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戲虐而不留情的話,讓徐楊和趙偉才二人同時難堪得變了臉色,咬緊牙關(guān)才忍住了罵回去的話。
特別是趙偉才,本來滿心期待著王振輸了賭約,然后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然后他就可以好好地羞辱他一頓,以報王振之前害自己挨罵的仇恨。
然而,趙偉才怎么也想不到,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情況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期待王振經(jīng)受的羞辱場面,變成了他來承受。
徐楊和趙偉才黑著臉,難堪地瞪著王振,卻發(fā)現(xiàn)這個之前被他們當做傻子的年輕人,正滿臉戲虐地看著他們,眼底泛著深不見底的冷意。
“我們之前確實不知道你是我們醫(yī)院的內(nèi)科主任,不知者無罪不是嗎?何必鬧到這種地步?”徐楊試圖和王振講道理,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之前不清楚你的身份,自然將你當做故意搗亂妨礙醫(yī)生救治之人,難道一個陌生人亂來給自己的病人診斷,身為醫(yī)生還要隨便去相信而不做任何的反駁嗎?”
徐楊的話,說的振振有詞,一側(cè)的趙偉才在他的示意下也趕緊附和道:“就是,我們作為醫(yī)生,難不成還要將病人的生命當兒戲嗎?有人妨礙我們治療病人自然要阻止,不然到時候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時,誰來承擔責任?”
二人一唱一和,三言兩語間,將責任甩得一干二凈,還將自己的高度拔高了好幾個層次。
劉文慶聽著二人的話,倒也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問道:“王振,你怎么看?”
王振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雙手插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是嗎?阻止別人要用羞辱的方式?那還真是特別,難不成這是洪馨醫(yī)院的新作風?”
“這……”
王振的話,別說徐楊和趙偉才了,就連劉文慶也不禁黑了臉。
“胡說八道什么?”劉文慶壓著嗓子怒斥了一句,“身為醫(yī)生,救治病人,怎么可能以羞辱他人為作風?”
劉文慶話音一落,不等徐楊二人為自己辯解,便接著問道:“既然如此,履行賭約不是他們應該完成的嗎?再加上賭約可是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自己定的,當時信誓旦旦答應,怎么?覺得自己必贏,所以才答應的?”
“這……”
王振不斷地逼問,讓徐楊和趙偉才更加慌張起來,“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現(xiàn)在輸?shù)氖俏遥銈冇蟹胚^我的念頭?”王振可不想聽二人辯解,接著問道:“我想放過我是不可能的,畢竟早早就構(gòu)思好了怎么讓我跪下給你們道歉了不是?”
話音一落,徐楊和趙偉才臉色更加難堪起來,字字句句還真都是他們的真實心思。
可是眼下能認嗎?當然不能。
“我們之所以下這種賭約,只是為了讓你能得到個教訓,身為醫(yī)生,自然不會讓你真的這么做了!”
徐楊拍了拍胸脯,朝著劉文慶道:“院長,我們也認識多年,我是什么人你會不清楚嗎?”
徐楊拋給自己的問題,還真讓劉文慶細細思考了下,回答道:“你們之間是怎樣的,還是你們之間才了解……”
說完,還有意無意地加了一句:“但是我認為,作為一個醫(yī)生,還是信守承諾比較好。”
這句話,無疑在徐楊和趙偉才的心里潑了一盤冷水,瞬間透心亮。
劉文慶心里明鏡似的,怎么可能讓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立場呢?
再加上,王振的話也沒有錯,如果現(xiàn)在輸?shù)氖撬约河譀]有碰見這事的話,還不知道這兩個人要怎么對王振呢?
這般想著,退到一側(cè)的劉文慶,看向徐楊和趙偉才的目光中,透出絲絲冷意。
見劉文慶不打算為自己說話,徐楊不得不轉(zhuǎn)動腦子為自己開脫,兀地想到一個問題開口道:“不對,我們之間的賭約還未結(jié)束!當時你可是說,不是腦部問題而是心臟出血,如今不過證明了腦部受到輕傷而已……”
稍微有點經(jīng)驗的醫(yī)生,都知道若是一個人的心臟出血一般都是因為受到?jīng)_擊或者擠壓才會導致的,然而病人的胸口并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徐楊的話,頓時在趙偉才的心底升起一絲希望,也跟著道:“沒錯,王醫(yī)生既然醫(yī)術(shù)超群,何不讓我們看看最后的結(jié)果呢?”
對于二人的質(zhì)疑和辯解,王振早有預料,當即不慌不忙地道:“隨便,你們非要討個不痛快,我人好,不會逆了你們的意。”
他的話,讓徐楊和趙偉才額頭同時劃下三根黑線。
王振還人好?人好就不會這般侮辱他們了!
此刻的徐楊和趙偉才似乎忘了,提出賭約的是他們自己,充其量王振不過是順了他們的意,只不過是他們自己自食其果而已。
但是,王振既然同意了,就說明他們還有希望,像是怕王振反悔一般,當即便喊給他們拿來報告的護士:“給病人安排一下彩超,盡快出報告。”
“好的。”
護士收到指令,快速地執(zhí)行去了。
由始至終,劉文慶都沒有開口阻止,而王振由始至終也都一臉淡定。
倒是徐楊和趙偉才,緊張到手心不停地冒汗,但是如今他兩就像是后脖子架了一把刀,處于進退維谷間,只能硬著頭皮等結(jié)果。
大概是這幾人之間的氣氛過于詭異,等待報告的空隙中,周圍竟然漸漸聚攏了不少人。
穿著白大褂的和穿著條紋病服的,都慢慢停下腳步,想要看看這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怎么了?院長怎么也在?”一名護士經(jīng)過的時候,好奇地停下來問了一句看熱鬧的人。
“不知道,內(nèi)科的徐醫(yī)生和趙醫(yī)生也在!”一個已經(jīng)看了一會兒的護士回答道:“聽著像是下了什么賭注……”
徐楊和趙偉才在醫(yī)院還算是挺有名的,一個是資歷老的醫(yī)生,經(jīng)常出外學習,而另一個則是海歸回來的高材生,認識的人自然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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