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上得到的經驗,修士的世界充滿殘忍、暴力、陰謀和背叛,除了本身任何人都不可相信,灰飛煙滅的場景章章都在上演彭臣與寒軒二人為何會無條件幫忙,這其中定有原因,絕不是什么救命之恩要知道,安平可是修羅域的二主上,一句話就能讓他重進牢門。
回到密室,毀去傳送陣,安子胡亂灌了口酒,四昂八叉癱倒在地,閉上雙眼琢磨這其中奧秘!沒多久,混混噩噩中打起了呼嚕,阿草時刻守在其身不離寸步。
平安渡過一夜,待睜眼后晃出密室,渾身散發著酒臭撩簾出屋,惹得眾伙計眉頭緊鎖。
“老班頭,讓伙計弄點熱水我洗個澡,都快發霉了。”
班涂看了一眼沒說話,領著他回屋,揮揮衣袖變出個老大的玉盆,里邊咕嘟咕嘟沒一會兒冒出滿滿綠色透明液體且藥香四溢。
“洗髓元靈液,泡兩個時辰即可。”說完要走。
“誒誒我洗過髓啦!”安子一把拉住。
“小友,此物非凡,不僅僅是洗髓。”
“還能拔毛不是,伐毛不成?”
“總之老夫對你沒有惡意。”
“切你是西門氏的人,天知道是不是一盆硫酸算了,不洗了,就這么著吧!”
班涂有些惱火,昨天剛給他傳遞情報那事轉臉就忘,忒特不是東西,一氣之下收了玉盆,撩簾之際回臉道:“老夫以后不在自作多情,你好自為之。”
“誒誒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真是!快快再不洗我都要嫌棄我自己了,呵呵”
正宗狗臉,說變說變,引得班涂有火沒處發,真想一腳踹死他。
“老班頭,問你個事。”泡在玉盆里一陣清涼,連打哆嗦爽得不行,阿里草又怎會放過這等難度機會,潛伏于玉盆底狂冒綠光,安子就當看見,沒話找話。
“說!”
“化神跟大乘有什么不同?”
“從理論上講沒什么不同大乘,從字面上看不過是元嬰的成長到達當前極限,元力的吐納自然更上一層樓。”
“對天地大道理解了?”
“這個得看修士天賦,體質對悟道來說并無關聯有的人可能修煉到神嬰也未必悟得大道,如果是個腦袋靈活、善于想像的,沒準結丹就能得道。”
“哦”安子大概明白了,悟道的過程就是尋找適合自己硬件的驅動程序當然,這里的找不是網上下載,而是自己寫!
“悟得大道只是天賦高的一種表現,之后的證道才是關鍵。”班涂又道。
“證道?”
“不錯,你自己的道就得靠以后的人生閱歷去證明,其過程稱為證道。”
“這太難了吧?”
“何止是難,基本上數千萬個得道修士里,證得大道的能有一個就堪稱奇跡了。”
“臥槽”
“對別人來說確實很難,至于你嘛……老夫倒覺得挺容易。”
“我是個練體士,悟個屁道,鍛煉鍛煉身體就得了。”
“也許吧!”班涂也不清楚,他只個臥底。
兩沉默少許,安子又問:“你說南宮旗有沒有悟得大道?”
這話算是問著了,班涂怎么可能知道,搖頭表示不知。
“看樣子八成應該得道了,媽的!”
講真,安子有點后悔昨晚上袁午啟動通訊器的提議,不然非做把狙擊槍崩了他那廝不可,省時又省力。
與此同時在西門氏策哥私人宅地,剛進門的胡徹是面臨巨大信任危機。
“胡賢侄,你在西門氏快兩千年了吧?”
“回大長老,一千九百一十七年。”
“嗯”策哥沒什么表情,背手踱了兩步問道:“外門大長老是否虧待于你?”
“沒有。”
“可曾對你有打壓之意?”
“也沒有。”
“好!”前言鋪墊完畢,西門策轉入正題,一揚手中冊子問道:“那為何你的記錄會有選擇性遺漏?”
胡徹微驚,江湖經驗尚淺的臉上表現出不可思異的神情,猛然想起這主可是料事如神的存在。
“安小子與郴劍那場比斗讓你贏得了人生的第一桶晶,老夫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并未追究,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與那小子暗通款曲,出賣西門氏的利益,為何?”西門策語氣平淡,顯得很素養,將冊子丟在他腳下。
胡徹不是安平,沒經歷過這種有理有據審問,一時間急得額頭冒冷汗。
“我叫你一聲賢侄,自是比其他外門散修高出不少,今日將你叫到本尊私宅就不想讓大長老知道,說出個原由來,若合乎情理,老夫既往不究。”
胡徹久久未語,不是不說,而是事關內心深處的仇恨,緊崩的身體西門策全看在眼里,十分有耐心的坐等。
一根煙后……
“屬下要為胡氏老祖宗報仇。”掙扎半天,胡徹言道。
“這么說你一直在暗中操作?想辦法讓那小子與南宮旗對上斷其最后一根?”西門策并不驚呀,顯然心知肚明。
“剛開始確有此意,可至安兄從風魔塔全身而退后,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嗯安小子確實聰明,你們不在層次,收手是正確的,然后了?”
