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一口鮮血吐出,蕭奇麟立刻上前扶住他問道:“你怎么樣了?”
林越擺了擺手,第七人的功力非同凡俗,妙妍祭司上前搭脈,然后皺起眉頭問道:“你到底和幾個人交過手?怎么傷的這么重?”
林越說道:“只有一個,不死第七人。”
妙妍祭司說道:“這不可能啊,怎么會只有一個人?”盡管第七人的名頭她也聽過,但是一個人能打出幾種截然不同的傷害,簡直聞所未聞。
妙妍祭司叫人將林越扶進廂房,她獨自進來為林越療傷,只剩二人之時,妙妍祭司問道:“你的對手可以同時使用多種仙術(shù)?”
林越點了點頭,將剛才的戰(zhàn)斗簡單的說了一下:“我也很奇怪,他為什么能同時施展三種不同的法術(shù),而且……”林越將猜測他并非活人的事也告訴了妙妍祭司。
……
樹林之中,呼延迦再次給第七人纏上繃帶,隨即說道:“師父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陸隔已經(jīng)死了,諸南也沒有消息,要是再追下去,可能……”
第七人咬牙道:“追,必須追上他們。”
要是這樣的那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呼延迦還想阻止:“可……”還還未說出口便被第七人打斷了:“不要說了,那個什么證人無所謂,給我抓住和我交手的蝶谷弟子,一定要抓住他。”
呼延迦完全不明白了,第七人為何要跟一個蝶谷三代弟子過不去,難道是被打傷之后要報一箭之仇?不可能,呼延迦本能的搖了搖頭,第七人是什么性格他太了解了,絕對不是那種會為死去弟子報仇的人,也不會為自己尋仇,在他看來沒有恩也沒有仇,只有利益,只要利益合適,他可以和自己的仇人聯(lián)手殺自己的恩人,所以說他改變目標(biāo),不再找蕭奇麟反而轉(zhuǎn)向林越,肯定是這個蝶谷弟子身上有什么吸引他的東西。
轉(zhuǎn)了一下念頭,對第七人有用的東西不代表對自己也有用,不管第七人為了什么拼了性命不要,甚至得罪蝶谷也在所不惜,這些和自己都沒有關(guān)系,自己沒必要和他一起陪葬,不得不說師父是什么樣的人,一脈相承的弟子也會是什么人,呼延迦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拋下第七人自保了,他低聲說道:“是,師父。”
對于自己弟子現(xiàn)在盤算的小九九,第七人已經(jīng)不在多做顧忌,盡管表面看上去他很平靜,但是內(nèi)心深處早已翻起驚濤駭浪,終于讓我找到了,能夠身懷多種靈性的**。
那個蝶谷弟子的身體,必須要得到,要在自己這具軀體崩潰之前……
第七人說道:“他們應(yīng)該會向神女廟那里逃去吧,走。”說罷一躍縱身在樹林之間。
呼延迦立刻趕了上去:“師父,聽說那個神女廟的祭祀不好惹,咱們……”再來這里之前,他們就對當(dāng)?shù)氐那闆r稍作了解,若是說這里還有哪路高手能夠阻擋第七人師徒,那神女廟的妙妍祭司一定是第一號的。
第七人冷哼道:“區(qū)區(qū)神女廟的祭司能有多少道行?就算她有些手段,我就不信她能敵得過我三靈合一的攻擊。”
看來第七人真的是下決心了,不然以他的性格,就算對手遠不如自己,能不硬碰還是不要硬碰,這才是他的作風(fēng),呼延迦還是提醒了一句:“要是是對方幾人聯(lián)手,只憑咱們恐怕會有些吃力啊,師父。”
第七人想了想:“那好吧,我就不信他們能在廟里躲一輩子。”
……
妙妍祭司慢慢收功,林越吐出了一口濁氣:“多謝祭司相助。”
妙妍祭司笑道:“救人危難乃我輩應(yīng)行之事,無需多謝。”
“雖然這么說有些強人所難……”
“小友不必多言,蕭居士已經(jīng)將你們的計劃告訴了我,只是恕我無法答應(yīng)。”林越本想邀請妙妍祭司出山,只要幾人合作,第七人也不能得手,只是妙妍祭司并不打算出山,也不想過多的參與世俗紛爭。
林越頗為遺憾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了。”神女廟的祭祀本身就是奉獻身心侍奉神女殿下的教徒,就算在如何心善或是樂于助人,也不會輕涉塵俗之中。
正在說話間,有守門的小女孩來報,竇恒過來了,在女孩的引領(lǐng)之下,竇恒來到了廂房,妙妍祭司也囑咐了林越兩句就離開了。
竇恒問道:“怎么樣?”
