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亞格萊斯！
和麥格雷頓對話的這個男人，赫然就是圣光騎士團首領，大陸中心第一強者，九刻巔峰境界的威亞格萊斯！
威亞格萊斯的名號極大，即使是單純一個名字，就能讓無數超凡者信服。
他幾乎是所有超凡者崇敬的對象。
“確實已經很久了……”
威亞格萊斯走在木質地板上，灰塵飛起，弄臟了他的鞋邊。
“我也沒想到你會想單獨見我……”
威亞格萊斯走到桌子前，憑空取出一個玻璃杯，以及一個酒壺。
他親自端起酒壺，將玻璃杯里斟滿了酒，然后將杯子遞給了麥格雷頓。
“唔……謝謝……”
麥格雷頓接過酒杯，輕輕地在鼻尖嗅了嗅，并沒有直接飲下去。
“很濃烈的酒香味，這不是圣心城的釀造的酒……”
麥格雷頓將手中的酒水沿著玻璃杯的邊壁搖晃著，酒香味更加濃烈。
“是我從風雪之眼里帶來的，專門給你準備的。”
威亞格萊斯用平靜的眼神看著麥格雷頓。
兩人的對話很是平淡，甚至有些無趣。
“風雪之眼釀造的酒水么……”
麥格雷頓輕輕地搖搖頭，露出一絲淡笑。
風雪之眼和圣光騎士團一樣，都是人類世界中的頂級超凡勢力。
雖然風雪之眼比不上圣光騎士團，但是也是人類世界中排名前三的巨型恐怖超凡組織。
“沒錯……”
威亞格萊斯點點頭：“你應該沒喝過，但是人總該嘗試一些新的選擇……”
“新的選擇……”
麥格雷頓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不過隨即消逝。
他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沒錯，人總該嘗試一些新的選擇。”
麥格雷頓露出一絲堅定的表情，和威亞格萊斯對視著。
“嗯？”
威亞格萊斯見到麥格雷頓的表情，露出一絲肅然的表情。
他似乎猜測到了麥格雷頓想要說些什么。
“威亞格萊斯，我已經不能再這么庸碌下去了……”麥格雷頓抿了抿嘴，“是時候，我該突破九刻的境界了！”
麥格雷頓話音落下，房間內陷入寂靜。
威亞格萊斯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注視著麥格雷頓的表情變化。
“你想好了？”
良久，威亞格萊斯才開口問道。
他的表情很嚴肅。
“當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麥格雷頓的語氣十分肯定。
“一旦你突破到九刻的境界，你就要升任到長老職位，去往虛空戰場。哪怕我是圣光騎士團的首領，也不會因為私人關系而違背這條準則。”
威亞格萊斯盯著麥格雷頓的眼睛：“你要想清楚，一旦去了虛空戰場，你和繆亞斯之間唯一的聯系，就真的斷了。而繆亞斯失去了這唯一的聯系，可能再也無法找到回來的路了。”
“我知道。”
麥格雷頓聽到繆亞斯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情緒波動了一下，不過他很快調整好了。
“可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已經三十年了，還沒有他的消息……其實結局已經注定了，只是我還抱有一些希望罷了……這都是繆亞斯自己的宿命。”
麥格雷頓的聲音有些發冷。
“說不定還會有一絲希望……繆亞斯他畢竟……”
威亞格萊斯似乎還想勸說一下，但是被麥格雷頓擺擺手止住了：“沒必要抱有希望了，在破碎邊界那種地方失蹤了三十年，活下來的幾率根本就是零，只是這么多年我的執念太深，將這幻想當成了真實的期望……現在我已經清醒了，威亞格萊斯，你不用在勸我了……”
“好吧……”
威亞格萊斯輕輕嘆息一聲：“既然這樣，那你就隨時準備突破吧，我為你準備好晉升的場所。”
“不必了。”
麥格雷頓直接拒絕了：“我將親自前往虛空戰場，在那里進行突破。”
“嗯……好吧……”
威亞格萊斯也看出了麥格雷頓的堅決。
但是他依然覺得這很是冒險，在虛空戰場內突破的九刻雖然容易觸發本源之力，但是那里，實在是太過危機。
“你準備什么時候前往虛空戰場？”
威亞格萊斯問道。
“明天。”
麥格雷頓沒有猶豫。
“很符合你以前的風格，有了想法，就必須堅定不移地立即踐行。”
威亞格萊斯也沒有顯得很意外：“那么懲戒殺戮所，你要交給隆爾那嗎？”
“當然，他是個有能力的后輩，由他帶領懲戒殺戮所，比我會做的更好。”
麥格雷頓表達了對隆爾那的贊許。
“對了，維利費倫……”
麥格雷頓話鋒一轉，提到了維利：“今天我見了這個孩子，我看到了賽亞力特大人留在他精神世界中的本源之痕……”
“維利費倫……”
威亞格萊斯自然是知道這個名字的。
他是賽亞力特繼承者。
“賽亞力特大人將晉升十刻的五成希望，全部都留給了他。”
麥格雷頓的話音一落，縱然是威亞格萊斯，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或許在賽亞力特大人的心中，他選中的后人，將會是終結界心之塔的存在。”
麥格雷頓停頓了一下。
“這樣么……”
威亞格萊斯略微瞇縫了眼睛，似乎在思索重要的事情。
“他的天賦很可怕，比當年的你更強。”
麥格雷頓突然一笑，眼中露出一抹追憶的神色。
“這是個好消息……”
威亞格萊斯也突然一笑。
屋內再度陷入了寂靜。
“我走了，明天不用送我，我自己前去虛空戰場就可以了。”
麥格雷頓甩了甩衣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也不看威亞格萊斯最后一眼，直接向著樓梯走去。
“這酒不拿著嗎？”
威亞格拉斯對著麥格雷頓的背影喊了一聲。
“不用，等我回來再喝。”
麥格雷頓也不回頭，背對著威亞格萊斯揮了揮手，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好吧……”
威亞格萊斯低聲自語了一句，這話麥格雷頓已經聽不到了：“希望你能從虛空戰場平安歸來吧，這酒水我替你留著……”
威亞格萊斯將桌子上的玻璃杯和酒壺一同收了起來，停留了半個小時，他也選擇了離開。
藏書館的最頂樓上，又再度只剩下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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