“沒有然后,一切順其自然,萬沒想到命運竟如此湊巧。”
“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必是安兄無疑。”就這句,胡徹答倍兒順溜。
“說說理由?”西門策瞅了一眼淡定發問。
“沒有理由,直覺!”
“我很同意你所說的直覺,畢竟你與他相處時間最長,想必很了解他。”西門策起身勾了勾手指,冊子飛入手中當即焚毀,接著道:“老夫只問三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事關安兄武道之事……”
“呵呵”西門策直接用笑聲打斷,胡徹想什么逃不出他的法眼,問道:“安小子是不是有一種能遠距離通話的法寶?”
“……是!”
“你們倆是否見過一個手持玉簫之人?”
“是!”
兩個問題全部得到應證,西門策臉色變了,事情比想法的要嚴重,想不到會有第三方插手,對方輩份還在他之上。
第三個問題醞釀了一會兒才道:“昨天晚夜上有人夜闖獅子樓,調走所有守衛,半個時辰后發現安小子并無異樣,你認為這其中可有不鬼之事?”
“大長老,這個不能算問題,再說屬下不在場,無法判斷。”
“我換角度問吧!”西門策重新措詞道:“安小子除了通訊器之外,是否還有別的手段?”
“這個……”胡徹使勁回憶,實在想不出安子還有什么驚人之舉,搖頭道:“屬下不知,就算有也不會全告訴我,對安兄而言,我并不能算他的朋友。”
“嗯”西門策很滿意這個回答,點頭道:“下去吧!獅子樓你可以自由出入。”
胡徹一驚。
“呵呵”西門策丟給他一個棱形玉牌。
“是,屬下告退。”
胡徹走了,策哥陷入沉思,憑借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昨晚上有事、有大事,間接表明若不搞清楚很可能暗溝里翻船,更有可能搭上南宮旗的性命,后果不堪設想。
枯坐半個辰也沒找出那怕一丁點漏洞,實在想不通一個練體風雷怎么戰勝一個大乘,那怕安子有兩把六道劫器。
“胡侄賢,但愿明天能讓事情產生些變數。”無奈之下,策哥將希望寄托在胡徹身上。
因昨天莫名的三波客人和晚上發生的夜斗,兩者之間必有聯系,為保險起見,獅子樓暫時關門歇業,安子也樂清閑。
“臥槽!都特么快成要飯花子了。”瞅著一盆黑漆造光的醬油,安子差點沒吐嘍當然,阿草跟著沾了不少光,這會兒幸福得在床上真蹦噠。
“感覺怎么樣?”班涂心情恢復。
“身輕氣爽,有種起飛的沖動,嘿嘿”
“以你無骨無相的體質得抓緊時間消化,兩個晚上能吸收一半就不錯了。”
“心痛了?”
“唉沒辦法!誰讓老夫也是個賭徒。”
“夠意思!”安子樂了,問道:“買了多少?”
班涂懶得理他,收了玉盆轉身出去了,安子隨后整理衣襟,化身光頭帥哥出屋,正好碰見剛到的胡徹。
“安兄,隨我去密室!”不理老班頭,胡徹推著安子往里屋走。
“誒誒我特么剛出來,讓我放會風行不行?”
胡徹憋了一肚話,不容分說強拽進屋,雙雙進得狹窄的密道,推搡著來到密室。
“怎么啦?你媳婦讓人拐了?”
“安兄,西門策猜到那冊子有遺漏,在下逼不得已……”
“說就說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生氣?”胡徹覺得這廝太特么走心,如此大事卻無動于衷。
“我為什么要生氣?”安子一如即往的沒心沒肺。
“可……”
“行了行了!你就是在太意得失。”當前計劃已定,高壓之下能做到這個份上已屬極限挑戰,出些紕漏在所難免,在說這廝能進得獅子樓,肯定是策老二許可的,至于打的什么主意……安子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免得畫蛇添足暴露自己的意圖。
“你就一點不擔心?”
“擔心有個屁用,你要真想幫我,這兩天就去搞點關于南宮旗的情報。”
“他有什么情報?得道化神巔峰,四道劫器,名曰:追日。”
“追日?”安子一愣,腦中浮現一幅島國動作片的猥瑣畫面,自語道:“這廝還挺有個性,追著別人日,估計是器大活好很有自信,媽的看老子不鬮了他。”
“……”胡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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