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云:迷霧陰霾一莊莊,借刀妃顏震龍江關門打狗捉二混,翻墻越獄我為尊。
死里逃生破空野外,姜元城已無蹤影,放眼踅摸一周,盡是群山起伏、綠樹參天因悍將靜默無法定位,看看高掛炎陽仔細回憶伏仙城方位,片刻后腳踩陸塵金蹄獸,低空飛行往西而去。
如今的二蛋是女大十八變,身長百余丈,四蹄冒生赤火,鱗甲泛光道紋密布,頭生金角棱眼掠人心神,速度飛塵過影仿佛坐上超級高鐵,怎就一個“爽”字了得。
“咕嚕咕嚕”爽了沒兩分鐘,兔兄報警耳朵亂擺。
“呲啷啷”安子刀劍出匣隨之進戰,二蛋金甲道紋綻眼放亮,發出震龍嘶吼,所過之地狂風襲卷,掀起沖天之塵。
“咻”
“天璣磁力塵陽域道界!”
“叮砰”
前方突然飛來劍光一道,安子早有準備,以塵陽為基、兔兄為元,橫陳在前大顯天璣道界,怎奈對方實力強勁,輕松破得防御,然后勁不足打在左肩綻冒火星,極境之體大顯神威。
陰人出招,二蛋立馬鎖定位盡情放縱,改變方向化作流光誓要出一把風頭。
一招未能得手,那暗中陰人大吃一驚,一連抹出五道藍紋劍影,快似閃電、急剎風雷。
“天璣磁力飛龍域道界!”
“吼”一聲龍呤,龍紋器匣擋身在前,龍形匣面生出雙目獸瞳,道界圓盤寬達數十丈,陣中黃金戰龍盤體游走,四周圍繞陣符大放異彩。
“叮叮叮叮叮”一連五聲清脆撞擊,安子毫無損,卻被霸道沖擊震得半邊身子發麻,連人帶兔彪血長空飛離二蛋獸背。
“轟隆”二蛋墜地,那四蹄赤火高漲,前肢左腿猛然踏地,只聞得一聲巨響,大地沉淪、龜裂四散,一方天地頓起物搖晃,伴隨大量地熱冒沖天際。
“圓滿獸魂,陸塵金蹄果然名不虛傳。”百丈之前飛出白袍道人,手持吳鉤面有狡笑。
“草果然是個陰人。”安子身附百丈羽翼掠身上前。
“安小輩的煉體之能果真前無古人,可惜命中注定止步升陽。”
“想殺我?你敢嗎?”
“殺你易如反掌。”
“嘿明白了,你是私自行動,西門炎絕不會干這種蠢事。”
“老夫不知你在說什么,交出氣運乖乖受死。”明搖著打劫,吳鉤立起道紋,殺氣橫彌。
“手下敗將也敢放肆!”關鍵時刻,常有容突然殺到,仗劍在手,一幅睨睥天下之姿。
“安兄,哥們來得及時吧?嘿嘿”緊隨其后,房子嵊飄飄落塵,呲牙咧嘴道:“你又欠我個人情。”
此二人從天而降,安子瞬間會意,房子嵊那廝同樣想抓住幕后黑手,天命飄渺術很容易算到今日之危,所以時才說陰人乃私自行動換言之,西門炎神棍之術造詣極為了得,居然敢以一敵二,足見所圖非小。
打劫陰貨面對眾人,尤其是常有容,恨得牙根疼,居然敗給一個神魂,合體大修平添一筆大大的污點想當初安子隔空指揮能敗合體,今天親自上陣,更有獸魂級開天異種,基本沒勝算,喘得兩口粗氣憤恨閃人。
“狗曰的,等老子哪天煉到太虛,非殺回商陽星不可,呸”縱狗歸山,安子啐道。
“罵兩句過過嘴癮就行啦!”房子嵊道:“剛才動靜太大,姜元城那幫老棒菜八成已聞著味兒了,咱們最好趕緊離開。”
“怎么?你要隨我去伏仙城?”
“我才沒那么傻,修為沒恢復之前離你越遠越好,走啦!”
“等等!”安子道:“我讓悍將靜默了,以后聯系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哎我那事你到底有譜沒譜?在這么拖下去會死人的。”
“放心,家伙都收回來了,回伏仙后我打算閉關鉆研陰陽道陣,鬧個雙陣道大師應該沒問題。”
“臥槽給條活路吧!”
“甭跟我在這叫屈,你那蟲子夠逆天了,別太貪心,回見!”
