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打工的日子是無聊的,命運(yùn)脫離自身撐控的安掌柜一天到晚沒事進(jìn)來出去的瞎晃,翁瞎子曾幾次暗示讓他研究點(diǎn)新菜,奈何裝傻充愣功夫如火純青的安子表示不會,并口稱長這么大就沒拿過勺,灶頭火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其實(shí)安子正琢磨怎么快點(diǎn)把錢還了,不然年底分成肯鐵定會讓西門老泰全給咪了。
花七八天功夫養(yǎng)好傷,生龍活虎精力充沛,一大早結(jié)束晨跑滿頭大汗回店,翁瞎子剛到,指揮西門氏一幫家奴打掃客堂,準(zhǔn)備開門做生意。
“老翁頭,昨天流水多少?”
“一十八萬零九千,零頭讓我打賞給了伙計(jì)。”別看眼瞎,賬頭記得清清楚楚張嘴就來,更懂人心。
“還算湊合。”安子擦擦額頭汗珠,問道:“你跟士煉場的執(zhí)事熟不熟?”
“掌柜的,風(fēng)雷級練體不夠資格啊!要不您……”
“走后門不會?”
“天下修士都看著了,誰敢啦!”
“我不管,最多五天,不然這個掌柜你當(dāng)吧!”安子挖坑完畢進(jìn)得內(nèi)屋,留下里外不是人的翁瞎子一臉苦逼。
沒折,既然掌柜的發(fā)話,成與不成總得去西門氏問問,這事說難不難,就看上面是點(diǎn)頭還是搖頭。
話又說回來,就安子這么當(dāng)掌柜誰都能來,太沒技術(shù)含量,整天無所事事,更不談指導(dǎo)眾伙計(jì)們?nèi)绾喂ぷ鳌?br />
先不表翁瞎子,且說里屋赤露上身正拿扇子扇著小風(fēng),琢磨著怎么貪污筆公款,不然沒錢下注。
“掌柜的。”這時,有伙計(jì)在門外喊。
“啥事?”
“有人找。”
“來了。”左右無事,猜測應(yīng)該是彭臣的人,這是他的地盤。
果然,撩簾出來,大早上的就一個客人,正是那位原賬房康爺,安子大喜。
“安公子!”康爺顯然知道了身份,起身報(bào)拳。
“別客氣,坐坐坐”安子隨意坐下,問道:“彭臣讓你來的?”
“安公子猜不錯。”康爺主動倒了兩杯茶,也不知誰是客人。
“有什么話直說。”
“安公子可還得記何屯和徐瘦?”
“啊?”由于名字奇葩,安子沒反應(yīng)過來,愣道:“河豚?彭臣想跟獅子樓做河鮮生意?那玩兒意可有毒。”
“?”康爺有點(diǎn)懵,這都什么跟什么。
“咳倒底想干嘛?”
“老何、老許?你不認(rèn)識?”
“哦你說那大個子和瘦子?怎么了?”
“他們前兩天修為突破到大乘了。”
安子心中“嘎蹬”一下提到嗓子眼兒,八成被那兩傻子透了機(jī)密,臉上裝得若無其事,道:“你跟我說這個干嘛?”
“別誤會,是他們傳音不小心讓彭臣聽見的。”事關(guān)重大,康爺傳音密語。
“兩個大傻嗶。”安子沉聲喝罵,翻眼問道:“彭臣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合作。”
“康爺,您作為艮子區(qū)的地頭蛇混得不錯嘛!”安子揣起茶杯牛飲,玩味兒道:“黑白兩道通吃啊!”
“不瞞安公子,其實(shí)我老早就想離開這事非之地。”
“陽晶石不夠吧?”
“本以為跟著袁公子經(jīng)營個上百年就差不多了,唉沒想到會出這事!”
“眼前就有機(jī)會,包你至少賺一倍。”
“你想去士煉場?”康爺不愧是天級古惑仔,一言即中。
“五天后吧!我讓翁瞎子找西門氏托門子去了,怎么樣?”
“你有幾成把握?”
“應(yīng)該有十成。”安子說得很輕松。
“安公子,恕在下無禮,憑我的經(jīng)驗(yàn)看來,就算你真能混進(jìn)去,你的對手至少是位元嬰中期,說實(shí)話,老夫并不看好你。”
“隨便,機(jī)會我給你了,能否把握是你的事。”
“那合作的事呢?”康爺不想糾結(jié)這個話題,問道。
“怎么合作?”
“彭臣想另起爐灶,為免西門氏誤會,決定在獅子樓向南的石橋巷開間修元樓,由你提供菜肴配方,五五分成,每月兌現(xiàn),怎么樣?”
“為什么不找袁午?”
“找過,就是袁公子讓我來找你的。”
“行,這事我答應(yīng),配方你找袁午要,先試試水。”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就這樣。”吃里扒外的生意談協(xié),安子正待起身,又道:“回去后讓那倆個**到獅子樓來見我,媽的!”
“安公子且放寬心,彭老大高興還來不及,告辭!”
安子黑著臉回屋,心里罵翻了那兩傻的祖宗十八代,后悔不該瞎起同情心,多年前風(fēng)霖渡的那一幕在腦海中蕩漾。
回頭再說翁瞎子,因飯點(diǎn)將至,不能在西門氏多待,生怕安子私下收錢西門策有言在先,無論安子干什么都由著他,但有一點(diǎn),絕不能沾錢,所以每天的流水都隨身帶著。
“怎么樣?”老翁頭撩簾進(jìn)得屋,安子抱著阿草問道。
“大長老答應(yīng)了,不過……”
“哪個大長老?不會是西門泰吧?”
