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太陽照常升起,今天便要開始第二場對決,按照之前抽簽的順序,拜圣女教今天出戰(zhàn)的是四大圣之首,飛天大圣。而代表蝶谷出戰(zhàn)的則是蝶谷樂仙風中子。
如果說之前的松靈子是以劍入道,那么這位風中子便是以音樂入道。
兩軍陣前嚴陣以待,關頭之上蝶谷一眾二代弟子聚在一起,領頭的自然是童童,不過因為她幼女的身材,實在爬不上城墻,只能找來一張矮桌站在上面,平白的泄了幾分氣勢。
童童表情凝重道:“師弟,這飛天大圣來歷不凡,你恐怕要輸他一頭啊。”
風中子笑道:“還未比過,怎的知曉,師姐如此說,我倒更要試試他的水準。”
童童搖頭道:“明知實力差距,還硬要力敵,無謀!你們一對一,你可不是他的對手,要懂得使用手段,飛天大圣此人頗重情誼,守信重諾,又兼之一身本領,自負得緊,你不要和其硬碰,最好是引對方入你的妙音殺陣,開啟十二樂章對付他。”
“是,師姐。”
“嗯,去吧。”
……
拜圣女教大營,今日飛天大圣與平時不同,一身團錦百花襖,一掛獸面吞云甲,手中一枝半月畫戟,頭頂兩條飛翎,看上去一派威風凜凜。
平兇大圣打趣道:“兄長今日煞是威風啊。”
飛天大圣一揚衣甲:“雖是受制于人,但見蝶谷門下豈能不莊重行事。”
平兇大圣說道:“以兄長的本領自是手到擒來,我只是擔心之后的事。”
飛天大圣自然明白,這次的比試說白了不過是緩兵之計,可以避免自己和蝶谷廝殺的法子,但這種事可一不可二,若是這回贏了,蝶谷中人自己退去倒還好說,就怕到時候他們贏了,自己兄妹五人可就不好過了,軍師諸葛百曉可是用九靈圣子的性命,給他們都上了一課。
來到關前飛天大圣和風中子互相打量,都感到了一絲凝重,風中子先開言道:“飛天大圣果然名不虛傳,貧道有禮。”
飛天大圣一揮畫戟:“仙長客氣,久聞仙長大名,本不欲為難,只是到此境地,不得已而為之,還望見諒。”
風中子直言:“大圣不必如此,若論較技,貧道萬萬不如,斗膽向大圣挑戰(zhàn)音律陣法,不拼打斗,如此一來也免傷和氣,不知……”
飛天大圣笑道:“如此也罷,久聞妙音殺陣玄妙異常,十二樂章衍化世事,今天便見識一下,還請仙長進招。”他自然明白這風中子明里是示弱,卻在用言語挑動自己,欲要以他之長攻己之短,但飛天大圣也不是一般人,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退卻。
風中子說道:“如此得罪了。”說話間只見他身形一變,十二道身影齊齊飛出,手中各自幻化十二種樂器,分別為:二胡、長笛、洞簫、瑤琴、銅鼓、響鈴搖板、箜篌、大阮,鐘、陶隕、磬,還有笙。
飛天大圣一抖畫戟,周圍陷入一片灰暗之中,遠處的凡人兵將大驚:“天怎么黑了?”
“怎么回事,快跑啊!”
“都安靜,擅離軍陣者斬!”
飛天大圣微微一笑步入黑暗之中,朗聲說道:“久聞十二樂章,四難八苦,妙音殺陣,化敵無形,今日便要見識一番各中奧妙。”
風中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大圣若要指教,有何難,只不過這妙音殺陣乃是殺招,你我交手恐有失和,不若看看我這十二樂章吧!”
十二樂章和妙音殺陣本是相輔相成,十二樂章乃是幻境之術,妙音殺陣卻是致死的殺招,風中子這話便是要和飛天大圣來一場不傷性命的文斗。
飛天大圣自是不懼挑戰(zhàn),這十二樂章雖然號稱四難八苦,卻也不知這凡俗人間的苦難,能不能難為他這舉世大妖。
說話間,飛天大圣已經(jīng)進入第一重境,也就是八苦中的生之苦。
人生之初懷于在母胎中,若母親吃熱的食物,胎兒猶如處于火山內。若其母吃冷的食品,胎兒卻有冰冷之感覺,如置身于雪山之頂一般,若母親吃飽,胎兒受迫猶如泰山壓頂。奈何身在母胎中,只能身受其苦而不能出言伸訴。
而且在一個狹小空間里里,既無光明,又無空氣,四鄰上下,還緊緊的裹的是糞袋、尿囊、臭水、腥血,里面的環(huán)境甚是惡劣,好似地獄!所以這一段的享受,就叫作胎獄。好歹挨到十個月,“刑期”滿了,一個倒栽蔥的式子,頭向下腳向上,隨著許多的血水沖流出來,這算得了釋放,見了天日。雖說是得釋放,但從那窄狹的“獄“門向外出的時候,猶如兩山相壓,已經(jīng)擠塞的死去活來;那一具嫩肉,初經(jīng)涼風,又好像刀割箭射,那樣的疼痛難忍。
飛天大圣現(xiàn)在就如同新嬰,夾在這腥臭昏暗的地方,四周仿佛有大山壓來,簡直叫人窒息。卻見他怒喝一聲,挑開畫戟生生的打出一絲光明,他朗聲說道:“人母懷胎不易,可惜我乃飛禽得道,生我之苦,不得體驗。”飛天大圣的原型乃是飛禽國的摩云金翅雕,鳥類和人不同,乃是卵生,幼鳥自行啄破蛋殼而出,相比之人來,飛禽倒是更顯得自立。
遠處飄來飄渺的仙音,轉眼之間飛天大圣進入第二重境界,也就是八苦中的老之苦。
