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是震字區,為首黑社會老大叫寒軒,較為年青,聽說在所有八字區里邊排最后,修為合體初期,很奇怪這種人能占得一方地盤,西門氏居然沒動他。
一戰成名的安平到此自然瞞不過寒軒的耳目,一會兒功夫后面多了不少尾巴,安子沒在意,有點井水不犯河水的味道。
尋得一家酒樓,剛進門掌柜的立馬上面抱拳相迎。
“安掌柜大駕光臨,小老兒有禮。”掌柜年紀頗大,姿態放得很低。
“您是……”安子不解,他是來接頭,現在搞得人盡皆知。
“小老兒姓紀,你叫老紀就行。”說罷掏出一煙袋鍋子叼上。
“紀大煙袋?我去”很久沒碰到名人,安子倍感親切滿嘴冒泡。
“喲安掌柜也知道小老兒的綽號?”
“……”安子。
“呵呵不知道來此是吃飯還是有事?”老紀覺得自己話多了點,賠笑道。
“開個雅間。”
“得吶!樓上請。”
胡徹很知趣,遠遠尾隨,待安子進屋后便閃身下樓,如臨大敵警盯四周,他不懼寒軒的人,就怕西門氏也有丁子在此,說白了他也冒著風險在賭。
要等的不是別人,正是申屠,應該是剛得了信出來,安子打算好好問問老翁頭的事,沒準會有意外收獲。
“呵呵小師叔好!”都是二皮臉,申屠進屋一點不客氣。
“這段時間我沒在,沒少罵我吧?”
“瞧你這話說得,我哪兒敢啦!呸呸什么玩兒意,真特么難吃!”面對一桌子不乍滴的美味,吃叼了嘴的申屠狂吐。
“行啦!我時間不多,說正事。”
“你問的那事我不知道,得問彭臣,他可能知道。”
提到彭臣,安子想起胡徹給他的玉簡,連忙拿出來一把握碎。
“老夫衛五子,承蒙二主上活命大恩在此謝過彭臣乃吾小徒,得知二主上身陷囫圇特此相告,有事可隨時差遣,不必顧慮,最好尋得機會面談!”
一段話不長,讓申屠和安子傻了,如不蔫怎么崩出個修羅域的人,還特么大言彭臣他師傅。
“媽的!沒準又是西門策下的套兒,老子才不上當。”對手老奸巨滑,安子寧可信其無也不會信其有,可以說草木皆兵。
“那要是真的乍辦?”申屠很愿意,在他看來這是老鄉啊!
“再說吧!我讓你們找淑猴有沒有消息?”
“有毛的消息,我又沒見過他。”
“那你出來干嘛?”
“找樂子不行?”
“你特么還敢逛窯子?”安子真想抽死他,都什么時候了想著那事,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
“都要死的人了,不樂呵樂呵你不覺得虧得慌。”
“你……”安子沒詞兒了。
“沒別的事我走啦!”
“你就造吧!那兩錢還夠你找妹子的。”
“出來這么久我想明白了,做人就得跟你學,凡事看開,想干嘛想干嘛,沒準會有機緣,嘿嘿”
“滾滾滾滾滾滾!”一連六個滾字讓安子啥也指望不上了,怪不得先前找淑猴沒消息,敢情壓根就沒放心上。
申屠這么做完全是讓安平給刺激的,屁本事沒有卻老有機緣,放在他身上早特么次神了。
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啥事沒談成,白瞎了千把字的內容,黑著臉出雅間下樓,胡徹見此沒多嘴,拉著他急急出樓神秘的紀大煙袋手里無端多了個棱晶石,閃出后門消失。
安子讓申屠氣得沒心思再逛下去,無功而返回了獅子樓有限的三天時間很短,帝哥上帝看不下眼再次顯圣。
“安小哥,剛才有人找你。”回樓后老翁頭如實相告。
“誰?”
“沒說,我猜可能是南宮氏的人。”
“多大年紀?什么修為?身高長相如何?”安子差點蹦起來,一連三問。
“年紀不大,修為化神大圓滿,依老夫觀之可隨時大乘,身高跟你差不多,長相嘛……小白臉。”
“你又看不見你乍知道?”安子有時候真懷疑這廝是裝的,比長了眼睛還明白。
“嘿嘿老夫自有獨門之道。”
安子明白,八成是腦子里那水晶棺鬧的,正要噴他,外面小二火急火燎大喊有人鬧事。
“嗬誰這么牛逼敢在獅子樓撒野放吊。”好奇心驅使,安子得會會那位牛逼之人。
事件發生在二樓雅間,安子撩下老翁頭“蹬蹬蹬”上樓瞧新鮮,推門一瞧嚇得差點撲街。
“你先下去,這事我來處理。”
“誒誒誒”西門小二如施重負跑了。
小二一走安子馬上關好門窗,對著鬧事那人就是一腳,正中其胸,罵道:“老子讓你不學好,老子讓你當刺客,你妹的!呸”
“安兄弟,你你你聽說我!”來者正是淑猴,要不怎么說帝哥顯圣。
“說你妹!”安子氣得不行,坐下翻眼喘著粗氣。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一出關我就聽到你的名聲了,安兄弟,小弟佩服,已風雷之體勝得化神,你已經快趕上我。”
“……”安子無語,什么叫快趕上他,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有什么資格在這瞎嗶嗶,瞪眼怒發沖頂,差點沒輪起大刀片子剁了他。
“這次找來擔著風險,有什么事嗎?”
