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云:敗家媳婦青鋒殺,萬里躺槍老人家海納百川嘴發(fā)苦,飛花之夜兩頭堵。
埋藏里底的秘密豈能輕意為外人道,至月圓后大半個月,常有容選擇性失憶,對此事只字未提,整天得癟著個苦瓜臉打安子眼前晃來晃去,更加認(rèn)準(zhǔn)這廝是蒼冥殿的叛徒,想博取同情放他一馬。
六千多年的星辰之旅,對修仙煉體安子一直被動驅(qū)使,馬到是沒少放,就是沒落個好,處于被老赫頭坑得苦不堪言的報復(fù),定要刨出個驚天猛料,將來惡心不死他。
說到叛徒,安子莫名想起混在修羅域的秦風(fēng),回想初臨六道種種曲折經(jīng)歷,就屬他活得最安逸,天理何在!
當(dāng)然,躲在劍蘭山莊的日子同樣安逸,沒事耍耍太極、摸摸兔子毛、看看陣道監(jiān)視,以上帝哥視角,閱盡修士滄桑頗有快感,殊不知好日子即將到頭。
忽一日,山莊氣氛陡然緊張,安子肩扛兔兄獨(dú)坐小院渴酒擼串,躲在密室的魅影風(fēng)急火燎來報,有大人物駕臨劍蘭,其中一位正是前些日子被打的姜氏劫匪甭問,回家叫人找場子來了。
“草真特么煩!”小啄愉悅心情沒了,安子端杯一飲而盡,道:“魅影,隱身藏好,別讓那廝看見,只要我說個拷字立馬現(xiàn)身,記住,打不過就跑!”
“嗯”
懟上姜氏,安子本可一走了知,可秀越在塵仙骨地風(fēng)頭正盛,引得天璣無數(shù)色鬼、老鬼、小鬼關(guān)注,更有一點(diǎn),被殺的那個姓佐,第七感告訴他,又是五鬼星系的倒霉蛋。
天尊家族精英駕到,如太子親臨,整個山莊雞飛狗跳,有頭有臉的大小領(lǐng)導(dǎo)全程陪同,常有容也不例外,這么大的事老家伙居然沒露風(fēng),良心被兔子啃了。
劍蘭山莊主姓何,勢力在飛花五鎮(zhèn)最弱,從莊主到小頭目,一個個誠惶誠恐,生怕怠慢,對隨行跟班暗中沒少塞晶石。
至于為何得知安子藏于此地,自然是姜冉所為,被洗腦了不見得就笨,否則豈能將金蟬給耍了,所以何莊主聞得真相怒視常有容,多大膽子,竟敢窩藏姜氏仇人。
一番簡短表明來意,數(shù)十人烏泱烏泱奔了小院,安子被堵個正著,還在喝酒擼串,滿嘴油漬有事無恐,兔兄嚇得拱進(jìn)懷里靜觀其變。
“大哥,就是他!”得見仇家,姜冉怒指傳音進(jìn)言。
“常長老……”莊主剛要發(fā)難,人群簇?fù)硪挥⑽渲吿种浦梗巳碎L相偉岸、體態(tài)健碩、身背黃金器匣扎眼得很,默視安平幾步上前坐于對面輕笑未語。
“哥們貴姓?”
“姜陽!”
“啊?”安子定格一愣,道:“小號叫大盜吧?”
“?”姜陽沒明白。
“姜陽大盜啊!”
“……”眾人。
“有點(diǎn)意思!呵呵”
“道友何故發(fā)笑?”
“我就沒想明白,堂堂天尊氏族怎么盡出些亂辰賊子。”
“你找死!”姜冉大怒,寶劍寒芒一閃。
“錚”安子二指夾住劍尖,一手端杯自飲,終于體會到以大欺小的痛快,太過癮。
“啪啪啪”姜陽拍掌欣賞點(diǎn)贊,道:“道友果然深藏不露,貴姓?”
“假名陽光!”
“……”眾人。
“哈哈哈爽快!可有真名?”
“沒有。”
“……”山莊那波人要瘋,什么亂七八糟的,常有容死的心都有了,已有連夜跑路之意。
“道友,我七弟剛剛出道,惹了閣下實(shí)屬無禮,給些教訓(xùn)是應(yīng)該的,但是否太過?”斗悶子比較燒腦,姜陽奔明來意。
“大哥……”倒霉劫匪不樂意了,你特么到底哪頭的?然下文未出被姜陽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現(xiàn)在覺得還過嗎?”安子反問。
“啪”姜陽閃手變出一普通戒子拍于桌面,道:“我知道友頗有來頭,陽某也不希望此事鬧大,十萬兩。”
“聽說你是九幽圣子之一,排第幾呀?”收錢的動作行云流水甚是麻利。
“道友,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似乎不適合與人動手。”
“我想試試。”安子擦擦滿手油漬起身一反常態(tài)。
“大膽域外小輩!”莊主怒了,、上前一指喝道:“姜公子乃得道天仙,豈是你一個無半點(diǎn)元力的煉體士能挑釁的。”
“呵呵無妨!”姜陽笑而起身,道:“也罷,道友手段奇特,陽某就領(lǐng)教一二何莊主,可有試煉場?”
“沒必要吧?”安子活動活動身體道:“咱們只是切磋,又不是玩兒命,在這就行。”
“看來道友想在陽某身上尋得某種契機(jī)。”姜陽智慧敏銳,點(diǎn)破用意。
“大盜兄不會拒絕吧?”安子純屬找故意。
“樂意之至。”
……
人堆里,常有容對安子比較了解,未到萬不得以,兔崽子絕不會與人動手,而那位來無影去無蹤的魅影又尋她不見,其中大有文章。
無名小輩對陣九幽天仙圣子,山莊大小領(lǐng)導(dǎo)干部立馬清場,院子騰空六七十見方,暗自猜測幾招能拿下此獠。
“嗵”叫板得道天仙,安子主動卸了器匣沉聲落地赤手空拳,動機(jī)未明。
姜陽意笑未作表態(tài),背扣雙手臉色上爬滿輕松。
“哥們,我對天尊是很尊敬的,你先動手。”二人距離十丈余,安子道。
“你確定?”
