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玄冥凄厲的嘶嚎一聲,腳步一個(gè)踉蹌,撲倒在地!
看著其全身顫抖、冷汗直冒,在地上軟弱地哀求,啜泣,恐懼,我沒有半點(diǎn)同情之心生起,反而油然而生一種快感!
不是我太殘忍,是我等這一天等的太難熬了!
從大虎被害那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整整一年280天,我每一天無論是快樂、高興與否,可心里從來沒輕松過。
我恨,恨這些魑魅魍魎,讓那么多無辜的人受死;我怒,怒自己沒有飛天徹底的本領(lǐng),讓自己和至親的尊嚴(yán)蒙羞;我怨,怨天地不仁,豺狼當(dāng)?shù)溃晃胰,沒有墜落到底的絕望,怎么可能有一飛沖天的心聲?
所有經(jīng)歷的心路歷程,遠(yuǎn)比我自己遭受磨難更讓人難以忍受。而今天,我終于可以發(fā)自肺腑的笑了,一切解脫了,我也終于可以獲得自在一些了!
玄冥靠在大鼎香爐下,搖晃著腦袋嗚咽道:“羅卜,我錯(cuò)了,我給你跪下,饒我不死,就不死,我沒有別的企圖……”
“不死?你不死誰死?呵呵,我告訴你,我做夢等得都是這一天!”
我怒喝一聲,劍稍去勢極快,一閃身,便到了玄冥跟前。
玄冥垂死掙扎,將全身的冥氣聚于雙掌,勃然而發(fā)。
這是臨死還要咬人一口啊,可惜了,老東西,你現(xiàn)在的氣魄憑什么和我相提并論?
我也接招便是,一掌妖修,一手冥修,將所有的氣力凝結(jié)功勞穴,憤然而擊。
“噗……”
掌風(fēng)相遇,連一秒的僵持都沒有,直接碾壓了過去,只聽兩聲脆響,玄冥兩臂直接從肩胛骨上折斷了過去,儼然已經(jīng)成了廢人!
“行了,玄冥,我給你來個(gè)痛快的!”
我仰面一喝,將稚川徑路垂直豎起,回手一劈,就看見金光化骨,順著其胸前一查到底!
玄冥本來想著掙扎著還要走,可是劍光太快,其胸口一道血光濺出,那張老臉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兩個(gè)眼珠子瞪的猶如黑洞,嘴巴半張,鬼命已了……
這一劍刺完,我感覺身子不由自主晃了一下,就像是失眠已久,終于得以閉眼小憩片刻。又像是一瞬間解除了所有的負(fù)擔(dān),身體飄悠悠,如上云端一般!
爺爺奶奶,孫子給你們報(bào)仇了;吾父吾母,你們可以瞑目了;老史阿雅,感謝你們;葉殤鞏雅文,拜別了……
……
我笑著,卻感覺淚如雨下,這是我從方靜齋出走之后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哭?墒俏腋吲d,每一滴淚都是我的一絲解脫!
一切好像結(jié)束了,可是,一切又像是云山霧繞山停水未止。
我看見玄冥的身體里悄然飄出了一縷白光,悠悠蕩蕩欲走。
是陰元!
這老東西果然非同一般,煞氣散盡了,竟然還有陰元飄出,由此可見,他確實(shí)是和酆都大帝時(shí)代一通走過來的元老!
我想都沒想,一劍反抽下去,瞬間將那白光斬成了兩段。
白光亮極,瞬間消失。我的視野一時(shí)被刺激的有些失神,等適應(yīng)了片刻,這時(shí)候我才看清,那是一道極其普通的魄影,反倒是趁著這個(gè)間隙,一個(gè)幽紫色的光團(tuán)嗖的一下飛起,朝著北面飛掠了過去。
雖然玄冥的身體已滅,這陰元無論歸了誰,都不在是玄冥,可是,一看見此物還想逃走,我還是氣憤不已,腳踏七星,手捂劍光,極速追了過去!
我要的就是讓這世界上,不再有玄冥的一絲痕跡!
紫色光團(tuán)飛上飛下,忽東忽西,一時(shí)還有點(diǎn)難以捕捉。
偏偏在這時(shí)候,茫茫泛濫的冥海上卻傳來了一陣陣鼓聲。喧嘩之聲從北朝南,停頓數(shù)秒,一艘艘銀白色的帆船呼嘯而來。隨意數(shù)了數(shù),這白甲船大約有十多條,上面懸有反轉(zhuǎn)天輪旗幟。
我心道不妙,傳說北俱蘆洲厭惡佛法,所以,將卍字符號相反的天輪旗幟作為兵旗,而玄冥乃是北方之神,莫非玄冥老兒還有余孽不成。
踟躕間,白帆大船迫近,這紫色陰元嗖的一下飛射而去,不知道落在了那條船上!
我一人凜然站在宗庭山下,冷冷看著排成一排的大船。
稍臾,大船停滯,從上面落下來了一列列透甲冰人。從修為上說,這些人應(yīng)該是冥修,可是,他們和其它冥兵截然不同,全身猶如冰晶,精靈剔透。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
待冰人集結(jié)完畢,約有三千眾,齊刷刷排列,甚至威武!又從十二條船上各自走下來了一個(gè)身材幾乎一模一樣的冥將,他們打扮也幾近相同,身披獸面吞頭連環(huán)鎧,手持蛇頭紅纓槍。
“來者何人,報(bào)上名來!”我見他們不言不語,便先開口問道。
十二個(gè)人彼此注視一眼,就像是心靈相通一般合聲道:“不管你是不是少帝,十二冰人有禮了。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何以誅心再滅魂?崔玨出身北俱蘆洲,所以,這陰元也是北俱蘆洲之氣,你要了他的命,這陰元我們得帶回。”
這十二個(gè)家伙不置可否,就好像在宣讀圣旨一般,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我登時(shí)就火了,不要說幾個(gè)怪里怪氣的冰人了,就算是玉皇大帝來,這面子老子也不賣。何況此時(shí)他們?nèi)绱藦?qiáng)硬,要將陰元帶走,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一旦讓這陰元溜走,玄冥有朝一日會不會卷土重來?
“站!”我冷面喝道:“我不管你們是十二冰人,還是十二鬼胎,人我殺的,魂我滅的,這陰元我也得碎了。誰攔我,誰死!”
十二冰人仍舊是那副重復(fù)動作,彼此看了看,然后同樣不屑的笑容回頭看著我道:“知道你不是少帝,即便是少帝,我們也不怕。你問問地藏,問問如來,問問帝俊,就算是他們,北俱蘆洲也不賣這個(gè)面子,東西我們一定要帶走,你要是不服氣,盡管試試!”
好大的口氣,既然開了殺戒,那我也不在乎多殺十二個(gè)鬼胎。
“那好啊,試試就試試!”
我一咬牙,以土為陰陽之基,煉陽修之氣如神闕繞丹田諸穴,過氣海,走足三里,至涌泉穴,提表全身,同時(shí)翻轉(zhuǎn)修為,便木行、火星、金行,最后入水行,集合冥火走厥陰俞穴,最后將五行心法和不死冥魂做陰陽相合,排山倒海之力而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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