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喬的富戶被趕走了,可這件事情卻鬧得滿城風雨,呂知府心急如焚,命令知府衙門全體差人四下搜捕,掘地三尺也要把白冉找到。
卻問白冉去了哪里?
白冉就在鸞香院。
鸞香院被呂知府查封了,封條就貼在門口,還有幾名衙差在門外把守。
可白冉就有這份膽量,在鸞香院的紅樓里住了下來。與把守的衙差近在遲尺,一連住了兩天,衙差竟然毫無察覺。
當天深夜,黃芙悄悄去了城西大牢,快到天亮才回來,把大牢里的情形告訴了白冉。
“煙云姑娘尚好,受了些皮肉之苦,我給她留了些傷藥,把示警符也交給了她。”
示警符是白冉獨創的法術,與李伏的傳音符有異曲同工之妙,若是煙云遇到了危險,白冉能立刻察覺。
看白冉心神不寧,黃芙道:“進了大牢沒有不受苦的,好歹性命都在,哥哥也不必太擔心了。”
白冉長嘆一聲道:“這兩迫有些太緊,卻怕呂知府情急殺人。”
李青道:“若是逼迫的不緊,只怕呂知府也不肯放人。”
白冉咒罵一聲道:“這個呂佐青,當真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晚還得去趟醉雨閣,會一會蘇二姐。”
黃芙道:“找她作甚?”
白冉道:“再給呂知府一次告誡,順便問問凌五娘的近況。”
白冉的隱身術不靈了,好歹還有障眼法,三人騙過了看守的差人,一路趕奔了醉雨閣。
蘇櫻雪是個聰明人,自鸞香院落難之后,醉雨閣立刻關了門,蘇二姐把金銀細軟全都藏在了鄉下,在院子里備好車馬,隨時準備走人。
白冉這次沒有走門,而是從墻外翻進了院子,徑直去了蘇櫻雪的臥房。待叫開房門,見了白冉,蘇櫻雪一驚,趕緊把眾人讓了進去。
“白先生,你果真在城里,這幾日呂知府找你都快找瘋了。”
白冉笑道:“蘇姑娘受驚了,白某深夜前來,卻有要事相求。”
“是為了煙云妹妹的事么?”
白冉點頭道:“蘇姑娘果真聰明,我想拜托蘇姑娘去找一趟凌五娘。”
蘇櫻雪擺擺手道:“先生且換個人選,找她沒有半點用處,她騙了煙翠一萬兩銀子,先生卻不知這件事情么?”
白冉道:“我沒想找她救煙云,只想提醒她一句,讓她趕緊離開雨陵城,呂知府就要對她下手了。”
蘇櫻雪一驚道:“這事當真么?”
白冉道:“蘇姑娘以為呢?”
蘇櫻雪道:“若是按常理推斷,呂知府的確不會放了凌五娘,聽說他正在給寧王籌集十萬餉銀,五娘搜刮了這么多年,也的確拿的出這筆銀子,可是先生與五娘并無來往,卻為何要幫她呢?”
白冉笑道:“我可沒想幫她,我是想把煙翠的銀子要回來。”
蘇櫻雪思忖片刻,似乎明白了白冉的意思,點點頭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明天便去找她。”
白冉又道:“還有一事相求,我想見見渠兒姑娘。”
黃芙一驚道:“哥哥,你說哪個渠兒姑娘?”
白冉笑道:“還有哪個渠兒姑娘?”
“她在醉雨閣?”
白冉道:“若不是蘇二姐提醒,我還真不知道醉月閣有這樣一位當紅的姑娘。”
蘇櫻雪帶著白冉去了金渠兒的臥房,金渠兒已經睡下了,可聽說白冉來了,立刻穿好了衣衫,且還梳妝了一番,把白冉迎進了房里。
聰明人自有分寸,蘇櫻雪一句不多說,只讓金渠兒接客,說完就走。
金渠兒見了白冉也不多問,上前撲在懷里,狠狠親上兩口,道:“深夜來此,卻要晨曦之愛,還是要荒野之愛?”
白冉干笑一聲道:“今夜卻委實沒這把力氣。”
金渠兒頑皮一笑,道:“沒這力氣,你來找我作甚?”
白冉道:“我想念你。”
“收了這嘴臉吧,”金渠兒冷笑道,“你是想求我幫你救人吧?這件事情實在讓我有些為難。”
白冉道:“不知難在何處?”
金渠兒道:“我身為錦衣衛,擅自行事乃是大忌,況且我與鸞香院從無往來,非親非故我憑什么救她?”
白冉道:“我沒想讓你砸大牢,也沒想讓你劫法場,我只想讓你去查一查呂知府。”
金渠兒故作驚詫道:“我去查他作甚?”
白冉道:“呂知府為寧王籌集軍餉,此事滿城皆知,其有謀逆之嫌,你卻不該去查探一番么?”
金渠兒笑道:“你這廝,當真是狠毒。”
白冉也是一愣:“此話怎講?”
金渠兒道:“呂佐青再怎么癡蠢,也不至于把謀逆的事情弄得滿城風雨,這分明是你用計陷害他,逼他放人。”
白冉搖頭道:“無憑無據,這等事情可不敢亂講。”
“罷了,我沒心思和你斗嘴,”金渠兒道,“這件事情,指揮使大人已經下了命令,我的確該去查探一番,只是知府衙門來了一個狠人,不僅心機過人,而且精通法術,我不敢貿然前往,卻怕走漏了行跡。”
白冉道:“走漏了行跡又如何?他還敢傷了錦衣衛不成?”
金渠兒皺眉道:“瞧你這話說的,即便他不能傷了我,我這一遭不也白跑了么?一旦打草驚蛇,日后他加緊戒備,卻更不好查探。”
白冉道:“查探的事情且交給我,你想查的東西我都給你查個清清楚楚。”
金渠兒道:“那我還去作甚?”
白冉道:“我就是想讓你走漏風聲,告訴呂佐青,錦衣衛來了!”
次日,蘇櫻雪置備了些禮物,前去拜會凌五娘,凌五娘心思煩悶,正想找人排解,且置備了一桌酒席,和蘇櫻雪喝了幾杯。
還真得佩服蘇櫻雪的本事,她和煙云親如姐妹,卻和凌五娘也有極深的交情,幾杯下肚,酒涌上腦,凌五娘卻把心里的煩悶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二妹,你說咱們這日子可怎么往下過?”凌五娘長嘆道,“這腦袋頂上懸著一把刀,我天天吃不下睡不著,只怕這眼睛閉上了,明天就再也睜不開了。”
蘇櫻雪笑道:“姐姐何必說這喪氣話,憑你和呂知府的交情,他還舍得動你不成?”
“交情?狗屁的交情,”凌五娘苦笑道,“這男人啊,脫你褲子的時候,都是交情滿滿,等提上褲子的時候,他還認得你是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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