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繼續啰嗦,秋柏安直接進入狀態,席地打坐起來,諸峰也會意地退下,張羅府邸周圍的防御去了。
而月玲瓏則是盤坐在秋柏安的一旁。
木雨瞬間就郁悶了,這是個什么情況,命圖師就是這么古古怪怪的嗎?
不自覺地又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剛放到唇邊小啜一口,這才意識到,又是拿著月玲瓏這娘們的杯子,略顯無語。
把杯子放下,驀地,起風了。
不過,這風有些詭異,木雨能清晰感受到,可周圍草木卻沒有任何動靜。
“莫非是這兩位引起的?”
木雨仔細觀察起來,二人臉色平靜,但其周身卻變得十分朦朧,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紗。
揉了揉眼,還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可再次定睛時,同樣如此。
風,持續了一會兒,可風過之后,天,竟然慢慢暗了下去。
木雨更加震撼,命圖師有這么逆天,竟能影響天象?
但他能猜測到,恐怕這變暗的天象也就只能影響周圍吧,就像剛才的風一樣。
不然這么多命圖師,每個都運功一回,那豈不是天天都是暗無天日。
知道是面前這兩位命圖師引起的動靜后,木雨也沒太大擔憂,而是越發顯得好奇,看來戰圖不為他知的秘密還是挺多的。
待天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秋柏安和月玲瓏的周身都散發出光亮來,可后者明顯比前者要淺淡一些,大抵是境界差些。
而兩人身上光亮的顏色估計和覺醒的戰圖屬性有關,秋柏安是水屬性,月玲瓏則是霜屬性,所以前者呈水藍色,而后者則是白色。
這樣一來,就剩木雨一人隱藏在黑暗中了,感覺頗為有趣,難怪需要護法,需要小心。
恐怕這期間他們已經完全沉浸了進去,很難及時對外界的突發狀況作出反應。
待光亮穩定,突然秋柏安的手動了起來,以一種玄奧的方式,在空中比劃幾筆,同時手指的光亮好像澆筑在了空中。
光亮帶過,形成一張凝固的圖案懸在面前。
他仍然閉著眼,但手上動作不停,時不時在圖案上指指點點,每一次動作,圖案都會發生一次變化,由簡入繁。
這個過程看似復雜,其實秋柏安并沒用多少時間。
完成后,他手掌直接在圖案上輕輕一拍,空中光線扭曲,突然被吸收到了手心。
接著雙手懸在丹田處,互相一抹,圖案突然自手心漸漸擴大,漸漸下沉。
木雨瞧明白了,原來秋柏安手心的那個圖案就是他的戰圖投影,可是為何如此之小?
木雨再瞧向月玲瓏,她也是同樣的動作,而且戰圖也很小很袖珍。
可她不是七品中段戰圖的天賦嗎,不應該是戰圖的投影比一般人更大嗎,這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有地方自己想差了?
沒等他多想,突然秋柏安的戰圖投影爆發出一股明亮的光芒,十分刺眼,木雨下意識地把眼睛閉上,根本就睜不開。
片刻后,光芒才漸漸暗去,一條水藍色長圖環繞著秋柏安的周身旋轉,同時秋柏安的雙手又開始在其上指點起來。
每一指點上去,就好像點到了水面,戰圖投影有了一處凹痕,指尖撤去,凹痕又恢復。
如此循環,嘴中念叨著什么,但木雨聽不清,也聽不懂。
而月玲瓏卻不知何時換了一個方向,面朝這秋柏安,戰圖投影浮在手心,好像一面袖珍旗幟,不斷隨風飄蕩。
其上有縷縷白色絲線射出,飄進秋柏安的戰圖投影中,水藍色之中便摻插了一些淺淡的白色紋路。
這,或許就是輔助吧。
一炷香時間過后,秋柏安出現了些許波動,水藍色的戰圖投影也跟著出現了顫動,其上的水藍色竟然在消退。
木雨皺了皺眉,他不是命圖師,所以不知道這種現象算不算正常,也不敢輕易去打擾。
所以又等了一段時間,這時,月玲瓏也顯得吃力起來,她輸入到秋柏安戰圖投影中的白光明顯都要蓋住后者的水藍色了。
木雨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一個輔助的不可能占據主導地位吧?
也顧不得結果怎樣了,果斷喚道:“秋師兄,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
秋柏安沒有回答,氣息開始紊亂,同時戰圖投影上出現了些許黑影,就好像殘缺了一般。
事態有些嚴重,木雨走了過去,心中焦急的同時又有些無語,說叫我及時打斷,可沒教我怎么打斷啊。
一掌抬起,也不知該不該下手,這一掌下去,以自己的元氣干擾對方的元氣運轉,讓其持續不了,自然也就打斷了。
可我要是強行動武打斷會不會對兩人造成傷害?
默念一句,“算了,是你們自己沒交代清楚,可不是我不按要求來,無論什么后果可不能來找我。”
于是一掌拍向秋柏安后背,一股元氣滲入。
秋柏安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木雨看了,不禁有些心中怯怯,娘的,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臥槽,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秋柏安的戰圖漸漸消失不見,黑暗恢復光明,月玲瓏的戰圖也被其收回了體內。
但秋柏安沒立即醒來,反而是月玲瓏先蘇醒過來,看到秋柏安的狀態一陣焦急。
特別是看到其嘴角的一抹血跡以及木雨還搭在其后背的手,頓時怒道:“你干了什么?”
木雨縮回手掌,無辜道:“秋師兄不是說,一旦見到不對勁就讓我打斷你們么,所以我很認真的打斷了啊。”
月玲瓏兇狠地道:“誰叫你運功打斷的?!”
木雨攤了攤手,“不然怎么辦,叫你們又叫不醒,不這樣,我還能怎樣?”
月玲瓏氣道:“你!”
“月師妹,木師弟做的對,要不是他,恐怕我比現在還要傷得重。”
秋柏安虛弱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月玲瓏的呵斥,后者見狀立馬運轉功法助其療傷。
木雨也沒再多說話,撇撇嘴,兇什么兇,受傷的人都沒說話,倒是你這個完好無損的在瞎比比。
終于,一刻鐘后,秋柏安緩了過來,果然是境界高深,剛才還這么萎靡,現在就恢復了正常。
只不過,只有秋柏安自己知道,其實并不是這么簡單,他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天機被蔽,究竟是誰能有這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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