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幽冥童子重塑身軀制后怎么處理其原來的本尊到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幽冥童子將神魂切割后又用一元真水洗滌過,而后重新融入新的身軀。
這一切都是在易天鼎力協(xié)助之下幽冥童子才能如此順利地擺脫了獰狂本尊的困惑。隨后在處理其原本軀體的問題上易天也是明示暗示之下讓幽冥童子自己親自動手。
雖然在一邊的宛剛、閻邱和石金明都對此不甚了解但看看易天一臉肅色的樣子自然也不敢多言下去了。
其實自己的意思也很明確,這次與幽冥童子合作也不能平白無故讓他上船才是。以往山賊入伙都要納個投名狀呢。
所以讓幽冥童子親自出手滅殺了獰狂的分魂,如此一來雖然在仙界碎片內(nèi)獰狂本尊無法查出真實情形但是當(dāng)眾人返回幽冥界時獰狂必定會憑借著感應(yīng)而追索到幽冥童子身上。
再加上有四個人證在幽冥童子要想狡辯也是絕無可能翻盤的事。
明顯對于此他也是心知肚明的,此時雖然大家口頭上說是拉他入伙,可到現(xiàn)在為止還未有取得其余三人的信任。
至此幽冥童子也是被頂在杠上不得不出手表明心跡了,只見他祭起幽冥真火,用魔光強行將獰狂的殘魂從身體之中拖了出來。而后利用幽冥真火的特性將其殘魂不斷的灼燒了起來。
只見灰白色的幽冥真火內(nèi)傳來了獰狂殘魂撕心裂肺的叫聲,但面前的幽冥童子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想法他手中還不斷的變換著法訣印記將幽冥真火催動著爆燃起來。獰狂的殘魂足足在幽冥真火內(nèi)持續(xù)叫囂了大半刻后才算是偃旗息鼓了。
原本這殘魂內(nèi)所蘊含的靈力也是幾位濃郁的,但是到了這般地步誰也不敢貿(mào)然將其吸收了去,而獰狂最是擅長于神魂之道,所以免得留下無盡后患之下還是將其活活燒盡的好。而且幽冥童子在四人面前盡力施為也是不失為表明心態(tài)的一種姿態(tài)。
處理完殘魂之后幽冥童子再次回過神來目光掠過面前地上的那副殘軀上。此時這副身軀內(nèi)生氣全無,這具五短身材足足將幽冥童子的神魂禁錮了數(shù)千年之久。現(xiàn)在他雖然重鑄肉身但回過頭來看看這副身軀卻是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倒是閻邱在一旁不斷的吹促著他,速速動手。稍遲只見幽冥童子伸出手來祭起道黑色的魔光照著舊身軀的額頭處徑直劈下。說起來這副身軀也是獰狂千錘百煉后為其選擇的,魔光所到之處竟然一下未能將其徹底毀去。
一旁三人見罷也都是面面懼色,以他們對于幽冥童子功法的理解剛才的一招已經(jīng)用了八分功力了。可即便是這樣都未能將其身軀斬開,可見當(dāng)年獰狂為了煉制這具身軀可是做足了功夫。
倒是易天神念掠過后面色微微一變,隨即急忙出言喝止道:“幽冥童子稍緩動手。”
“怎么易道友想要代勞么?”幽冥童子不解的問道。
搖了搖頭易天卻是面色一改正色道:“似乎在那泥丸宮處有不少銘文痕跡在,先打開讓我看看再說。”
幽冥童子神色微變他的神魂于這具肉身的泥丸宮內(nèi)待了那么久卻是從未有見到過什么銘文痕跡。但易天的話又讓他深信不疑,伸手一番將手中的磨光化作刀刃將軀體頭部的泥丸宮扒開。
易天則是走上前去目光掠過眼中紫芒閃現(xiàn)后開始打量了起來。只見那三寸彈丸大小的泥丸宮內(nèi)似乎一片血肉模糊并沒有什么銘文留存的樣子。
宛剛等人也急急忙忙圍上前來神念不約而同的伸入面前的軀體頭部泥丸宮內(nèi),來回的掃過幾遍后臉上露出狐疑之色。少傾還是石金明開口問道:“是不是搞錯了,這泥丸宮內(nèi)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怎么還會有銘文留存呢?”
