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馬上一臉委屈道:“大人,記錄都在這里了,要是沒有記錄,那就說明合歡昨晚并沒有接客。”
“合歡不接客,你愿意?”林英反問道,合歡可是群芳樓的頭牌,一晚上不接客,群芳樓就少賺很多錢,看剛才蕓娘對待那些其他姑娘的樣子,怎么可能會同意合歡不接客。
蕓娘卻沒好氣道:“我當然是不愿意了,可是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那合歡自從傍上鶴老板之后,脾氣越來越大,已經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不但經常不接客,還私下里偷偷接客,中飽私囊,我也是有心無力,平時群芳樓的姑娘都把我當菩薩供著,而我還得把她當菩薩供著,你說我要她還有何用,所以當鶴老板提出要給她贖身,我也就滿口答應了。”
林英不知道這蕓娘說得是真是假,但是現在這沒有記錄,就不知道合歡昨晚和誰在一起。
林英沉思片刻道:“那你覺得合歡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其他人?”
蕓娘更加沒好氣道:“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可是無時無刻的在得罪人,哪個女人得知自己的男人來了這里,不恨得牙癢癢,而合歡就更不用說了,她接的客人都是達官貴人,得罪的人更是都不好惹的,隨便一個都是隨時可以要了她性命的。”
“那有沒有誰的夫人很厲害的,或者曾經上門來鬧過的?”
蕓娘馬上又叫屈道:“這我哪里還能記得啊,每天上面鬧事的不少,但是真正有頭有臉的人一般才不屑來我們這里。”
林英心道紀淵果然料事如神,這蕓娘看起來好像話很多,但是卻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提供。林英只得拿起那個記事本道:“這個記事本我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哎哎哎……”蕓娘馬上阻止道,“大人,這可不行,剛才我也說了,這上面記錄了很多大人物,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啊,不是小人不信任大人,大人你可以在這里看,隨時查閱也可以,但是可不能將其帶出去啊。”
林英心中冷笑,這明明就是不信任我,他當即坐了下來,然后說道:“好,那我就在這里看看。”說著開始翻開記錄,專門找合歡的記錄看。
孔若在一旁見林英看得專注,自己在旁邊特別無趣,便走出房間轉轉。
她來到樓下大廳,就見鐵無私正被兩個姑娘簇擁著,一邊喝酒一邊調笑。
孔若沒有看到紀淵,便板著臉問鐵無私道:“老鐵,紀淵呢?”
鐵無私嚇了一跳,連忙推開旁邊的兩個姑娘,見只是孔若一個人下來,林英沒有來,才稍微安心,馬上咳了咳,隨即又“嘿嘿”笑了起來,指了指二樓的一個房間道:“紀淵正在里面辦事呢!”
孔若俏臉一紅,秀眉微蹙道:“他……他進去多長時間了?”
鐵無私更是笑得不懷好意道:“也沒有多長時間,才一刻鐘而已。”
孔若冷哼一聲,一臉不悅起來:“問點事情而已,為什么還關著門?我去看看。”說著就要上樓。
誰知這時,樓上卻下來一群人,這群人簇擁著一個公子哥。
那公子哥迎面看到孔若,不禁眼前一亮,馬上擋在孔若前面,一臉淫笑道:“哇,今天真是沒有白來,本公子以為這群芳樓除了花魁合歡,就沒有絕色了,沒有想到這妞竟然比合歡還美。”
孔若強忍著怒氣,不理他們,馬上閃到一邊,繼續上樓。
那公子哥何時見過這樣的美人,早已心癢難耐了,他馬上張開雙臂,攔住孔若,并調笑道:“咦,還這么有個性,以前沒有見過啊,該不會是蕓娘剛招進來的雛兒吧。”說著就伸手就朝孔若臉蛋摸去。
緊接著就是“噗通”一聲,那公子哥被孔若一腳踹下樓去了。
公子哥吃了虧,不禁大怒,馬上對還沒有反應過來家丁吼道:“你們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把這小妞給我抓起來,今晚老子就要吃了她,媽噠,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到這群芳樓還跟本公子裝……”
公子哥話沒有說完,又是一陣“噗通”之聲,然后就見自己的那些家丁,一個個從樓梯上被孔若踹飛了下來。
公子哥更加怒不可遏,馬上哇哇嚷道:“你們這群飯桶,再給我上,今天誰把這娘們給我抓住了,賞銀五百兩。”
眾家丁都以為剛才自己大意了才被孔若得逞,所以現在重賞之下,又哇哇地沖了上去。
然后他們去的快,回的也快,沖上去的人又是一輪“噗通”之聲,個個又跌回了公子哥身邊。顯然他們馬上明白過來,剛才根本不是錯覺。
孔若這么一鬧,群芳樓的侍衛聞訊趕了過來,蕓娘也慌慌張張地從二樓跑了下來。她趕忙上前扶起那公子哥:“徐公子,你沒事吧?”
