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魁寶托夢給金渠兒,說她們答應了白冉的條件,已經化解了胡家寨的蠱毒,次日天明,金渠兒把夢境告訴了白冉,白冉慨嘆道:“還是沒有誠意。”
金渠兒道:“怎就說沒誠意?”
白冉道:“若是有誠意,理應托夢給我,為什么要托夢給你呢?”
金渠兒道:“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還不清楚么?”
白冉道:“我的身子怎地了?”
金渠兒道:“你是純陽之體,憑魁寶那點本事,想侵入你的夢境實在太難了。”
白冉道:“可喋寶曾經用過法術,讓我進入了魁寶的夢境。”
金渠兒道:“那是兩回事,你的夢境相當于絕世險關,她的夢境相當于一馬平川,再加上有她親妹子幫忙,你可不是來取自如么。”
白冉道:“如此說來,這樁生意還有盼頭。”
金渠兒道:“盼頭的確是有,可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且先驗一驗,看看此地的井水有沒有變化。”
白冉道:“怎么驗?讓胡仁德拿水去澆桑園么?”
金渠兒道:“那卻不急,你先取些井水過來,我只要聞一聞,就能知道其中的毒性。”
白冉走出跨院,打了一桶井水回來,金渠兒取了一碗聞了聞,又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嘴里,品嘗片刻,道:“毒性去了六七分,尚未完全化解。”
白冉恨道:“如此說來,她們還是留了后手來算計我!”
金渠兒道:話也不是這么說,以喋寶的手段,化解她自己的蛇蠱至少要一天一夜,現在剛剛過去一夜,能化解掉六七分,證明她已經盡心竭力了。
白冉聞言,看著金渠兒半響不語。
金渠兒一臉不悅道:“你看著我作甚?我臉上有花么?”
白冉道:“我對枕邊之人從不生疑,可今天還是要問一句,我當真能信得過你么?”
金渠兒皺眉道:“信不信得過我且看你,我卻沒對你說過一句謊話。”
白冉道:“當真么?”
金渠兒道:“這叫我怎說?把心剜出來給你看么?”
白冉笑道:“那我可舍不得,我有更好的手段,咱們不妨試一試。”
金渠兒一愣,看著白冉一臉壞笑,脊背上突然生出一股寒意,且問一句:“你說什么手段?”
白冉道:“晨曦之愛,可斷是非。”
金渠兒詫道:“你說什么晨曦之愛?”話沒說完,白冉上前將她掀翻在床,順勢撲了上去,笑道:“晨曦之間,心竅尚且渾濁,歡愛之時,思緒更是混亂,這等境地說出的話來,必定句句屬實。”
金渠兒苦笑道:“這是什么道理?”
白冉不容分說,扯下羅裙便來攻打城池,金渠兒迎戰幾合,嘆一聲道:“這下半輩子確是有福了,你這精神可真比得上驢馬。”
一番,金渠兒擦去了白冉額頭的汗水,道:“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
白冉笑道:“看我說什么來著,晨曦之愛果真屢試不爽。”
金渠兒錘了白冉一拳,笑道:“那井里的水對人依舊有害,但對草木已經無妨。”
白冉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水已經可以澆園子了?”
金渠兒點點頭道:“正是。”
白冉笑道:“你怎不早說,這可是救命的時候!”
金渠兒詫道:“這就能救你的命了?”
白冉道:“你懂托夢術么?”、
金渠兒道:“托夢不難,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白冉道:“為甚不是時候?”
金渠兒道:“天已經亮了,差不多也該睡醒了,要托夢得等晚上。”
白冉道:“那就等晚上,你給魁寶托個夢,叫她把毒解到七分就好,千萬不要全解了。”
金渠兒思忖片刻,笑道:“你是怕胡家寨的人,離了這毒水活不了命?”
白冉捏了捏金渠兒的臉蛋,笑道:“好姑娘,你可真是聰明。”
金渠兒道:“為什么要叫姑娘,卻不能叫我一聲娘子?”
白冉道:“叫娘子還早,你且歇息片刻,我去去就回。”
金渠兒恨一聲道:“你這沒良心的人,今后什么都不告訴你。”
白冉整飭衣冠,來到了胡仁德的府上,胡仁德聞訊,自然盛情相迎,兩下客套了許久,白冉道:“白某來此,是來給長老道喜的,自我昨日除掉了那妖龍,貴寨井中的怨毒也全都化解了。”
胡仁德一臉驚訝道:“當真么?”
白冉道:“可取水來,往桑園一試便知。”
胡仁德面帶難色道:“可吾寨所剩桑樹,已寥寥無幾”
白冉聞言,從懷中取出一包紋銀,道:“若是桑樹再有折損,白冉愿加倍賠償。”
胡仁德連連擺手道:“先生這是哪的話,這也不是銀子的事罷了,我家還剩幾十棵桑樹,且澆上兩棵,先作一試。”
白冉拱手道:“謝長老信任,白某自回房中靜候佳音。”
胡仁德又要擺酒設宴,白冉堅決推辭,回到自己的小跨院里,摟著金渠兒接著翻云覆雨。
第二天正午,胡仁德派人來請白冉,等見了面,胡仁德一個勁的賠禮:“先生莫怪,先生莫怪,是老朽糊涂了,不該對先生生疑。”
白冉故意問道:“此話怎講?”
胡仁德道:“桑樹確無異常,這井水的確沒毒了。”
白冉聞言拱手施禮道:“鏖戰十余日,終換來一場功果,長老,白某傾盡全力為貴寨解憂,還望貴寨言而有信,莫要枉費了白某一場心血。”
“好說,好說!老朽早就備好了!”胡仁德命人取來了一千兩銀票,恭敬的送到了白冉手上。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先生笑納。”
白冉接過銀票,皺著眉頭道:“銀子倒是小事,長老也知道,我有兩個義妹,現在知府大人手上,還望長老向知府進言,容我兄妹早日團聚。”
“當然,當然,”胡仁德道,“我已叫人將此事告知呂知府,不日便有回訊。”
白冉聞言笑道:“既如此,白某依舊靜候佳音。”
回到小跨院里,白冉一連等了三天不見消息,焦急之下,只得再去拜會胡仁德。胡仁德一臉尷尬道:“呂知府已經知會此事,只因公事繁忙,尚且無暇駕臨敝寨。”
聽到這話,白冉面色不悅:“胡長老,我已為貴寨剿除邪祟,呂知府卻還扣住我義妹不放,這卻是何道理?”
胡仁德聞言連忙道:“先生息怒,知府大人絕對不會為難兩位姑娘,我今日已經差人再去催促,還望先生稍安勿躁。”
白冉起身道:“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怨毒來歷詭異,法術且看誠意,若是出了什么反復和變故,長老可不要怪罪白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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