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城外風景怡人、綠柳成陰哪兒不能見面?你覺得我會跟一風塵女修跑窯子私會?”
“那就好。”作為主審,上官晨問話完畢轉身要走。
“等等”安子道:“你問完了我還沒問啦!背地里兩次陰我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只要你待在密室少露面,他自會退去。”說完抬腿閃人。
“哎哎哎拷”
直覺、那強大而又敏感且時常帶來禍事的直覺告訴安子,上官晨在漣水城的任務應該與自己有關聯,不讓露面可能是安全問題,也可能怕打亂計劃。
兄弟交情深厚,安子沒打算多問,該怎么著就怎么著,此后十多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實得很,莊瑤和妙歌時常送些日常物件以博其好感,安子來者不拒,兩妹子暗地里叫勁。
“嗬這袍子好!”妙歌量身定做的一身潔白道袍,套上其身妥妥的油頭粉面小白臉,滿肚壞水賊心眼誠如,安子一個人在密室沖面前銅鏡擺了無數造型自娛自樂。
玩兒膩了出來喝酒擼串,兩動物這段時間過足了嘴癮,大猴足足胖了一圈,在這么下去沒準會失去野性,連棍子拎不動。
“咚咚咚”正與兩動物吃著喝著,院門敲響。
“誰呀!”起身拉門見一獨臂男修,背后長戟一桿胡子拉渣滿面愁云,安子冷聲道:“啥事?”
“安兄,能否請龐某喝一杯?”
“喝你妹!滾”
本來無事心情大好,瞬間被攪得蕩然無存,真不明白那廝哪兒來的自信,居然有臉跑來蹭吃蹭喝。
“安兄,相信你心中有很多疑慮,龐某能為你解惑,只需一杯酒而已。”龐戟隔墻喊話。
“呵”聞聽此話安子翹嘴一笑,道:“先說件來聽聽。”
“有人想在漣水城玩兒死你,上官兄雖修為高絕,但難護你周全。”
“吱呀”院門打開,安子堵著門問道:“你是替人傳話的吧?”
半個月前上官晨說過,只要不露面,陰人就拿他沒折,必是耐不性子想法引他出去,龐戟是最合適的棋子。
“我還知道上官兄的最終目的。”
“老子不想知道,麻溜的,滾!”
意圖明顯,安子對**的控制向來強悍,豈會上當,直接關門將家什全套搬進密室,懶得理他,受乍乍滴。
如此過去一夜,次日天明,算算日子,那位飄云坊傳說中的傅師叔今天就到,安子得去鑒定葫蘆,上官晨自然記住此事,兩人組隊結伴出門。
“呼空氣真好!”坐了半個月牢安子大作深呼吸。
“師弟,龐戟昨日來過?”
“來啦!還特么拿話勾引我出去,拷”
“憑師弟的智慧,這等伎倆實在太過幼稚。”
“師兄,你跟別人叫勁干嘛拉上我?實在氣不過干死他,除非那廝有后臺。”
“我的目標不是他。”
“……行吧!只要你玩兒得高興,我無所謂。”
不多時,二人聊著閑白來到萬寶齋,莊瑤早就望眼欲穿,一身粉嫩宮捯飭得跟天上人間的宮女,那嬌媚紅唇微露貝齒,柳葉彎眉靚瞳奪魄,換個把持不住的沒準會暗中。
“晨哥哥。”男神駕到,莊瑤連忙迎接挽住胳膊親昵得不行。
“傅前輩可在?”
“在吶在吶!快隨我進齋。”兩人出雙入對將安子給撩下了,處境較為尷尬。
“嗯?”抬腿進店,安子下意識回頭看看,見斜對角黑影一閃,心中更加納悶:“怎么有點眼熟?”
“師弟。”上官晨回身:“快進來,別讓前輩久等。”
“哎哎哎”一晃而過的破綻很快拋至腦后,進得齋鋪直入后堂。
“傅師叔,這位便是晨哥哥的師弟。”作為中間人,莊瑤介紹道。
“女的?”安子微愣,這位高材中等,胸脯一般卻一臉傲氣,也不知誰給她的勇氣。
“哼怎么?小輩看不起本宮?”
“前輩莫怪。”上官晨真怕起誤會,趕緊報拳賠不是:“我這師弟生性直腸,乃快人快語之輩。”
“無妨,東西拿出來。”身為文物鑒定大師時間是寶貴的。
安子沒話,解下腰間紫紋葫蘆遞將過去,道:“請前輩長眼。”
傅姓師叔瞄了一聲臉生厭惡,未與其接觸,僅用手指一勾,那葫蘆自動飄落手中,隨便看了兩眼,道:“六道產物,三品器皿,道紋后起,天生涎香小輩,此物落于你手實屬浪費,五千兩賣與本宮如何?”
“呃前輩,您要它干嘛?”
