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于文麗寢室的李小蘭過生,請她們寢室內的幾個室友吃飯。于文麗下午的時候就給王起打電話,問他來不來,李小蘭說可以帶家屬。王起便笑問于文麗,馬秋榕的男朋友張青峰來嘛?
“馬秋榕和張青峰都不來!”于文麗回答說。
“呵呵,那兩口子不來,那我就來。”王起笑道。
“你想多了!小蘭又不是傻瓜,怎么會請馬秋榕和張青峰?”電話另一頭的于文麗翻了翻眼皮,讓他晚上回來后等她一會兒,她洗了澡后一起去商業街江二娃那里去吃串串香。
“闊以!巴適!除了火鍋,我最愛的就是串串了!”王起滿意的點頭,還沒下班,就開始期待起晚上的飯局來。
晚上,王起一個大男人陪著一群娘子軍,猶如眾花捧月的“朝江二娃串串香”那里走。
于文麗的寢室,除了她和馬秋榕兩人的男朋友,也就是他和張青峰,都是同一個集團的同事外,其余的,不管是蕭銘,李小蘭也好,還是另外一個叫譚素梅的小個子女生也罷,男朋友都在外地。
而李小蘭為了避免尷尬,便沒請關系一般的馬秋榕。所以,今天晚上,就只有王起一個人陪一群娘子軍了。
四女一男來到眾人經常聚餐的老地方,受到了老板娘熱情洋溢的招呼。大家也是這里的熟客了,也不用客氣,取菜的取菜,點酒水的點酒水,十分鐘不到,就開始邊喝邊整了。
因為要等于文麗和譚素梅這兩個在汽車廠上班的人,兩個女人回來后還要洗澡換衣,名堂繁多,晚上的這頓串串便吃得有點晚,都差不多快八點了,才開席動筷子。
有王起在的地方,基本上就不會冷場。
席間,王起談笑風生,冷笑話,熱笑話,稍微帶點顏色的葷笑話輪番上陣,只把幾位已經是“過來人”的娘子軍逗得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討厭,七哥!在我們女人面前怎么能講那種話呀?文麗,你還不管管你老公?”蕭銘翹起蘭花指,嘴吐林志玲的娃娃音,矯揉造作的沖王起和于文麗說。
“現在的他,我哪里敢管喲!人家可是他們進出口公司的第一帥哥,身邊美女如云,我要是不知好歹的多說兩句,那某些人還不正好找個借口就此把我給休了喲?”于文麗抿笑著說了一句,嬌媚的瞪了王起一眼。
王起現在對蕭銘的發嗲已經完全免疫,甚至有這女人在的時候,這女人不學著林志玲來幾句娃娃音,他還不習慣。所以,他對蕭銘的調侃完全不放在眼里。
倒是于文麗的“指控”,讓他有些心驚肉跳,心道,這女人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抑或是發現了什么貓膩?
但這也不可能啊!
如果說對不起于文麗,他也就只在張琴的事情上對于文麗有過虧欠巨大的虧欠!但在其他事情上,雖然他和一幫騷男人幾乎每天都要去打望宗鑫集團的第一美女,“團花”藍芳,偶爾也會跟二部的何玹,進出口公司的“司花”在msn上打情罵俏一番。
然而,不論是張琴也好,還是跟何玹的打情罵俏也罷,都是極其私密的事,只限于他和張琴,他和何玹雙方之間。這兩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到處宣揚。
再說,兩人又不認識于文麗,想宣揚都找不到人。
但剛才于文麗話中的潛臺詞,又給他一種分明知道點什么,或者聽到了什么風聲的意味。
這個,王起就感覺有些奇怪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掉以輕心,王起當即一臉嚴肅,義正言辭的反駁:
“文麗,你這個指控就嚴重了哈!你老公我帥不假,但是身邊美云如云的話從何而來?我們進出口公司一百多人,男的多,女的少,而且,我拿著放大鏡一個一個的瞧遍了,哪有什么美女?在座的幾位美女要是進我們公司,立刻就是我們公司的四朵金花!嘿嘿,那個時候,才敢說什么美女如云!”說到最后,王起又嘿嘿一笑,奉承了四女一句。
“七哥的嘴巴就是甜,難怪能把我們的級花哄到手。”
“咯咯咯……討厭!七哥,人家哪里是什么美女嘛?你家文麗才是好不好?”
“光憑七哥這張夸死人不償命的嘴,我就相信七哥不論走到哪里,都會是美女如云!咯咯咯……”
面對王起的奉承,幾女并不買賬,一起揶揄他起來,只把王起說得嘴角直抽,尷尬不已。
于文麗見到王起被圍攻,似乎很高興,也跟著幾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過之后,卻不肯放過他,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句句見血的說:
“你們進出口沒什么美女,但是集團的行政辦,我可聽說有一位國色天香,我見猶憐的大美女哦?