歲月無情,光陰如梭,年紀大了眼蒙耳聾,神智昏暗,又因牙齒殘缺而味同嚼蠟,睡眠欠佳,又常生出許多病痛。凡是老年人都能體會到這種苦處。心理和身理上的衰老是每個人的必經(jīng)之路,任何人也無法逃脫得掉。可是這也不過是凡俗的苦惱,飛天大圣一身修為,又豈會被衰老所牽絆。
順帶著連第三重境界,病之苦也順利通過,這不能給飛天大圣帶來什么影響。
而繼續(xù)下來的死之苦卻不那么簡單了,本來以飛天大圣的見識與心境不會輕易被幻局所擺布,但是諸葛百曉用禁制威脅四大圣,并殺死九靈圣子之事,始終是縈繞在飛天大圣心頭的一根刺。
雖然心神有所動搖,但是飛天大圣依舊沖破幻象,我命由我不由人,便是死局我也要殺破。秉承著這個信念,飛天大圣連闖四重境界。
若說前面的四重是外力之苦,后邊的四重便是人心之苦,第五重境界,怨憎會之苦。
正所謂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所謂的不如意者,多半就是怨憎相會所引起。人的一生中,常常會碰到自己所憎恨和厭惡的人和事,本來不想看見的人,卻偏偏要見到,正所謂:怨家路窄,低頭不見,抬頭見。便是怨憎會苦。
這番苦難飛天大圣并非沒有,當初他也是飛禽國王族,和當今的飛禽國蠱雕王乃是兄弟,卻也因為這王位之爭生出許多怨憎,不過如今他已經(jīng)不是飛禽國的摩云金翅雕了,只是四大圣中的飛天大圣,來到中原之后,結識的幾位拜把兄弟,著實讓自己快活逍遙,好過自己親兄弟的諸多盤算,心中的那一絲怨憎早已泯滅。雖然費卻一番手腳,卻也安然而出,直奔第六重境界,愛別離之苦。
愛離別是指人們與自己所愛的人或事物離別的痛苦。任何一個人,在自己的一生中,都經(jīng)歷過這種痛苦,世間最親愛的人:父母、兒女、夫妻、朋友,平常相聚在一起,如魚得水,其樂融融。有時為了家庭生活,為了戰(zhàn)亂,為了種種的意外,非分手不可,尤其是當一口氣不來,死別,更是令人斷腸、情何以堪。可是有生就逃避不了死。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沒有不死的生命。人生在世,不管如何恩愛,終有分別的一天,沒有誰能例外。愛別離苦可以說它是人生中最常見,最普遍的一種悲哀。
曾經(jīng)與親兄弟對決,現(xiàn)在結義兄弟又被逼迫,飛天大圣在幻境中經(jīng)歷了兩次生離死別。也差點中招,幸得其意志堅定,復才想起自己尚在幻陣之中,若是自己失敗,幾個兄弟也會被牽連,這才沖殺出來。
出來之后飛天大圣心中暗稟,果然蝶谷的弟子都不是易于之輩,論實力風中子絕非飛天大圣的對手,可是這十二樂章卻叫飛天大圣一時心神失守,要知道這十二樂章只是幻陣,若是再啟動妙音殺陣,自己不死也重傷,看來還是托大了,本以為自信能與十二樂章一戰(zhàn)的。
第七重境界,求不得之苦
人只要活在世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愛好,但往往得不到滿足。盡管追求有高低、大小的分別。即使是人間之王,天下都得到了,偏偏也沒有滿足,還想長生不老,派人到處求取仙丹妙藥,他們怕死,怕失去江山。但怕老不等于不老,怕死還是要死,這些也都是求不得苦。
飛天大圣亦有所求,也正是因為所求不得,才有今時的自己,克制自己說得輕巧,但也是需要大毅力者,才能完成。飛天大圣走出此境界耗時最長。
直到第八重境界,五陰熾盛之苦
五陰即是五蘊,五陰集聚成身,如火熾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色陰熾盛,四大不調,而有疾病之苦。受陰熾盛,領納分別,使諸苦轉本加極:想陰熾盛,想相追求,而有愛別離,怨憎恚,求不得諸苦。行陰熾盛,起造諸業(yè),又為后來得報之因,且因行而遷流不停,而有老衰之苦。識陰熾盛,起惑造業(yè),三世流轉,而有生死之苦。
在這里飛天大圣將之前所思種種重新經(jīng)歷,這樣的幻境,可不是1+1=2,其威力是無限增長的,飛天大圣被重重幻境所迷惑,幾番堅定,幾番動容,最后他拿出一顆深紫色的珠子,正是他的法寶霹靂雷珠,這不光光是一件蘊含天地雷法的寶珠,也是飛天大圣修煉的寄身,自己的道,自己的心,都在一次次的修煉中孕育著這顆寶珠,寶珠中的雷電之力,就是飛天大圣的精神之力,也可以說是另一個自己,不會被感情與軟弱左右,全心前行的自己,果然,寶珠一出,陰霾盡喪,無數(shù)幻境皆被擊破。
人間八苦被飛天大圣所擊破,但實際上飛天大圣不敢大意,他不認為是自己贏了,畢竟有些取巧,甚至還依靠法寶,不過手段、寶物都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別人也說不得什么。
八苦已過,接下來就是四難了:兵戈亂、天地變、生靈劫、永夜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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