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事兒發生在歐陽振華的身上,陸輕晚可能會毒舌的說一句,你丫送的是器材還是棺材,這么點距離還能出車禍?
但發生在自己身上性質就不同了。
陸輕晚兩道眉毛齊齊的飛上了腦門,水眸此時全是硝煙和怒火,“器材呢?沒撞壞吧?”
真是車禍嗎?會那么敲?還好死不死的在隧道里頭?誰不知道隧道堵著最少,大家駕駛時也會格外小心,最不容易發生車禍,何況他們運載著幾十萬的器材,不是應該更加小心?
所以,在得到答案之前,陸輕晚就猜到其中有詐。
理由很簡單,歐陽振華同意給她器材,甚至也做好了她不會歸還的準備,但是他不會割自己的頭讓陸輕晚心里爽,所以這塊肉哪怕割了也不能到她嘴里。
而且車禍屬于不可抗力,難道你還能怪他運東西沒有算黃道吉日?
寧愿玉石俱損,也不供別人方便。
陸輕晚輕輕一笑,她還是把舅舅想簡單了,他壞起來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那邊的人聽起來很著急,很抱歉,說了好多聲對不起,“器材我們不確定啊,這東西我們不懂,我們為了躲一輛轎車,車頭撞護欄了,車身震動挺厲害,里面要是沙發桌椅倒還好說,但精密的電子產品,誰也保不齊!
陸輕晚又笑笑,也不跟對方著急上火,“人沒事吧?東西壞了可以再買,人平安就好,這樣,你們在原地等著,我過去看一眼。”
那邊的人沒想到陸輕晚脾氣這么好,“哎!哎!好,我等你。”
放下手里,陸輕晚小白牙咬的咯吱響,“瑪德!陰我!狗改不了吃屎,我特么還指望他良心發現呢,現在發現,丫的根本就沒有良心!
葉知秋把她的電話內容聽了七七,心里有了數,卻沒有底,“你先去看看,萬一撞壞了,這事兒真的挺麻煩!
場景都搭建好了,人員也在,一次爆破的成本都要十萬計,他們又不是銀行,怎么砸的起?
陸輕晚摘下墨鏡,揉了揉眉心,“讓盧卡斯跟我一起過去,我擔心我舅舅不光想弄毀器材。”
他想弄死的人是我。呵呵噠!
“嗯,小心點為好盧卡斯!你跟陸總走一趟!
葉知秋招手叫來盧卡斯,他手里的活兒還沒做完,一手一個文件夾,把眼下的棘手工作吩咐給了劇務和二助。
“走一趟?去哪兒?”
葉知秋的意思聽起來有點像去局子,盧卡斯的第一反應是難道出事了?要不要跟總裁匯報一聲!
陸輕晚重新把墨鏡戴上,帥氣的小臉兒上此時覆蓋了黑沉沉的慍色,“來路搶劫,干不干?”
盧卡斯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無度數的黑框眼鏡,戴上,煞有介事的扶正,“干。”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像王牌特工里面的艾格西,不過盧卡斯比塔倫&p;p;p;;埃格頓高幾公分。
陸輕晚撇了撇紅唇,“戲真多!
陸輕晚開車,盧卡斯坐副駕駛,這樣的安排多少讓盧卡斯有些不爽,“陸總,我是男人,我是你的助理,應該我開車!
沒聽他說完,陸輕晚已經發動了引擎,強悍的發動機發出了低吼,“你開車?回來再說唄!”
嗖
話音落地,奔馳的后輪胎橫切馬路,利落若利刃一樣的在瀝青上面擦了一道長長的白色痕跡,接著便是兩邊瘋狂倒退的風景,還有車內一時沒有控制好節奏而歪倒的盧卡斯。
“靠”
短促的罵了一聲,盧卡斯忙扣緊安全帶,拽住了拉環,呼了一口氣才看左邊的女人,陸輕晚氣定神閑,纖細手指握著方向盤,看起來并沒怎么用力。
“陸總,你開過賽車?”
開過賽車的人跟普通駕駛執照的司機絕對不同,他們對啟動時間、秒加速、供油和方向控制更加精準到位,他們對車身的運動敏感度幾乎可以精準到厘米,車身的傾斜程度、線性運動的比例
臥槽!越想越心驚,因為陸輕晚在啟動車子的時候似乎不經意把技巧全體現了。
陸輕晚舌尖撐了撐左邊的腮幫子,很沒所謂的道,“沒有,窮**絲怎么開得起賽車?你以為我是凱瑟琳&p;p;p;;利格?美劇看多了吧?收收心!
她嘴上這么說,但對車子的控制絕對不是這回事,她太嫻熟,太自如,太輕松,龐大彪悍的奔馳好像就是她手里的玩具。
盧卡斯不由得心中暗暗驚疑,“陸總,你的技術比好萊塢明星好得多,你是專業的,絕對不是花拳繡腿,你騙不過我!