林越一笑:“妙妍祭司果然不答應(yīng)。”
竇恒又說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的傷。”關(guān)于邀請妙妍祭司的計劃,竇恒是無所謂的,盡管他平時寡言少語,但是骨子里的性格是很要強獨立的,不會把與這件事無關(guān)的人硬拉進來。
林越扭扭脖子:“我的傷沒問題……”隨即面色一暗“比起瘋子,我的傷根本不算什么。”
竇恒也知道了易風(fēng)翔的傷勢,兩人之間一陣沉默,一小會兒之后,竇恒說道:“我有辦法對付他,但是憑我一個人有些困難。”
林越說道:“我?guī)湍恪!备]恒點了點頭,兩人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出了神女廟。
竇恒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一定會尾隨著我們過來。”林越點點頭,所以他們不能在神女廟和他打,不光是因為易風(fēng)翔和蕭奇麟在這里,還有許多無辜的香客以及過往的行路人也借宿在這里。
見二人離去,花廳廊下的妙妍祭司微微嘆了口氣,她伸出芊芊玉手掐起咒法,慢慢的在神女廟間飄散出一陣陣的芳香,在廟中的人們漸漸昏睡過去。妙妍祭司一抖手中的浮塵剎那之間遁去了身影。
夜幕之下,一個孤獨的行者走在林間的小路上,若是江湖人物相見定會矚目,武林中鼎鼎大名的破日金鱗呂修緣,四年之前師姐弟二人扶靈之時曾有一面之緣,只是當(dāng)時他們彼此還不認(rèn)識。
這幾年呂修緣過的很頹廢,他失去了一生最好的對手和最好的朋友,曾幾何時破日金鱗、斬月鳴刀齊名天下,短短幾年便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新一輩的高手雖是源源不斷,可是呂修緣早已沒了爭雄天下的念頭,現(xiàn)在他僅剩的一點心靈慰籍,除了酒之外,便只剩下她了。
一想起那道倩影,呂修緣的嘴角就不自覺的微微向上翹起,他摸著手中的金鱗劍,心中暗想:也許是時候退隱江湖了。
正在這時兩道身影從遠處的一掃而過,正是第七人師徒二人,第七人和呼延迦飛速向神女廟方向前進。以呂修緣的修為自然早早注意到了這兩個不速之客,不過天下武林何其浩瀚,各路高手?jǐn)?shù)量眾多,有個別一兩個打自己周圍路過也沒有多驚奇,第七人自然也察覺到了呂修緣的存在,他當(dāng)然還沒弄清對方是誰,只不過兩邊都秉承著,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的想法,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罷了。
呂修緣看見二人過后,心里暗嘆了一聲:好修為,隨即在一想,他們好像是和自己同路,前邊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元州自己來過多次,前面應(yīng)該是元州神女廟的所在,那里的主持妙妍祭司自己也知道,不光是修為高深而且與人為善,應(yīng)該不是過去找事的吧。
林越和竇恒來到神女廟外,林越問到:“你剛才說有方法對付他,是真的么?”
竇恒點點頭:“你在豐都也曾經(jīng)住過一段時間,想來也應(yīng)該知道……”他隨即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講了一遍。
林越點頭道:“確實,如果是這樣,或許真的能成。”
竇恒說道:“憑功力十個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若說符文咒法這方面,我自問不輸任何人……任何人。”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竇恒露出了無比堅定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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