“嗨切磋嘛!頂多被你打得吐血,我這身板扛得住。”
“好!陽某如你所愿。”
“嗖嗵”
得道天仙出手無分毫機(jī)會,那碗口鐵拳正中面門當(dāng)場流了鼻血,安子予以點(diǎn)贊:“好快!”
“道友的煉體之術(shù)想必非同一般,三分仙元僅僅流了點(diǎn)鼻血,佩服!”
“你也會的。”安子繼續(xù)挑釁,手指直勾勾,當(dāng)?shù)靡娊柕琅圯p起的剎那閉上雙眼。
“嗵”一聲悶響,那三分仙元鐵拳再度臨門,安子閃電出手以掌對擊,頓起狂風(fēng)一陣,大退數(shù)步,嘴角溢出鮮血。
未待眾人詫異嘩然,那受阻的鐵拳銳光一閃,安子瞬間撒掌身形再退,右手二指并攏綻射金線二道奮力虛空一劃。
“哧啦砰”
憑借手感反擊打在地面,隨之面門慘遭二次打擊,鼻血嘩嘩滴,并聞得姜冉叫好及眾人馬屁群拍。
“好悟性!道友進(jìn)步神速,定出自青野劉氏。”姜陽大為贊賞,猜測其來歷。
“這才剛開始,再來!”
天仙虐煉體,現(xiàn)成的沙包不打白不打,姜陽放開手腳依舊三分仙元相博,安子連連中招死扛硬挺,越發(fā)如此,常有容越發(fā)肯定圣子要栽大跟頭。
然十招過去,安子滿臉血漬毅立不倒,姜陽那廝嘴上點(diǎn)贊,實(shí)則陰損,專往臉上招呼,魅影暗中沉著冷靜等待指令,換秀越早殺出來了。
“煉體士果然扛揍。”姜陽有些膩味,完全沒挑戰(zhàn)性,然心態(tài)一松必露破綻,隨意直拳寸剛勁猛,安子抓住機(jī)會繼續(xù)以掌迎擊,但身體陡然綿軟后退,瞬間卸去大半力道,同時雙眼大開。
“嗵”借兔兄之能乍起龍?zhí)ь^,掀翻氣浪姜陽大意中招,緊跟在后二指金線刃勁再現(xiàn),哧啦一聲劃破胸前衣襟,大出意外驚得眾看客瞪目無語。
“原來如此!”變異兔兄暴光,姜陽不怒反喜立起貪婪之意。
“看招!”
沒了混元力一身事被封,安子唯有直來直去,好在沒了器匣,身體輕盈快似狂風(fēng)主動出擊,兔兄卻莫名冒頭,姜陽注意力分散,雙臂關(guān)節(jié)時有中招,漸漸有些麻了。
“嗵”拳對拳,掌對掌,手肘對手肘,碰撞之下元勁亂飛,小院一片狼籍。。
“嘿嘿道友的確實(shí)力不俗。”姜陽一拳被擒身體升騰元力。
“是嗎?”語音落地,安子突然變招,那緊握鐵拳的手掌旋勢反扣,摳住五指用力向上,姜陽手腕一陣巨痛,身體本能僵直慘叫一聲。
“中!”圣子失神,轉(zhuǎn)身靠背兔兄再次借力,巨力懟上姜陽胸口。
“卟”念起貪婪,分神中招,姜陽口彪血箭濺了安子半邊臉踉蹌大退,殊不覺反扣手腕被順勢一抹,安子咬牙氣憤:“拷得道天仙果然牛逼。”
“嗖嗖嗖”收到信號,小院空中突現(xiàn)黑霧一道,數(shù)道利光直取切磋的二人。
“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膽敢行刺圣子,小院炸了鍋,立馬出人箭射追賊,其余紛紛圍攏姜陽已防后手,安子身中三道利刃無人關(guān)注常有容留了心眼,那黑霧甭看就知道是誰。
果然,兔崽子趁沒人注意,背身過去十余息,乍現(xiàn)微光漏閃,轉(zhuǎn)身假模假似捂著胸口一臉慘相鉆進(jìn)人堆,大肆關(guān)切圣子是否有恙,拉著手噓寒問暖,忒假。
劍蘭山莊乍現(xiàn)刺客,莊主慌了,為平圣子之怒跳樓出血,姜陽來者不拒大收黑錢,待事件平息,煙都抽完兩支,一切顯得那般自然。
“道友,是否繼續(xù)?”
“唉算了!我再想其他辦法。”安子揮袖抹臉,重喘氣息勉強(qiáng)畫得鎮(zhèn)元道符,恢復(fù)劫匪修為,姜陽十分欣賞未行過分之舉,一場鬧劇就此作罷。
事后,常有容免不鳥一頓臭罵,因急于知曉謎底,無情唾罵就當(dāng)野狗犬吠不過莊內(nèi)莫名來了煉體高手,莊主自然要善加利用。
半夜,常有容擦拭滿臉口水回小院,莊主罵了些什么早忘光了,急急下得密室,瞅見安子粗布包頭露兩賊眼珠子透著得意,魅影在旁眉開眼笑。
“說!你小子到底對圣子做了神馬?”下了好幾層隔離罩生怕人聽見,常有容沉聲怒問。
“嘿嘿”安子蒙臉陰笑,亮出懷中一物。
“圣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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