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明,這家伙是養(yǎng)來做試驗用的。”我盯著大黑鼠慢慢地道,“它要么就是從醫(yī)院的實驗室里跑出來的,要么就是來自這棟樓的某個地方。”
我說完,把大黑放到地上,對著厚眼鏡道,“這種動物認家的能力很強,我們跟著它,看看它是從哪里跑出來的。”
大黑四只小短腿一碰到地,馬上像兔子一樣,一扭一扭地瘋狂往外跑。我和厚眼鏡在后面緊緊地跟著。只見它迅速地一竄,就從客廳竄到了臥室,然后一下子鉆到了臥室的床底下。
“難道這床里面有個老鼠窩?”厚眼鏡明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語,徑直走到床邊,把床往側(cè)面拉開了一條縫隙。大黑老鼠沒有從床底下鉆出來。我朝厚眼鏡招了招手,示意他來幫我一起把床挪開,看看下面是個什么光景。可是厚眼鏡卻只是站在一旁,沒有動。
“喂,老兄。”我此刻有點不悅,“一路走來,都是我在干活哪,你就在一旁看著,似乎不太合適吧。”
“我有潔癖。”厚眼鏡卻很坦然地回答道,“灰塵太多的地方,我不愿意碰。何況是老鼠鉆過的。只能拜托您了。”
此刻,我的心中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想怪不得你一直慫恿我來老房子,感情就是想找個苦力而已。然而我卻是一個軟性子,容易在別人的請求下心軟,卻從不愿意去勉強別人。既然他不愿意幫忙,我只能自己動手,努力地把整個床翻了過來。
床被翻了過去。然而床底下空空的,老鼠不見了蹤影。
“還真是奇怪。”我喃喃道,“剛才那只大黑跑哪去了呢?”
不住伸手在床底瓷磚上敲打了起來,果不其然,靠近墻壁的一塊尺余寬的瓷磚,在我輕輕按壓下,就翻轉(zhuǎn)了過來。一陣陳腐的味道從翻板低下沖了出來,我探頭朝里面看了看,只見里面是極其陡峭的樓梯,黑漆漆地不知道延伸到哪里。
“天哪,這是?”厚眼鏡看見我有發(fā)現(xiàn),一下子就沖了過來。看樣子他對這個密道也是完全沒有了解。
“這是密道。”我微笑著道,“你說過的吧,這棟樓是你爺爺帶著工程隊自己蓋起來的,看來他從一開始設(shè)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別出心裁了。”
我說完,敲了敲旁邊的墻壁。“從位置上來說,這扇墻的背后,應(yīng)該是南座里的一個住院病
房。可是誰也沒想到,在南北座之間的空隙里,竟然還藏著這么一條密道。”
“那我們快下去看看吧。”厚眼鏡道,“爺爺?shù)拿孛埽隙ú卦谶@下面”
我點頭表示同意。既然都找到密道了,豈有不去看看之理?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手電等照明設(shè)備,我們只能在屋里找了個打火機,點著了外面放著的香薰蠟燭,用燭臺撐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密道十分狹窄黑暗,燭臺的燈光斑駁琉璃,跳躍的光線照在四周緊貼著我們的墻壁上,顯露出無比光怪陸離的景象。
此刻我的好奇心達到了頂點。究竟是怎樣神奇的技術(shù)能讓全身燙傷的孩子一夜恢復(fù)原狀?厚眼鏡的爺爺又為何一直不肯透露這種造福萬世的醫(yī)術(shù)?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強烈的興奮感讓我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使得我即使走在這么陡峭危險的樓梯上,也是半點恐懼之意也沒有。
我們就這樣,在黑暗中走了很久。走著走著的時候,厚眼鏡說,估算起來,我們已經(jīng)走了超過四層樓,也就是說,我們所到達的地方可以說已經(jīng)是在地下。越走我可以說越是心驚,沒想到這樓梯竟然可以通向這么深的地方,沒想到這樓原來還存在著一個從來就不為別的任何人所知,只為只為爺爺一人所有的地下室。在黑暗中我們又走了一會,氣溫也變得陰冷了起來,終于階梯不再往下延伸,我們來到了隱藏的地下空間。
此時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石頭走廊,走廊深處黑漆漆的看不清個究竟。一種異樣的熟悉感在我心中涌起,四周的空氣潮濕又帶著奇怪的味道。我和厚眼鏡又往前走了幾步,舉高手上的燭臺。在幽弱的火光下,映照出走廊盡頭一個大房間的輪廓。
一路走來,我一直思考著爺爺?shù)牡叵率視莻怎樣的模樣,是仔細整齊地放著各種研究資料,還是已經(jīng)破敗得一無所有?我腦子里出現(xiàn)過多種不同的設(shè)想,然而最終這房間的模樣卻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因為這個地下房間的中央,不是別的什么東西,而是7把圍成圈的銹跡斑斑的椅子!椅子底下一團漆黑中透出色彩斑斕,似曾相似的圖騰在對著我們張牙舞爪
手中燭臺燈光昏暗,光影下椅子的暗影在地下室四周的壁上搖曳,仿佛魑魅魍魎在白墻上跳舞。房間的空氣并不通暢,的味道像一個帳篷把我們包裹其中,似乎在寂靜中又傳出一把魅惑的聲音,誘惑著我們走上前,坐到那幾把椅子上。
看到宛如雪山兇宅地下室的一幕,除了深吸一口冷氣我再也做不出別的反應(yīng)。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再看到這樣的光景,更沒有想過城郊的一座看似普通的私人宅邸,和醫(yī)院附近的一座老房子,竟然有著如此微妙的聯(lián)系。
當然,仔細分辨起來,這兩處設(shè)計還是有著微妙的不同之處。首先,這個地下室里的椅子雖然也是被固定在地上的鐵椅,可是上面卻沒有了鎖鏈。而且這次出現(xiàn)在石板地底的圖案,也不像在雪山兇宅那樣保存完好。地上有燒焦的痕跡,似乎是有人焚燒過,想毀掉這些痕跡。在厚厚的碳黑遮蓋下,我們仔細辨認地上那圖形,發(fā)現(xiàn)它并不是在雪山兇宅出現(xiàn)過的那條首尾相接的銜尾蛇,而是兩條纏繞在棍子上的蛇的形狀。這兩條蛇畫得栩栩如生,相互纏繞,一左一右圍著中間的棍子形成一個特殊的圖騰。
“這個標志是”厚眼鏡看到后有些驚訝,“居然是雙蛇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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