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雷乍起,天上又下起了大雨。
柴勝男早已不能騎行,眾人只能找了一架拉軍資的馬車,拉著她在雨中緩緩進軍?椪Z長風這一次損失慘重,自己也受了點傷,但是他并沒有放棄,還是追上來襲擾了兩次,不過都被阮玉和常繡打退了。
一連三日都沒能有能拿下這只殘軍,最近幾天陰雨連綿,追擊對于織語長風的楚軍也是十分艱難的。前面就是臥牛坑了,遇上這鬼天氣,這處洼地怕不是要變成沼澤了。
在這里埋伏的自然是朝廷的死敵大虞王朝,為首的玉龍君此刻已經是一方王者,和稱霸的各路諸侯不同,他大大方方的打出了前朝的旗號稱王。絲毫不在乎可能成為天下公敵的事情。
而在他身后的則是大虞王朝最厲害的四個人,號稱士農工商四大臣。
玉龍君看著雨勢問道“漆雕愛卿,都準備好了嗎”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說道“回稟大王,一切就緒,隨時準備挖開堤壩。蜘蛛行弩、銅骨甲部隊也已經準備完畢,只是這個天氣不適合扎古鷹起飛,恐怕不能給大軍空中支援”
玉龍君點了點頭,這個男子名叫漆雕洪,乃是暗器世家漆雕家族的一員,在機關術方面很有天賦,大虞王朝的軍隊能夠在亂世中自保,也不乏有他所打造的機關部隊的原因。
蜘蛛行弩、銅骨甲部隊就是其中最廣泛的量產部隊,而扎古鷹則是一種空中部隊,只不過這幾日陰雨連連,扎古鷹的機關翅膀很容易因為大雨被打濕或者失重,到時候就只能墜毀了。
另一個膚色黝黑的漢子問道“大王,咱們為什么要和這幫家伙合作他們明明都不安好心,只想讓咱們和柴勝男拼個同歸于盡罷了!
玉龍君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但是柴勝男不死,這幫家伙也不能安心的爭權奪利,他們亂起來,咱們才能更安穩。況且除掉柴勝男,對咱們也是有利的!
這漢子名叫仲田氓,原是個流氓指無地流民出身,有幸得到高人點化,學得一身本領。手拿九齒釘耙,坐騎七彩神牛。因為大周的勛貴們圈地自肥,活不下去的流民越來越多,他也曾聚集幾百號人呼嘯山林,后來玉龍君招攬并承諾會合理分配土地,農人出身的他才選擇了歸順。
而玉龍君能做此承諾也不是毫無道理的,因為他是前朝欲孽,注定不溶于當朝勛貴,所以在他的地盤里,所有貴族的地產自然要重新分配,在沒有形成新的權貴階層之前,玉龍君的大虞王朝可以說是失去土地的流民最理想的居住地。
這二人便是玉龍君麾下的農、工二人。至于商則是玉龍君的老朋友,當初同屬于拜圣女教三十六護法的宋環,他曾是中山郡首富,本以為拜圣女教可以成事,但在三十六護法任上,他便發現了拜圣女教的急速衰落,所以毅然決然的和玉龍君一起出走建立基業。也多虧了他的財力支持,大虞王朝才能快速的發展,甚至漆雕洪的機關部隊的建立亦是如此,畢竟機關術也是很吃錢的。
至于最后的士卻沒有開口,他便是鼎鼎大名的血儒公羊拓,本來也是勛貴家庭出身,后來有更大的貴族欺壓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家族得罪不起,便讓自己這一支當了犧牲品,父母相繼被害,正在外面求學的他得知之后心痛不已,家族自知虧待了他,所以也做了一些補償。
只是這日子一久,沒了爹媽的孩子,自然也是越來越被邊緣化。
父母之仇困擾了他好幾年,期間他也曾努力練功,但對于是否要報仇依舊是沒有主意。
他的師父也是一位當世大儒,他也曾問過老師,父母之仇應當如何,老師回答先賢曾云,若是父母之仇,枕著盾牌睡在草墊上,自己不要做官,時刻以報仇為念,與仇人不共戴天。無論市集還是朝堂之上遇見,有家伙拿家伙,沒家伙赤手空拳往死里打。
從那以后血儒公羊拓,真的是靠一對拳頭,殺出的血路,把自己父母的仇敵殺的膽寒,也因此被通緝,所以和仲田氓一起落草,也是一起歸順大虞王朝。他可以說是玉龍君手下學問最高的一個,卻也是沉默寡言只靠拳頭說話的人。
這場大雨,再加上這個地形,又有士農工商四大高手相助,玉龍君有把握一戰而定,只待柴勝男殘部的到來。
陰陽之界
林越和猙功力的比拼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有幾天了吧,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力竭。林越暗嘆異獸之王不愧是異獸之王,自己手段頻出磨到最后依舊是猙占據了上風。
這些時間以來,自己體內的功力不再亂竄奔流,凌泇的控制功不可沒,但眼看就要分出生死,林越也不打算讓好友一道遭罪便說道“道友,你先行退去吧!