沒時間墨跡,常有容捏碎送傳玉簡,一幫人和動物就此離去,房子嵊突然驚乍:“哎老子的貞操,不是,老子六劫寶甲!草”
姜元之行結局可謂滿圓,待姜城與佐云袖等人趕到,眼下一片狼籍,仔細勘察現場發現四個蹄印,臉色大驚,對恭兄的百年坐化之言產生懷疑漣水惡婦佐云袖見此則暗笑不言,安子的底細她基本門兒清,卻依然面有驚色。
道理很簡單,能收得開天異種必是氣運無敵之輩,豈會半途坐化?答案只有一個:兔崽子故意裝慫。
偵得重要消息,姜城沒必要繼續待在前線,免得被伏氏耳目發現引起誤會,回城后傳音與眾人告辭因上午傳送區暫停,剛剛解禁自然繁忙,姜城屬于見不光的人物,只得老老實實排隊,結果沒半個時辰,城府派人請他回城,并言戰場有變。
是的,伏氏收到秀越情報,寧可信其,不可信其無,加上姜氏前線突然混亂,立即作出反應,家族震元大修火速來援,核大戰一觸即發。
如何避免?唯有雙圣溝通澄清此事原由,但伏逍遙閉關了,發了道傳音火符也沒動靜,無奈只好派宇文秀辰出面,同時做好戰爭準備一時間,伏仙城上空運輸舟往來次數猛增,大量散修接到通知派往前線。
形勢急轉,姜氏那位智商歸零的族長又慌了神,長老會借機發難、步步緊逼,一擔前方談判失敗,姜修平鐵定下課,姜氏內部將亂上加亂,那時唯有天尊顯圣方能穩住事態。
宇文秀辰作為伏氏代理人,掌握天璣億萬修士性命,快感十足從法理上講占著主動,戰和之間皆看是否具備足夠的政治智慧。
因三年前安子在前線滅敵百余、大為露臉,事后卻被姜氏逼得妥協,不得不將其撤回這次不一樣,手里捏著把柄,有圖有真相,且打起來又和宇文秀辰沒關系,所以緊咬條件死不松口,典型的仔賣爺田不心疼。
那姜氏乃天尊家族,顏面比命重要,理虧之下同樣死不低頭,唇槍舌戰談了近五天,未有半分進展,雙方越鬧越僵,許是后果太過嚴重,再不情愿也得硬著腦袋談。
再說安平,回歸后老實得跟孫子似的,貓進密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兩耳失聰無任何外事活動,反正伏、姜二氏非良善之輩,最好鬧個兩敗懼傷,自己沒準能檢個漏得點好處。
時隔半年,談判雖無結果,但伏氏膽大包天,為賭氣竟將震元大修派到前線,對面人心立散,大批散修轉換陣營,姜氏想穩住局面唯有一條路,刀對刀,劍對劍,牛人對牛人。
至此,雙方陷進冷戰,誰也開貿然出擊,為免擦槍走火,連日常巡邏也被取消然雙方震元對峙,時間越久后果越嚴重,有句老話形容得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兩邊散修沒傻子,見勢不妙立馬調頭,遠離這事非是之地一時間,姜元城對外傳送更加繁忙,無數修士紛紛出走他方星系,一些膽兒大的暫留天璣,散落各處,造成姜元、伏仙二城房地產經濟呈九十度下滑,無數鋪面因生意蕭條,又承受不起高額租金關門大吉。
沒過一個月,前線兩方陣營,連綿萬里防線聳立無數空營,連嫡系都跑了,就剩下兩震元大修玩兒干瞪眼,十分尷尬,全是安子造的孽。
有些明白人看得清楚,再這么鬧下去天璣星就完了,兩邊純屬吃飽了沒事賭氣,缺的僅僅是符合雙方利益的臺階。
密室內,這大半年來,安子廢寢忘食研究陰陽陣道,秀越隔三差五匯報外界情況,當聽聞城內無數商鋪關門,笑道:“媳婦,留意一下商鋪租金漲浮,沒準能發筆小財。”
“我家夫君什么時候發過小財?肯定憋著壞。”
“哎呀家里人多嘛!沒瞧見二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秀兒樂意,哼”
“咹哦”
“叫個屁!讓你當個臥底差把老子捂進去,媽的”
“咕嚕咕嚕”兔兄蹦噠表示贊同如今這廝在二蛋面前算是翻了身,大年半了,都沒正眼瞧過它。
昔日小弟鬧獨立,二蛋仗著秀越撐腰火了,眼看要撕巴起來,一道傳音火符飛進密室,秀越道:“常前輩來了。”
吩咐石門升起,常有容掃視一眼,道:“有個叫姜裳依的點名要見你。”
“呵準是恭賊的主意,可曾表明來意?”
“沒有。”
“行,讓她進來。”
“你好像會錯了意。”常有容道:“她的身份是姜氏談判代表,豈能私下見面。”
“城主什么意見?”
“讓老夫全程陪同你一起化解此次危機。”這時,石門外又進來一老頭,正是駟爺。
牛逼大修來得突然,安子跟見了鬼似的好一陣手忙腳亂,水晶面板、草圖、筆記慌忙納戒,黑臉道:“行,沒問題,你們想要什么結果?”
“拿回上次失去的顏面,讓局勢回歸正軌。”
“那我有什么籌碼?”
“沒有籌碼。”
“”眾人皆驚。
“不過事成之后,伏氏許你個承諾,兩年內有效。”
“二十年。”
“不可能。”
“我能選擇不去嗎?”
“小子,你一個即將坐化的煉體士,何來討價還價資格?勸你認清形勢,不要得寸進尺。”
“五年總行吧?”
“嗯可以考慮。”
“真特么雞賊!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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