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炎陽當空直射西荒,沙表溫度赤手可燙,輕風吹過熱浪滾滾,一只土黃色鱗甲四腳蛇鉆出沙粒,強光之下黃金獸瞳豎成一道黑縫,伸縮脖子警覺四周突然,空中乍現身影呼嘯而過,嚇得拽拖丈許細尾驚慌逃躥,留下坑洼爪印。
作戰方案敲定,安子肩扛大猴、離地百丈御劍飛馳于西荒邊緣,上官攜身羞月緊跟數千里,至于二蛋,化身金蹄獸鉆沙里烤燒……
叫陣天級高手,兄弟倆顯得很淡定,完顏羞月則緊張兮兮,對其而言那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二人此舉跟送人頭沒什么兩樣。
其實安子是將計就計,只要羞月敢跑,這事就黃了,脫身越早越好,寒霜的例子不可再現。
于是乎,鏗鏘三人行游蕩于荒漠,九萬里縱深沙海想刻意碰面,無疑是足球上場兩只蒼蠅沒腦袋瞎晃,機率太小。
兩天過去,安子曬成了包青天,氣得哇哇大叫,上官晨樂得不行,羞月暗暗捂嘴偷笑,隨即改更作戰方案。
就地刨坑挖一洞府,其內刻傳送陣,打算守株待兔當然,時不時得鬧出點動靜吸人眼球。
“哈”頂著張包黑子臉,安子犯困打哈欠,道:“夢里尋得千百度,那人卻無影又無蹤,唉真特么無聊。”
“晨,那位前輩會不會已經走了?”羞月道。
“你居然管一個殺人越貨沙漠土匪叫前輩?”安子驚鄂。
“師弟,嘴下留德。”上官晨佯怒以示安慰,盡顯男神風采。
“我估計他們完顏氏當年沒少干這種事,否則哪來的報應。”
有心之言說得羞月低頭不語,暗中小手緊握拳頭顯然,為了追求男神,那火暴脾氣收斂不少。
“對了師兄,有個事一直忘了問你,你在翠薇星有沒有遇到一個叫鳳百玲的震元女修?”
“聽說過,乃紫薇星鳳氏嬌女,與岐黃府不屬同一星體。”
“看來她沒回去,拷”
“師弟,你與三寶兄是否有誤會?”
“屁的誤會,那廝與其他修士差不多,前拒而后恭。”
“呵呵師弟,師尊告訴我,別老藏著掖著,有實力自當縱橫虛空,該出手時就當出手,誰敢小看你?”
“所以他才被人滅得連渣都不剩。”
“……”上官晨。
“你估計他還要多久出來?”
“**契合需要大量時間,萬年左右吧。”
“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以前,多蔭的一小老頭。”
“師弟,以我對師尊的了解,出關后第一個要找就是你,你最好有點心里準備。”
“切我會怕他?欺師滅祖的活咱最拿手。”
“……”羞月。
這時,天邊暴起巨龍般的嘶吼,眾人立進戰備狀態,待回首,安子大罵:“拷有沒有搞錯!”
“哈哈哈”上官晨沒心沒肺樂了。
“怎么這樣”羞月睜大杏眼不可思異。
無甚其他,仨人布下陷阱苦等沙漠悍匪,結果那廝鬼神差發現了藏身沙底睡覺的陸塵金蹄,那還客氣什么,絕對的天賜仙緣二蛋也是倒霉摧的,睡個覺打那么大呼嚕,生怕人聽不見,結果置身事外的傻叉無辜躺槍,玩兒了命四處亂跑,聞著味就找來了。
“晨,怎么辦?”事發突然,羞月難免驚慌失措。
“沒事,一切行動聽師弟指揮,切莫猶豫。”
“……”羞月。
“師兄,我先上,你們兩埋伏好,那廝眼里全是二蛋,嘿想仙緣想昏了頭。”說罷,安子扛猴御劍緊急支援。
“鈧、鈧、鈧、鈧、鈧”
天降災禍,二蛋撩扇金翅只顧逃命,身后萬道劍芒打得道紋金甲堪堪火星,可見此時心情是崩潰的,上哪說理去?
乍眼一瞧,安子領大猴現身萬丈大漠,如瞬間打了一針雞血,慌亂心神有了主心骨,立即撩爪著陸,巨大身軀轉體一百八十度張嘴便是一口紅白赤炎息。
“好異種,本尊鴻福齊天!”獨孤老三興奮大叫,手中焚黃利劍綻起道紋,旋轉如風力擋滔天烈焰。
“呲啦”
虛空撕裂,大猴化身巨猿手拎昊天棍呲牙咧嘴霸氣登場,肩頭安子雙手抱胸陰笑連連。
“拷你們怎么才來!老子差點掛啦!”二蛋傳音似帶哭腔,太受委屈。
“哈哈哈哈”獨孤悍匪笑得很狂,雙目鷹眼大閃貪婪,仿佛眼前一切已屬于他自己。
“二蛋,回身本體,大猴,帶咱們走。”
“哼想走?”
“怎么著?一個破地級也敢在老子面前瞎汪汪,大猴,走!”