“對赤煉劫的追殺可以停了。”
“不行。”淑猴一口回絕,理由很簡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打得過他?”
“就當是修煉了,一舉兩得,劉候也是這個意思。”
“少特么跟老子提他,轉告那廝,再帶著你瞎混老子干死他,別人弄不過老子還干不過他!草”
“可”
“沒有可是,就這么定了,藍炎那邊你們不用管。”
“你怎么知道?”淑猴傻了。
“待會兒你去修元樓找袁午,讓他做個通訊器,記住,不許關機,不許主動聯系我,明天我有事找你辦。”
“什么事?”
“你不是刺客嗎?這還用問?”
“殺誰?”
“西門氏,郴劍!”
“安兄弟,你已經贏了,沒必要……”
“少屁話,愿意干就干,不愿意我找別人。”
淑猴能說什么?貴人之放話鬮敢不應安子心中早有計算,摸出紙筆寫了兩段道經遞過去。
“記住,一定要用這兩招。”
“栽贓嫁禍?”身為一名刺客,這種伎倆可以說很常用。
“還有,千萬別讓人知道你跟我的關系,能不能逃離商陽你是關鍵具體什么時候動手等我消息,有問題找袁午,獅子樓盡量別來。”
“逃離?”淑猴表示不解。
“問那么多干嘛?嫌我這事不夠多是吧?”
安子心情不好,淑猴沒敢再問,記下道經當即焚毀,之后兩個吵著架出了雅間,在老翁頭的眼下爭得臉紅脖子粗,盡管最后淑猴不服,還是丟了把陽晶石并揚言再也不來了。
“唉又少了一位!”老翁頭快哭了,本來生意就不乍滴。
“嘩啦”安子扔給他一布袋,道:“先拿我的錢頂著,夠意思吧?”
說實話,老翁頭活這么大歲數就沒見過如此視晶石如糞土的人,當場愣了。
“我說的是三天以后。”丟下話回了里屋。
淑猴偶然現身讓安子心中所想有了成功的可能,他得仔細琢磨琢磨細節。
第二天,通訊器里傳來敲打的動靜,沒有隔離罩安子不敢接,回敲了兩下摩斯電碼之后掏出紙笑開始記錄。
“陽光,郴劍的二師弟是個叫江逸的人,修為化神中期,剛悟得劍意。”
“還湊合,今天午時我會去西門氏,找機會探得那廝的住處,盡量把活干得利索點,最好別留下任何線索。”
“我明白你的意思。”
“為免西門氏對修元樓起疑,你們最好制造理點不在場的證據。”
“你可真損!”
“少扯蛋,再跟彭臣說一聲,我要他密室的坐標,越具體越好!”
“著啊!來之前說一聲,我讓弟妹等你。”
說到秀越,安子沉默少許,問道:“她怎么樣?”
“弟妹這段日子很自責,你們別嘔氣了,她也是替你著急。”
“算了,不提這事,最遲明天晚上一定要動手,只要郴劍一死,西門氏的視線才會暫時不在我這,他們內部多少會產生點裂痕,夠西門策忙活一陣。”
“西門氏戒備森嚴,我怕淑猴……”
“賭吧!”安子實在被逼得沒法了,道:“相信從來沒人敢在西門氏府內殺人,看上去威嚴,時間久了難免懈怠,應該有破綻,就看老天爺是不是向著咱。”
“好吧!”處于弱勢地位,能在高壓之下反戈一擊實屬不易,袁午相信安子的氣運定會再次發威,成就淑猴不一樣的刺客新傳。
結束通話,安子讓老翁頭準備酒菜,吃飽喝足后準備登門西門氏。
蹲在沒多少人的客堂正吃著,打對面很無禮的坐下一位少年,身著藍袍金邊道服、相面英俊瀟灑,臉上沒什么表情,很酷的那種。
“昨天找你的就是他。”老翁頭即時傳音。
安子收到信息仔握著筷子細打量一番,然后繼續……
少年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安子右手夾菜,左手持杯大吃二喝,場面很冷,食客們一瞧這是要動手的前兆,那還不閃。
“哥們,我壞了六桌生意即半天收入。”安子打破沉靜。
少年還是不說話,扔桌面一布袋安子拿過沒看,直接扔給老翁頭。
“找我有事?”
“在下南宮旗,奉老祖之令特來取你性命。”
“能不能等幾天?”
“……”老翁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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