易天卻是面色一肅,取出了手中的蓄水袋從中引一股清泉出來后將那泥丸宮沖刷了遍。三息后待血水都洗盡才再次出手取出了瓶符文墨祭在手中。抽出一縷后緩緩將其祭起在那泥丸宮內(nèi)壁上輕輕涂了薄薄的一層。
做完這些后易天才雙手結(jié)印空中念念有詞道了聲:“現(xiàn)”,手中的靈光落在那泥丸宮的內(nèi)壁之中瞬間就在上面現(xiàn)出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眼中紫芒接連閃爍過易天施展了天魔瞳術(shù)將這泥丸宮內(nèi)壁上的銘文字符都逐一默記了下來。十息后才算是將所有的銘文都過了一遍同時嘴里輕嘆口氣道:“果不其然獰狂這廝在煉制這具身軀時就已經(jīng)留下了后手。”
幽冥童子聞言面色一僵急忙追問道:“不知這上面的銘文到底有何作用?”
“這是拘魂咒,”易天淡淡地說道,隨即目光轉(zhuǎn)向面前的幽冥童子打量了下才嘴角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你算是運氣好,擺脫了獰狂殘魂的監(jiān)控。如果是在幽冥界中一旦你的泥丸宮內(nèi)神魂發(fā)生任何異變都會觸動這些拘魂咒讓主魂獲悉你的一舉一動。”
說到這幽冥童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易天一番話中的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了。只要是稍有頭腦的人都能聽出,何況是像幽冥童子這般活了數(shù)千年的人精了。
不理他的反應(yīng)易天接著解釋道:“其實這拘魂咒最強的地方不止于此,但凡是被施展了此咒的人一旦被本尊催動起來便會變成一具毫無意識的傀儡,可以為本尊抵擋任何攻擊。說起來也算是一枚棄子罷了。”
“行了,我知道了,”幽冥童子面色鐵青,此刻的他臉上隱隱現(xiàn)出怒容來,好在養(yǎng)氣的功夫不錯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
在一邊的宛剛開口問道:“那為何獰狂會在幽冥童子舊身軀內(nèi)設(shè)置下如此徑直銘文呢?”
“通常是因為怕自身的神魂之力出了問題所以才會留下后招的,”易天想了下回道:“即便是我要煉制分身一般也不會出此下招,因為只有在神魂之力極度虛弱的情況下才會讓分身有反客為主的機會,但是加了這道保險就會萬無一失了。”
說著易天眼前一臉?biāo)坪跏遣煊X到些什么問題來,抬起頭來打量了下幽冥童子后急忙問道:“你可知沒過多久你會與本尊的聯(lián)絡(luò)出現(xiàn)時斷時續(xù)的現(xiàn)象。”
幽冥童子見易天問的突然卻又是一副極為嚴肅的樣子自然是知道這內(nèi)中的利害關(guān)系,想了下才回道:“以前有過數(shù)次這般感覺,但那段時候神念都會被一股無形之力壓制住。想必應(yīng)該正是這些拘魂咒的問題吧。”
“確實如此,這么解釋倒是說得通,”易天說道。
“這般感覺以前是千年一次,后來頻率出現(xiàn)的越來越短,最近幾次像個都差不了三四百年吧,”幽冥童子回憶了下說道。
“三四百年么,”易天唏噓道,眼中也是變得越來越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旁聽的三人也是將易天的表現(xiàn)看在眼中,他們心中自然是意識到了不少問題。其中石金明開口問道:“這能說明什么么?”
