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一個橙甲兵被打飛出去,直接撞開了一棵大樹。
本來他和自己的同伴都是二號坑的守衛(wèi),但如今卻只剩下他一人。剛才兩個年紀(jì)不大的少男少女向自己二人攻擊而來,自己眼前的少年十分厲害,要不是自己有一身橙裝,恐怕遠不是其對手。
這個少年的兵器并不能打破自己的防御,于是他便放棄手中長劍,改用肉掌對戰(zhàn)。這個橙甲兵當(dāng)初也曾是江湖人物,自然認得這是東海槍王的驚濤掌,雖然橙裝讓他的速度和防御都提高了幾個層次,但依舊是被一掌打飛。
而他的同伴就沒那么好運了,遇上的那個金發(fā)少女,表面上柔柔弱弱,可一出手卻是霸道非凡的重劍術(shù)。一招就砍碎了橙裝鎧甲,第二招便受了重傷,第三招將企圖逃跑的同伴徹底殺死。
只聽咔咔咯的碎裂聲,橙甲兵胸前的鎧甲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龜裂狀的裂痕,剛才的一擊已經(jīng)超過了橙裝的上限。自己的鎧甲已經(jīng)損壞,現(xiàn)在不逃,恐怕就要完蛋了。
另外一邊子云也十分驚訝眼前穿著橙色鎧甲的怪人,自己已經(jīng)豁出全力了,現(xiàn)在的身體幾乎到了不能動的狀態(tài)。那身古怪鎧甲不僅質(zhì)地堅硬刀槍不入,就連自己全力發(fā)出的驚濤掌也能接下當(dāng)真非同凡響。
姬雅見子云沒能拿下橙甲兵,直接提劍殺來。橙甲兵自知留在此處無用轉(zhuǎn)身要跑,依靠橙裝輔助,他的速度或許真的能逃離死地,可惜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壕樂突然出現(xiàn)在左近,一聲呼哈硬生生的將橙甲兵震了回來。
眼看橙甲兵要逃,這個距離姬雅不能馬上得手,可是小師弟一聲呼和,便將人轟到自己面前。姬雅此刻那還容手,直接一劍劈下來,子云卻大喊道:“師姐!停手!!”
姬雅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qū)⑹种写髣\轉(zhuǎn)自如,聽見子云勸阻,雖不明其意,但卻還是停下手來:“怎么了?”
姬雅雖然停手,但是隨著大劍壓迫下來的威壓卻沒有完全消失,這個橙甲兵的頭部鎧甲被震得粉碎,露出了一張相貌普通的臉。
子云說道:“我想這位先生一定有漆雕小姐的消息吧,要是殺了,咱們?nèi)ツ睦镌僬揖索?”
“說得有理。”姬雅收回大劍,噹的一聲戳在地上。
子云對著盔甲殘破的橙甲兵炸了眨眼:“先生,合作一點,對你我都好”
孤身一人的孔辰來到了天空之城中樞大殿之外,正門處有四個橙甲兵把守,孔辰從一張儲物符中拿出了一把長劍,只見寶劍從外觀上看并無任何過人之處,只在劍身上篆刻著秋霜二字。這是一把特殊的劍。除了鋒利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來歷,在商隊里人多口雜,被人認出難免會增加麻煩。
孔辰知道自己是三位一體,三個身份,三條生活線,被江湖稱頌的俠客,墜星飛電孔辰。被世人警惕的漆雕家族一員漆雕辰,還有一個就是這把秋霜劍的主人,大周十大天字要犯之一白衣劍仵。
霹靂魔影,不死狂神。長空怡夢,天機絕塵。白衣劍仵,紫燕獨孤。十大天字要犯各有千秋,其中前九個都是指某個人,惟獨著白衣劍仵,是指一個傳承。
數(shù)百年來,被通緝的超級罪犯,一代換一代,但是白衣劍仵的傳承依舊在。仵作、仵工本屬隸籍,是義莊之中搬運死者之人,第一代白衣劍仵便是仵作出身,他們的真身從來不為人知,但是世上總有他們的足跡,他們收取好處然后殺人,但是他們卻不是為了好處而殺人的人。
白衣劍仵與紅衣劍侍并稱紅白雙劍,而春雨和秋霜也就是紅白雙劍傳人的證明。
漆雕辰尋找真相的時候另有奇遇,所以繼承了白衣劍仵已經(jīng)誅仙小劍的傳承,遂改名孔辰,其中種種不再多言。如今仇人就在這大殿之內(nèi),孔辰也顧不得暴露了,直接拿出秋霜劍準(zhǔn)備潛進里面報仇。
中樞大殿雖然是純金屬打造的,但終歸是個建筑物,而不是一個完整的大鐵塊,孔辰仔細摸索,終于找到了潛入的地方。
他慢慢爬過狹窄的通道,整個大殿之中燈火透亮,一群穿著白袍,帶著青銅面具的人正在下面忙碌著,整個大殿里有少一部分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大部分是青銅構(gòu)架,甚至還有一些,鐵、鋼、或是不知名的金屬拼裝而成。
即便是從暗器世間出身的漆雕辰也不禁瞠目結(jié)舌,這是何等壯觀的規(guī)模,這是何等精巧的構(gòu)造?雖然不知道這臺布滿整個大殿的大機器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是可以想象一旦運轉(zhuǎn)起來,這里會是怎樣的場景。
正在思考著,下面一個背對的身影說到:“既然來了,何不出來大大方方一見?”