“此物品劫雖低,卻有空間之效,比一般的布袋要強得多。”
“哦原來如此不好意思哈,小子正好有用。”
“師弟,我記得你帶了上萬個水葫蘆,可是用來盛水?”上官晨從旁幫襯。
“對呀,以后就用它啦!”安子語言歡快,兩眼巴巴瞧著,希望姓傅本宮還他寶貝。
傅師叔倒也痛快,仿佛扔了件垃圾,然臉閃不悅轉身密室,臨行回首道:“瑤兒,記住本宮的話,以后煉體士不得進內還有,收他一萬兩,入賬。”
“……”安子。
看了兩眼就要一萬兩,出場費未免太高,和那些光有顏值沒演技的小鮮肉有什么區別?
作為追求者,莊瑤主動給安子打五折,事后大不了被罵一頓,實在是難得的賤內人選。
那莊瑤依依不舍送走情郎,腳還沒沾地又被傅姓本宮叫到密室,對于虧了五千兩只字未提,莫名問了句:“那個煉體士姓甚名誰?”
“聽晨哥哥說姓安,風雷煉體。”
“來自哪里。”
“傅師叔,難得葫蘆有問題?”莊瑤擔心師叔起歹念殺人奪寶,安子死了無甚要緊,就怕惹怒上官晨。
“不至是葫蘆,那小子本身就有問題。”
“問題?”莊瑤裝傻充愣。
“如此神物落予一個沒前途的煉體手中實在暴殄天物。”
“師叔的意思是……”
“瑤兒,為了你的晨哥哥,你還是少知道為妙。”
“……”莊瑤臉色一白。
且說二人回院立馬鉆進密室……
“師兄,看來你有點招架不住哇!”安子若有所指,臉有狡笑。
“何出此言?”
“你一直不讓我露面,漣水城必是有我的仇家。”
“繼續說。”
“今兒我在萬寶齋門口看到一個人影,很熟悉,估計是那只陰貨憑他兩次機會未傷我性命來看,仇家應該不是他,他想讓我不痛快。”
“師弟,漣水城對你來說實屬偶然,為兄也沒想到會這么巧。”
“我要猜得沒錯,當日救走夏候芳的那位前輩出自飄云坊吧?那只陰貨便是蒼云府的司晟,沒錯吧?”
“師弟聰明絕頂,為兄……嘆服。”
“你的真正目標是想替我殺了她?”
“此女后患太大,算算日子快要大乘,到時候必會露臉,憑為兄與莊瑤、妙歌的關系混進坊內絕無問題。”
“等等我就一個問題。”安子道:“你就比我早進城三天,我怎么感覺像是三年?”
“師弟,早些歇息……”
“哎哎甭想走!告訴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你哪兒別想去!”安子認定這里有事,一把薅住。
“呸呸呸”眼見于此,二蛋窩墻角直樂呵。
“……好吧!”上官晨知道瞞不住了,道:“為兄使手段讓你在湖底昏睡了兩年。”
“我曰!”安子瞪眼吐了老血。
至那以后兄弟再無語言,第二天安子出門比上官晨早,太可氣!傻了巴嘰白白浪費兩年時間,實在扯蛋。
上官晨不好多說,這位師弟腦子太賊,已然想好,只要安子未進飄云坊,他的計劃還能繼續。
還得自由,安子一個人滿城找人,半個時辰后在城西得見,那廝基本已成廢人,胡子長得快連上眉毛了,抱著個酒壇子醉生夢死。
掏了把零散晶石,安子道:“我要見他。”
“誰?”
“讓你傳話的那人。”
“呵呵”龐戟笑而不言繼續灌酒。
只見得安子突然回頭,那只陰人剛剛抬起大腳正待蹬腿兒愣了。
“尼瑪果然是你個狗曰的!”安子反應賊快,抓住腳面一個提壺功掄進陰角,手中龍武金劍“呲啷”在手橫脖子上,狠問道:“說,你特么跑這來干嘛?”
“管得著嗎你?”頑主毫無懼意,扭臉翻白眼。
“嗬還挺橫!”安子收劍回戒,威脅道:“再敢沒事下陰手,老子直接去蒼去府打小報告。”
“切”頑主嗤之以鼻,撇嘴道:“別以為自己藏得挺深,小爺在九宮星已將你查得一清二楚,就你干的那些事隨便一件足夠你死八百回的。”
“怎么?是不是很崇拜哥?”
“呸喲”頑主啐了一口,道:“也不打聽打聽,爺在蒼云府什么事沒干過?”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扯蛋,我找你有事。”兩人斗嘴沒完沒了,安子煩了,回首看看街面人潮確認是否安全,沒承想瞟見一烈焰男子,嚇得扔下頑主撒腿就跑。
“哈哈”頑主樂了,笑道:“看來這小子還有仇家。”
司晟雖是蒼云府名副其實的紈绔子弟,但腦子甚為聰明,扔給龐戟百兩晶石沖進上街面挨個觀察,還真有收獲。
“道兄請留步。”
“何事?”
“師兄可是北域上清宮的榭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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