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林兄弟的這番壯舉果然是驚天動地。”陳叔明聽完林越刪減過后的京城動亂的版本,無不感嘆的說道。
幾人邊走邊聊,陳叔明的故事倒也簡單,自從北疆抗妖之后,他就是專心發(fā)展勢力,然后和隔壁的反賊偶爾斗一斗,在之后有道門高人上門幫忙,一些左道妖人倒也好對付。
陳叔明又問道:“這回林兄弟離開京城,不知有何打算?”
林越則是一笑說道:“還能怎么辦,浪跡天涯唄,原來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xiàn)在有個小累贅,不得不先照顧她。”
在一旁的應(yīng)雄突然說話:“既然恩公也是無處可去,不如留下來和吳侯一起打天下,也對得起咱們這一身本領(lǐng)。”知道林越是東海槍王的傳人,蕭奇麟也對其多有贊譽(yù),他當(dāng)然不會因為林越的年輕而輕視。蕭奇麟則是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袖子。
林越看向陳叔明,陳叔明打了個哈哈:“前面就是鐘二爺?shù)哪沟亓耍阄壹热坏酱耍M能不祭拜一番。”說著看向蕭奇麟。
蕭奇麟的心思比應(yīng)雄通透,立刻說道:“我和師兄在這邊等候主公。”
林越和陳叔明向鐘二爺?shù)膲炞呷ィ衷叫Φ溃骸皠偛攀顷惔蟾绲囊馑迹是應(yīng)老哥的意思?”
陳叔明苦笑道:“林兄弟就別挖苦我了”
其實早在得道林越回來的消息時,陳叔明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心思。但是有一個人開口阻攔了,正是當(dāng)初讓陳叔明招攬林越的謀士韓豫。
當(dāng)初濱州士兵暴動,殺害上官。為了逃避責(zé)任,所以找來陳叔明,陳叔明無奈被推了上位,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以前在街面上廝混的小哥們跟他說道,濱州有兩位先生,一名為韓豫,一名為蕭讓,他們很聰明,或許能幫忙。
從此二人便幫陳叔明出謀劃策,北疆抗妖之時,韓豫還想讓陳叔明招攬林越,但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第一個開口阻止的也是他,原因很簡單,林越的事情基本已經(jīng)傳遍了各諸侯國,自古以來凡是能做到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等等特權(quán)的權(quán)臣,如果不能順利篡位,基本上都是橫死暴亡,能得善終的極少,加上林越在京城掀起了腥風(fēng)血雨,往小了說京城已經(jīng)讓他得罪了便,往大了說全國的世家或多或少都和他有仇,畢竟大周立國四百年,京城一向太平,所以世家門閥聚攏和地方上也多有姻親。
就連陳叔明這樣已經(jīng)落魄三代的勛貴,往上再數(shù)三代也和京城里能攀上親戚,所以說林越造出的動靜是極大的,但是他卻能保全性命,安然離開京城,在眾人看來他可能和京城或者說和魔太師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
在事態(tài)不明的情況下,各地諸侯如果見了林越,很可能敬而遠(yuǎn)之。好酒好菜,美女珍寶的招待是少不了的,畢竟也是在朝堂威脅過大王的人,而且甭管別人怎么看,表面上林越還是掃平亂黨的有功之臣,被破格提拔為安陵侯。但真正招攬是不可能的,一個是名望太大,自己可能壓制不住,另一個則是,誰知道朝廷里的人是不是在表面平和的情況下,內(nèi)里恨不得弄死林越。現(xiàn)在魔云海已經(jīng)回京掌權(quán),大家都夾起尾巴做人,這時候誰敢高調(diào)收留林越啊。所以林越就變成了一個讓各地諸侯不好處理,既不能殺也不能留,只能好吃好喝供起來,招待幾天趕緊送走的人。
這個道理陳叔明和林越都懂,所以林越說道:“陳大哥放心,我在這里不會多待的。”
陳叔明笑道:“林兄弟做人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
兩人來到鐘二爺?shù)哪骨埃黄饏萘艘幌拢吘惯@里許久沒人到來,有些零微的雜亂,林越一邊清理一邊問道:“能和我說說前來幫助你的那些道門高人么?”
陳叔明說道:“沒什么不能說的,他們來自東海外的一處海島,自稱精靈島門徒,愿意幫我所以就來了,平時也不會怎么出手,按他們的說法修道之人不會過的干涉人間戰(zhàn)爭。之前倒是幫忙打退了兩次魔教的進(jìn)攻。”陳叔明并不知道林越蝶谷方面的事,蕭奇麟倒是知道一些,不過卻沒有主動說出來。
林越反問:“那他們就沒有別的要求?”
“怎么會,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我懂,他們提出了三點(diǎn)要求,第一是建廟立碑,修建崇明神廟,拜祭孔雀大明尊。”
林越一聽這個暗道果然,他早知道在吳地的是精靈島孔真一脈,而孔真本來的真身就是一只孔雀,就像自己投身朝廷,可以借朝廷的王朝氣運(yùn)修煉,而孔真則是走著收集香火的路子?
陳叔明又說道:“第二個要求,則是傳教,允許他們廣收門徒。”林越暗道這也是個不得了的要求,廣受信徒和廣受門徒是兩個概念,孔真這是要干什么?
