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旨意下達,整個京城到處出現了北辰軍士兵接管城防的情況,除了后宮的禁苑被柴勝男帶領魁字旗女將嚴守之外,整個王宮也已經被林越所接管。
隨即而來的就是大規模的抄家滅族,許多在京城有威望的世家被抄,他們不是沒想過反抗,只不過在數萬如狼似虎的兵士面前,那些武裝的家丁部曲并沒能堅持太長的時間。
這一次京城的大小世家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一直以來自己那份與生俱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在他們眼粗魯不堪丘八的刀鋒前是那么的無力。
往日里那些當朝大員都敬上幾分的公爵、侯爵,被一個個普通小卒推搡,辱罵。原因只是因為他們參與了王子的謀反。
有人還不信邪,還要擺出自己的架子,迎來的便是伸頭的一刀。宮外的廣場被按倒了數百人,每次都有劊子拉出數十人一字排開,隨著發令官的口令:“舉刀!”“梟!”一氣呵成,人頭滾滾。
王宮,吳延還在做著最后的努力:“大人,您真的不在考慮一下?”
林越擺擺說道:“不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是不會這么做的,等到我的那位師伯一回京,我就交卸一切職務,也會給你們謀個好前程的。”
吳延苦勸無果,只能嘆一口氣。之前兩人就未來的發展自然是談了許久,林越得想方法很簡單,這大周朝的官自己是做夠了,往后溜達出去自在兩年,順便想法子解決五靈珠的事情。而吳延不知道其的因果,還一門心思的想把林越發展成一路諸侯。卻不知林越的心思壓根不在這里。
林越帶著數十名近衛向后宮走去,倒不是他對大王的女人有什么想法,而是之前有人來報大王子姬維請他過去接金發公主姬雅離開。
林越對這兩人還是比較重視的,姬雅是自己的徒弟,雖然自己也不怎么想承認吧,而大王子姬維,在他眼一直有種神秘感。
在世人心目,大王子姬維是一個典型的廢物,不成武不就,二、、四這位王子已經獨立開府,而他卻還是賴在宮里不走,頗有一副混吃等死的樣子,整個人生的縮影就是一個字玩。
但是林越對他的行為和表現總透著一股摸不透的感覺,包括金發公主拜自己為師也是一般。
外臣進入后宮禁苑,本身就是一件極為敏感的事情,尤其是像林越這樣大搖大擺的帶兵進來。
與此同時,在朝堂之上顏面盡失的大王將周圍自己所見的一干器物砸得粉碎,嘴里不斷喊著“逆臣!”“賊子!”“安敢如此不得好死”等等對林越并沒什么傷害的口頭攻擊。
在一旁的俏麗身影正是被稱為賢妃的華冰蓉,看到大王如此狂怒,她并沒有上前勸慰,只是唉聲嘆氣,一是嘆諾大的大周王朝如今日薄西山,二則是嘆自己的丈夫,大周的統治者,即無能也無膽,只配在后宮耍耍威風,砸砸東西。
華冰蓉對自己的處境并不擔心,和大多數人一樣,大家都認為只要太師魔云海回來,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時候有宮女慌忙跑進來叫到:“大王,娘娘不好了!有人要闖后宮!”
剛才還在咒罵的大王立刻愣住,隨即有些顫栗的問道:“來了多少人?可是帶著哪個王子?”林越之前的威脅讓他十分驚恐,生怕是宮外的大軍推舉哪位王子上位前來逼宮,小宮女明顯跑著有點喘:“回陛下,沒沒看見多少人,也沒看見其他王子。”
大王子松了一口氣之余,心也對突然有人闖宮直打鼓,華冰蓉眉頭一皺說道:“更衣,隨我出去看看。”說是更衣其實也不過是換上一套更顯莊重的宮裝罷了。
與此同時
柴勝男下的女將常繡正帶領數十個女兵和林越對峙,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阻擋他進去,林越倒也不把這些小姑娘放在眼,一副誰也攔不住我的樣子。常繡暗自著急,柴勝男外出未回,宮里的高沒人是林越的對。
忽然林越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他也是笑著回應過去,禁苑之內柴勝男下的另一員大將阮玉則是扶住身邊一名老者問道:“茶老,您沒事吧。”
茶老緩了口氣說到:“沒事,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老了,真是不頂用了。”這位茶老是宮廷之的供奉,在世間也算的是一流高,林越和他并不陌生,當初偷偷進出王宮,少不得和這幾位王宮影子里的高人差身而過。
盡管他們最多也就是和現在的林越一般修為,但在這諾大的京城里,依舊算是深不可測的高。如果沒有必要,林越并不想和他們硬碰。
之前也不是沒人想過柴勝男加上幾位供奉聯,引林越進宮然后就地拿下,可是合計了一下正如林越對柴勝男所說,有他在這十萬大軍可控,沒他在這十萬大軍怎樣實在不好預測,而且原本在京城能拿下林越的人就不出五指之數,如今林越功力大進,也只有茶老能和他一較高下,這樣的人肯定有置之于死的保命段,萬一拿他不住,那雙方可就徹底撕破臉了。
“賢妃娘娘駕到”隨著內侍的一聲高呼,華冰蓉的儀駕也隨之而來。
魁字旗的女將們紛紛行禮,林越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賢妃,可以說是一個冷美人,臉上不帶有一絲人間煙火的俗氣,美則美矣,只是這份冰冷叫人敬而遠之。她是魔云海外孫之女,還要叫魔云海一聲太公。
華冰蓉說道:“想必這位就是林將軍吧。”
林越隨意道:“見過賢妃娘娘。”
“林將軍平定京城內亂,自有天大的功勞,只是將軍不去處理軍務,反來宮苑作何?”
