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回到城北的東倒西歪屋時天都黑透了,在屋里來回不安走動的秀越見自己男人王者回歸可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一句多余的都沒問,開口就是:餓了吧?
“還行,撐得住!”沒進門之前精神萎靡的安子將門關(guān)上立馬精神十足。
“安子,今天撈了幾個?”老直說話的功夫還擦的嘴。
“臥槽!你又偷吃我那份!”
“至于嘛你?就啃了兩口瞧把你給急的。”老直翻著白眼一臉不在乎。
“老直,在怎么也說你大小也是個修士,我可是個凡人!”安子很不理解,這日子都快揭不開鍋了,明明是位喝西北風的畜類卻老在自己碗里搶食。
“陽光,瞅你這架式應(yīng)該啥也沒撈著吧?”打坐入定的袁午睜眼說話了。
“怎么可能!”老直搶白,道:“也不看看他是啥人,叫花子都能讓他掐出二兩油的主會啥也沒撈著?”
“還真讓你給說著了。”吃得滿嘴油漬的安子不以為然,道:“但也不絕對。”
“難不成真有什么萬年老怪讓你給撩出來了?”袁午可一直記著這事。
“怎么?你怕了?”安子道。
“真的?”老直莫名其妙的興奮。
“……”袁午臉色有點綠,眼神都變了這年頭怕什么?就怕一直不靠譜的人突然說了句靠譜的話,瞧那架式不像是說假話,心理有點打鼓。
“嘿嘿等我吃完大家去地下室開個會。”安子就喜歡袁午這表情,太特么逗了。
可以這么說,這城北的每間東倒西歪屋都是個晃子,誰也不敢保證這貧民窟絕對沒有修士混在其間,因此一到晚上基本都呆在自家挖的地下室,眾人也是過了近一個月才瞧出來的,既然潮流如此那還不得趕緊跟風。
一頓飯草草吃完,安子拿袖子擦了擦嘴,不顧秀越一臉的鄙視扛著兔兄,后面跟著二蛋去了地下室。
“老袁,哥今天出門可給你找了個差事,每月十五個陽晶石,怎么樣?”所有人到齊,安子開口發(fā)言。
“差事?”袁午皺了皺眉。
“這可是吃皇糧的公務(wù)員,去圣元宮當士衛(wèi),啥活也不用干,風吹不著雨淋著太陽還曬不著,夠意思吧?”
“你想讓我去?”袁午聞聽并不高興。
“安子,他不去我去,管飯不?”老直聽到這急了,這么好的事干嘛不去。
“管不管飯我不知道,至少我知道當年在穆云劍宗的時候就沒管過飯!”像老直這種資深吃貨就得這么打擊他,不然還不得天天偷吃自己的那份。
“那有什么意思?盡說些甘甜不墊饑的話,不去!”老直一口回絕。
“以你的修為想去別人還不要呢,老袁是勉強夠格,怎么樣?考慮考慮?”安子懷抱兔兄摸著毛兩眼都快瞇成一條縫了,看這智商沖頂?shù)膶W霸如何選擇。
“今天遇到大黃了?”袁午一如既往的聰明。
“他這幾天要出任務(wù),圣元宮缺了幾個士衛(wèi)。”
“你信?”
“為什么不信?”
“這么做對他有何好處?”
“十五個陽晶石他要五個。”
“行,我去!”
“……”老直。
“我一猜就知道你會答應(yīng),東西都給你帶回來了,吶!”安子隨身丟給他一個小銅牌,道:“明天直接去報道。”
“夫君……”
“弟妹!”袁午手握銅牌邊看邊道:“如果說對方一點便宜都不占,那這事肯定不能去,不然大黃就不是個純粹的修士。”
“哦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剛剛拐不彎來的老直一拍大腿了然,大罵道:“我說這狗曰的大黃今天轉(zhuǎn)性了,原來打的這算計,草”
“不僅如此,我還得來一個消息。”正事談完,下一步就是分析談話里所隱藏的重要信息,安子道:“圣元宮有位僅次于元帝的老家伙正在修復(fù)被你拆了的傳送陣,相信就這幾天的事。”
“嗯!”袁午這回沒有懷疑,道:“算算日子應(yīng)該快了。”
這個消息在回來的路上安子一樣沒懷疑它的真實性,唯一鬧不清這是大黃故意還是無意的如果是故意那就要打個大大的問號如果是無意的又不可能,能修到化神的誰都不傻,所以安子想讓袁午幫他想想。
“只有一種解釋勉強說得通。”袁午背的雙手饒了好幾圈才道:“可能是某種變數(shù)的逼迫,想與你結(jié)個善緣。”
不得不說這哥們確實是聰明,僅憑著不多的信息分折得如此接近事實,安子自認沒這份能耐也就是說黃喻和安子的一番對話里大的文章,在這個講究叢林發(fā)則的世界里,不論修士或凡人都活得如履薄冰,隨時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不可把人逼上絕路,那怕是凡人于是將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如實相告,末了還酸溜溜道:“你不去擺攤算卦真特么屈才。”
“安子,那我了?我乍辦?”袁午暫時有了著落,老直不干了。
“你這幾天好好修煉,沒準去真元血域的事就有著落了,到時候可得玩命的。”
“有你在我怕屁,咱老李面對上神嬰都不雛,一個元嬰頂多算個臭蟲。”從來不動腦子的人一般都不會存在危機感,老直就是如此。
“唉只可惜了那四千個晶石。”秀越這些日子都快急死了,生怕把安子給餓瘦了。
“弟妹,話不能這么說。”袁午勸解道:“晶石故然重要,那也有命花才是,舍得小財才有資格獲得大財,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喲看不出來你還是位哲人!有點千晶散盡還復(fù)來的意思。”
“千晶散盡還復(fù)來?”袁午默念一句后有些不服氣,道:“老祖還真是偏心,居然把將進酒的詩文贈送于你,將你引為自知!”