論逃命,二蛋比誰躥得都快,配上大猴法犀利,有驚無險脫離獨孤悍匪,但是……
悍匪修為地級其度快如小強,未等撕裂的空間合攏沒身其中,嚇得安子哇哇大叫,頭回發生類似情況待三次破空,成功將獨孤悍匪引入伏擊點。
“嘿嘿”獨孤悍匪陰森邪笑,道:“怎么不跑了?”
“忘了件事,您老貴姓?”
“找死!”悍匪頓感受辱,地級修為引得沙暴漫天,攪剎參天沙龍惹得安子睜不開眼。
“媽的放煙霧彈!刀兄起陣!”
冷寒域應聲出匣凌鎮風眼正對悍匪天靈,同時天空晶耀點點,八八六十四顆陽晶石呈環型從天而降,上官二人立現真身。
“洪荒破斗,休生景死,耀塵西荒,大角綻星,助我殺神!”
融入新的認知,陣法一道更加精進,大師級陣道顯其威,晶石落頂立綻其芒,安子一指射出金線一道正中刀兄。
“嗡”
“咻”
刀震空鳴,晶石耀塵,六十四道金線齊綻而出連呈一體,暴塵龍沙當場熄火,冷寒域下,獨孤悍匪軀體僵直瞪眼。
“陽晶矩陣!是你!”終認識出那張包黑子臉是誰了,悍匪驚乍。
安子一拍胸膛,道:“是老子我,怎么著?找了爺個吧月很辛苦吧?嘿嘿”
“你……你到底是誰?”悍匪眼透悔意語氣結巴。
“師弟,此人乃獨孤氏,單名一個鶴字。”戰術成功,上官晨兩口子趕到。
“完顏羞月,哼”獨孤鶴見著來人似有鎮定。
“呵老小子,還敢耍心眼?”
“小小年紀成就非凡,可惜你沒有機進階宗師,受死!”
地級高手豈會沒有底牌,獨孤鶴雖身陷囫圇,便那焚黃劫器依舊大顯威能,空氣中頓起刃風,似銳劍刮臉寒鋒攝魂。
“耀塵,起!”
“嗵”
一聲爆響,安子黑發化白,身后金線羽翼背向炎陽,昔日耀塵重回本體,手握晶石翻掌化液,同時獨孤鶴大招已呈。
“戾風焚沙劍鋒魂萬劍劫!”
“掩月道界!”
“叮”
肉手成掌,清脆蔭動,黃金道界陣盤三來丈寬如一面大盾,迎向襲來無數焚黃半月劍鋒,打得星芒火閃,嚇鐺亂響,安子被沖擊震得連退十余丈。
“辰光劫體鑄東皇耀塵無敵。”
再起防御安子立穩陣腳,就在這里,道界砰砰碎裂,化作黃色殘紋消散虛空那余波劍鋒利襲煉體,然而想象的萬劍穿身并未出現。
“叮叮叮叮”
手持塵陽打消最后一把刃鋒,安子已是強弩之末至丹田被封,近四百余年的掙扎,度化無數枉死怨魂終于有回報,那封劫道符已是千瘡白孔,炎星啟動晶環耀眼,勉強用得耀塵之能。
“師弟,你恢復了一半?”上官晨從頭看到尾沒出手,見此自然驚喜。
羞月則緊捂小嘴說不出話來,眼前發生的一切超出常識,什么時候地級修士變得這么脆?
而獨孤鶴與之相反,煉體士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牛逼。
其實不然,那獨孤鶴身陷困陣,頭頂六道劫器實力大打折扣,否則十個安平也不夠殺他的。
“準備收網,各自站位。”
除去完顏羞月都是老手,連二蛋和大猴都知道位置,大伸舌頭等著飽餐一頓。
“小輩!可否留下姓名。”
“怎么?你認為能活命?”安子仗劍撐地大口喘息,垂垂白發迎風飄逸。
“你敢殺我!”獨孤鶴覺得這是個天大的笑話。
“殺你如屠豬狗!”壞了爺的好事還特么沒覺悟,安子塵陽脫手鋒指獨孤鶴腳底,伸手一指金線再出,正中劍柄。
“偷天換日,逆轉乾坤。”
“咻”
無有任何懸,刀劍上下困陣大成,獨孤鶴徹底被鎖死,冷寒域趁機下沉插進天靈,走上穆天塵那條不歸死路。
“小輩,你敢!”神魂潺潺死亡降臨,獨孤鶴終于意識到撩了不該撩的,三息之后元力大量流失再起震驚:“這到底是怎么邪魔歪陣!”
與所有人一樣,本能緊收丹田,其正中下懷任憑叫囂,直至耗盡元力丹田坍塌,獨孤鶴如殘年老人郁郁而終,走得很安詳。
強敵覆滅、陣法消散、刀劍歸匣,兩動物活蹦亂跳滿處撒野,必是大為受溢。
“師弟,怎么樣?”上官晨扶穩沙地而坐,差點沒燙熟安平的屁股。
這時,二人上空涌現五彩祥云,乍眼一瞧,完顏羞月浮懸盤坐媚眼緊閉。
“呼”安子嘆氣翻白眼,道:“就當師弟送她的見面禮。”
“這么說你認可了?”
“沒那么容易,咱們的路步步兇險,若無堅定信心實難活到最后。”
“這一點為兄可以向你保證。”
“你保證不了,我是擔心他那個家族,完顏宗什么人我比你了解,你敢打包票羞月不會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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