徐公子一見老鴇蕓娘,馬上又來了膽氣:“好呀,蕓娘,你這群芳樓里的姑娘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不陪睡就罷了,還打傷我,我跟你說今天這事你不給我個滿意答復,我跟你沒完。”
蕓娘一看打傷他的竟然是孔若,頓時兩難起來,馬上悄聲說道:“徐公子,這姑娘不是我們群芳樓里的人……”
“哦……”徐公子微微愣了愣神,色迷迷地打量了一下孔若,“我管她是不是你們群芳樓的人,我是在群芳樓里被她打傷的,你群芳樓就得負責。”
“閣下是群芳樓的客人,這姑娘也是群芳樓的客人,剛才明明是公子調戲人家在先,理虧的是公子,我勸公子還是好自為之吧。”這時一個錦衣男子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旁邊還跟著個管家。
“你又算什么東西?”徐公子惡狠狠道,“本少爺的事情,輪得到你說話了嗎,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哦!”錦衣公子劍眉微挑,“蕓娘,把這些人轟出去!”
“這……”蕓娘一臉猶豫,錦衣公子旁邊的管家卻突然出手,一陣旋風刮過,“砰砰砰”聲不絕,徐公子和自己的家丁就個個摔在了大門外。
徐公子何時丟過這么大面子,早已惱羞成怒,哇哇大叫道:“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錦衣公子緩緩地走下樓,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公子道:“哦,那請教閣下大名?”
徐公子狼狽地爬了起來:“我乃長安城香寶齋的獨生子徐香寶。”香寶齋是長安城做胭脂水粉生意的,生意做得很大,長安城許多富家千金都只從這里買貨。
“哦,原來是徐公子!”錦衣男子雖然這樣說話,語氣卻波瀾不驚,轉頭對旁邊的管家說道,“安伯,記住了嗎?”
安伯馬上點了點頭。
徐香寶正自鳴得意,心想果然一提自己的大名,對方就害怕了,誰知下一秒就石化當場。
因為面前的錦衣男人接著說道:“記住就好,以后不光是這群芳樓,我們經營的賭場,青樓,酒樓茶居,都不準這徐公子進場,進一次就打一次,還有順便把那香寶齋給買下來吧,以后就給群芳樓的姑娘們提供胭脂水粉就好了。”
說著,看也不看愣在當場的的徐香寶,轉身進了群芳樓。
徐香寶臉色鐵青地呆在原地,一抬頭看到了想要回去的蕓娘,馬上拉住她問道:“蕓娘,這……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蕓娘嘆了口氣道:“他現在就是我們群芳樓的老板。”
“群芳樓的老板不一直是你老人家嗎?”
“剛剛被他買下來了!”蕓娘一臉的無奈,看著錦衣男子的背影,然后悄聲道:“徐公子,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春風得意樓也是剛剛被他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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