“嗯!”翁瞎子點(diǎn)點(diǎn)頭。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沒事兒,我挺得住,說!”
“他讓你不得動用冷寒域。”
“那我用別的行不行?”
“這個……倒不曾說起。”
“沒說那就是可以,沒問題。”
西門泰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兩把六道劫器,安子相信,到時候那老棒槌肯定會押對手,順帶著不少西門后輩也會如此,想到這不覺“嘿嘿”陰笑。
“掌柜的,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老翁頭見不得那幅小人嘴臉,板著臉摸著門框走了。
“西門老棒槌,等著放血吧!狗曰的”
沒過兩天,獅子樓生意開始走下坡路,雖然人流依舊火爆,可從賬目數(shù)據(jù)上看快要跌破十萬,修元樓的開業(yè)影響頗大,后臺老板是誰都心知肚明,只是掌柜的讓安子差點(diǎn)吐血。
“你說什么?修元樓的掌柜是袁午?”安子炸鍋,太特么戲劇性。
“掌柜的,咱得想辦法把生意搶回來,不然大長老那我沒法交待。”翁瞎子急得不行,安心生意才做了幾天就出這事。
“又是西門泰?我特么是跟西門策合的伙,搞清楚嘍!”
“哼西門氏所有生意都是老夫一手撐控。”難得有找茬兒的機(jī)會,西門泰應(yīng)聲而現(xiàn)。
空間不大的里屋今兒擠滿了人,一幫老家伙威脅一個少年,說出去都沒法見人。
“既然你牛逼,這個掌柜你來當(dāng)行吧?我特么卸甲歸田告老還鄉(xiāng)總可以吧?”安子跟這老頭命犯天煞,見面就掐,不就是整了回西門倩,忒特么小心眼兒。
“休要狡辯!”西門泰才不管那些,放狠話道:“一天之內(nèi)若不解決問題,后天你就準(zhǔn)備赤手空拳上士煉場。”
“無所謂!勞駕先問聲,對手什么修為?”
“事情辦得好修為就低,不好可就很難說了。”
“要不通快點(diǎn),干脆來個神嬰怎么樣?”
“放肆!”西門泰可不是西門策,脾氣暴還不講理,尤其是安子嘻皮笑臉的出言嘲諷,跟著踩著地雷似的暴喝。
“哎呀我去嚇老子一跳!”說實(shí)話安子真嚇一跳,忒突然,連阿草都跑了。
“咕嚕”老翁頭看得心驚肉跳,西門泰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平時也就心里罵兩句,沒想到有人敢當(dāng)面暗嘲,不覺吞著口水。
“呵呵”兩人僵持良久,西門泰突兀樂了,很難看的那種表情。
“笑得跟特么被驢踩過似的。”安子撇嘴。
“……”老翁頭。
“安小子,只要事辦得讓老夫滿意,不僅給你月月開工錢,士煉場的對手給你安排個元嬰中期,怎么樣?”
“債了?”
“照舊!”
“呸喲”安子不怕他有脾氣,當(dāng)面啐了一口,道:“真特么越有錢越摳,草”
“怎么樣?”
“不怎么樣!還是那句話,沒折,愛乍乍滴,有種開了我,媽的”安子不想理他,賭氣繞道出去了。
“兔崽子,既然想死,那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哼”西門泰已然進(jìn)入角色,認(rèn)為憑他手里的權(quán)力想玩兒死一個練體凡人輕而易舉,絕然轉(zhuǎn)身奔了士煉場。
再有一天便要玩兒命,安子壓根不操心,恕不知事情在商陽城上層傳遍了,別看等級低,駕不住身份特殊,鹿死誰手很難判定,又因?qū)κ植恢钦l,目前賠率頗低。
當(dāng)然了,以修元樓袁午為首那幫為恐天下不亂的混混樂得不行,支了大筆公款準(zhǔn)備來記狠的,非讓西門氏放放血不可。
而在獅子樓,安子為下注的錢急得都長白毛了,不得已之下拉老翁頭進(jìn)屋硬著頭皮商量。
“不行!萬一輸了老夫這條命就沒了。”剛正不呃的翁瞎子肯定不干。
“我向上帝保證,絕對贏!”
“老夫不認(rèn)識上帝,向誰保證也沒用。”
“要不這樣,你就說不小心讓我偷了,到時候出事全往我身上推,這總行吧?”
“你想讓老夫失職?”
“你……你特么倒底給不給?別逼我動手搶。”好話說盡,安子擼袖子準(zhǔn)備開干。
“哼”老翁頭鳥都不鳥,冷漠著老臉昂頭走了。
“我去你大爺?shù)模 卑沧邮裁词赂刹怀鰜恚鍪挚烊玳W電,摘下老翁頭腰間布袋撩進(jìn)戒子還不忘報(bào)拳稱謝。
結(jié)果翁瞎子跟沒事人似的到柜上繼續(xù)摸賬頭,拔算盤。
“夠意思!”安子暗自給了個大拇哥。
“那是老夫自己錢,別忘記你說的話。”老翁頭傳音警告。
“放心。”錢有了著落,安子高興,正要回屋,無意瞟見樓外有兩傻在門口徘徊不進(jìn),頓時又火了。
“瞎晃個毛線,還不滾進(jìn)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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