“哦,沒什么,我乃是姬雅公主的教習供奉,師父見見弟子不是很正常嘛?”
“是嗎?那倒是本宮孤陋寡聞了,想我朝自太祖開國至今,可有教習供奉進出禁苑宮闈猶入自家庭院的事?將軍何以教我?”
“娘娘是問先例嗎?嗯,或許從前沒有,但是從我這里開始不就有了么。”
“這將軍此言太過無禮了,莫非您真當朝廷法度如無物?”
林越看和義正言辭擋著自己華冰蓉,嘴角一笑:“難道不是么?”
華冰蓉沒想到林越會如此回答,真是連王室最后一點的情面也不保留了,不管是權臣還是外戚,無論多大的威勢,對于王權應有的尊重還是有的。但是林越卻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就像華冰蓉問:難道你沒點底線嗎?林越答了一句:沒錯,我就是沒底線。
林越又說道:“好了,你也不必在意我,咱們不是一路人,蝶谷門下學的可不是忠君愛國,老實講我現在只不過是在等二師伯回來善后,我也犯不著和你這個后輩為難,給我讓開!”
華冰蓉知道這個后輩一詞是什么意思,魔云海是她的太公,也是她奶奶的父親,而林越是蝶谷代,理論上和她的奶奶是一輩的人,林越自然可以將她看作晚輩。
華冰蓉仍然擋在林越之前:“將軍自然有所依仗,但本宮也不會退開,因為這是本宮唯一的堅持。”
林越瞇起雙眼說道:“有用嗎?你是知道的,這樣的堅持毫無意義,那些大臣們攝于威勢不敢出言,將領們攝于威勢不敢拔劍,大王懾于威勢躲回了后宮,而你卻還在這里堅持王室僅剩的一點體面?”
華冰蓉卻說道:“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路。”
林越搖了搖頭,二師伯當真是害人不淺,華冰蓉是一個極有資質的女孩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被他安排進宮,因為有些事情后宮人做來更好。本來華冰蓉是不愿意的,但是抵不過魔云海的大義與親情。
于是輔助王室,保護王室,以及維持王室的體面就成了華冰蓉全部的使命,今天她擋在林越面前不見得真的對這個朝廷有多深的感情,而是這本就是她一直以來的使命,哪怕是會丟掉性命。
林越有時候就在想,魔云海的心到底什么最重要,到了他現在這個程度,恐怕也只有大周王朝和蝶谷最重要了吧。若將二者相比,主觀上魔云海更傾重于大周王朝,但是客觀上不得不更看重蝶谷,因為世俗王權在蝶谷弟子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林越嘆了口氣,華冰蓉一行人驚人發現自己的身體都動不了了,林越御水的本領已經到了凡流皆控的境界,封住幾個凡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魁字旗的女將自然不會讓林越大搖大擺的過去,對于華冰蓉林越可以下留情,對于這群武力值不弱的小姐姐,林越可沒有那層顧忌,揮一計驚濤掌便打了過去。
柴勝男離開王宮,準備前往太師府聯系魔云海,整個京城下起了小雨,很小的小雨,如果加快走路的速度,穿過一條街衣服也不見得會濕。
即便如此天空上的烏云依舊是壓抑的,空氣依舊是潮濕難耐的,柴勝男見過宮門外人頭滾滾的場景,即使現在離得遠了,依舊會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她本以為林越會控制好這十萬人馬,但是沒想到權貴們的殺劫卻來了,一隊隊兇惡的士兵沖破了一座又一座的豪華府邸。
柴勝男知道這些四王子的老部下不會放過支持王子的世家,但是現在的事態已經越發的嚴重,有的人甚至開始報私仇,搞株連,這可和她為了安定放林越進來的想法背道而馳啊。
先是經歷了一場大戰,現在有事滿大街的株連、抓人,京城里承平數百年,極少發生這種事情,百姓們極度惶恐,無人敢上街,本來繁華的京城一片冷寂,在雨水的襯托下更顯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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