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剛開始便無疾而終,腦子斷片兒半年,發生的事里里外外透著蹊蹺,又沒得罪他,擺明了針對自己看老陸頭今兒來時那架式簡直判若兩人。
“莫非陸放是個雙子座,修煉出兩重人格?”安子瞎聯系胡琢磨。
“雙子座?”狄公鄂然。
“咳沒事,不用在意那些細節你才將說棱陽星域有異動,啥事?”
“白氏內訌,魏氏大撒晶石廣派人手,暗中瘋狂屯集各類地寶藥材,已引起星域局部動蕩。”
“呵呵學霸就是學霸!”安子笑道:“地寶周期性長、消耗快,一擔暴發沖突后勤難免出問題,眼光挺毒,夠賊的。”
“你是說魏氏打算做困獸之斗?”
“那是以卵擊石找死,等著吧!夠周擎喝一壺的。”
“小子,想斷周氏丹道之路使其陷入進退兩難之局以解魏氏之圍,不太現實吧?憑魏氏自身的財力恐怕差得太遠。”
“如果加上一兩個別的星系或家族了?嘿嘿老爺子,這只是個開頭,想賺大錢最好跟進,魏氏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包你賺得億萬身家。”
“風險太大,老夫還得繼續觀察。”
“無所謂,反正機會告訴你了,把握不住你別埋怨我就行。”
“那是自然。”
“打探到穆夢凡去哪了嗎?”
“只知進了北邙星傳送陣,那里分支眾多無法判斷。”
安子起身踱步沉思良久,分析道:“如果我是陸放,一定會叮囑她盡量回避我,實力未到之前別回九宮或天隕唉一條躥入草叢的毒蛇啊!”
“單講腦力而言,她絕非你的對手,你差的僅僅是實力和豐富的人生閱歷。”
“拜托你件事。”安子似乎想到什么,回臉道:“比式結束后盯緊陸放的去向,我懷疑老家伙又要搞事。”
“開玩笑,他要去哪誰敢探察?”
“我是怕他跑棱陽星域攪局途生變數對了,九宮閣是否有高手在周擎帳下?”
“有,陸長生,合體后期,未得道。”
“就他一個?”
“據目前的消息就他一個。”
“看來形勢不太復雜,都在意料之中。”安子心神沉穩回來走動,問道:“還什么別的消息?”
“那得看后面是否如你說的那般,到時候老夫便是你的耳目。”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
“告辭。”
“哎哎哎臥槽奸商!”
……
三天時間轉迅即到,但凡得到風聲的數個大宗大氏各有傳送投影,安平的賠率破天荒出現一賠一,老直狂漲一賠九十,顯然都有內部消息,沒準是姓狄的奸商在散播謠言。
蒼穹宅,仨人齊裝待發,宇文秀辰低臉魂視安平,以百余年的閱歷來看,估計在發詛咒。
“準備好了?”宇文鐘看看初升紅日問道。
“你在逗我?兄弟相殘需要準備?走著!”
“嘿嘿”宇文秀辰見此陰笑陣陣,道:“實話告訴你,妃顏也會在場,敢耍花樣你會死得很慘。”
“如果都死了了?”
“?”宇文秀辰乍然。
“虧不死你,草”
兩小輩斗嘴,宇文鐘沒理,也不知怎么勸的刮起妖風帶上二人沖上云霄,瞬間現身太空陸放帶著老直和陸妃靜候多時,戳于一塊百里飛地。
“幾個意思?”安子沒整明白,穩當落地問道:“他們來干嘛?”
“哼哼老鐘,吃相別太難看。”陸放無視混子,陰臉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兩方彼此彼此,希望你別不認賬。”
“我陸放出一言九鼎。”
“嗯行,開始吧!”
眾人分成兩波飄身飛地之上支撐護體大陣,剩兩混混干瞪眼不知所措從二老頭言詞中安子讀出些隱含信息,死斗八成是個晃子,至于目的……
“算了!想個屁,都是些陰人,媽的”安子想得腦仁兒疼,默默吐槽。
“安子,乍辦?”
