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星,顧名思義,乃魅影星系附星之一,僅有的植被早就被那些野蠻修士破壞殆盡,荒無了不知多少年,黃土平原隨處可見在這個水源只占星球面積不到十之一的世界里,卻生存著大量亡命修士,殺戮、搶劫、鮮血司空見慣,可是說是惡人的天堂,傻子的地獄正如先前安子猜想的那樣,屠夫多如狗,惡魔滿地走,赤果果的叢林法則。
當(dāng)然,對冒險者或練級狂魔而言,那就是萬晶不換、難得的天堂之地,給個副處級也不走。
讓人費解的是碩大的星球只有兩處傳送點,終點無一例外指向屠妖星,魅影星系主星所在,屠夫大本營。
忽一日,位于某處黃土滿天、人煙稀少的簡易寨子迎來了一位身背黑金刀匣、口吐市井臟言、五觀猙獰的凡人。
“鐘劍離,你個狗曰的,不給晶石還騙了小爺,待老子殺回屠妖我滅你全家,媽的!”
是的,來的只有安子一人,甭說秀越或其他小伙伴,連金蘿兔和二蛋都被扣下?lián)f是申屠紇吸取流放魔剎的教訓(xùn),免得又出吆娥子引起連鎖禍患。
“呵呵又一個得罪老鐘的蠢貨。”
一通臭罵難免不被人聽見,傳送點長年有守衛(wèi),安子黑著臉瞅了瞅說是守衛(wèi),卻是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粗胳膊大腿、看不出修為中年人,問道:“你認(rèn)識鐘老賊?”
“說真的,老子在這守了上百年,還是頭回見著凡人,希望你能活過今晚,嘿嘿”
“要不要賭一賭?”身上清絕溜溜、孑然一身的安子決定先搞點晶石。
“你想怎么賭?”
“不說多的,三天!三天后哥要是還活著!”說著伸出五指,道:“五萬陽晶石!”
“你要是死了我可落不著什么好處。”
“倒也是。”安子琢磨一二,手上有價值的唯有一枚青銅戒子,晃了晃道:“這個怎么樣?”
守衛(wèi)搖了搖頭,臉上嘲笑意甚濃。
“那賭個屁!”
“你背后的刀匣不錯,想必不是凡品……”
“行,爺要是掛了,這把刀歸你,怎么樣?”
守衛(wèi)還是搖頭,道:“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留下。”
“尼瑪!剛來就遇上個攔路搶劫的,草”安子領(lǐng)悟了,直接豎了給了一中指扭臉閃人。
“呵呵老鐘還真是出了名惹不得,報負(fù)心也太重了吧?連凡人都不放過。”一臉笑意的守衛(wèi)并未追趕,瞧著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
出了送傳點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太小,連村兒都算不上,方圓不過兩三里地,東倒西歪圍成一圈的土木工程風(fēng)化嚴(yán)重,兩口煙的功夫也沒碰見個人。
“原來是處傳送據(jù)點,拷”晃了沒十步了解了大概于是,有事無恐的二愣子又罵上了:“狗曰的!我怎么這么倒霉!”
想想自己媳婦被扣在屠妖當(dāng)了個副管事,瘋子一個人又單刷去了,博哥還算厚道,帶著秦叛徒找地兒閉關(guān),就自己最不幸,也不知大限之前能不能回去。
越想越來氣,無處發(fā)泄的他拔起根木頭樁子掃倒一大片,揚(yáng)起大片灰塵。
“呸呸曰!”沒由來的刮了陣風(fēng),灰塵全糊臉上了,安子郁悶得想死。
“小子,想不想回屠妖?”
“你怎么出來了?”
“若是想,本大爺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你會那么好心?”安子壓根不信,自己跟他非親非故的憑什么。
“往東邊去,那里有個鎮(zhèn)子,或許能打聽到對你有用的消息。”
“有多遠(yuǎn)?”
“以你風(fēng)雷級的練體,大概六個時辰。”
“不去!”
“不去?呵呵有意思!”守衛(wèi)一愣,道:“別忘了你是練體士,想餓死在我這?”
“哼!時才打我刀的主意,現(xiàn)在又想框出去,這外邊荒郊野地的連根毛都找不著,爺才不上當(dāng)。”
“也好!真要餓死在這,你那刀還得歸我。”
安子沒折,但他不會相信陌生修士的每一句話,道:“爺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愿。”說罷變出飛板往西而去。
“呵呵想不到還有此等巧物,可惜了!”
老說別人生性多疑,其實安平本人更多疑,一人在外,憑著淺薄的閱歷和經(jīng)驗,性格上的缺點開始暴露。
孤身上路的安子溜著飛板背對著太陽不偏不移的往西高速而行,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兩個時辰后時至午時,前方依然荒無一片,安子信心有點動搖……
五個時辰后時至黃昏,離地十多丈發(fā)現(xiàn)一具翻著白眼的男性尸體,現(xiàn)場跡象表明剛死去不久,安子臉色發(fā)綠,有了往回的心思……
半個時辰后天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見六指,時常傳來不知名妖獸的咆哮,安子不停咽著唾沫,回去的沖動越來越強(qiáng)烈……
又半個時辰后……
“哎呀臥槽!呸呸呸”飛板陽晶石耗盡,失去動力連人帶板來了一嘴啃泥。
吐著嘴里的臟東西,一邊警覺非常迅速起身,生怕蹦出個異形啥的。
“媽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難道真要哥黃土加身?咦有了!”
