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陣,身子還很虛弱的柴勝男再次披上戰甲,她要在軍營里轉一圈,之前昏迷的時候,阮玉和常繡只說是舊傷復發,她的舊部跟隨她多年自然理解,但如果長時間不露面的話對于軍心不利。
果然,柴勝男在軍隊中一亮相,氣氛為之一變,一些疲憊不堪的士兵甚至來了精神,手中沒有事做便過來行禮問好。柴勝男也對其一一回應,甚至不少人,柴勝男都能說出他們的所屬部隊。就是因為這樣一點一滴的事情,所以柴勝男在軍中的威望才越發的高。
正巧此時有一隊人馬回來,攜帶著大量的茅草,一看見柴勝男,所有人都下馬行禮:“見過將軍!
和阮玉常繡不同,其他部下并不是叫柴勝男將主或者郎將,而是直接稱呼為將軍,雖然在官職上屬于僭越,但也可以說明士兵們對她的愛戴。
柴勝男看了看茅草:“你們只能收到這么多嗎?”雖然料到這里不會有太多收獲,可這也實在是太少了。
領頭之人立刻說道:“回稟將軍,我們分了六個小隊,分頭到各處收購,我這一隊路程稍近,收獲又不多,所以先行回來了,想來另外幾個小隊必有斬獲!
柴勝男點了點頭對常繡說道:“你組織些人把這些茅草扎起來,臥?尤缃褚殉蓾蓢瑢⑦@些茅草樹枝鋪上去,雖不能當做浮橋,總好過咱們趟泥過境!
常繡恍然大悟:“是,將主,我知道了!
抬頭望望天,云層再次積了起來,柴勝男擔憂道:“但愿阮玉她們路上不要出什么事,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對于臥?邮欠裼新穹,又或是有沒有人要挖開堤壩,盡管柴勝男自己很確信,但實際上她也沒什么證據,只是過分小心一千次也不打緊,大意送死一次也太多了,不管任何時候,柴勝男都是很謹慎的。
阮玉帶著三千人去探查河道,看天氣只怕又要降雨了,就算沒有埋伏的敵人,阮玉一行人恐怕也不好過啊。
……
噼啪聲漸漸響起,這一次雨勢很急,空中還夾雜著閃雷。
豆大的雨滴打在臉上,還有一些生疼,林越睜開眼睛,自己躺在一個土坑里,身上蓋了一層泥土砂石,看來是自己墜落的時候砸進了土里。
看著烏蒙蒙的天空,林越被雨水打的睜不開眼睛,臉上雖人有點疼,但是內心深處有著說不出的喜悅,他試著動了動身子,勉強從沙石泥土中起身,就在這大雨之中振臂大呼。
兩年了?還是三年了?他終于回到了人間這片土地。
環視四周似乎是一片森林的深處,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躺了多久了,或許是一時片刻,或許是幾天,畢竟自己這一戰連著用了兩次的七絕掌,可謂是置生死于度外了。
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模樣,林越不禁笑了笑,看情況應該是后者,在這深山老林里一趟就是幾天,也虧得運氣好沒有野獸把自己叼走,不然的話堂堂安陵候神槍林越,就要在這里當肥料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幾天他十分的安全,剛從陰陽之界歸來,不光帶有一絲混沌之氣,甚至還沾染了些許異獸之王猙的氣息,尋常飛禽走獸的自然本能哪里敢靠近這里,就連蛇蟲鼠蟻也沒有,讓林越安安生生的在坑里躺了幾天。
自嘲之后,林越在坑邊撿起了玉魂環,法寶早已變得黯淡無光,看來是在穿越空間的時候耗盡力量保護自己吧,他收起了法寶,看看以后有沒有機會想辦法復原。
坐下調息片刻,卻不見體內通靈仙君回應,難道是被打自閉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林越也沒有其他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收獲還是有的,他感覺到自己的經絡和氣海比以前更是堅韌而且還擴大了,雖然現在自己的功力全無還有著內傷,但也不過是用盡全力之后的虛脫表現,修養一段時日或許就好了。不光如此,師父無聊子留在自己體內的功力似乎也已經散氣于周身,讓自己的功力一舉達到接近三教二代的水準。
當然這都是林越的猜想,修為提升自然是有,但真到什么水準,還得之后再看,現如今要找個地方養傷。自己回到人間,說不定玄玉天尊已經開始針對自己又準備了什么計劃,這一回可沒有第二個異獸之王幫助自己了,想到此處,林越便走向森林深處準備找地方躲藏修養。
陀螺山中
凌泇經此一役也連帶著受了些傷,不過到底是金身圣體,倒也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易風翔遲遲未醒,難道真是因為異獸之王的死所以被牽連了?