孔辰一驚,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他在詐我?只聽那個聲音又說道:“漆雕重?zé)煵辉谶@里,出來吧,管道里怪憋屈的,咱們聊聊。要不要報仇,等說完再決定不遲。”
孔辰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只得大方的從管道中出來,飄然落地:“看來我中了你們的圈套了。”
那人轉(zhuǎn)過身,是一個很有書卷氣質(zhì)的青年男子:“那倒不至于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五個問題要問,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
“不妨讓我猜猜,第一,我是如何發(fā)現(xiàn)你的,第二漆雕重?zé)煹降自谀睦铮谌矣质鞘裁慈耍谒模@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最有一個就是我們到底有什么目的對吧。”
孔辰?jīng)]有多做表示,雖然不像這個青年說得這么清楚,但大概的意思上不差。
青年說:“那咱們一個個解決,我能發(fā)現(xiàn)你靠的是這個。”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球形儀器。
“這個是?”
青年解釋道:“恒溫儀,對于一些不大變動的溫度數(shù)值,能夠很好的指出位置。不巧,人就是恒溫的。”
孔辰頓時明白,自己隱匿的技巧,隱匿了聲音、隱匿了身形,甚至連最敏感的獵狗都搜尋不到自己的氣味,卻始終無法掩蓋自身溫度的變化,但是這么多人在這里,他又是怎么確定自己的存在?他向四周望去,靜下心來傾聽,再仔細觀察這些人的動作。
青年嘴邊掛笑:“看來你已經(jīng)明白了。”
孔辰咬牙說道:“偃甲術(shù)!?”在這座大殿里,只有自己和眼前的青年是真正的活人,其余的都是用工具制作成的偃甲機關(guān)人。
青年沒有正面回答繼續(xù)說道:“第二個問題,漆雕重?zé)熯在進行他的研究,從知道你們來的時候,就決定由我來見你,要是他來的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手了,也不會和我多說話。你是聰明人,還要留著性命報仇呢,不會賭氣和我這個外人見個生死。”
孔辰暗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穿了。
青年說道:“說了這么多,我還未曾自我介紹,真是失禮啊,在下白小澤,也算略有薄名。想來閣下應(yīng)該聽過,哼呵呵,說起來咱們還是一路人。”
孔辰驚訝的說道:“好四聲學(xué)生,白小澤!?”這回真是遇上不得了的人物了。一個六十幾歲還宛如青年的怪物。
好學(xué)生,是他的外號,也是側(cè)面贊揚了他一副求知好學(xué)的心,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和孔辰相同的身份,十大天字要犯之一,天機白小澤。
白小澤說道:“在這里我還有個名字,文曲。”
“你果然是九星的人。”
“漆雕重?zé)煟叮蔷揲T也是啊。而我們覺得你也會成為我們的一員。反正你現(xiàn)在也找不到仇人,不妨聽聽我所說的話如何?”
孔辰冷哼道:“如果不能成為你們的人,就只能成為死人吧,我倒是很好奇,我有什么東西可以吸引你們?”一邊問話,孔辰一邊拖延著時間,想著逃離的法子。
白小澤笑道:“對于一個新世界來說,每一個技師都是重要的。”
漆雕翎慢慢醒了過來,孔辰的一擊并沒有讓她昏迷太久,因為孔辰在準(zhǔn)備報仇之余,也有萬一不成同歸于盡的打算,一旦真的自己觸動了什么,不說毀掉這座地下城市,哪怕造成些許震動,或許這個地方就會垮塌,他可不希望漆雕翎在昏睡之中被活埋。
漆雕翎爬起身,摸了摸有些酸麻的脖頸,一個略帶清冷的聲音傳來“堂堂漆雕家族的家主,竟然被人偷襲打暈,你幻影千機的名號,難道是飯桌上蹭來的?”
漆雕翎抬頭望去,正是帶自己兄妹前來的月狼族女孩新月,她疑惑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新月說道:“有人想和你哥哥聊一聊,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我就來陪你了。”
漆雕翎心中暗想,其實是來監(jiān)視我吧,看來辰哥哥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但他既然是來報仇的,對方又知道,沒有直接下殺手,反而單獨談話。莫非事情有轉(zhuǎn)機?再看眼前的新月,她背對著窗口,面朝自己坐著,要盡快脫離她的監(jiān)視去找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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