“至于第三個要求嘛,就相對簡單了,無非就是門人可以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調(diào)動官府的力量。”
林越從來不會把三教之人看著簡單:“照這樣下去,你在還好,可是你的后輩是非能壓住他們就很難說了,就算他們不親自動手,但是在世俗中收的那些門人也不好應(yīng)付。”
“你放心吧,這個道理我懂。”陳叔明回答道:“這確實是個在未來會存在的問題,不過,現(xiàn)在不跟他們合作,未來想被這個問題困擾,不也沒機(jī)會嗎?”
“你心中有底就好。”
清理完鐘二爺?shù)哪沟兀衷接謫柕溃骸袄湓聵堑纳P花解語你知道嗎?”
陳叔明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怎么,剛回來兩天,林兄弟就注意到這個絕代尤物了?”
林越說道:“我只是感覺這個女人有問題,而且我懷疑她可能是個邪修。”和陳叔明關(guān)系這么好,自然不能看著在他的底盤上有這么一個實力強(qiáng)大,又在害人的邪修存在。
陳叔明面色一變,嚴(yán)肅起來:“林兄弟說的不錯,她確實是個邪門的修士。”
“哦?這么說,陳大哥也注意到了?”
“倒不是我注意到了,而是精靈島的仙長們和她似乎熟識,他們之間可能也有某種交易吧,我確實知道這個蒔花解語不簡單,明令禁止我軍中任何人出入冷月樓。”
林越眉頭一皺:“既然陳大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為何”
“為何還放任不管對吧?那蒔花解語的修為并不簡單,蕭奇麟和應(yīng)雄也算個中好手,但在我看來并不是她的對手,而精靈島的仙長們并沒有動手的打算,我這里也就沒有能夠使用的戰(zhàn)力了。”
“即便如此,一直叫她為禍下去好嗎?”
“放心吧,精靈島的仙長雖然沒有動手,但似乎和那蒔花解語有了一種默契,蒔花解語也從不在冷月樓之外的地方活動,軍中之人有我將令倒還好說,你覺得一般百姓有能力到冷月樓這種地方瀟灑嗎?”
林越搖了搖頭,江東近年來久為戰(zhàn)場,大戰(zhàn)使得百業(yè)凋零,除了那些膏粱子弟,勛貴豪強(qiáng),想去冷月樓消費(fèi)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鄉(xiāng)紳或是小貴族,也禁不住進(jìn)去兩回。
如此說來,不光是蒔花解語,精靈島門徒,甚至陳叔明,這三方之間都達(dá)成了默契,一般的紈绔子弟的死活,作為吳侯的陳叔明根本不在乎,甚至希望這種蛀蟲能再少幾個,而這些人出事也是因為自己貪花好色,家里亦不能為此向吳侯施壓,因為尋花問柳所以出事了,作為吳侯你的管管,這種話那個勛貴能說出來?
盤算完事情經(jīng)過,林越暗中想到,看來除了蒔花解語,我也要見見城中精靈島的門人了。
就在林越和陳叔明東海旁敘舊的時候,濱州城中新建的崇明神廟,一個發(fā)色些許微紅的青年盤腿坐在后殿,一個少女緊皺眉頭的走來:“師兄,那個蒔花解語太過分了,咱們不能讓她在這么鬧下去了。前兩日已經(jīng)有大宗門的弟子盯上她了,若是引來大宗門的討伐,會對師父的布局有影響的。”
這個少女正是當(dāng)初在精靈島與林越有一面之緣的孔真門下弟子云雀丹,而這個盤腿而坐的青年則是孔真的大弟子洪天翼,洪天翼乃是人族出生,深得孔真的器重,因為通靈仙君現(xiàn)身詔令弟子回來,孔真不得已離開了吳地,但卻留下大弟子坐鎮(zhèn),可見他對洪天翼的信任。
洪天翼說道:“蒔花解語不過是二師伯他們給師父留的小麻煩,不必太過在意,至于其他的大宗門,五大宗門離江東還是太遠(yuǎn)了,他們可是鬼精鬼精的,費(fèi)盡氣力除妖卻不能將這里納入地盤范圍,賠本的買賣他不是不干的,至少是有保留的干,你覺得蒔花解語會怕嗎?”
“可也總不能由著她胡鬧吧,有她在咱們二人誰也別想動,實在是麻煩。”云雀丹的話也是洪天翼的糾結(jié)所在,這個蒔花解語雖然不是精靈島的正式弟子,但一身修為不可小看,單對單的情況下,自己和師妹誰也不是她的對手,就因為有寄種奪陽的法門在,她只靠著身體的買賣就能漲修為。
如今便是師兄妹和她形成制衡,兩人不敢輕舉妄動,蒔花解語也不敢出冷月樓胡鬧,陳叔明雖不知道真相卻也作壁上觀,畢竟雙方都保持沉默是他最有利的。
洪天翼說道:“蒔花解語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先放放吧,我收到消息,吳侯和蕭奇麟、應(yīng)雄兩位將軍今天一早就出城了,并沒有多帶人手,這倒是少見,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云雀丹說道:“這應(yīng)該沒什么吧”
洪天翼笑道:“不要小看這個吳侯,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一點(diǎn)也不簡單,所幸只是個凡夫俗子,我們可以等他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現(xiàn)階段對吳侯也好,蒔花解語也好,咱們還是以隱忍為上吧。”云雀丹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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