“我還聽說,某些人每天快到吃中飯的時候,便魂不守舍而一到中午下班時,便跑得比哪個都還快,就是為了搶個好位置,一堵大美女的絕世芳容,然后跟大美女搭訕呢!”
“我靠!搞了半天,原來說的是這個!
“狗日的馬秋榕,又在搬弄是非,亂嚼舌根!”王起頓時恍然,下一刻,便在心頭大罵。于文麗的話,讓他瞬間明白了兩件事:
其一,終于明白了上面那句“美女如云,要休了她這位糟糠之妻”的這起“嚇人指控”的來源。
其二,便是他和王儉超,周江等人每天占位子打望藍芳的事,到底是被誰添油加醋的拿到于文麗面前去搬弄似非除了同在一個公司,吃飯也在一個食堂的馬秋榕那賤女人,還有誰?
這已經是馬秋榕兩次搬弄他的是非了。
一次是對何玹,把他有女朋友,女友還是本屆新招大學生“級花”的事告訴了何玹,讓他在何玹面前“斯文掃地”,想裝單身都裝不起。
第二次便是這次,直接在他女朋友面前搬弄是非,而且是添油加醋的搬弄。
對于在何玹面前透露他個人**的人,他原來懷疑的對象有兩個,一個王儉超,一個馬秋榕。
現在連王儉超自己都成了受害者,無疑,只有馬秋榕那女人了!
現在想來,王儉超這家伙雖然老殼里面缺根弦,經常干些不自量力,好高騖遠的事,但做人,還是比較光明磊落的,很少在背后給人使絆子。
馬秋榕這女人就有點惡毒了,面表一副無辜善良,仿佛是無害的小白羊,轉身,眼都不眨,就能把你給賣了。
“馬秋榕,你個生娃兒沒兒的賤女人,你給老子等著!千萬不要落到老子是手上,不然,到時候老子絕對要你好看!”明白過來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裝怪的王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現在的他,恨馬秋榕是小,趕緊寫“情況說明”,洗脫自己的嫌疑才是大。
被于文麗懷疑他對藍芳有企圖后,王起頓時捶胸頓足,嗟嘆加哀嘆,以一副比竇娥還冤的語氣,沖于文麗道:
“冤枉!文麗,我簡直比竇娥還冤!藍芳是漂亮,風情萬種,國色天香,但她是小老板的禁臠啊!整棟宗鑫大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們一幫窮小子,哪里敢起什么歪心思?不過就是每天看兩眼,過下眼癮而已!”
“哼,也就是說,心頭還是想的嘍?”于文麗抓住他話中的漏洞,哼了哼。
其他幾女見此,也幫著于文麗,對他“群起而攻之”,說什么“男人都一個德行,哪怕老婆再漂亮,也永遠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永無滿足的一天”云云。
王起哪怕是“蘇秦在世,張儀復生”,也是說不過聯合起來,相當于兩千只鴨子的四個女人的,當即舉手投降,悶頭喝酒,也懶得反駁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于文麗突然有電話進來,于是,眾人對王起的“批判”立刻住嘴,讓于文麗好接電話。
“……啊,媽,你又換號啦?怎么經常換號嘛,人家記都難得記……好好好,我馬上記下來!”說到這里,于文麗問王起要手機,記她媽的新號碼,王起便把自己的手機解了鎖,遞給了于文麗。
之后,他感覺自己的膀胱一陣尿意,便起身失陪,準備先去放個水。不過“江二娃串串香”這里沒有廁所,他要放水要去前面五十米外的一處公廁。
王起離開后,于文麗也記下了她媽的新手機號,又跟她媽拉拉雜雜的說了兩句,便掛了。
她先照著用王起手機記下的電話號碼,把她媽即將啟用的新號存了起來,然后便把王起的諾基亞直板機鎖了鍵盤,放在了他的酒杯旁邊。
“文麗,不趁機檢查檢查你老公的手機?”坐在對面的蕭銘朝她眨了眨眼。
于文麗當然很想看王起的手機,尤其是想看他的短信箱,看看這個家伙是不是如同他表現的那么“表里如一”。
但是,情侶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給與雙方最基本的尊重和自由,包括尊重對方的**。
而在于文麗看來,手機,不論是手機里面的通話記錄,還是短信箱,都是個人**的一部分,除非王起主動拿給她看,不然,她是不會去偷看的。
而且,旁邊還坐了三個家伙,她一看,如果發現了貓膩還好,一旦毫無所獲,萬一以后有誰偷偷的告訴了王起,兩人還怎么處?
這絕對會成為兩人交往中的一處污點,甚至是定時炸彈。
所以,自己還是不要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淑女一點好了。
于文麗正想說她不是那種時時刻刻把男人栓褲腰上的人,就在這時,王起的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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