌心到指肚,一點一點摸了個夠,轉而嘆一聲道:“芙妹,你還真是命苦啊。”
黃芙一怔,道:“怎么就說命苦。”
“你看你這命相,你這命相,你這命……”起初白冉帶著幾分戲謔,可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怎么了,”黃芙一怔,“摸夠了么?”
“啊……”白冉半天才回過神來,把手還給了黃芙,默然許久,道,“你先去禪房歇息下,我還想再看會書。”
黃芙道:“什么書,能讓你看得這么癡迷?”
白冉道:“莫再問了,趕緊回去歇息。”
黃芙聞言,莞爾一笑,走到白冉身旁,坐到白冉膝上,嬌聲道:“干嘛去禪房啊,陪著白哥哥在這里一并歇息,卻不更好。”
白冉收了書卷,笑道:“莫再亂打主意,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
黃芙一臉憤恨,轉身離開了藏經樓。白冉舉著燭火,來到書架旁,拿下了一本醫經。
“應當是我看錯了,絕對是我看錯了……”白冉一頁一頁看了下去,越看神情越緊張。
“只盼是我看錯了,最好是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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