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歐陽敬亭去世,白若夕坐在房間,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接著她抽抽搭搭哭泣,“嗚嗚,爺爺怎么就這么突然”
歐陽勝宇包扎了傷口,跟父母一起回公館,進(jìn)門就給白若夕打了電話,聽到她在那邊哭,心軟的不行,“若夕,別難過,爺爺他身體太差了,醫(yī)生說過他撐不過多少天。”
白若夕勾唇,“嗯可我還是很難過,爺爺那么好的人,勝宇你還好嗎?陪著伯父伯母,別讓他們太傷心。”
“我會的,你休息吧。”
“我怎么睡得著?你到家了嗎?我去找你。”
“別,今晚陸輕晚和陸亦琛都在。”
折騰到了凌晨一點多,大家都很疲憊,不希望再節(jié)外生枝。
但白若夕很失望,她要的是就是在陸輕晚面前碾壓,她就是要名正言順的進(jìn)入歐陽公館!
“也好,我明天再去找你。”
電話掛斷,白若夕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
“說。”
“錄音筆拿回來了。”
“很好,丟到湖里吧,讓它永遠(yuǎn)閉上嘴巴。”白若夕欣賞自己的水晶指甲蓋,翻來覆去的看,她這雙不沾陽春水的手,就是當(dāng)豪門闊太太的命。
歐陽敬亭不是很有能耐嗎?不是開創(chuàng)了商業(yè)傳奇嗎?
竟然會被生生氣死,嘖嘖,還真是大開眼界。
她不過是在錄音筆里記錄了她和歐陽勝宇的合約,讓老頭子聽清楚,他的孫子,一定會娶她,否則歐陽勝宇在光影的股份將全部送給她。
當(dāng)然,里面還有別的內(nèi)容。
比如,歐陽清清今天的遭遇是何人所賜,比如,歐陽清清如何傷害陸輕晚,再比如,歐陽勝宇在床上告訴她的那些,他多想一把掐死陸輕晚。
歐陽敬亭知道自己眼皮底下藏了這么多秘密,別說他病的快死,就算身強(qiáng)體健,也會急火攻心。
她還記得最后一段話的內(nèi)容,“爺爺啊,你就算現(xiàn)在死,也不要遺憾,我會替你把家族壯大,你的好孫子好孫女,還有你的兒子,都會一個個滾出歐陽家,我會在你墳前告訴你,我會嫁給你唯一的孫子,將來這龐大的資產(chǎn)都是我的,哦還有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孫女,我會送她上路的。”
歐陽敬亭,你自己沒有肚量,不怪我。
天色露出的魚肚白,晨曦透過厚厚云層擦亮了天
一夜未眠的陸輕晚還在外公的房間,不知不覺,她竟然坐了一整夜。
陸亦琛敲了下門,“姐,姐夫來了,在樓下。”
陸輕晚頂著兩個紅腫的眼睛,她昨晚哭的太久,又沒睡覺,此時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白都是紅血絲,人也有點傻傻的,茫然看看小琛,“他怎么回來了?”
不是明天才到嗎?