應(yīng)變能力超強(qiáng)的安子靈光乍現(xiàn),抽出刀兄當(dāng)鏟子使,借著風(fēng)雷級練體火速挖了個深五六丈的地洞出門在外顧不上條件好壞,頂著方完好無損的原始土面跳下洞去蓋嚴(yán)實,又摸出幾個螢光石嵌于四周。
“還好哥有先見之名。”一切歸置好,將那張碎星銅的書案拿出來當(dāng)床這是臨來時秀越強(qiáng)塞給他的,至少關(guān)鍵時刻能當(dāng)盾牌使。
雖說沒了外面的恐懼感,但不代表沒危險,標(biāo)準(zhǔn)的俺耳盜鈴貪生怕死的混混一夜沒閉眼,掰著手指頭數(shù)時辰。
小心翼翼挪開洞口的土蓋子,一道刺眼的陽光射入洞內(nèi),極為謹(jǐn)慎、耐著性足足觀察了近一個鐘頭才敢出去。
“嗬我就說哥運氣好吧!嘿嘿”出了地洞,天邊的盡頭隱約有片稀稀的矮小建筑,引得安子長吁短嘆,顧不上一身的土腥味和腹內(nèi)空空飛奔。
結(jié)果累得跟狗一般滿身是汗也沒接近那怕一里地。
“呼呼難道是海市蜃樓?呼呼呼他奶奶的,累死我了。”安子彎腰叉著膝蓋吐著舌頭上氣不接下氣。
脫離了隊伍,除了堅定自己的信念一條道走到黑別無選擇,草草休息一番再次啟程安子的想法是就算啥也沒有,根據(jù)星球是圓的,憑借著風(fēng)雷級練體應(yīng)該能回到原點,說白了面子比小命重要。
就這樣,身體越來越沉重,背著黑金刀匣和刀兄近七噸的重量,開始了“西天取經(jīng)”似的長途旅行。
不知不覺,如同扛著小山一般的重物讓安子的體能接近極限,腰也彎了背也駝了,就差沒爬著走道,可能這兩天周末,橫行大荒星的妖獸們休假去了,沒啥異形出沒,不然安子鐵定玩兒完。
“呼呼渴死我了。”添了添干枯的嘴唇,身體似風(fēng)中飄落的樹葉隨時會倒,眼皮子跟灌了鉛一般往下沉,連眼圈都是黑的。
“撲通”一聲,終于撐不住的安子趴下了,重于泰山的刀匣壓得倒不上氣。
“媳婦,永別了……”
臨死之前,安子還想最后看看這個世界,緩緩抬頭,兩眼珠子空洞得很。
“嗯?”
得虧看了一眼,不然絕對死得窩囊那仿佛永遠(yuǎn)走不到的矮小建筑就在眼前,最多不過三里地。
“天不絕我!老子還能搶救一下。”有了救生**,身體便有了力氣,掙扎著想解下刀匣,怎奈力氣不夠,那沉得跟鋼塊一樣的重物動也不動。
“媽的!”沒折,調(diào)動最后僅有的一點內(nèi)元力起身履步艱難,于效外留下一排小坑似的腳印。
用盡最后的修為,終于來到有人的世界這是片不大的鎮(zhèn)子,沒有高大的城墻,安拉伯似的建筑來往著中國古代打扮的亞洲人種,看著及為別扭讓安子欣慰的是四周有不少跟自己一樣游走在死亡邊緣的可憐人。
“得找地方回血。”奄奄一息、瀕臨垂死的安平扶墻慢走,感受著一個個戾氣及重的修士與自己擦肩而過,心道:“刀匣太過顯眼,沒準(zhǔn)已經(jīng)被人盯上。”
“小兄弟,看你臉色浮仲、氣弱游絲,又身負(fù)重器,是否需要幫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
安子扭臉一瞧,頓時有點愣看體形,此人至少三百斤以上,腦袋上除了眉毛找不出其他地方有毛,兩米多高的身量滿臉黃肉,背著把滿是鎖鏈的大鐵梳子,上邊血漬未干掛著些許肉絲,唯一順眼的就剩那口白牙,很不協(xié)調(diào)。
“有沒有吃的?喝的也行。”甭管來人是好是壞,恢復(fù)要緊。
“有有有!”胖子很痛快,樂呵著拿出一小壇子酒和一大塊熟肉。
餓鬼附體的安子那空洞無神的雙眼立馬放光,問也沒問抓住就啃,就算被毒死也要做個飽鬼。
“小子!”變臉及快的胖子口氣瞬間生硬,一臉不善盯著眼前滿嘴流油的安子獰笑道:“不知你拿什么還我?”
“嗝”
“有點膽量。”胖子江湖經(jīng)驗豐富,臉上刻滿了“我是壞人”的模樣橫肉堆笑。
“能不能嗝能不能等我吃完再說。”
“還真有不怕死的凡人!嘿嘿”
近十斤的大肉塊不到兩支煙的功夫進(jìn)了肚皮,借著酒勁腿腳有些打晃,靠著墻面紅耳赤微喘著。
“吃飽了?”
“湊合吧!吃了四成飽!”
“練體士一個個真特么飯桶。”
“多謝前輩臨危之助,晚輩……”
“怎么?吃飽喝足就想走?”
“想怎么樣直說,只要我能做到。”
“還挺識時務(wù)!”胖子橫著賊眼俯視問道:“小咂,聽說你想曰我!”
“……”安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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