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云:化干戈功德無量,二十載潛心陰陽起諜戰(zhàn)風聲鶴唳,販人口抓著就斃。
常年活動在暗處,對姜元城暗戰(zhàn)全然在眼,尤其對雙方嫡系被抓的下場,那是了如指掌而魅影所謂的買賣主要針對這幫人,及其缺德。
依游戲規(guī)則,那些花高價贖回來的倒霉鬼,輕則賠錢關(guān)禁閉百年以上,重則身無常物發(fā)配所控的荒野星球喝風去,最狠的是剝奪其氏族身份發(fā)配外門,沒個千兒八百年甭想翻身,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一個做了榜樣魅影的想法是在即將暴露時橫插一杠,只要情報及時,提前通知到位,參照定好的價目表加三成,助其平安脫身,所以安子驚嘆販賣人口,這生意絕對要得。
倘若消息控制得好,人手信得過,到時候業(yè)務完全可以開展到姜元城,然主意雖好,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安子連拍大腿,悔不該放老賀走,唯今之計只能讓魅影前往,以開鋪面做掩護暗埋傳送,成本高昂。
然魅影已全盤策劃好,只需安子提供雙向傳送,當問及具體地點,魅影陰賣關(guān)子笑不語。
“不會吧?背地里有人啦?”安子會錯意,愣眼問道。
“公子說哪里話,魅影這輩子也不嫁人。”
“胡說八道。”安子頓了頓,再道:“我覺得金蟬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他?他才配不上我。”
“人家老爹好逮是一方域主,哪配不上你啦?算了,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你家公子只負責給你攢嫁妝。”
“真的?以公子將來的成就,至少一個星系。”
“”安子無語,二十沒見,魅影思想變化太大,安子哈哈兩聲,留下一方玉制陣盤起身閃人,再不走后半輩子就搭進去了。
兩口子一走,魅影指尖傳音火符破空而閃,沒兩分鐘進來一藍袍漢子,一米九大高個,虎背熊身背重器,掃眼密室一圈,又偷偷看看身后,跟做賊似的。
“走啦?”
“你就那么怕他?”
“唉往事不堪回首。”那漢子心有余悸盤身坐下,道:“怎么樣?談協(xié)了吧?”
“看。”魅影手托一方陣盤,激活陣眼立馬顯現(xiàn)整個伏仙城,沖天喧鬧回蕩密室。
見此,那漢子如喪考妣,道:“想當初淑某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他,唉差距怎么越來越大?”
“可能因為公子沒師傅吧。”
“也許,不說這些。”漢子清空雜念整理頭緒,道:“時辰還早,淑某馬上趕往姜元城,客棧就交給你啦!”
“你師傅來了怎么辦?”
“去他奶奶的師傅。”淑某憤恨,抄上陣盤撩腿閃人。
再表安平,出客棧后回頭瞅了一眼,仙闕二字牢記在心,總覺得哪兒不對,琢磨著是否找人查查掌柜的來歷。
“夫君,你看。”心里琢磨事,秀越突然一指天空。
抬頭望,姜元城上空飛來五艘運輸舟,個個冒煙、搖搖欲墜,安子道:“我拷估計打了敗仗,又有嫡系要倒霉。”
“為什么?”
“情報戰(zhàn)場失利,前線肯定敗仗,兩者是分不開的。”說到這安子一樂,道:“看來魅影的買賣開張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安子無須操那份兒閑心,逛了兩條街深感氣悶,城內(nèi)到處潛藏危機影響心情,干脆回府繼續(xù)手頭的活。
無獨有偶,好容易出來一趟注定不會草草收場,剛調(diào)頭沒走幾步,二蛋莫名狂躁,兔兄耳朵亂擺,仿佛遇見來自地獄的惡鬼,安子打眼前方一瞧,臉色凝重、陰霾切齒。
“穆夢凡!”秀越下驢沉聲。
“媳婦,你們先回去,我去會會她。”
“記得開通訊器。”
“你還怕她吃了我?嘿嘿”
小兩口極有默契,秀越一點不擔心要知道,安子在伏仙城的地位可直通府主,又是兩族交鋒的重點關(guān)注對像,除了圣子,基本無人敢動。
話說自伏逍遙閉關(guān)后,穆夢凡失去依靠,一身家當被秦芳儀刮走,在這血腥地界人如柳絮隨風擺了二十余年,可謂生不如死,無奈之下加入伏氏暗營,今日偶見昔人死敵,自然沒安好心眼兒。
有句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是敵人,而非朋友兩人三丈之距對視一笑,穆夢凡扭頭就走,安子尾隨,一直跟到南城邊緣一條小巷,兩邊建筑破敗殘舊,彌漫一股冗余之氣。
邁進一方小院,打量四周溜丟亂瓦,扭臉主屋,家徒四壁,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以夢凡的本事,不該這般凄慘。
“你應該不缺晶石吧?”身在主屋,安子變出把椅子,問道。
“哼膽子挺大,不怕本宮殺了你?”