陸亦琛還沒說話,程墨安已經(jīng)風(fēng)塵仆仆的闖入了房門,他身上還是開會前的西裝,連大衣都沒穿,筆挺的身影直直立在門側(cè),目光繾綣柔情,看到陸輕晚,他一顆心提到了咽喉,心痛的猛聳了兩下喉結(jié)。
接著一步一步走向蜷縮在單人沙發(fā)上的晚晚。
陸亦琛低聲喊了句“姐夫”,只得了程墨安的一聲,“嗯。”
“老公”
程墨安單膝跪地,長臂環(huán)過她的肩膀,把她抱在了胸口。
晚晚閉目,伏到了他懷里,兩手緊緊回抱住他的腰肢,呼吸越來越重,最后又嗚嗚嗚的哭起來。
“我好想你,墨安,我好想你。”
晚晚喊著他,抱著他,所有悲傷眼淚和心碎,全都傾吐給他,身子不住顫抖,像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程墨安把她護(hù)在懷里,輕輕撫摸她的長發(fā),他的晚晚傷心了,他沒能第一時間陪伴在她身邊,是他不好。
“累了就在我懷里睡一會兒,等你睡醒了,一切都會好的。”程墨安拉了條毯子,披她身上,像在守護(hù)嬌弱的小天使。
他沒說我回來了,也沒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而是緊緊抱著她,給她足夠的溫暖依靠。
他柔聲道,“一切都交給我,好嗎?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來處理所有問題。”
“嗯”陸輕晚止不住淚,她從沒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能哭,不知道自己哪兒來那么多眼淚,“老公,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不想在這里了,至少現(xiàn)在,她實在沒辦法再留下。
聞到外公的味道,她就難過的要發(fā)瘋。
“嗯,我?guī)慊丶摇!?br />
程墨安橫腰把晚晚抱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出二樓臥室。
此時,歐陽振華他們都在一樓客廳,看到程墨安下樓,沒人敢說一句話。
程墨安也完全沒有跟他們交流的打算,眼睛專注的看著晚晚,他的小妻子闔眸,蜷縮在他懷里,疲憊的呼吸一深一淺。
這一夜,他能想到她承擔(dān)的悲痛,他能感覺到她的無助。
怪他,離開的太不是時候。
歐陽振華很想找個話題跟程墨安說兩句,他走了一步,上前,“程”
程墨安一記冷颼颼的目光掃來,“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件事跟你們有關(guān)。”
說完,他半秒鐘不留戀,徑直走出了歐陽公館的大門。
陸亦琛跟在他身后,等到程墨安把姐姐放入車內(nèi),他才扭頭看了眼歐陽振華和歐陽勝宇,“你們傷害我和我姐,我可以不計較,但外公的死要是跟你們有一點牽扯,我一定讓你們身敗名裂,從此以后永遠(yuǎn)滾出濱城的商業(yè)圈!”
歐陽勝宇的臉色慘白。
“晚晚”
擔(dān)心了一整夜,程媽媽看到晚晚回來,忙過去看。
晚晚窩在程墨安的懷里睡著了,睡的很不安穩(wěn),夢里還皺著眉頭。
紅著大眼睛,仰頭看爹地和媽咪,小嘴巴抿成了一條線,不敢出聲,怕驚擾了媽咪睡覺。
程墨安低聲道,“有什么話,等晚晚休息好了再說,她太累了。”
程媽媽點頭,也乖乖的點頭。
程墨安抱著晚晚放好,蓋上被子,坐在床頭附身看她。
陸輕晚也許是做了噩夢,眉心皺的更緊,程墨安用右手的食指壓了壓她的眉心,幫她舒展開眉頭。
晚晚展開眉,睡的終于舒服了些。
腦袋貼著門,撲閃兩只眼睛,沒出聲,也沒進(jìn)去,他不想影響媽咪睡覺,就算他很想很想很想過去抱媽咪,也會忍住。
程墨安確定晚晚睡踏實了,才起身離開,按了全自動的落地窗窗簾,房間像晚上一樣昏暗,更有助于她好好休息。
“爹地,曾外公走了嗎?”
客廳沙發(fā)上,等程墨安坐下,才走過去,把自己卡在他雙腿間,仰起臉認(rèn)真問。
程墨安還沒想好怎么跟孩子解釋死亡這件事,他沒有晚晚那么發(fā)散的幻想思維,他只能直截了當(dāng)?shù)年愂鍪聦崳埃總人都會死。”
眼眶熱熱的,紅紅的,“死了就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對,死亡是一個人生命體征的徹底消失,再也不會回來。”
的淚水,嘩啦出來,打濕了嫩粉的臉,“爹地,我不想曾外公死!”
小小的孩子,肉嘟嘟的手抱住親愛的爹地,眼淚啪嗒啪嗒滴到他西裝上。
程墨安西裝被晚晚哭濕的一片還沒干,又加上了的淚水,這下濕的更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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