“這說明獰狂本尊在這段時間內(nèi)不斷吞噬了散落在各地的分魂,每次幽冥童子泥丸宮內(nèi)拘魂咒發(fā)作的時候正是獰狂本尊吸收散魂的關(guān)鍵時刻,”易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
“那么說來這個時候應(yīng)該正是獰狂本尊最為虛弱的時候吧?”石金明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回道。
“石道友說的不錯,照此說了此時便是我們對付獰狂的最佳時機了,”幽冥童子想了下出言說道。
“說是不錯,可這般機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易天卻是擺擺手道:“而且照我看接下來他最虛弱的時刻也不多了,除非是。”
“除非是他完全吸收了我黃泉族老祖閻文鏡的神魂,”閻邱面色難看的說道:“想來獰狂身為主魂已經(jīng)吸收了足夠的散魂,但未有家祖閻文鏡是他不得不認真對待的人。”
“閻道友所言甚是,”易天也是一陣唏噓道:“想閻文鏡前輩這萬年來也是過得異常凄慘,為何平衡與獰狂的勢力將自己放置在特殊的容器之中延緩壽元的流逝,可這樣也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他總有一天會將壽元耗完,又或者是獰狂的實力提升至一定程度可以將閻文鏡徹底壓下。”
“我估計這般時刻也差不多要來到了,”閻邱似乎大有深意的道:“在進入仙界碎片前我也曾經(jīng)去面見過家祖,他老人家告訴我他的壽元所剩無幾,料想著獰狂近百年內(nèi)必定會動手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趁著獰狂得手之后最為虛弱的時間段將其擊殺呢、”宛剛問道。
“獰狂虛弱的時間不會持續(xù)很長,我估摸著至多也就一個時辰罷了,”易天卻是潑了盆冷水道:“而且如果他的修為達到了大乘初期那在虛弱時間段內(nèi)所留存的勢力至少也有合體后期那般強,要想趁此機會將其滅殺絕非易事。不要忘了他可是躲在了奈落帝都的地下未知區(qū)域內(nèi),光是找他的蹤跡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了。”
聽到這幽冥童子倒是開口說道:“尋找獰狂本尊的位置可以交給我,雖然我知道他至少有三四處藏身之所,但決計不會出現(xiàn)在這些地方以外的。”
易天聞言點點道:“那就好辦了,尋找獰狂蹤跡的事就拜托道友了。”
說完目光再次轉(zhuǎn)向這具肉身上上下下檢索了起來,十息后臉上卻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四人在旁看得真切知道易天應(yīng)該是又看出點什么名堂來,最后還是幽冥童子開口詢問道:“不知易道友可曾發(fā)現(xiàn)這具肉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什么異樣?”
“獰狂應(yīng)該是得了部分羅天仙宮的真?zhèn)鳎@具肉身之上還留有不少明顯的印記在,說起來應(yīng)該是用獰狂本尊**上的一部分祭煉而成的,可我卻不知道為何他會這么做,”易天想了下才回道:“照理說煉制分身也無需要削骨削肉,可我在這具肉身上可以清楚地察覺到有獰狂本尊留下的血肉痕跡。又或者說他為了最大限度的維持幽冥童子作為分身的實力才會這么做。”
“我看不會,”幽冥童子搖搖頭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豈會是那種會做虧本買賣的人。而且照易道友所言獰狂使用本尊肉身上的一部分祭煉出我的舊身軀,那也是可以雖是割舍的部分肉身。”
聽到這易天腦海中閃過道念頭聯(lián)想起之前看到的獰狂殘魂模樣,心中將自己對于獰狂的了解信息重新梳理了一遍。稍后嘴里輕輕嘆出口氣唏噓道:“難不成他是個尸魔修煉的是重組肉身的魔道功法,可這般功法即便是在魔界也不是輕易可以習(xí)得的。而且整個魔界之中能夠掌握此術(shù)的人也只有身為大乘期的魔圣屠戮或者是大天魔獨孤寂寞。怎么又會和這兩個人扯上干系了?”
“易道友說起這事,我倒是有所耳聞,”幽冥童子說道:“據(jù)獰狂曾經(jīng)不小心透露,早在萬年前魔圣暴鋝就來過幽冥界,雖然不知道他那次出行的目的,但我想和獰狂本尊必定是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
廢話,魔圣暴鋝本就是羅天仙宮內(nèi)的無相師伯墜落魔道的化身,他這般傳授給獰狂的正是羅天仙宮內(nèi)的融靈再生術(shù),雖然使用的方法有所改進和變化,可經(jīng)過自己眼見其煉制分身的手法和推敲也是可以認定絕技錯不了的,易天心中如此想到,臉上卻是面不改色。
這件事有牽涉到了魔圣暴鋝那自己便不得不認真對待下去了。照理來說這融靈再生術(shù)雖然不是宗門秘傳功法,可也算得上是較為高階的神通。無相師伯應(yīng)該是早就修煉果此道所以才能將此術(shù)傳授給幽冥大帝獰狂。可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會有此動作的呢,想到此易天也是覺得事情的發(fā)展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如果想要揭開謎底非得去找獰狂或是暴鋝當(dāng)面對質(zh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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