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云:九星劫龍逢一遭,炎光破滅絮飄搖;苦澀甘解辛酸淚,星痕論道其中味。
北辰道觀,復(fù)制十方藥鼎擱淺,端木到此問責(zé)怒氣沖沖,那張星痕論道圖在眾人眼前飄蕩幾許,默視中飛灰煙滅;無數(shù)次元過去,苦等的知己終究是仇敵,北辰神情堅定透著無悔無怨。
地底百丈密室,仨人順著走廊一步一個臺階無聲慢行,隱隱傳來強有力的金屬噪音,強烈的節(jié)奏感使人情不自盡暗合節(jié)拍;少時,眼前石門升起,問題少女小翼、搖滾大爺常有容,身著時尚奇裝、動作定格四目相對。
星痕三大佬以端木為首,冷色黑臉無言自威,一看便知來者不善;北辰上前面帶嚴(yán)肅,掃視一圈眼盯常有容半晌,平靜道:“三個問題,望你如實回答。”
“然后呢?”
“若是滿意,老夫放你離開。”
常有容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較為自信的那種,收了木棍以手示請,北辰道:“他叫什么?”
“聶梟。”
“修為如何?”
“最后一次聽說是證五道天尊,現(xiàn)在不好說。”
“你的任務(wù)是什么?”
“前輩,以您的智慧難道看不出來?”
“我需要確認(rèn)。”
“很遺憾,您猜對了。”
一語雙關(guān)前后矛盾,令人摸不著頭腦,北辰閉目悔字當(dāng)頭,呢喃道:“自作孽呀”
“前輩用不著沮喪,聶梟實力雖強,但野心太大,在未遇到安小子之前我也覺得沒希望,可惜知道此事的人太少;北辰先生,您是太初次元少有的智者,在下對你們的所作所為知道一些,實話實說一點也不意外,聶梟也這么干過。”
“還有誰知道?”
“除去三大天尊和你們幾個,還有一個赫明山。”
“呼”北辰長出一氣久久未語,端木插話道:“你認(rèn)為聶梟有幾成把握?”
“就目前而言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死定了。”
“為何先前不說?現(xiàn)在卻這么老實?”綽月問道。
“綽月前輩,太始次元實力之強在于鴻蒙星域的開放性,所以競爭遠比這里殘酷得多;話又說回來,以炎軒的實力想永久獨霸鴻蒙絕非難事。”說到這常有容嘆道:“唉可他萬沒想放開鴻蒙會給族人帶來滅頂之災(zāi),今日諸位到此一臉嚴(yán)謹(jǐn)在下便知,安小子八成知道了你們干的齷齪勾當(dāng)。”
“你覺得聶梟會得逞嗎?”
“這個不好說。”
“哦?你的意思是會出現(xiàn)變數(shù)?”
“北辰先生,在下說的已經(jīng)夠了,希望您言而有信。”
宇宙深外某暗星洞府,至離開天縱府暗渡摩云穹頂繪制星系圖,耗千年心力功成,參悟兩千之久完善洪荒道域磁場,秀越知道,該回修羅域了;長發(fā)披肩、身材性感緊摟安平,臉夾顯有淚痕,邊上超大傳送凝光耀眼等候多時,纏綿許久依依不舍,手雙手捧著那張邪笑慘臉,印上朱唇用盡渾身力氣,時間仿佛停止累煞玉人。
三千年雙宿雙飛本以為足夠了,怎知分別時還是那般難舍難離;然重任在肩、炎族大仇未報,兒女情長只得暫擱靠邊。
秀越走了,十分絕絕的走了,回眸側(cè)臉的剎那,安子由然升起一股憎恨,恨那個將他拽進事非漩窩的谷仲方,恨這個自私自利、人人自危、視人命如草芥、那怕歷經(jīng)三萬一千年,煉就無上劫體仍就感覺不能掌控命運的殘酷世界。
依稀記得第一百二十九章說過:遠離江湖上的事非比好好活著更重要;現(xiàn)在想來著實可笑,混跡星辰、時刻游走刀刃、吃盡苦頭九死一生煉就一身本領(lǐng),到頭來連過個安穩(wěn)日子都成了奢望。
儒道釋尊,王者為大,凡人跪君,修士拜強,想追求絕對的自由,除去實力別無他法。
一人盤坐洞府閉眼沉思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千萬別讓仇恨迷瞎了眼,成了一代魔頭人性不可失。
前路已過回首不能,心中太多疑問沒法解釋,虛無念所謂天尊局越想破綻越多,那廝至擺下棋盤處處占盡先手,最終目的難道是為西門氏求得一域之地?既如此,卻為何令謹(jǐn)虛彤冒死進入鴻蒙?