“涼辦!”安子癟嘴郁悶,四周瞅瞅、沒事跺跺腳,真怕飛地塌了小命不保。
“要不隨便比劃兩下得了。”
“比劃不要力氣?當咱倆是猴耍著玩兒?先坐著說說話。”說著,安子變出張小矮桌,擺上點吃的喝的,趁忙活勁拿一墨鏡片,昨兒晚上切得的。
“吃,甭理他們。”
“誒誒”說干嘛就干嘛,老直應聲抓著就啃,整得電視機前、不是,投影前的觀眾差點暴動,感覺被騙了。
卻說安子大廳廣眾之下公開暴露底牌,手持墨鏡片睜只眼閉只眼沖深芒太空一通亂掃,現場場控靜坐無語,跟看耍猴兒的沒什么區別。
“老直,今兒閑著沒事幫你悟個……”說到安子突然收聲瞪眼,當即起身怒指頭頂四人大罵:“草真特么卑鄙!得了便宜還想將老子們至于死地。”
是的,兩個老家伙的真實目的是為了讓后輩們得道,一擔目的達成,安子的特殊本領將暴光于洪荒,之后定是無休無止的抓捕,甚至丟掉性命隕落洪荒真可謂一石二鳥陰險之極。
然識破奸計又當如何?選項很明了,要么兄弟倆死一個,要么助宇文秀辰和陸妃顏得道。
第六百七十五章有言,陸妃顏乃得道神嬰,若再進一步……光想想都打哆嗦。
“不行,絕不能讓那個臭婆娘進階半步證道。”大意中招,安子真想給自己來兩嘴巴。
“安子,你怎么不吃?”老直再傻也覺得到不對勁兒。
兩波人冷眼旁觀,安子的叫罵打中空氣,無奈坐身想折,面對老直發愣,好一會兒才回道:“如果……”
“沒事!只要你活著就行,我死了沒事。”
安子大為感動,從側面看老直并非沒腦子,是懶得動,怪就怪安平太賊,活脫是個修仙版張飛,就差粘上點胡子。
“你要真掛了錢小丫肯定追殺我要到虛空盡頭,咱倆都得活著。”
“行,聽你的,呵呵吃吃吃”
心煩意亂安子勉強吃巴兩口,起身一改往日嘻笑,道:“老直,認真聽好我說的,咱們再悟一道。
“那敢情好!”老直扔了食物兩手在身上蹭蹭,直起身板道:“你說你說。”
這邊兩人起立,上邊兩后輩趕緊坐下,立著耳朵生怕錯漏只字片言鐘老頭絲毫未對三天前說的那番話臉紅,可見沒少說瞎話。
“刀者,利器也!”安子背對老直手持鏡片觀星看塵,張嘴道:“勢者,氣息臨場,重若星辰老直,你悟得王者之勢,那就以為此點更進一階,我助你悟得領域之道。”
“領域?”
“天之道,道從何來?萬物周天、花鳥魚蟲、飛禽走獸乃萬道之源器者,身外物生于天,長于地經修者鍛其形、鑄其魂、開其刃、還其道,盡呈器也然凡塵眾多,未器者甚多,持器者五花八門各自為道,成氣者億萬無一,難以。”
“領域,一方之主,域之大,大得到無窮領者,域內稱皇,撐控一切法則,眾生由死到生無所不括、無所不快、無所不生,無所不能。”
“老直,王者之勢在氣迫、在胸懷,領域之道在實力、在修為,放開你的心扉,打開你的王者之氣,納萬勢、收凡塵、駕歸元、掌乾坤,方成域者。”
“聽明白了?”安子放下鏡片回頭問道。
“沒有。”
“……”安子。
“你就不能說點大白話?”
“好吧!”安子泄了氣,道:“歸根結底就一句:一個眼神能瞪死他。”
“嗵”
“臥槽”
話音剛落,老直真的瞪眼,一股無形之力打得安平飛出十多丈差點翻倒在地正待站穩開噴,見其眼神空洞咧呆呆發愣。
“草又特么頓悟,寫書那廝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安子拍拍飄散灰塵暗自咒罵。
抬頭看頂,兩死對頭已睜眼起立,也不知道悟沒悟道然三息之后迅速離開回,定是閉關靜靜參悟,其資質明顯落于老直。
“蹬、蹬”兩聲輕響,二老落地,將老直圍在中間傳音密語。
安子臉色突變,不顧一切奮然上前,怎奈兩步后止于身前無形壁壘。
“你敢!”安子暴吼。
宇文鐘斜眼冷哼,繼續……
“老直,醒來!醒來啊”安子陷入瘋狂,脖子青筋暴鼓滿面通紅。
然任憑歇斯底理也無濟于事,兩老頭密語一番雙雙點頭,眼看要動手。
“呲呲”形勢有變不容多想,安子刀劍出匣混元力暴漲:“御風斷龍耀陽劫刀劍八荒!”
“鈧啷卟”
無形壁壘乃震元所施展,僅一劫之力就被反彈重傷吐血、眼冒金星起身不得。
動靜頗大,陸放回眸嘴角微翹眼神藐視,如同看著個小丑。
“呼呼咳呸”安子吐口血唾沫收回塵陽緊握冷寒域,傷重之下扎緊馬步左手拍在刀身閉眼囂塵。
“小子,你救不了他。”宇文鐘說罷袖子甩出道白光。
“咻鈧啷卟”
那白光正中刀身,巨大反震讓安子頓覺五臟移位、骨骼顫顫、刀兄脫手連連后退直至飛地邊緣跪地吐血未能暈厥余光中,宇文鐘毫不猶豫抬手便是一掌打在老直胸口。
“卟額啊”老直慘叫一聲倒地生死未知。
同時無形壁壘消失,聽見兩人明名交談。
“冷寒域及器匣歸我,赤陽歸你。”陸放道。
“可以,但你須得欠我個人情。”
“哼趁我不在摘了我陸氏一葉算便宜你,何來人情?”
“湘蘭是自愿嫁到宇文氏,再說也不曾虧待于她,更未失陸氏顏面,何來便宜?”宇文鐘道。
“我說有就有,大不了一拍兩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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