陸輕晚也不繼續解釋,這種事情解釋有什么意思?知道的人不說破,不知道的人解釋費勁,“呵呵,坐著舒服就好。”
沒錯,舒服,不光舒服,而且很爽。
男人都是速度和激情,喜歡在速度上體現極致的快感,在快感中釋放燃燒的激情,盧卡斯不例外!
至少這一刻,盧卡斯對陸輕晚有了那么一丟丟的好感,這個臉上有點嬰兒肥的蘿莉美女,也許真不是看起來那么純潔無害。
事實上,還真不是。
嘎吱!
車子在隧道停下,陸輕晚控制的距離很好,力道也正好,及時是緊急剎車,盧卡斯也沒覺得顛簸和震蕩。
快!帥!穩!
這樣的技術即便拿到1專業賽區也可圈可點,盧卡斯忍不住開了個腦洞,陸輕晚該不會真的是賽車手?或者以前在地下賽車區玩兒過命?
呃他會不會把她想的太傳奇了?
陸輕晚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推開車門,利落機車服卷著淡淡的香風,她環臂,直立,“把器材搬下來!
司機大叔一支煙沒抽完,抬頭看到說話的纖瘦身影,“你是陸總?”
“沒錯,就是我,你車不能開了,我來接東西,卸下來吧。”
盧卡斯還想著來路搶劫四個字的含義,看到面前的大叔靠,閃到腰了他!
“這個好!好的!”
對方開的是商務車,后座的座椅掀起來,空出格子裝了個紙箱,里面是攝影機。
東西不輕,盧卡斯和司機大叔兩人聯手小心翼翼的搬下來。
盧卡斯道,“不看看?”
司機大叔也有些緊張,眼神不敢和陸輕晚對視,“陸總,這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車開的好好的,有人突然闖進來,我壓根就來不及躲。
他的緊張是真是假,陸輕晚并不關心,而是有話好說的口氣道,“大叔,你也不容易,這點辛苦費你拿著,買包好點的煙。”
大叔抽的是市面上比較廉價而且幾乎沒什么人抽的散花,廉價包裝,煙味很刺鼻。
大叔有點不懂了,不好意思的干笑,“錢我怎么好收啊,沒幫上您”
“意外嘛!誰也不希望發生!一會兒維修的人過來拖車,您多辛苦等等。”
“好好嘞,沒想到陸總你這么年輕啊”大叔不太會夸人,笑容有些憨厚。
機器搬進后備箱,司機大叔還不敢相信的看著手機的粉色鈔票愣神。
盧卡斯自然看到了陸輕晚剛才的笑,他直覺,一百塊給的沒那么容易。
上了車,盧卡斯才問,“你為什么不當場打開箱子驗貨?”
陸輕晚道,“沒發現嗎?大叔就是冤大頭,咱們要是驗貨,出了事肯定讓大叔負責,你覺得他能嗎?難不成我讓他砸鍋賣鐵?那種損陰德的事姐不干!
盧卡斯不由又是一震,這妮子不像她自我描述的那么奸詐,“現在呢?你打算怎么辦?”
陸輕晚冷冷的斜起一側嘴角,薄軟的小嘴兒笑的幾分妖氣。
“就這么裝著!冤有頭債有主,誰黑我,我特么就黑回去!”
盧卡斯笑,“所以?”
陸輕晚松了松方向盤,在路邊停下車,“你不是要開車嗎?現在讓給你了,過來。”
盧卡斯:“靠!”
換了駕駛,陸輕晚沒坐副駕,而是坐到了盧卡斯的身后,“盧卡斯,碰瓷兒你知道嗎?”
盧卡斯正開車呢,最忌諱這個,“知道,沒干過,也沒被人碰過!
“一會兒給你個機會,咱們碰瓷兒去!”
盧卡斯眼皮突然跳的老高,“碰誰???”
陸輕晚愜意的揉著肩膀放松自己,“歐陽清清今天拍外景戲,離咱們劇組不遠,她的保姆車應該就在附近,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吧?”
盧卡斯差點破口大罵,靠!!怪不得讓他開車!陸輕晚你丫個骨灰級腹黑坑貨!
“賤貨!我對你掏心掏肺,把所有東西都跟你分享,你居然勾引我男朋友!”
女主角對歐陽清清扇了一巴掌,巴掌錯位,沒有真打到她臉上。
導演不是很滿意,又不好直接講,“清清啊,你扭頭的時候幅度再大一點,不然看起來有點假啊!
一條打臉的戲n十幾次還沒過,等場的演員已經看不下去了,歐陽清清演技本來就很渣兒,假打更假的離譜,回頭要被觀眾罵成狗。
歐陽清清熱的汗流浹背,眼妝補了三次又暈開,“你什么意思?難道想讓她真打我?”
導演賠笑,親手從化妝師手里接過來扇子給她扇風,哄祖宗似的,“要不真打一次試試?咱們爭取一條就過,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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