西門大官人性子高傲,每落一子絕非閑棋,琢磨不出頭緒唯有按著劇情往下走,待進入鴻蒙圣域,一切便知。
洪荒離位雙子九藜,最后一方星系,也是最不愿露臉的紅塵事非地,但離位星系圖被鳳百玲拿走不得不現(xiàn)身,偷摸輾轉(zhuǎn)傳送十余年降身岐黃府,為免橫生枝節(jié),安子選擇面對藥東陽。
九幽第一通緝犯潛入翠微無人知曉,因悍將殘體陣法失效,修復(fù)之前優(yōu)勢減半,安子日出而息、月出而行,晃了半年才找到主城,貓在城外觀察城口出入,希望遇到那個冷面君程三寶結(jié)果
安平的想法很簡單,抄近道繞開鳳百玲,借藥東陽之手搞到九藜星系圖,以節(jié)省大把時間,趕在赤煉劫前面找到鴻蒙入口,殊不知帝哥作祟,那個殺千刀的丑八怪石木千領(lǐng)著李直莫名其妙插足。
沒辦法,老直萬載煉丹,證道百草卻始終未能呈丹,石木千耗光家底撐不住了,借閉關(guān)之名背著道祖善自出走,來岐黃府已有十多年;礙于顏面一直沒尋到由頭進府,紫微星又無熟人,眼看爺倆盤纏耗盡快要露宿街頭,老直急了,偷跑出城準(zhǔn)備劫個道,正好被安平瞧見,吐了老血。
“幾個意思?老直怎么會在這?”千層晶片、半瞳之下,老直賊眉鼠眼,腦袋上飛一只黑白仙鶴、拎著大刀片子,貓出城外鉆進野地密林,安子瞪眼傻了。
自家兄弟想干什么一清二楚,就老直那德性沒準(zhǔn)會踢到鐵板,須趕緊制止;飛身尾隨至后沒入林中,沿途東張西望沒瞧見人。
“嚯漲能耐了!有兩下子。”安子詫異。
話音剛落,腦后銳風(fēng)冷寒,老直那個傻缺大喝:“站住,把錢、不是,把陽晶石交出來,爺爺劫道的。”
“”安子。
“你特么耳朵塞二蛋啦!不是,塞驢毛啦!沒聽見?”
“臥槽!”安子自殺的心都有了,黑臉回首、翻眼大罵:“行啊!萬年沒見都特么學(xué)會打劫啦!哪個王八蛋教的?”
“安安子!”老直瞇眼傻逼,忒假。
“說,不在谷神宗好好待著,跑這干什么?”
“哎呀真是我兄弟!哈哈哈”
難兄難弟異星相逢,乃人生一大快事,老直撤了大刀片子一個熊抱,樂得大冒鼻涕泡跟個孩子,眼眶紅紅莫名泛眼,仨動物跟著起哄嗷嗷叫喚,給安子那冰涼棒硬的靈魂帶來些許暖流,輕拍兄弟后背。
兩弄潮兒撞一起準(zhǔn)沒好事,野外林中席地而坐,擺上鍋子侃侃而談,城內(nèi)石木千出外找錢酉時而歸,結(jié)果寶貝徒弟沒了,立馬判斷岐黃府將人給擼走了,那還等神馬,正愁沒由頭,想都沒想殺奔城中府宅,指名道姓大罵藥東陽,谷神宗的人就是這么尿性。
話說兄弟二人言談一夜,秋高氣爽的天氣甚悅,聞聽老直萬年遭遇安子樂了,證道百草無法呈丹,無非是沒搞清楚微觀細(xì)節(jié);換言之,老直離本源真相不遠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干脆刨一洞府仔細(xì)教導(dǎo),當(dāng)老直瞅見獨步虛空的徒手煉丹大開眼界,但身為元力修士注定只能羨慕。
如此這般諄諄教導(dǎo)半余月,外面那座城池快炸了,兩二傻子還在野地研究,直到老直第一爐丹藥問世,這哥們抱著長毛鶴哭了。
空耗一萬多年,淘干了一位震元大修的家底,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苦盡甘來,石木千若知非拿腦袋撞墻。
解了病灶,萬惡森羅刀身移交,再給老直一枚通訊器,吩咐回城后找石木千帶話,幫忙弄到九藜星系圖,千萬別搞事驚動其他人;怎曉得老直死活不走,還說得振振有詞,好容易見面那是天老天有眼。
安子抓瞎,好言相勸半晌,連哄帶騙將哥們打發(fā)走,結(jié)果剛出洞府嚇一跳,天上地下御劍者甚多,瞧那陣仗甭琢磨就知道在找人,安子以為蹤暴露,來不及囑咐捏碎玉簡,抱上兔子就跑了。
傳送乍現(xiàn)驚動附近修士,沒兩口煙的功夫老直被包圍,得虧有岐黃的人免去一場爭斗;要知道,萬惡森羅即將合體,這尼瑪要干起來,闖下的禍夠石木千喝一壺的。
掐滅炸彈引信,老直被護送岐黃府,石木千言語激動、怒眼圓睜黑臉大罵,話里話外想表達的就一句:老子收個寶貝徒兒容易嗎?
岐黃殿長老甚多,虛驚一場本該收工,但鬧得滿城雞飛狗跳豈肯罷休,說什么也得賠禮道歉說句軟話;石木千什么人?套用老直那句口頭禪:“賠你奶奶個螃蟹腿兒。”
造訪岐黃府有事求人,丑人又多作怪,死要面子硬闖走人,惹得滿殿老頭將爺孫給圍了、殿門也關(guān)了,如枯木澆油,就差根火柴,關(guān)鍵時刻府主登場,言詞犀利得理不繞人,噴得石木千敢怒不敢言。
“木千兄,無故到此你究竟何意?”藥東陽心有愧疚,借機充當(dāng)合事佬。
“師傅,我那事解決了!咱不用求他。”老直口快。
“當(dāng)真?”石木千一哆嗦,瞬間想到失蹤半月定有奇緣,問道:“你遇見誰啦?”
“我兄弟啊!”
此言一出藥東陽大驚,上前一步厲聲質(zhì)問:“可是安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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