“我拷混到這個份兒上就別本宮吶!有事說。”
“做筆交易。”
“不好意思,小爺玩兒不過你這黑吃黑。”
“哈哈哈”穆夢凡大笑,雙胸亂顫,道:“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博天會怕區(qū)區(qū)一界女流?”
“說老實話,有時候我挺佩服你,歷經(jīng)六千年受盡磨難,還能活得這般歡實,比我強太多勞駕問一聲,周氏底蘊是不是落入你手?”
“差不多,只是很小一部份。”
“那你還混得這么慘?”
“所以才想與你做筆交易,怎么樣?”
“我說過,小爺玩兒不過你,我認慫。”
“那你為何跟來?本宮好像沒有請你。”
“別誤會,我只是膩了,不想與你再斗下去,出了這院門,咱們以后各走各的,別在招我。”說罷安子起身要走。
“哼本宮數(shù)次差點因你而死,你覺得可能?”
“開個價,小爺花錢買斷這場恩怨。”
“本宮說過,想與你做筆交易。”
“行,那咱們接著斗,反正爺在你這沒輸過,無所謂。”
“那好,本宮明日就去城主府,告你暗中買賣塵仙骨牌。”
是的,自家店鋪做的確實非表面生意,而是背地里發(fā)展客戶,以每塊三至五萬晶的不等價格大肆收購骨牌,這是兩方陣營絕不允許的違法勾當,情節(jié)比販賣人口嚴重倍,不得不說安平膽子真大得沒邊了。
為安全起見,骨牌直接來源于戰(zhàn)場,由劉宗鼎代隊,常山虎及郎泉、綺星龍為打手,以出入塵仙戰(zhàn)地為掩護,對那些手頭緊,骨牌數(shù)量又充滿絕望的草根散修大撒晶石再以高價轉(zhuǎn)手,賣給那些大有希望的牛逼之輩,到目前為止,生意呈上漲趨勢,照此發(fā)展,百年內(nèi)將接連誕生數(shù)個萬枚骨牌的晶主這,就是所謂的坑尊計劃。
“好吧!什么交易。”被捏把柄,安子真慫了,緊接再道:“別想著拿這事威脅小爺就范。”
“哼算你識相。”穆夢凡得意冷笑,道:“聽說百年后你與伏逍遙一決生死,可有此事?”
“有。”
“本宮要他那枚戒子。”
“你就那么肯定我能贏?”
“當然。”
“說說理由。”
“道祖的親傳豈是區(qū)區(qū)圣子可比。”
“瀟子陵告訴你的?”
“不錯。”
“呵呵”安子意笑。
“還有,本宮要你的空間陣道理念。”
“小姐,你要求太高,我建議你還是去告密吧!對了,免費勸誡一句,斷別人財路,就是斷自己的生路。”
“哼本宮現(xiàn)在就能斷你生路。”
“非是小爺看不起你,再過一萬年你也殺不了我所以”話說到此,屋外傳來一聲鳶鳳嘶鳴,火兒晴空避日盤旋伏仙城頂,安子接著道:“換個現(xiàn)實點的條件。”
“那你認為本宮該如何利用手里的籌碼。”
“伏逍遙乃九幽第一圣子,又是伏氏首席,身份地位舉足輕重,想要他的底蘊你應該了解我,我還沒蠢到那種地步你想借刀殺我?”
“那就是沒得談了?”
“一個承諾,一個永遠有效,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承諾,怎么樣?”
“你想先穩(wěn)住本宮,然后殺了我?”
“不可否認,在青野飛羽我有數(shù)次機會殺你,包括現(xiàn)在。”
“為何不動手?”
“事實上你我之間本沒有恩怨,混成這般光景,難道就沒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記住,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圍著你轉(zhuǎn),除非你有足夠的實力和智慧。”
“你還沒資格教訓本宮。”
“呵呵也對,一手天牌差點做成相公,小爺確實沒資格。”安子泛起一絲同情,但很快打消失,道:“你的命不該我取。”
一句話戳中心窩,穆夢凡沉默了,六百多年前上官晨在冷月星的傳說猶在眼前,那個被她無情舍棄的男人咸魚翻身,仙途一片光明,又與道祖親傳成為知己憑自己的所作所為,將來的下場定然慘淡,整個穆家必遭滅頂之災。
“如果你對天尊奇緣有興趣,我可以給你個最低價。”
“呵你就不怕我殺了上官晨。”
“非是我說大話,同輩之中能殺我?guī)熜值倪沒生出來吶!”
條件已經(jīng)開到最高,換著其她女修,估計恨不得就地推倒大戰(zhàn)三天三夜,但她是穆夢凡,一個被現(xiàn)實踐踏、蹂躪、玩弄得體無完膚,失去自我、靈魂扭曲、誰也不信且不值得同情的歹毒女人,權(quán)衡良久予以拒絕為什么?一方面是未占據(jù)絕對主動,二是買賣骨牌風險太大,天知道哪天會被抄了鋪面,不靠譜。
“天兒不早,再耽擱下去我媳婦就殺過來了。”安子道。
“如果本宮另加籌碼,是否換得伏逍遙底蘊?”
“什么意思?”
穆夢凡咬唇吐得二字:“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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