“老袁,我怎么總覺得你知道得太多了!”安子都快把那位圣人給忘了。
“你們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經(jīng)常不帶腦袋的老直有些急。
“老直,甭理他!咱走,讓他們折騰去。”該說的都說完了,袁午可不想當燈泡,拽著嚷嚷“什么將進酒,你都知道什么了”的老直,帶著二蛋出了地下室。
“后悔啦?”閑雜人離開后安子一臉蔭樣的瞧著神情嚴肅的秀越問道。
秀越不語搖了搖頭。
“可是……”
“夫君,要不明天我出去吧?”
“別逗了你!”安子想都沒想一口回絕,道:“我安平好逮是個男人,那有讓媳婦拋頭露面的理?你就放心吧,這種日子不會太久,但也不會大富大貴喲。”
“秀兒從來就沒想過要大富大貴,我是怕你突然有一天回不來了……”多日沉集的但心小小的暴發(fā)一次,言罷撲進安子的懷里低聲抽涕。
“乖不哭不哭!我媳婦將來可是位大人物,嘿嘿……”
……
將來的路怎么走,安子沒想過但眼前的困境無論如何也要掙脫,難度就在于在掙脫貧困的同時不要與那些滿是愛恨情仇、利益得失的修士產(chǎn)生因果,這需要大智慧。
第二天安子還是決定一個人出門,為免老直耍流氓,干脆讓袁午帶著他去圣元宮見見世面,順便認個道,家里就剩二蛋和秀越守著。
仨人出門后分別去了城中央的圣元宮和城南暫不表袁午和老直,單說安平扛著兔兄跟沒事人似的晃著街面,時不時的這瞧瞧那摸摸因為出來得早,天還沒亮,街上人自然不多可背不住老有些兇神惡煞的玩命修士從眼吧前走過并帶著一身殺氣讓人好不怕怕,每次都讓安子覺得這地方如果有一天那位上帝沒了會不會暴動這元大都真可以說得上是惡人的天堂、混混耍流氓的理想場所。
今天出門安子長了個心眼,讓秀越早早起來烤塊肉,待老直那廝走遠了才敢拿出來,等吃完天也大亮。
“鈧啷”
走得好好的,突然從天降下把帶鞘的寶劍,劍身為藍,道紋看上去渾然天成,鋼直有力的插于地面。
“怎么這么眼熟?”安子可以對天起誓,這玩意他見過,而且時間絕會超過二十個時辰。
“我的劍!”緊跟是一個急迫的聲音,話音剛落的同時從天而降一個大活人。
“哦想起來了!”安子一拍腦子大徹大悟,沖那人道:“原來是你!怎么?昨天沒回去跑這找樂子來了?”
兩人站立的門前華麗非凡,一面流金大匾上書四個大字:鼎元圣樓。
就這四個字表明了這是什么地方,說通俗點是元大都那位上帝開的窯子,誰讓樓和爐有點同音好聽一點就是那些有心理疾病的修士找安慰的地方,順手還能漲點修為,當然,價錢肯定不匪。
“難道真的是件殘次品?”那位大侄子沒理安子,抽出寶劍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嘴里喃喃自語。
“我去”就這一句讓安子對這哥們的商智感覺都快成負了的,嚴重余額不足。
“唉,反正是白送的,也不算虧。”大侄子很快釋懷。
“龍公子,以后別在拿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貨來騙我們姑娘,否則這樓里的客卿可不是擺設(shè)。”打樓里出來位口氣有點媽媽桑感覺的艷麗女子發(fā)出嚴重警告。
“有眼不識真貨,這把劍只是半成品,這都看不出來。”龍大侄子是個要面子的人,咬著后槽牙敵死不承認。
“曰!這是要打爺?shù)闹饕猓≮s緊閃”麻煩臨門,安子反應(yīng)極快摸頭就走。
“小子,三千陽晶石。”打從樓上跳下來龍大侄子就瞧見他了,正好找回場子。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安子健步如飛嘴里反復(fù)念倒著。
“什么看不見你!小爺早看見你了!干是不干?”龍大侄子三兩步趕上一拍對方肩膀狂噴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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