凌泇一邊療傷一邊叫人看護易風翔,每日里也是時不時的過來看看,但誰也沒有發現,一縷黑煙在又發現身邊縈繞片刻便潛伏進了他的體內。
幾日過后,易風翔醒了,表現得和以前一樣二傻呆萌,身上除了有些內傷,精神也有些不好,其他的并沒什么不妥,甚至他本人都不知道章莪山大戰的兇險,為防萬一凌泇每日都要給他加持一遍‘普善清心咒’既能鞏固魂靈,也可清除雜念。
易風翔還好說,只是不知道林越道友如今怎么樣了,之前大戰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弄清前因后果,只怕這又是一樁麻煩事啊。
凌泇隱隱的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劇變,也不知道對于她所創建的沙門是福是禍……
……
阮玉率領三千精銳順河流沿岸而上,一路之上不光是觀察是否有人破壞的跡象,也順勢看了看下面的地形。
不得不說這里真的是個伏擊的好地方,下面仿若一只大碗,這么長的河岸,不管是從哪里動手,河水都會向碗底流去,光是這么探查是沒用的,你前腳一走,人家后腳再過來和你玩起游擊,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走到一半,天上開始下雨,阮玉還想試著前行,但是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還好她反應及時,手中長槍一頂,勉強站穩了身子。再看其他人的足踝早已陷入淤泥,幾乎所有人都是裹足前行的樣子,沒辦法只能先行避雨了。
有部下說道:“副將,這樣下去不行啊。只是查看不是辦法,最好是能留住一支大軍在此分散把守,不然咱們就是防的了頭也防不了尾啊!
又有一個部下說道:“叫我說咱們就不該回京城,就這破朝廷,管他作甚!
“唉,這話說不得!
這樣罔顧綱常的犯上言論其實在軍中并不少見,柴勝男的部下既有忠于朝廷的,也有忠于她本人的,看著為了支援朝廷,柴勝男落到如此地步,憤憤不平者大有人在。但是軍中卻無人覺得不對,就連忠于大周的那些人也只是覺得他們表達的有點忤逆,但情感上并沒有什么問題。一路走來,柴勝男是什么樣的人大家都清楚。
阮玉說道:“好了,將主作何選擇這時候不重要了,現在多少人對咱們圍追堵截,進也好退也好,總之先保全性命要緊。你說的不錯,這里需要有人手看管,只是咱們現在缺的就是人手!
剛才的部將說道:“是啊,就咱們這些人分散開來,不就等于給他們機會,把咱們逐個吃掉嗎?”
先前的人說道:“咱們的人手雖然分散,但是探查面更廣了,這河堤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想要徹底挖開,總要動用一些人手,花上一點時間,到時候我們在聚而殲之!
阮玉看了看外面的大雨決定:“好吧,這段距離也不算太長,咱們就是分成十份,那一隊也有三百人,足以看顧這一段的水路了,你們一會兒點出兩隊沿著原路返回,各自去守一段水路,在派人回大營告知將主,就說我部會死守攔河壩保證大軍過境,人在堤在!
“是!北妼⒐賾。
雷陣雨來的快去得也快,天氣微微放晴,阮玉就帶著人馬再次出發了,每走一段路程便留一只三百人的小隊,慢慢地他們走近了血儒公羊拓以及漆雕洪埋伏點,而此時阮玉身邊的部隊只剩下了一千八百人。
聽到了斥候的回報,二人知道了阮玉在沿途放人留崗,這就出乎他們的意料,本來以為對方就是來查看,也不過是斥候數人,又或者一隊散兵游騎,若真是如此全體隱蔽,放他們過去就行了。沒想到對方來了個步步為營,逐步推進。那自己這埋伏就沒什么意義了。
如果放任阮玉,那就等于放棄了開河的計劃,但是現在對阮玉動手,無異于打草驚蛇,只怕柴勝男不會一腳踏入臥?恿。大虞王朝這么多人在這里設伏,要是因為自己而功虧一簣,這個罪責可不輕啊。
不管二人現在作何感想,都要馬上行動了,是殺還是撤總要有個決斷,不然自己這么多人等阮玉在靠近一些,就是撤離恐怕也會暴露。
就在這為難的時候,有傳令兵來報,柴勝男沒有深入臥?樱炊\娬麄,另有一只偏師前來探路,如有遇到立刻動手,務必將河壩優勢握在我方手中。
一聽這個兩個人頓時松了口氣,柴勝男警覺沒有中計,那也就不存在什么打草驚蛇了,人家自己就明白了,現在的任務是守住河堤。
二人對視一眼打定主意:“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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