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一家心驚膽戰,在閨房門前等了足足一個時辰,終于見喬溯推開了房門。
喬溯滿臉疲態,擦擦汗水道“且煮些粥來,令嬡需要盡些飲食。”
員外夫人愕然道“小女已三日不進水米。”
喬溯笑而不語,員外歡喜道“莫非小女的病,已經好了。”
喬溯道“病根已然除去,我且開個藥方,員外自去抓藥,每日三劑,連服十日,便能痊愈。”
員外欣喜非常,這廂命人煮粥,伺候姑娘飲食,又命人重置酒食,款待喬溯。
此番卻不好再推辭了,席間,員外問及病由,喬溯道“實不相瞞,令嬡被惡鬼糾纏,晝夜被惡鬼吸氣,再有兩日,便要油盡燈枯,香消玉殞。”
員外夫人道“哪里來的惡鬼,為何要糾纏小女?”
喬溯道“說起這惡鬼,只怕還和府上有些瓜葛。”
魯員外道“那聲音若是沒有聽錯,想必是小女的乳娘任二嫂。”
員外夫人咬牙道“這潑賤卻還陰魂不散?”
喬溯道“不知此間有何隱情?若是信得過在下,還望以實相告。”
員外長嘆道“任二嫂哺育小女多年,對小女視如己出,疼愛非常,我等也把她看作家人,這十幾年來,相處的倒也和睦。”
喬溯道“既是相處和睦,為何那女鬼身上滿是怨氣。”
員外面帶慚色道“還不是因為逢了戰事,家境不濟,只為些許糧米,逼得內子動了家法。”
員外夫人道“這卻怪不得我!存糧養活家中老小尚且不夠,這潑賤還敢來偷,我打她卻不應該?”
員外道“她家中尚有兩個孩兒,終日食不果腹,我看著卻也心疼,我也曾接濟她些銀兩,怎奈戰亂之下,城中無糧可售,銀兩更無用處,這才讓她動了歹心。”
員外夫人道“這潑賤挨了打,心有不甘,卻在家仆面前詆毀與我,我豈能容她,卻又懲戒了一番,也是她身子骨不濟,受了些傷,沒過幾日便死了,臨死之前卻還留下毒咒,說我孩兒吃了她的奶,她要用我孩兒的血來償!我只當她說了句屁話,萬沒想到,她化作厲鬼,當真來害我孩兒!”
聽這夫妻一唱一和,喬溯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難怪這婦人身上這么大的怨氣,原來是偷了米糧,被主人家活活打死了。
看這一桌酒席,算不得奢侈,可也頗為豐盛,戰事當頭,家家日子難過,可這魯員外家里還沒到了揭不開鍋的境地,乳娘不該偷糧,稍作懲戒也是應當,可把人活活打死,這可當真是天理不容。
這樁生意做得有些后悔,可事到如今喬溯也不好多說什么,草草吃了些飯菜,喬溯起身請辭,魯員外包好銀兩,送喬溯出了城。
等到了城外,天色已晚,喬溯不敢耽擱,一路疾行而去。走不多時,忽覺殺氣逼人,喬溯停住腳步,只聽耳畔有人說道“留下米糧,饒你不死!”
遇上劫道的了,大戰過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荒郊野外,喬溯也不想生事,且退一步道“這位好漢,在下走的匆忙沒帶干糧,身上有些銀兩倒可以分你些。”
喬溯身上有二百兩銀子,他對錢財看的不重,想分給這賊人一百兩,剩下一百兩拿去向白冉交差,且把這場干戈化解了就是。
可沒想到那人喊道“不要銀兩,只要米糧。”
喬溯道“在下身上委實沒有米糧。”
那人道“既是沒米,就只能吃你的肉了!”
話音落地,一陣腥風撲鼻!喬溯一驚,知道對方會些邪術,可眼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喬溯也不敢輕動,且先解下背囊,拿出銀針,喝道“哪里來的妖孽,竟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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