凌泇疑惑道“你準備做什么”她知道現在留給林越的選擇不多了。
林越說道“我要再用一次七絕掌,這一次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道友,七絕掌的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嗯,反正在這么下去我也是個死,倒不如徹底打開通道,如果我一擊不中,至少也能讓通道的力量碾碎他。我有玉魂環護體,或許能活下來呢。”
聽林越這么說凌泇便知道林越已經下好了決心,如果有一線生機,沒人想去送死,但是如果做好了死的準備,凌泇又何苦相勸,她可不愿意做一個矯情的人。
凌泇點了點頭“我一旦離開,你體內的功力就會失去壓制,最好一次性的釋放出去,不然就是他不殺你,你也會有危險。”林越自然知道,所以點了點頭。
果然凌泇一離開林越的身體,林越體內的力量便再次奔騰起來,體內似乎有種力量在不斷膨脹,一種要反嘔的感覺油然而生。
林越迅速收起了自己的法寶兵器,只留玉魂環在頭頂之上,猙早已明了林越是強弩之末,如今還有這翻動作,怕不是要臨死反撲,他立刻警醒準備回撤拉開距離。但是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動不了了,但又在一瞬間恢復。
林越采用了凡流皆控的技巧,這是一門水靈仙術,畢竟世上大部分生物體內水分占多數,異獸之王猙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依照他的實力,想用這個控制他幾乎是不可能的,林越的控制也是一瞬間被破開,要不是他現在是半死加半殘,林越連這一瞬間也沒有。
而就在這一瞬間的時候,林越也準備好了最后的一擊,猙也察覺到了,自信自己完全能夠躲開,這一場持續了數天的大戰,最終還是他贏了啊。
就在異獸之王猙準備閃身的時候,他忽然發覺自己動不了了,仿佛一只金色手掌把他攥住了,這可不是林越那種凡流皆控的小把戲。
陀螺山中
原來凌泇的元神歸來之后。不顧及自己數天的出竅所帶來的虛弱,立刻伸出兩個拇指頂在易風翔的太陽穴上,既然上一次猙能夠利用易風翔的雙眼搞事,那這對眼睛和他必有聯系,反向操作的話,說不定會有奇效,之前是因為要幫林越穩住體內的奔流,凌泇不得不先附身林越,如今借助易風翔,果然暫時攥住了猙。她知道林越下一步要干什么,所以只要保證猙躲不過去就行。
隨著林越再一次使用驚濤七絕掌,整個法陣猶如遇上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發出了耀眼的光輝,漂浮于陰陽之界的章莪山因為法陣的破裂而徹底被粉碎。
異獸之王猙正面中招整個軀體恢復原樣,隨著法陣的破裂,開啟了兩界通道,他被徹底的卷入了其中。
一切發生的只在一瞬間,而那一瞬間里
林越耗光氣力受到重創,隨即噴涌了一口鮮血。
猙正面中招卷入漩渦里,隨即噴涌了一口鮮血。
凌泇使用分身牽制了猙,隨即噴涌了一口鮮血。
易風翔昏迷中亦受沖擊,隨即噴涌了一口鮮血。
玄玉天尊法陣被破反噬,隨即噴涌了一口鮮血。
整個法陣開啟了通道,猙巨大的身軀在通道的拉扯之下,伴著一聲吼叫粉碎消失。而林越也失去了意識,但是頭頂的玉魂環依舊散發著微弱光芒,在空間亂流之中護住了如落葉隨波一般飄蕩的他。
陀螺山中,凌泇剛才攥住了猙,讓異獸之王正面被驚濤七絕掌打中,自己當然也不能幸免,這就等于是抱緊了目標沖著林越喊別管我,連我一起打。不過還好,她不是真身過去,否則真的就危險了,如今這震蕩讓她的元神也受了些傷害。元神受傷可比肉身受傷難辦多了。
再看易風翔,他雖然嘴邊帶血,但是不似剛才痛苦的模樣,看來他只是被猙被滅殺之時的沖擊牽連到了,至于會不會有什么更大的傷害,還要等他醒過來在慢慢查看。
最不可置信的反倒是玄玉天尊,他將林越困在陰陽之界只是暫時不想讓他來搗亂,在法陣中留下后門也是為了能讓他回來,按照他的計劃,要在緩一段時間放他出來,到時候需要激活通靈仙君的力量,等事情一結束,林越也好,通靈仙君也好,是死是活就不重要了。
可是沒想到章莪山的法陣會被強行打破,玄玉天尊多少受了點傷,看來這個世界已經太多脫離自己的掌控了,現在怎么辦抓林越似乎不現實了,陰陽之界都困不住他,為今之計只有加快計劃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流星劃過,墜落于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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